拯救美强惨男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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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宦官之妻8

    魏衾寒带着元芷一进到殿内, 立即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魏衾寒一身暗红蟒袍,风华绝代,元芷一袭白色云衫的倾国倾城, 他们走在一起, 俊男美人,配般极了。

    殿内传出小声的议论声。

    “丽阳公主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比她母亲也逊色不了多少。”

    “我瞧着比她母亲有过之无不及。”

    “是啊是啊, 如今是越发好看了, 这模样在天底下可寻不出几个来。”

    “难怪皇上要留她性命,这样的美人儿,任谁也下不了手去杀她。”

    “魏都督这一身风华,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勋贵公子哥儿呢!”

    “他要不是个内监, 怕是要入了天下女子的春闺梦,可怜了。”

    “他们俩可真般配啊, 要不是魏都督是……这就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了。”

    “可不是,可怜了,这等佳人嫁了个……唉,不可说不可说!”

    容霖自元芷进来那一刻视线便没有离开过她, 他们分别时, 她才十四, 如今已经二九年华, 五官全部长开, 出落亭亭玉立, 一眼便看进人心坎里, 这些年来,他对她从未忘记过,如今见到她这般姿色, 就更是难以释怀。

    听那些大臣的议论,他心中愉悦,丽阳嫁人了又怎样?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岂有幸福可言,只要他将她带回燕国,好好宠幸,丽阳自然会离不开他。

    魏衾寒和元芷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声,两人却未露声色,与殿内众人打了招呼,落了坐。

    不多时昌明帝携皇后和一众皇子公主妃嫔来了,众人起身行了礼,落坐。

    昌明帝在殿内扫视一圈,视线就落在了元芷身上,见她今日精心装扮过,比往日更加绝美,心中便热了起来,上次未曾得偿所愿,改日他必要一尝多年夙愿。

    惠安公主厌恶的看了元芷一眼,视线落到魏衾寒身上时却说不出的迷恋,她多希望坐在魏衾寒身边的人是她,想到什么,她看了昌明帝一眼,露了笑,不过,快了,她快要如愿以偿了。

    昌明帝和容霖说了些互相恭维的客套话后,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酒过三巡后,昌明帝对容霖道:“燕帝,朕的东厂都督夫人乃是你的表妹,你们多年未见,此次过来,应当好好叙叙旧才是,以解公主思乡之苦。”

    容霖看了元芷一眼,笑道:“多谢陈帝,自当如此。”

    “魏夫人意下如何?”昌明帝又看向元芷。

    元芷站起身,“谢皇上美意,臣妇自当听皇上的安排。”

    “好。”昌明帝高兴的与容霖喝了杯酒。

    两方欢喜。

    魏衾寒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元芷在案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并在他看过来时摇摇头,表示没事。

    魏衾寒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给她夹了些菜,元芷也给他倒了杯酒。

    动作落在众人眼中,都觉得他们俩非常恩爱。

    这么多年来,魏衾寒和元芷还是第一次共同出席宴会,所以大家对他们二人的关注自然多了几分。

    昌明帝和容霖见他们两人这般恩爱,心中都不悦起来,不过面上却未显。

    宴席过半,左邑走到魏衾寒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魏衾寒对元芷道:“本座去去就来。”

    元芷点点头。

    魏衾寒走后不久,有宫女来给元芷添菜,无意中遗落一张小纸条,元芷看向她,她只朝元芷点了点头,而后离开。

    元芷趁人不注意拿起纸条在案下一看,见是原主嫡亲表哥容浔的笔迹,顿时一惊,纸条上写的是让她前往嘉禧殿附近的千禧亭一见。

    元芷收了纸条,暗想,只要见到容浔就能得知当年原主灭国的真现,她必得去一趟才好。

    见殿中众人都在推杯置盏,没有注意到她,她起身带着剑柔离去。

    容霖与昌明帝饮了一杯酒,一转头便见得元芷的位置空了,他沉思了片刻,起身朝昌明帝道:“朕不小心用酒湿了衣袖,先去更衣。”

    “燕帝请便。”昌明帝已经有些醉了,在容霖走后,也回宫更衣去了。

    容霖出得嘉禧殿,问亲卫甘郯,“丽阳去了何处?”

    “皇上放心,派人跟着的。”甘郯回道。

    容霖满意点头,“带朕去找她。”

    “是!”

    魏衾寒带着左邑到了一处僻静处,方问:“何事?”

    “已经查到了,当年勾结陈国的人不是容浔而是容霖。”左邑回道。

    魏衾寒眯起眼,“公主果然没料错。”

    “如此一来的话,我们要送公主回燕国之事岂非要作罢了?”左邑问。

    魏衾寒道:“不必作罢,既然公主的仇人在此,本座正好借此机会帮她报了国仇家恨,你即刻带人前往燕国,寻找容浔,务必助他得势。”

    “督公的意思是,杀了容霖,然后助容浔夺得燕国皇位?”左邑惊问。

    魏衾寒点头,“容浔是丽阳公主的嫡亲表哥,要想送丽阳回燕国,非容浔称帝不可,只有这样,丽阳在燕国才能平安无事。”

    “督公真的舍得送公主离开吗?”左邑问。

    魏衾寒神色微变,舍与不舍他从未想过,但左邑由此一问,他心中却莫名有些难受。

    左邑见他不作声,继续道:“督公,其实只要我们成事,就可护丽阳公主一生安稳,不用送公主离开的。”

    “不要言,按本座所说的去办便是。”终是理智占了上峰,魏衾寒朝左邑扬手,“你即刻带人前往燕国,务必成事。”

    左邑暗叹一声,抱拳道:“是,督公。”

    左邑走后不久,有东厂的番役来报,“督公,公主离开了嘉禧殿,我们的人还看到燕帝也尾随公主而去。”

    魏衾寒暗叫不好,立即问:“公主去了何处?”

    “嘉禧殿附近的千禧亭。”

    魏衾寒立即往千禧亭而去。

    另一边惠安公主也得了容霖尾随元芷前往千禧亭的消息,心中生出一计。

    元芷到了千禧亭后,让剑柔守在下面,自己上了亭子。

    亭子里果然站了个人,但并不是容浔,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作陈国内监装扮,见到丽阳却跪地行了大礼,“拜见公主。”

    “你是?”元芷疑惑问。

    那人回道:“小人是太子殿下的暗卫风影,此次奉殿下之命来见公主一面。”他说着拿出一块玉佩,正是容浔之物,这玉佩还是一对,原主也有一块,是原主和容浔的定情之物。

    只可惜在四年前,赵国被灭之时,原主的玉佩摔碎了。

    “表哥可安好?”元芷看到玉佩立即信了他,急声问。

    容浔对原主疼宠有加,原主定然不希望容浔出事。

    风影回道:“殿下被容霖那狗贼囚于皇宫地牢之中,受尽屈辱,若非殿下装疯卖傻,殿下也活不到今日。”

    原来容浔被容霖囚在了地牢,靠着装疯卖傻活到现在。

    “你既于表哥暗卫,为何不将表哥救出?”元芷不解问。

    风影回道:“当年燕国内乱,殿下将所有的暗卫都派出去救先皇和先皇后,尽数折损在容霖那狗贼之手,只余小人一人苟且偷生,地牢戒备森严,小人凭一已之力根本无法救出殿下,这些年来,殿下命小人暗藏宫中,培植势力,召集人手,伺机而动,已有所成就,数日前,殿下得知容霖要来陈国,便命小人混在依仗队中一同前来,提醒公主小心堤防容霖!”

    “可是容霖暗中勾结陈国皇帝灭我赵国?”元芷问。

    风影点头,“如公主所言,正是如此,容霖勾结外国,先是发动宫变,夺得皇位,而后又与陈国内外勾结,暗害长公主和赵国皇上!事成之后,他将一切罪名都推到殿下头上,让殿下蒙受冤屈,受尽屈辱。”

    “殿下本撑不到现在,但他放不下公主,一直强撑着,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夺回皇位,救回公主!”

    高大挺拔的男人,说到这,竟已泪流满面。

    元芷心中亦是悲痛,她又怒又恨,“容霖竟然如此阴险狠毒,害我国破家亡,沦落敌国受辱至今,我绝不放过他!”

    风影正要再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忙止了后话。

    元芷也听到了脚步声,不多时还听到剑柔的声音,“燕帝怎么来了此处?”

    是容霖来了!

    风影低声急道:“公主快走,莫不可与容霖单独相见。”

    “你不用担心我,你先走,这是陈国,容霖不敢乱来。”元芷道。

    风影是容浔唯一的筹码,她绝不能让他出事。

    风影想了想,便道:“那小人先离开,公主千万保重。”

    元芷点点头,就见人影一闪,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丽阳公主可在亭中。”容霖看了亭子一眼,问。

    剑柔回道:“回燕帝,公主有些醉了,在亭子里休息。”

    “朕上去看看。”

    剑柔阻了他,“燕帝,此时公主怕是不方便见您。”

    “我们是表兄妹,有何不便的,而且你们皇上也说了,让朕与丽阳公主叙叙旧以解她思乡之苦。”

    剑柔还是不让开,容霖正要动怒,元芷的声音在上面响起,“剑柔,让燕帝上来吧,我正好也有话与他说。”剑柔只好让开了路。

    容霖心中一喜,让甘郯在下面等,他独自上了亭子。

    元芷站在亭子边上,低头看着一身华贵的男人含笑走上来,眼角浮现一丝冷意。

    容霖上得亭子,笑看着元芷道:“表妹,多年不见,过得可好?”

    “燕帝觉得我像是过得好的样子吗?”元芷反问。

    她走了几步,悲凄道:“一个亡国俘虏,在敌国深宫,苟延残喘罢了。”

    容霖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竟有几丝痛快,当初她尊贵无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和容浔那斯出双入对,眼中从没有过他这个庶出的皇子,明明他也是她的表哥,可是她却从未正眼看过他。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是高高在上尊贵无双的九五之尊,而她只是一个亡国奴,曾经需要他仰视的人,如今卑微至此,他岂不痛快?

    他心中虽然痛快,但需要在她面前营造好的形象,因此并未表露,而是叹息一声道:“表妹,朕也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这些年,朕没有一日不想着你,一直想把你接回燕国去,这次我不远万里前来,就是要把你带回燕国的,你别怕,有朕在,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元芷侧头看着他,灯笼淡淡的光晕下,男人一身华贵,俊美如斯,一脸真诚说着动人的话语,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一已私欲,杀了自己的父亲,囚禁自己的兄长,杀了他喜欢之人的至亲,灭了她的家国,害得她堂堂公主,轮落至此,受尽屈辱,可他却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伪装出一个良善重情的形象,毫不愧疚的欺骗!

    难道午夜梦回之时,他就不怕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找他索命吗?难道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为了原主,为了那些死在他手上的无辜性命,今夜,她绝不会放这个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的男人活着离开。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眶便泛了红,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哭腔,“表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带我离开这里?”

    “当然是真的。”容霖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心中更是得意,走向前一步道:“表妹,你放心,朕这次一定会将你带回燕国。”

    元芷感动得落下泪来,“表哥,谢谢你,现在也只有你肯帮我了,我真的很感动,我……呜呜……”

    容霖见美人落泪,心软了下来,哄道:“表妹,别哭,有朕在,一定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表哥。”元芷抬头看着他,说不出的感激。

    容霖被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弄得心头一热,多年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且这般依赖他信任他,他觉得胆子都大了几分,也顾不得这是在陈国,向前要搂她入怀,“表妹,这些年来,朕从未忘记过你,跟朕回燕国,做朕的女人!”

    元芷拔下发上珠钗,在他要靠近她时,狠狠扎进了他的胸口,然后快速拔-出发钗,再次刺进去,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容霖这才从震惊和巨痛中回过神来,朝她一掌劈来。

    她闪身躲过,猛的撕破了自己的衣衫,惊慌大叫:“燕帝,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如此无礼,你别过来,救命啊——”

    正好走到亭子下的魏衾寒听到她的呼救,脸色一沉,施展轻功飞身而上,见容霖朝元芷扑去,他飞身向前一脚踹向容霖,而后落在元芷面前,将人紧紧护住。

    魏衾寒那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容霖本就受了伤,被这样一踹踹飞,身子撞在柱子上,狠狠砸落在地,猛吐了几口血,去了半条命。

    “发生了何事?”甘郯急冲冲上了亭子,见容霖口吐鲜血爬在地上,惊得冲了过去,“皇上!”

    剑柔后他一步上来,见状惊了一跳,而后见元芷衣衫都破了,双手捂住胸口,哭得委屈万分,她赶紧跑过去,急问:“公主,怎么了?”

    “他、他要侵犯我!”元芷指着容霖,悲痛欲绝道。

    剑柔惊呼一声,“什么?”

    魏衾寒全身散发出阵阵寒茫,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片寒气之下,他猛的抽出胸间软剑,“敢在我陈国,冒犯本座的妻子,是欺我陈国无人吗?”

    “魏都督,这一定是个误会。”甘郯挡在容霖面前,急道。

    魏衾寒冷声道:“公主都成了这副模样,你还敢说是误会?就算是误会,让公主受此大辱,本座也绝不轻饶!”

    “魏都督,我们皇上可是燕国的一国之君,你要是敢动手,就不怕挑起两国战事吗?”甘郯额头上全是冷汗,急不可耐道。

    魏衾寒冷笑一声,“他对本座的女人动手时就应该会想到这个后果!”他不再与他多说扬手挥剑,手起剑落下,鲜血四溅!

    甘郯一句话还在嘴中,便被割了喉咙,再也没有机会出声。

    容霖见甘郯死在面前,吓得全身颤抖,极力忍着痛意,艰难道:“不管让朕做什么朕都愿意,饶朕一命……”

    他出来得急,只带了甘郯一人,如今甘郯一死,再无人护他,他又重伤,无法自保,要是不服软,以魏衾寒阴鸷毒辣的性子,他只会死在这里。

    只是他错了,就算他服软,魏衾寒也不会放过他。

    容霖抬眼看着魏衾寒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一脸阴鸷,如同地狱走出来索命的恶鬼,他吓得张嘴大叫,可是刚叫出救命二字,泛着寒光的剑就朝他而来,他只觉得脖子一凉,剩下的话就咔在了喉咙里,而后,一股热流从脖子快速流出。

    他知道那是他的血,他想捂住脖子,不让他的血流干,可是他根本无力抬手,就那样爬在地上,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尽。

    他突然就想到四年前,他也是这样割断了父皇的脖子,让父皇看着自己的血流尽而亡。

    这难道就是他的报应吗?

    容霖死了,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魏衾寒在他身上擦拭干净剑上的血,然后收了剑,正要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公主,就在那边。”是迎春的声音。

    魏衾寒便知道定是惠安公主来了,她来得正是时候,他拉住元芷的手从另一侧离去,“走!”

    剑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赶紧跟了上去。

    惠安公主带着迎春快速上了亭子,谁知道上去一看,见容霖和他的亲卫倒在了血泊中,她吓得大叫一声,跌在了地上,迎春则直接吓得瘫坐在地。

    魏衾寒安排剑柔陪元芷回丽阳宫,他则带着几个人折回了亭子。

    “发生了何事?公主,是你杀了燕帝和他的亲侍?”魏衾寒带着人上了亭子,正好‘撞见’惠安公主和迎春惊恐的坐在地上,他惊声问道。

    惠安公主一个劲摇头,“不、不……”

    “皇上驾到。”正在这时,昌明帝带着人来了。

    魏衾寒眯起眼睛,惠安公主刚到不久,昌明帝就来了,想来惠安公主是知道容霖跟着丽阳来了亭子,所以通知昌明帝过来,想借机诬陷丽阳和燕帝有染。

    她好阴毒的心思,不过她棋差一着,来晚了一步,如今他正好将容霖主仆的死推到她的头上。

    魏衾寒下了亭子,朝匆匆而来昌明帝禀报,“皇上,大事不好了,惠安公主杀了燕帝和他的亲卫。”

    “你说什么?”昌明帝大惊失色,顾不得其它,赶紧带着人上了亭子,果然见容霖主仆倒在血泊中,他抱着一丝希望走向前探了探两人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顿时一个踉跄。

    福禄扶住他,也是慌了。

    昌明帝看向跌坐在地的人,“惠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杀燕帝?”

    “不是儿臣,父皇,不是儿臣,儿臣来时他们便、便已身亡。”惠安公主爬起来解释。

    魏衾寒想了想,道:“皇上,这也许是个误会,兴许真的不是公主所为。”

    昌明帝正要说话,这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以为是凶手,立即命人将那人给拿下,带了上来。

    那人是个太监,他跪在地上抖得厉害。

    昌明帝问:“你是哪个宫的,为何在此鬼鬼祟祟,说,燕帝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奴才,皇上,奴才是只是经过此处,无意中看、看……”他看了惠安公主一眼,不敢说下去。

    昌明帝怒问:“看什么?”

    “奴才看到惠安公主杀了燕帝!”那太监喊道。

    昌明帝惊得后退一步,人当真是惠安杀的!

    惠安公主急喊,“他胡说,他一定被凶杀收买了,父皇,儿臣是听说燕帝跟着丽阳公主来了此处,怕发生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燕帝很可能是丽阳公主所杀,这个太监也是被丽阳公主收买来诬陷儿臣的!”

    “公主怕是消息有误吧?丽阳不胜酒力,早些时候臣就将她送回了丽阳宫,根本没有来此处。”魏衾寒道。

    惠安公主急道:“怎么可能?”

    魏衾寒道:“人是臣亲自送回去的,臣将人送回后,听闻燕帝来了此处,所以前来寻找,怕他迷路误闯内宫,臣刚刚才从丽阳宫过来,怎会有错?”

    他说着转向昌明帝:“皇上若不信,此刻命人去丽阳宫看看便是。”

    “福禄,你亲自去一趟。”昌明帝命道。

    福禄领命,转身下了亭子。

    魏衾寒看向那太监道:“你说你看到惠安公主杀燕帝,那你可看到惠安公主为何要杀燕帝?”

    “燕帝喝醉了酒,意图侵犯公主,公主拔下发钗刺伤了燕帝,又用腰间的软剑割断了燕帝和侍从的喉咙。”那太监抖着声音道。

    昌明帝看向福禄的徒弟小安子,小安子会意,向前查看容霖和甘郯的伤口,而后回道:“皇上,如此人所言,燕皇胸口有细小的伤口,是正是发钗这等细小的利器所伤,两人的喉咙也是被细薄的利器所割断。”

    昌明帝看向惠安腰间,“你身上藏了剑?”

    惠安公主按住腰间,一个劲后退,“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

    她腰间有剑之事除了迎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太监是如何知道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衾寒眼尾含笑,要不是丽阳临走前告诉他,惠安公主腰间也有一把与他一样的软剑,他也不会想到再收买一个太监坐实她的罪名。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个黑锅,惠安公主是背定了。

    她这般举动,昌明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猛的拽紧了拳头。

    正好这时福禄也去而复返,“皇上,丽阳公主确实在丽阳宫,而且奴才问了丽阳宫的人,公主于半个时辰前就回了宫,再未外出。”

    “惠安,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昌明帝怒声问。

    惠安公主彻底慌了神,走向前拉住昌明帝的袖子道:“父皇,真的不是儿臣,一定是有人诬陷儿臣,一定是丽阳那个贱人,她向来与我不睦,一定是她害儿臣!”

    “事到如今,你还攀咬丽阳,惠安,你太让朕失望了。”昌明帝大力甩开她,朝魏衾寒道:“魏都督,即刻封锁消息,绝不能让此事外传!”

    魏衾寒抱拳领命,“是,皇上!”他看了被甩倒在地的惠安公主一眼,问:“那公主……”

    “带回她的寝宫,严加看守,不准她踏出一步。”昌明帝道。

    “是!”

    惠安公主爬起来跪倒在地,“父皇,您当真不信儿臣吗?”

    “证据确凿,岂容得你抵赖?惠安,就算燕帝对你不轨,你也不应该冲动杀他,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昌明帝问。

    他本就有意要将惠安嫁去燕国,容霖对她有意思岂不是更好?就算容霖色胆包天欲行不轨,惠安大可告诉他,他可以借机拿住容霖,牵制燕国,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不说,还把陈国置于危机当中,这个女儿当真是蠢极了。

    惠安公主撕声大喊,“父皇,真的不是儿臣!”

    “公主,还是先回宫吧。”魏衾寒向前劝道。

    惠安公主看了魏衾寒半响,终是无力的站起身离去。

    魏衾寒亲自将惠安公主送回了宫,然后转身离开。

    惠安公主却叫住他,“你也不信我?”

    “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此事只瞒得了一时,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此事,否则消息一旦传出,两国交战,祸端肆起,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魏衾寒道。

    惠安公主闭了闭眼,半响后睁开眼问:“依你看,父皇会如何处置此事?”

    “燕帝死在我们陈国,不管是谁杀的,陈国都脱不了干系,如果能想到好法子,公主自会无事,但若想不到……”

    惠安公主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父皇会把本公主交给燕国处置?”

    魏衾寒没有出声,他轻揖了一下,带着人离去。

    惠安公主瘫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明明她是去抓丽阳那个贱人的把柄,要置那个贱人于死地的,如今怎么会把自己陷入绝境之中?

    “公主,要是皇上真的把公主交给燕国该怎么办?”迎春急问。

    惠安公主紧紧拽住拳头,如果父皇要这样做,那她只能提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