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男配[快穿]

拯救美强惨男配[快穿] > 29、宦官之妻7

29、宦官之妻7

    魏衾寒回到丽阳宫, 径直去了元芷所在的偏殿。

    偏殿内,元芷已经沐浴更衣,她身上染上了老皇帝的气息, 她觉得恶心, 所以一回到寝宫就让剑柔给她打水来沐浴,换了干净衣衫。

    “把我换下来的衣衫拿去扔了。”

    魏衾寒一走进殿内,就听到元芷带着气愤又厌恶的话, 他便知道她今日定然受辱, 心不由得抽紧,要是他再回来得晚一点,她就遭了惠安公主的毒手了。

    是他大意了,昨夜不该丢下她一个人出宫去住, 就算出宫也该留下人保护她才对。

    他心中歉疚,走向前道:“让公主受委屈了, 是本座的不是。”

    “剑柔,你先下去。”元芷看向剑柔。

    剑柔福了福身,抱着衣衫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屋内只剩元芷和魏衾寒二人, 元芷方走向前一步, 凑到魏衾寒的耳边道:“夫君, 昌明帝中毒了。”

    “什么?”魏衾寒起初还因为元芷的靠近而心神紊乱, 听到她的话顿时一惊。

    元芷道:“昌明帝欲侵犯于我, 却在关键时刻突然晕倒在地, 我查看时发现他中了毒。”

    “他欲侵犯于你?”魏衾寒再次震惊。

    丽阳现在还是他魏衾寒的妻子, 昌明帝竟然全然不顾及他的存在侵犯丽阳,简直畜牲不如。

    不管是为了那枉死的忠义之士还是为了丽阳,他都绝不能再留着昌明帝了。

    元芷见他神情冷得厉害, 忙道:“我未让他得逞,夫君不必紧张,倒是他的毒,如果我没猜错,恐怕是蛊毒。”

    “蛊毒?”魏衾寒听说昌明帝未得逞,心下一松,听到蛊毒时又诧异,“是何人胆敢向一国之君下蛊?”

    元芷当然知道这人是惠安公主,原文中惠安公主就是借给昌明帝敬献丹药,利用丹药毒杀了昌明帝。

    但她不能直接说,而是往这方面去引导魏衾寒,“今日昌明帝晕倒后,惠安公主立即就到了,她带人进得殿内,不在第一时间给昌明帝请太医,而是诬蔑我谋害昌明帝,要将我就地正法,她似乎并不在意昌明帝是否会出事,而是急着将我灭口。”

    魏衾寒回想起赶到正阳宫的情景,当时昌明帝竟然还躺在地上,惠安公主说得自己那般孝顺,竟然不命人将昌明帝抬到床上去,也未给昌明帝请太医诊治,这确实很不正常。

    难道是惠安公主给昌明帝下的毒,可是惠安公主为何要这么做?昌明帝那么宠爱她,只要昌明帝在,惠安公主才有风光和权贵,要是昌明帝死了,对她半点好处也没有。

    他不明白惠安公主这么做的原因,而且太医也没查出昌明帝中毒之事。

    他道:“太医只说昌明帝是劳累过度导致眩晕。”

    “如果真是惠安公主下的毒,太医定然已经被她收买。”元芷猜测道。

    魏衾寒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夫君信我吗?”元芷问。

    魏衾寒道:“本座自是信你的。”

    她曾发现他中毒之事,所以他相信她没有看错,昌明帝定是中了毒。

    “谢夫君信任,也谢夫君今日及时赶去相救。”元芷感激说。

    魏衾寒摇头,“是本座不好,未能保护好你,让你受惊,你放心,以后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相信你。”元芷笑道。

    看到她绝美的笑颜,魏衾寒心头一热,也难得的勾起了嘴角。

    元芷微惊,她穿过来这一个多月,魏衾寒虽也时常会笑,但都是冷笑,嘲笑,蔑笑,她一度以为他只会那般冰冷,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展露了一丝有温度的笑意。

    是不是表示她开始进入他的心中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她的任务总算是迈进了一步。

    魏衾寒吩咐左邑亲自去查昌明帝中毒之事,两日后,左邑前来回报进度,“督公,小人查到皇上确确实实中了蛊毒,小人也查了皇上的一切用度,发现蛊毒来自惠安公主每日敬献给皇上的药丸。”

    “果然是她!”魏衾寒眉眼冰冷,“她暗中下毒,还欲嫁祸给丽阳,果真是好本事。”

    左邑道:“督公,此事咱们要不要禀明皇上?”

    魏衾寒想了想道:“不必,惠安公主大逆不道正好助本座一臂之力。”

    他本就打算除掉昌明帝这个昏君,如今惠安公主既然先下手了,那就省了他不少事,而且昌明帝死于惠安公主之手,他手上就可以干干净净,于他来说有利无害,他何乐不为?

    他吩咐左邑,“你把惠安公主下毒的证据拿到手,听本座命令行事。”

    “是,督公。”

    五日后,燕国国君容霖抵达陈国京师,魏衾寒带着左邑出宫迎接,于城门口碰面。

    魏衾寒骑在马背上,看着浩浩荡荡而来的燕国依仗队,嘴角噙着一抹讥诮,待队伍到了面前,他也未曾下马,而是坐于马背摇摇一揖,“东厂都督魏衾寒,奉我皇之命前来迎接燕帝,燕帝远来辛苦。”

    容霖伸手撂开车銮帘子看去,只见得面前一马当先,马背上一个病弱纤瘦的男子,男子一袭暗红蟒袍,长像瑰丽,眉目中透着风流,但眸光很冷,乍看之下,便觉得此人一身阴鸷,不容轻视。

    他身后跟着百来名着褐衫戴圆帽踩皂靴的番役,整整齐齐站了两排,而街道两旁却无一个百姓围观,但有人影隐于暗处,似想看热闹又不敢,足以见得百姓对东厂有多惧怕。

    容霖微思了片刻,出声,“你就是贵国东厂都督魏衾寒,算起来,也算是朕的表妹夫。”

    他在燕国便查过此人,知道他在陈国权势滔天,一个不会武功的阉人,能权倾朝野,定然不简单,而且他又是丽阳的夫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和此人结仇。

    “本座岂敢与燕帝攀亲?”魏衾寒道。

    容霖笑道:“丽阳是朕的表妹,如今嫁与督公,督公自然就是朕的表亲。”

    “公主已经嫁于本座,便是陈国人,过往与她再无相关。”

    “她虽已是陈国人,但血缘亲情尚在,断得了过往,断不了情意啊。”

    魏衾寒盯着容霖,此人言语也不知有几分可信,但可以见得他对丽阳有所图谋,不得不防。

    他止了话题,“时辰不早了,请燕帝随本座入宫,我皇和百官已经等候燕帝多时。”

    “就依督公所言。”容霖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魏衾寒朝身后的百来名番役扬手,而后驾马驰骋而去。

    左邑带着后面的人立即跟上去,接着是燕国的依仗队跟上。

    丽阳宫内,剑柔正在给元芷妆扮,“公主,今日可是难得一遇的盛宴,一定非常热闹。”

    元芷嗯了一声,看着镜中绝美非凡的脸,阻止了剑柔的动作,“可以了,不要再加珠钗。”

    原主貌美倾城,素颜示人已经颠倒众生,再盛装打扮,今夜去了宴会定会生出事端。

    她可有计划,不能生出事端来扰了计划。

    剑柔应了声是,放下了钗子,“公主容貌绝美,确实不用过分妆扮。”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魏衾寒脱不开身,让元芷自己去宴席。

    元芷见时辰不早了,起身带着剑柔出门。

    夜宴设在嘉禧殿,离丽阳宫有一段距离,元芷怕去迟了,所以带着剑柔走得快了些,谁知一时不注意就险些在转角处撞到了人。

    好在双方都敏捷的躲开了,否则竟然撞倒在地。

    元芷定眼一看,见是一位妃嫔,立即福身道:“丽阳不注意,险些撞到静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无妨,也是本宫走得急了些,没看到有人,不怪你。”静妃笑道。

    元芷暗想,这位静妃倒是如传闻中一样是个好脾气的,只不过原文中她的下场却并不好,她有一个仅八岁的皇子,在昌明帝死后,那皇子就莫名落水身亡了,静妃痛失爱子,也病倒在床,后面郁郁而终。

    她同情的看了静妃一眼,再一福身,“多谢娘娘仁义。”

    “哟,静妃妹妹不怪罪是她大度,但你也得跪地叩拜请罪才是,否则,个个都像你一样,以下犯上,宫中岂不乱了套。”旁边另一个妃嫔尖着嗓子出声了。

    元芷看去,见那人是愉妃,也有一个皇子,比静妃的十六皇子要大一岁,愉妃与惠安公主走得极近,昌明帝死后,也是愉妃之子被惠安公主持扶为帝。

    这愉妃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性子,今日正主都没有声张,她倒是替正主做起主来了,可见她仗着惠安公主的势有多嚣张跋扈。

    原主向来极少出寝宫,所以平日里并不与妃嫔起什么冲突,今日又是特殊的日子,她更不会惹出事来,令魏衾寒为难。

    她好言好语道:“既然愉妃娘娘开了口,那丽阳就再给静妃娘娘赔个不是。”说着再福了福身。

    “你是没长耳朵吗?本宫说的是跪地叩拜赔罪,你这样敷衍是不把静妃和本宫放在眼里吗?”愉妃不依不饶道:“你以为你仗着东厂的势就可以目中无人吗?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下贱的亡国奴,就算嫁给了东厂厂公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你下贱的本质。”

    她长得极其貌美,在这个亡国奴来之前,皇上最为宠爱她,可是自从丽阳这个贱人来了后,皇上就不待见她了,偶尔一次宠幸她,嘴里也唤着这个贱人的名字,她好生嫉妒。

    惠安公主已经透了消息给她,过不了多久就会立他的儿子为太子,她根本就不必怕魏衾寒那阉人,所以今日,她一定得出口恶气。

    静妃拉了拉愉妃,“姐姐,算了,丽阳公主也不是有意的,我们还是去宴席要紧,晚了皇上怕是会怪罪。”

    “妹妹怕什么?她不过是个亡国奴,你我可是皇上最亲近之人,她冒犯了你我就是冒犯了皇上,让她磕头认错算什么?就是打杀了她也是应当的。”愉妃嚣张道。

    静妃摇头,“她怎么说也是魏都督的夫人,魏都督深得皇上器重,还是不要生出事端惹皇上不快。”

    “妹妹既然如此胆怯,那姐姐来替你出这个头。”愉妃推开静妃,走向前指着元芷道:“你跪是不跪?你若不跪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元芷暗讽,昌明帝不仁不义,他身边之人亦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要不是今日有计划在身,她绝不会忍她,不过她也不是个软柿子,任谁都能拿捏,正要出声,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转来。

    “愉妃娘娘是想如何对本座的夫人不客气?”

    魏衾寒一身阴寒的走过来,冰冷的眸子盯住愉妃问。

    愉妃没料到魏衾寒会来,立即消了气焰,吓得退后一步。

    静妃也怕,但并没有退缩,开口道:“姐姐不过是和丽阳公主开个玩笑,当不得真。”

    “玩笑?”魏衾寒冷笑一声,“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公主是皇上赐给本座的妻子,愉妃如此欺辱,是质疑皇上,还是想羞辱本座?”

    一顶帽子扣下来,愉妃吓得脸色惨白,直摇头。

    静妃轻易不敢出声,但还是护着愉妃,毕竟愉妃是为她报不平,她不能坐视不管。

    魏衾寒厌恶的看了愉妃一眼,“此次本座就依静妃之言,是个玩笑不计较,再有下次,本座定禀明皇上。”

    这些人真当他是个死人吗?是个人就敢欺负丽阳,要是往常他还可能忌惮一二,如今一切尽在掌控,他不会再让丽阳受半点委屈。

    魏衾寒拉着丽阳的手离开。

    静妃脸上露出讶异之色,魏衾寒此人阴冷无常,最是薄情狠辣,且从不喜人靠近,但今日他却对丽阳公主如此维护,且还主动握了她的手。

    她暗叹,果然是个人都是爱美的,丽阳公主那般姿色,就连魏衾寒这种无根之人也心生了爱意。

    “多谢夫君相护。”走远了,元芷方朝魏衾寒感激道。

    魏衾寒道:“以后不必再如此隐忍,谁若再欺辱你,你自管回敬便是,出了任何事,有本座兜着。”

    元芷微愣,而后绽放明媚笑容,“好。”

    她能感受到魏衾寒越发在意她,她很高兴。

    她的笑容像暖阳,直接照进了他的心间,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希望她永远能这般对他笑,他紧了紧手,这才发现他还握着她的手,想到什么,赶紧松开。

    元芷却握紧了他的手,不让他松开,“夫君既然执了我的手,又如何能轻易松开?”

    魏衾寒莫名的竟不忍再松开她,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往前走,直到到了嘉禧殿外,方松开她,手上还有她的热度,就这样暖进了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