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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那你走的时候,带着言言吧...)

    索彧低头吻住了许言。

    在吻上去的那一刹, 黑暗凝寂的空气中,像是晕染的墨水被撩开,有什么伴随着两人的气息一下溃散而开, 同时充斥满了整个小小的杂物间。

    索彧靠在杂物间门口的书桌上,他把许言抱在了他的□□,少年的身体温热柔软,他纤细修长的手臂勾在他的后颈间, 伴随着他脚尖的抬起,两人的胸腔都完整地贴合在了一起。

    男人宽厚滚烫的胸膛,少年单薄柔软的胸腔, 在这吻上的那一刹那, 两人的心跳隔着骨肉撞击到一起, 带给两人情感上极尽的愉悦和思念的释放。

    索彧像是要将许言揉碎在了他的骨血里。

    在偌大的别墅内, 在四楼没有灯影照射过来的角落, 在这小阁楼的格间,在这小小的杂物室里, 却叙满了滚烫的爱欲。

    许言是真的很想念他。

    他在抱着他说完想他之后, 就乖顺的应承着他的吻, 他抱着他后颈的手沿着他后背落下,他纤细修长的手指隔着他的衬衫烙印在他的皮肤上。他力气没有他大,不能将他揉碎, 但是这种小而细微的捆缚感, 像是藤蔓缠绕在他的皮肤, 钻入他的血管,沿着他的血液流淌, 在他的骨肉间生根发芽,在他心口上开花。

    索彧吻着许言, 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几天不见面,简单的碰触都会擦出火来。可是火苗砰溅,两人却并没有让火点燃。他们只是抱在一起,在这无人的黑暗角落,亲昵而又点到为止的厮磨。

    到了最后,索彧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将许言抱在了他的怀里。被索彧抱入怀中,许言轻笑了一声,抬头在他下颌上轻吻了一下。他吻完后,索彧低头又把他给吻住了。

    两人这样星星点点地冒着火光,也只是冒着火光。他们都没打算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只是先这样抱着,纾解着几日不见的思念。

    最后索彧吻完,抬手摸了摸许言的头发,被这样亲昵宠爱地摸着,许言笑了一声,问道:“扎手吗?”

    他头发现在很短,支棱着。

    “不扎,还是很软。”索彧吻了一下他的鬓边。

    “我也没想剪这么短,当时理发师问我,我说剪短就去玩儿游戏了,然后他给剪这么短。”许言道,说完,许言笑了一声:“不难看对吗?”

    “很好看。”索彧道。

    有时候,在乎一个人从他说的话里就能感受出来。今天从剪完头发到现在,无数人夸了他新剪的头发好看,但是没有一个人说的,能如索彧说的让人信服。他真的相信了他的新发型好看,并且为此开心。许言的胸腔里像是有蜜溢出来,他又笑了一声。

    在他笑着的时候,索彧靠在后面的墙壁上,给他整理出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他靠上墙壁,抬手捏了捏他因为短发而露出的耳尖,问道:“这几天玩儿得开心么?”

    “嗯。还可以。”许言道,“基本上就是在家和林峋还有舍友一起打游戏。今天是有人约了林峋一起打篮球,他想去,我就陪着他去了。”

    许言话里,满是长辈对小辈的无条件宠溺。

    今天两人回来的时候,都背了运动背包,穿着也十分运动。林峋也说他们今天去打篮球了。

    “打得怎么样?”索彧问。

    “非常棒。”许言毫不谦虚地说,“开场对方队员说我是花架子,然后我上去一个三分,后来和林峋配合,一场结束的时候拉了他们几十分,把他们打服了。后来那个队员还来跟我道歉了。”

    说罢,许言起身看向索彧的方向,问道:“我厉害吧?”

    现在两人依然还处在黑暗中,但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两人的眼睛也都已经适应了黑暗。而且走廊里多少还是有些光影能延伸到这边来的,所以当许言坐直身体,询问着他厉害不厉害时,索彧能完整看清楚许言的脸。

    少年的脸轮廓分明,在说着这个话的时候,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他像是刚浸润了朝露的白杨,迎着那晨间的雾和朝阳,骄傲得发光。

    他的眼睛笑得眼角都弯了下来,喜悦浸满了他水润的瞳仁,水波流转,这种笑意带着分享能将他身边的人迅速感染。

    在看到许言笑着的时候,索彧也笑了一下。他的笑很少,但并不是不好看,索彧的长相在那儿,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是完美标准的英俊与帅气。所以在看到索彧笑起来时,许言的眼眸倒是动了一下,像是倒映在潭水中的月光,被轻轻摇曳了一下。

    摇曳着的时候,他凑到了索彧的唇边,低低地吻了上去。

    索彧的气息真好闻,他身上是冷杉和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又清冽,又有一种故事感,这两种糅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带有一种沉稳的性感,令人着迷,令人发疯。

    许言好喜欢索彧,他觉得他的心脏都快要跳爆掉了。

    少年的吻很浅,即使两人吻过这么多次,他依然在学习中青涩着。他像是草原上的风,轻轻刮过脸颊,带着青草和自然的气息。就在这阵风刮过的时候,让你忍不住想要抬手抓住,留住,然后让这阵风独属于你。

    许言是独属于他的。

    -

    第二天早上,许言起床后,洗漱了一番离开了房间。

    他刚出房间,脖子上就被一只手臂给勾住了,勾住的同时,林峋早起朝气蓬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爸爸早上好!”

    林峋叫完,揽着许言的脖子就下楼。

    在他揽着他下楼前,许言随手关上了他房间的门,回过神来后,许言瞥了一眼身边的林峋,看到林峋,许言:“你昨晚通宵了?”

    许言问完,林峋当即扭头看向他,震惊道:“挖槽?你看出来了?”

    许言:“……”

    林峋虽然精神满满,但是眼底下有两个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小孩子年轻,熬夜不熬夜也看不太出来,许言也是太过了解林峋,才看出来的。

    想到这里,许言收回目光,边下楼边道:“怎么看不出来,你现在这样子像是在地里挖了三天三夜的土豆一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怨种样。”

    听完许言对自己的形容,林峋:“……”

    “爸爸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早上照过镜子了,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无匹。”林峋不要脸道。

    不要脸地说完后,林峋同时又有了些心虚,他小声凑到许言耳边,道:“我昨天确实熬夜玩儿游戏了,但是你别说,我爸妈估计看不出来,你别说啊!不然我妈肯定骂我。”

    林峋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在他耳边说着,许言听到,问道:“练了一晚上?”

    提到这个,林峋当即又挺直了腰杆,信心满满道:“啊!那当然,我告诉你,以我现在的水平绝对不会被你按在地上摩擦了!”

    “是吗?”许言明显不信。

    许言乜着眼刚问完,林峋瞬间变成小哈巴狗,晃着尾巴道:“哎呀,如果我还是打不过的话,你也要让我几把嘛。”

    许言轻声笑了起来。

    两个少年,一个笑着,一个撒着娇,就这样进了餐厅。

    -

    两人勾勾搭搭地进了餐厅。刚进餐厅,还没等索彧看过来,索菁就看到了自己的怨种儿子。她看着林峋没个正行的那样揽着许言,开口骂道:“林峋,你自己没骨头啊!大清早就这样压着言言,不知道自己多重啊!”

    索菁一开骂,林峋立马挺起了脊梁骨站直了身体。身边许言在和餐厅里的大人们打着招呼,林峋跟在许言身后,哼哼唧唧地反驳母亲道:“言言都没说什么。”

    “我看你就是让言言惯坏了!”索菁斥道。

    一大早被母亲骂,林峋也不恼,勾搭着许言的胳膊抹着眼泪,道:“你快跟她说,你就喜欢被我揽着,我一点都不重。”

    在他勾搭着许言的胳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许言的胳膊突然没了力气,就直直垂落在了他的身侧。

    林峋:“……”

    许言:“刚被你压断的。”

    许言说完,索菁:“林峋!你看看你……”

    耳边是母亲的新一轮咆哮,林峋乖巧老实放弃反抗,在母亲的枪林弹雨中,林峋偷瞄了许言一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爸爸!

    许言被他这样偷瞄着,回头看向他,给了他一个和蔼可亲的笑。

    林峋:“……”

    早餐就在这种风风火火的氛围中开始了。

    相比昨天的晚餐,早餐要简单随意得多,但是也足够丰盛。几个人边吃着早餐,边开始说着今天的行程。

    仔细算起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要过年了。

    索菁在吼完了林峋后,也开始吃起了早餐,她边吃着早餐,边问了索彧一声:“你今天回大宅么?”

    索彧回大宅,自然是回索家大宅。

    索菁问完,索彧应了一声:“嗯。早餐吃过就走。”

    索彧说完,索菁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许言,后对索彧道。

    “那你走的时候,带着言言吧。”

    索菁说完,餐桌上的人都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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