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撩不得苏小白仇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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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白令晚今夜疲惫不堪,此时是强打精神支撑着,对仇边昊难免不耐烦了一些。

    她语气里的疏远与自嘲让仇边昊红了眼眶,低着嗓子道

    “大嫂你真的是捂不热的石头。”他的话里带着幽怨,本想就此离开,偏偏又不死心,往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大嫂想让我走,我偏不走。我就不信大嫂的心真是铜墙铁壁做的刀枪不入。”

    “随你。”

    白令晚想她的心不是铜墙铁壁,只是血肉之躯,只是被血淋淋伤透了,所以没有可以再伤的余地。

    “大哥因为你连夜离开山庄回宫里了。他难得回山庄放松一下。”仇边昊低声说着,想到刚才大哥落寞离开的背影,语气里全是愧疚。他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凑和大哥大嫂了。

    白令晚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在这熟悉的环境之下,原本轻松的心情因与仇边旗的那一闹,顿觉窒息难以忍受,想了一夜,那些恩怨情仇渐渐模糊成一个影子,她甚至有一瞬间不想报仇了,只想趁此机会远走高飞,离仇边旗远远的、离这些是是非非远远的。

    可天亮之后,她又清醒过来,爹娘惨死在她的面前,白府上百具尸体横在院中,血流成河,哥哥城楼上绝望的眼神,仇边旗如剑一般看着她的厌恶的眼神,她怎么能忘?怎么放得下?

    更何况哥哥已经有了部署,她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破坏了哥哥的计划。

    清晨,二弟仇边祯来槿风院见到她时,一脸的阴沉,见面直接质问

    “你昨夜为何得罪他?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劈头盖脸的质问,白令晚只能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昨晚她不是故意要激怒仇边旗,只是她也不知为何睡着睡着就睡到他怀里去,不知为何两人就纠缠了起来,她推开仇边旗是本能的抗拒,当下,完全没有思绪多想一点。

    仇边祯见她不说话,脸色更阴沉了。仇边旗在宫中,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只有在宫外,他们还有机会,结果还未计划,人就被她气回宫了。

    “我马上收拾回宫。”白令晚现在思绪已从昨晚的混沌开始变得清明起来,她不该跟仇边旗闹脾气,现在的形势下,她必须与仇边旗重修旧好,以后才能有机会帮助哥哥。

    “昨夜本是最好的时机,可你却把他给气走,现在回宫又有何用?你以为你是谁?他能听你的摆布?”仇边祯凉凉的讽刺。

    白令晚收拾行李的动作顿了顿,脑子里闪过昨夜仇边旗炙热得烫着她的身体。

    她对他的身体与反应太熟悉了,以往他们做到最忘我时便是如此。

    如今,她还能接受如此的亲密吗?

    “你自己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走。如何才能帮到你哥哥。”仇边祯的话把她从犹豫不决之中拉了回来。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单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对付仇边旗,如果再像之前那样横眉冷对,怕是无法在宫中立足,更别提帮助哥哥了。

    想通了便不再犹豫徘徊,她向来是这样的人,不迷茫,不后退,永远往前走不回头。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带着半秋半夏坐上马车回宫。

    半秋半夏很兴奋,这是她们第一次进宫,充满了对荣华富贵的向往。

    “你们可想好了,在宫中不比外面。你们进了宫当宫女,都是编制在册的,往后再想出宫可就没那么自由容易了,而且在宫里规矩多,你们若是犯了事,我不一定有能力保护你们,毕竟我自己自身难保。”

    白令晚见姐妹俩如此兴奋,忍不住泼冷水。其实她再不济,是她的人,她既是拿命也要护着她们,只是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又何必往火坑跳呢。

    半秋半夏听她如此说,瞒不在乎的道

    “娘娘在哪里,我们便去哪里。”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要么你们就安安心心在山庄做事,我必然能保证你们衣食无忧,不用再流落街头。”

    “娘娘,您是在宫中有更顺意的宫女伺候,所以不想要我们跟着吗?”半秋平时比半夏稳重一些,但脑子转得快,一句话配着那委屈的神情,白令晚还能说什么?

    “你们跟着我进宫,万事小心。”

    “娘娘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她们的马车离开山庄还没走几步,便被赶来的仇寒儿给拦住。

    她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也不说话,拉开车帘径直坐到了白令晚的身边。

    车外是云堂,只朝白令晚点点头,示意她照顾好仇寒儿,脸上没有以前的开朗,很是萎靡的样子。

    一看就知是两人闹了别扭,她顿觉头疼,看来这山庄现在与她们犯冲,原本是高高兴兴出来散心的,结果一个个都苦着心情回去。

    马车里,半秋半夏一直劝着仇寒儿

    “公主快别哭了,哭伤了身体不值得。再说了,这么如花似玉的脸蛋哭坏了可怎么办。”

    “不哭了啊。”

    两人一边劝一边安慰。

    白令晚则是默不做声的看着她,想着云堂是个谦谦君子,是怎么惹到她的。

    一直哭着的仇寒儿忽然看向她,那眼神幽怨

    “大嫂早就知道。”仇寒儿笃定白令晚知道些云堂与青黛的事。只有她傻,直到早晨看到云堂随身携带的绣帕,才知道他心上人是青黛。

    见白令晚没回答,她当她是默认,当下擦了擦眼泪,也不哭了,笔直坐在马车中央,身体僵硬,冷笑一声道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青黛要把我许给纨绔子弟,你要把我许给那个无心的男人,你们就如此欺负我没爹没娘,没人疼没人爱是吗?你们的心一个比一个肮脏,一个比一个阴狠毒辣。”

    仇寒儿说着又悲从中来,这世上,原本最疼她的大哥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与她又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而与她血脉相连的二哥三弟,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到头来,她的命运如飘萍,无依无靠。

    小时在山庄养成的骄傲任性,此时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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