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撩不得苏小白仇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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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晚晚止不住的冷笑,真的太可笑了,是她瞎了眼,当初才会觉得仇边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看来,他只会惯用骗女人的伎俩,让女人为他赴汤蹈火,让女人为他众叛亲离。

    他如今对蔚韵纭所做的一切,与当年对她所做的一切几乎一模一样,先甜言蜜语,宠爱有加,等女人为他着迷,爱他不能自已时,再让其为他做事。

    当年,让她骗哥哥开了城门,让她众叛亲离成了白府的千古罪人;如今如出一辙,让蔚韵纭告诉他西南军事秘密,使得她亦是众叛亲离成了西南的千古罪人。

    多卑鄙的小人啊....

    晚晚此时是看不起仇边旗的,对他的恨还夹着那样的鄙夷,从前的欢喜,从前的爱,现在都彰显得她无地自容。

    南郡王不到最后的关头不会轻言放弃,即使大势已去,他依然要奋力一搏。这次晚晚要跟着他上战场,他依然拒绝,但晚晚坚持,甚至提前跳上了他的战马,意思很明显,要与他共进退,共输赢。

    郊外的风猎猎吹着她的衣发,她眼底聚集的光芒抓着他的心。想起那一日,她一声红衣轻盈的对着他笑,他以为,从此能替她遮风避雨,但又怎知,是把她从一个深渊推进了另外一个深渊。

    对不起,晚晚,他心里对他有无限的爱意与愧疚,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走吧”这次晚晚朝他伸出手,邀请他上马。

    “晚晚,你下来,一切都有我在。”南郡王依然不舍得让她去冒险。

    晚晚摇头,她眼底的光坚不可摧,她要做的事无人能挡。南郡王看出她的坚定,只好上马。

    “你坐后边,我护着你。”晚晚依然是坚定的要坐在他的前面,两人共骑一匹马。

    多年以后,南郡王在噩梦之中惊醒,他想,那日如果不让晚晚坐在他的前面就好了,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可是再也没有如果。

    那是最后一仗,西南军事重地已被仇边旗的朝廷军占领,朝廷军见他前来,止不住的耀武扬威

    “南郡王,速速投降吧。现在投降,且饶你一命。”

    “不准再过来,再过来,我们射箭了。”城墙上的士兵趾高气扬的朝他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自负。

    南郡王带的人不多,但全是他最得力的将士,他沉沉看着那股高墙,这里曾是他的事业王国,是他一砖一瓦一手建起来的,里边藏着他所有的兵器,武力。

    它本是坚不可摧,一层一层的暗道,一道一道的机关,没有精通的人带领,外人根本不可能破解,仇边旗再天资聪颖,也不能在短短的一日内攻破。

    他哪曾想过,那个每日见着他就战战兢兢,害怕得话都说不完整的蔚韵纭会这样攻于心计,把这军事重镇最精密的布局牢记在心里,然后从后面给他致命一击?

    输了并是输了,他自愿承担这个后果。他今日前来,所求的不过是西南百姓的平安,他甘愿拿命换西南百姓的平安。他赶来,就有这个胜算,知道仇边旗会答应。

    至于晚晚的安全,他其实也不担心,毕竟她是仇边旗千辛万苦,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找的人。

    城墙上那些叫嚣这的无名之卒他不屑多看一眼,对他们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只朗声道

    “仇边旗呢?我要见他。”他的声音慷锵有力,更有一种摄人的不怕生死的气魄。

    “大胆叛贼,皇上不会见你的。”城墙上的首领已竖好弓箭,随时发射。

    南郡王旁边的人也拿出盾防御,场面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城墙上的人没有皇上的命令不敢轻易射箭,而南郡王的人处于劣势位置,更不可能主动开战,就那么僵持着。

    这时,城楼忽然传来了异动,是仇边旗来了,他身边站在蔚韵纭,两人往底下看,看到南郡王都纷纷变了脸色。

    “晚晚。”他叫她,说不出的欣喜,只恨不得立即飞到她身边去。

    “王爷?”蔚韵纭条件反射一般的害怕南郡王,就这么远看着,她的心抖得不行,紧紧靠近仇边旗的身边,他身上的气息,能让她平静。

    不知为何,此时的晚晚竟忽然想笑,因为眼下的情形太诡异了。

    她跟南郡王共骑一匹马,看着无比亲密。

    蔚韵纭与仇边旗并肩站在城楼上,相互依偎。

    蔚韵纭与南郡王才是结发夫妻,而她跟仇边旗才是结发夫妻。

    多可笑啊。

    南郡王顾不得她的反常,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让她下马站到安全之处,避免误伤。

    “不必,我的命不值钱,若是能替南郡王挡一档,也是好事一件。”晚晚停止笑,低低的回应了一句。她今日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活着,对她来说已毫无意义,她这一世,白府的人全都惨死,独留她一人苟延残喘太痛苦了。

    “晚晚,听话。”

    “你不想与我同生死吗?”她直勾勾看着回头看着南郡王,两人的脸几乎贴着脸,气息缠绕在一起。

    与她同生死?他的心几乎燃烧了起来,脱口而出

    “想!”

    “办正事吧。”晚晚回头看向城墙上的男人,双眼是平静无波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那些汹涌的不良情绪,都被她压在心里了。从她哥哥也惨死之后,她亦已死。

    城楼上的仇边旗定定看着她,挪不开眼,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每夜里想她想得心在不停绞痛。他与晚晚曾是那么相爱,可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呢?此时,他是害怕靠近她的。周遭的剑拔弩张他看不到,所有人都成了透明的背景,他眼中只有晚晚,直到底下的南郡王朝他喊话,他的意识才从晚晚身上抽离出来,目光一点一点的从她身上挪开。

    南郡王喊

    “仇边旗,你我开战前,先容我肃理门风。我郡王府绝不允许蔚韵纭这样的叛徒存在。”

    迎着猎猎的风,南郡王看向城楼上的蔚韵纭,眼底聚集狠戾的杀意,他一生的筹划,他的千功伟业,都毁在蔚韵纭的手中,以他有仇报仇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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