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撩不得苏小白仇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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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城楼上的蔚韵纭听他如此说,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从前不怕死,觉得死了是一种解脱,但让她遇见了仇边旗,她便舍不得死,怎么舍得死?她的人生才刚刚看到一点曙光,怎么能就此结束?

    “救我!”她喊着泪,瑟瑟发抖的紧紧抓着仇边旗的手,泪光盈盈的乞求着。

    仇边旗却退至一边,南郡王的家世,他无意参与。蔚韵纭救过他一命,他亦已还她一命,他与无关紧要的人,向来是界限分明,冷血的无任何怜悯之心。

    这一路,蔚韵纭一直跟着他,缠着他,他自认把她带回西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西南这军事重地,他一举攻破,外人都在传是蔚韵纭提供了机密,帮他取得成功。而实际上,这军事重地,在南郡王有一点要反叛的苗头时,已被他盯着,并且渗透了自己的人进去,所以他一直握着南郡王的命脉,可以一招使其毙命,这也是无论京城还是各地藩王风起云涌时,他镇定坐在京中的缘故。

    他对蔚韵纭是无情的。如今,南郡王要清理门户,他自然不会插手。况且,南郡王的得力战将是蔚韵纭的父亲蔚将军,倘若南郡王与蔚将军反目成仇,他们内战,他便可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你看啊,他多冷血?

    城楼下的晚晚看着上面,蔚韵纭哀求的眼神,以及仇边旗避开的动作,嗯,在她意料之中,仇边旗就是这样一个利用完就弃之如履的人。怪只怪蔚韵纭放错了情,飞蛾扑火,自找的。

    南郡王举起箭,打算朝城楼上的蔚韵纭射去,那一箭出去,蔚韵纭必死无疑。

    他身后的蔚将军拦住了他

    “王爷,我愿替她接受惩罚。”蔚将军虽是怒其不争,但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她送死。

    “你?你的帐我稍后再算。”

    “王爷,你若执意要杀她,那别怪我不客气。”蔚将军也面露凶光,他是西南军的首将,有一大部分的士兵听命于他。

    他这次来就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拼死一搏,能保全那傻孩子一命也知足了。大家都是殊途同归,都免不了一死。

    “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集中精力对付仇边旗?内部的矛盾,等下再解决嘛。”晚晚听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都什么时候了,竟然内讧起来,你两这么不稳重的吗。

    但两人已经杠上了,晚晚还没来得及反应,蔚将军的兵与他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南郡王骑着马有优势,带着晚晚左避右让的穿梭在混战之中,眼见着局势混乱,不可控制,晚晚心急如焚。

    “放心,我们有分寸。”南郡王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晚晚心下了然。再望向城楼时,却见仇边旗的目光追随着她,那眼里竟是

    担忧?不舍?情动?

    事到如今,还在演戏吗?

    城楼上,朝廷军也亦是蒙圈了,西南军先内讧打得不可开交,他们站在城楼上也摩拳擦掌,这时候若是发起攻击,西南军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只是皇上没有下令打,他们也不敢轻而易举。他们都清楚,皇上是怕误伤了晚娘娘,所以正静观其变。

    只有蔚韵纭,她见仇边旗不可能会保护自己,所以只能紧紧盯着南郡王,脸色苍白得吓人。谁也不知道,她手中何时拿了弓箭握着对准了南郡王。

    她手中那支箭如同从天而降,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出的,只见那箭如一道霹雳的闪电,不叫人有任何反应,朝南郡王射了过去。

    蔚韵纭恐惧的全身发抖,她是自救,她看到南郡王骑在马上冲她射箭,他想置她于死地,那一刻,多年来所受的折磨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她要消灭这份恐惧,只有南郡王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脱离苦海了,身随心动,就是一刹那的执念,她的箭已射了出去。

    她不知道,南郡王根本不是要射杀她,他根本就未把她放在眼里过。他刚才举起箭,是要杀仇边旗,这是他最后一搏,所以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弓箭与仇边旗的距离之间,想着找哪个角度,能一击即中,不给仇边旗任何反应的机会。

    晚晚坐在他的身前并是替他打掩护,转移仇边旗的注意力。

    所以那支箭射过来时,南郡王失去了惯有敏锐未能把箭档开,那箭直直的射向了晚晚心脏的位置,稳稳的插在她心脏上。

    那一瞬间,如同天光炸裂,晚晚慢慢低头看着心口上插着的那根箭,慢慢的才感觉出剧痛,然后是耳边传来仇边旗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如一个影子落在她的身边。

    “晚晚”

    “晚晚”

    她第一次看到仇边旗这样痛绝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仇边旗如此慌乱的不知所措。第一次看到仇边旗的眼会掉眼泪,那滴泪,因为他血红的眼的衬托,不像是泪,反而像是一滴血,从他眼里低下的血。

    他拼命的捂着她的伤口,却无法抑制晚晚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咕咕的冒了出来。

    晚晚还善存有一点意识,她朝仇边旗嫣然一笑,笑的同时,拼劲自己的全力取下头发上早已准备尖利的像发饰的尖刀,狠狠的刺向仇边旗,那把尖刀就插在仇边旗的身上,只是她太虚弱,力气太小了,并不能致命,她遗憾的想着。

    仇边旗如同没有察觉一般,如同癫狂了一般,只是捂着晚晚的伤口止血,他不能让她死,不能死。

    “晚晚,我错了”

    “晚晚,我带你回山庄好不好。”

    “晚晚,我再也不报仇,再也不要这天下了。”

    “我只要你,我带你回山庄。”

    “晚晚....”

    他的泪,与他的血,晚晚的血全部交融在了一起。两军打了三天三夜,西南被夷为平地,他就在这空旷的地方抱着她三天三夜,直到她的身体渐渐变凉,变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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