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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功成远江湖,奇巧动君王

    说伯劳待鲁西槐与朱尨二人走远后,将桌上锦盒拿到手中,里面是一琉璃宝茶壶,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乃是“瀚海麒麟纹琉璃寿春壶”十个字。伯劳将这壶拎出,托在掌中,仔细打量,茶壶中先天有道意流转,是无心造化之功,天生的一件宝贝,只是神妙有限,尚不能登大雅之堂。但终究是孕有微弱的一道先天之意,弃之可惜。

    伯劳略一思量,拿手一招,就有一捧尘土飞来,落满了茶壶周身,晦了宝光,又对着宝茶壶一口气吹出,就见这茶壶摇身一变,化成个陶壶模样。

    自此无事,三月之后,伯劳所领的工地果然率先建成,未出所料。然紧随其后的却不是冀州的鲁西槐,反是凃洲蒯进。原来鲁西槐自得了天工造物十三卷,就自闭关参悟,不问建造之事,一切事宜,皆有其弟子朱尨代劳,这才屈居第三。只是外人不知,反以为鲁西槐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而鲁西槐出关后,性情大变,不再争胜,功名利禄,只做一场过眼烟云!

    督造司马友谅亲自细细查验,均无差池,秦王嬴政亦命人前来道贺,自此,聚贤庄算是正式落成。乃各封赏匠人,又定天下名匠谱,上榜十人,位列前三甲者,分别是羊驼山公输贤、凃洲蒯进、冀州鲁西槐也,人王赐下金规玉钜,以彰其尊。

    聚贤庄落成后,司马友谅于督造司召见公输贤、蒯进、鲁西槐三人,问道:“三位皆天下人杰,我欲向工部举荐三位,从此效力于国家,闻名于天下,福荫于后世,留名于青史!诸位以为若何?”

    伯劳道:“闲云野鹤,不便为功名所累,督造大人见谅。”

    司马友谅点点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又转头望向鲁西槐。

    鲁西槐稽首道:“江湖高远,乐在其中,不思庙堂富贵也!”

    司马友谅叹道:“庙堂有庙堂的好处,江湖有江湖的精彩!”又转头望向蒯进。

    蒯进打座上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抱拳道:“大丈夫一身本领,当报效于国家,岂能瞻前顾后,为祸福而避趋之?此是莹莹苟且之辈也!”

    司马友谅抚掌而笑,乃道:“蒯进先生真丈夫也,有高风大义,我甚欣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何处必此耶?先生有旷世之才,定能施展抱负,名垂青史也!”

    又道:“但人各有志,无论去留,二位都是我大秦人杰,虽处江湖之远,但亦当胸怀家国抱负,日后朝廷若有所差,须得积极响应,勿要推辞才是!”

    “诺!”伯劳及鲁西槐二人都点头称是。

    伯劳起身道:“此番出山日久,已到归期,某这就向督造大人请辞归山也!”

    “鲁西槐亦向督造大人请辞!”

    司马友谅点点头,道:“也好,聚贤庄业已落成,承蒙诸位鼎力相助,我虽爱惜不忍与诸位分别,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愿他日有缘再见!”

    又过半晌,三人都向司马友谅告辞,蒯进自回了驿馆,只待朝廷安排,加官进爵。鲁西槐则拜别了伯劳,带着弟子朱尨就此回转冀州。

    伯劳出了京城,转过城外一片密林,是个无人的僻静之地,将身一转,就见一道金光紫气投入一个陶壶中,那陶壶嗡嗡作响,一闪而没,就此无踪。

    却说司马友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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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公输贤、鲁西槐、蒯进三人,即唤来随身侍卫。

    “大人,有何吩咐?”

    “公输贤制造的机关造物可还在?”

    “回大人,还在工地上安置!”

    “甚好,你吩咐人手,本督造要将这些机关造物运往王宫,面呈秦王!”

    “诺!”侍卫得了命令下去准备不提,不多时,即回来复命,称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司马友谅即乘车而往,到地界,果见得许多机关造物都被安置在一处空地上,有专人看管。

    司马友谅召来看管之人,问道:“可能动否?”

    “不能!”

    司马友谅眉头微皱,道:“可知缘故?”

    那人回道:“好叫督造大人得知,依着督造大人吩咐,公输先生将这些个机关造物驱策至此,其后便不见动,小人也多方试探,浑然不见之前的神异,与死物一般!”

    司马友谅点点头,“原来如此,想是那公输贤关闭了机关,故不能动。既如此,叫人拉来大车,将之拖运进宫!”

    “诺!”这就有人下去准备。官家好办事,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车辆过来,看样子是板车,但却比寻常的板车大得多得多,当是有十几辆板车锁在一起,拼成一辆,来了就有十数辆之多。车前拉车的也不是寻常的牛马,乃使一种异兽,唤作赤獹,产于幽州,高及丈二,通体赤红,头生三角,力大无穷!因吼声汪汪,似如狗吠,故名赤獹。

    时间不大,机关造物就尽数装上大车,司马友谅乘车在头前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王宫大内而去。

    到王宫前,有守门的将军拦阻,司马友谅上前交涉,就有兵卒向内通传。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秦王旨意传下,令开偏门,许其入宫。

    有内宫总管引着司马友谅一行就来到了御花园,卸车排列好了,内宫总管去回话。秦王赢坤领着一干臣子就来到了御花园。

    司马友谅当即行大礼参拜,将事情始末讲清楚、说明白。最后道:“匠者,小道也!然臣以为,此奇技淫巧,当可倚之为国之重器矣!”

    赢坤点头,“如卿之言,不知其人何在?”

    司马友谅回道:“臣本欲向陛下举荐,只是其人志不在庙堂,故未强求,便随他去了。但臣已派出得力人手,暗暗关注,不使有失!”

    赢坤点头笑道:“卿果周全之人,如此高人,不可埋没草泽,令人将之请回!”

    司马友谅当即打发人并内宫侍卫一起,就要追回公输贤!

    却说司马友谅派出的得力人手谁人?此人姓展,名云鹏,展云鹏!是为当世先天一流,与司马友谅素来交好。自伯劳出了督造司,司马友谅就唤来展云鹏,教他暗暗跟随,一来有保护之意,二来也是知道此人甚是不凡,不比寻常的匠人,故有意要将公输贤掌握在手!展云鹏得了司马友谅调令,不敢怠慢,就暗暗跟踪伯劳。一直到出了京城,伯劳转过一片密林,展云鹏也随之跟进,但林子里昏暗,树木高大茂密,遮挡视线,加之展云鹏又不敢过于靠近,怕为伯劳所发现。就这么一不留神,眨眼的功夫,再要去找,是踪迹全无!

    没奈何,展云鹏是垂头丧气回了督造司,禀告司马友谅,但在督造司没寻到司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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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谅,听府中人说,督造大人去了王宫,展云鹏又赶奔王宫,只在王宫大门之外候着。

    展云鹏跟这站了没多久,就见从宫里奔出一队人,都骑着快马,为首的熟悉,乃是司马友谅身边的护卫。当下大叫一声,“白护卫!”

    白宗亮猛听得一声喊,声音甚是熟悉,就策马回头,一看,却是展云鹏。就在马上抱拳问道:“展大人怎在此处?公输先生何在?”

    展云鹏长叹一口气,道:“展某有负大人所托,跟丢了!”

    白宗亮哎呀一声,大叫道:“这如何是好?!”

    展云鹏被吓了一跳,忙问道:“白护卫,出了何事?!”

    白宗亮这才道:“展大人是有所不知,展大人走后,督造大人将公输先生所造的机关造物呈于大王,大王甚为开心,如今正是令我等请回公输先生哩!”

    展云鹏闻言心里是咯噔以下,暗道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白宗亮叹道:“事到如今,展大人不必自责,就先和我等去面见大王,说清了始末,大王仁义圣明,想来不会有所怪罪!”

    展云鹏点点头,如今是别无他法,唯有如此。就和白宗亮等人一起又回进了王宫。

    一行人出去不大会儿功夫,赢坤及司马友谅一干人等仍在在御花园未散。司马友谅一抬头,就见白宗亮打头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展云鹏,却不见公输贤。

    司马友谅心下一沉,暗道,怎么这么快?莫不是出了差池?心中这么想,脚下赶上两步,就到了展云鹏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云鹏,这是怎么回事?公输先生何在?”

    展云鹏叹了口气,回道:“我跟丢了!本是来向大人汇报,就在宫门之外候着,适才碰上了白护卫,这才知道曲折,故此一起进宫面见大王,好澄清始末!”

    司马友谅还待再说,赢坤早就看到了白宗亮一行人,只是一时未曾开口,这时开口问道:“不知公输先生可曾请来?”

    展云鹏迈大步上前,先行大礼参拜,然后将此事来龙去脉据实相告,是请罪认罚!

    赢坤听后点点头,道:“此事须怪不得汝,如此看来,那公输贤非是一般的大匠宗师,能发现了你的行藏,又能隐身甩开,当是坐忘先天一流,其修行之深,只怕犹在你之上,不是你的过错!”

    展云鹏叩谢了秦王,这就退在一旁。司马友谅又进言道:“此人自称是通州羊驼山人氏,可遣人察访!”

    赢坤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又吩咐左右道:“去请仙圣国师来此,若有在坐关的,切不可惊扰!”

    “诺!”就有五个随身的侍卫出了御花园,分别去请五位仙圣。过得半晌,就见回来了六个人,这六人当前的各是轮回仙圣、乾坤老仙、书仙文圣三人,后面是传话的三个侍卫。

    赢坤正在御花园等候,眼见三人进来,也不敢怠慢,自龙椅上站起身来,迎上前去,笑道:“寡人冒昧惊扰,三位仙圣切勿怪罪!”

    三人微微打了个稽首,道:“大王客气,此份内之事,不敢抱怨,但不知大王唤我等何事?”

    赢坤这才将事情始末分说清楚,是如此这般。现如今留下了机关造物,但我等肉眼凡胎,智慧有限,是望诸位仙圣破解其中玄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