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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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绝情大尾巴狼

    阚东成难得一口气说这般多的话,明月还在发懵,他已经变了脸,给她立规矩: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在外面过夜,听见没有?”

    这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那晚居然只发了条短信,先斩后奏彻夜不归!

    房间里,阚东成懒懒打了个哈欠,明月不疾不徐地拍着虎獒的脑袋,哄得它睡下了,看看搂着自己的坏蛋也在打盹,悄悄挣脱他的钳制,想自己悄悄溜下楼去。

    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凉凉的说话声:“宝贝儿,干什么去?!”

    “呃……煮咖啡。”都睡着了还那么机警?呸!

    “不要加糖,动作快点。”

    夜深人静,对坐饮咖啡。

    明月想起老妈和闺蜜都被拘留,案子迟迟不能了结,凭她的本事是断然做不到救人出来的,只能靠阚东成。

    阚东成也没有推脱:“我会找人盯着,你别太担心了,你妈妈藏着不少秘密,我怕她出来再跟幕后的人害你,让她在里面呆着,一来可能逼出躲在幕后的人,二来方便我在外面查清真情。梅拉那疯丫头表里不一,你又傻乎乎不知堤防,心软舍不得一刀两断,让别人给她点教训也好。”

    阚东成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一起去睡吧。”

    明月早捱不住困,躺在他怀里梦周公了,阚东成无奈笑笑,目光落在那张《酗烟图》上,眉心不知不觉舒展开来。

    明月的画功虽然一般,却也生动有趣,戏谑地夸张了他沉溺在烟雾中的五官。

    墙上的挂钟不急不缓地敲响十二下,他收拢桌上的资料,挪动被她枕着微微发酸的手臂,起身下楼。

    明月入住天涯明月顶楼这间套房短短俩月,这里已经无处不是她的痕迹,大到沙发形状,小到各种小装饰,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不知不觉从含蓄凝重的式样,变成了芭比萌,角落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堆他不中用途的东西。

    ……

    黎明时分,今夏第一场暴雨姗姗而来,在这座临海的大酒店感受尤其强烈。

    阚东成听着刷刷的雨滴声,庆幸房间的隔音玻璃够坚挺,明月睡得迷迷糊糊,只是不安地在他怀里扭了几下,重新睡熟了,雷电和暴雨没有太惊扰她。

    这么多年了,她畏惧暴雨的模样还是没变。

    空气因为这场暴雨变得清新凉爽,东华医院高大路边的法国梧桐愈发青翠,许多水滴从树叶缝隙间滴落,濡湿了路面的青砖。

    明月按照昨晚约好的,前来医院看望受害人秦岭。

    推开路虎车门,刚想下车,阚东成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她乖乖跌落在他胸膛,抬头就看见一张不虞的脸。

    “亲亲我。”不然别想离开。

    周围医患来来往往,明月惊慌的想挣脱,却被搂得更紧。

    阚东成不怀好意的凑近她红润的唇瓣,“宝贝儿,亲亲我!”语调加重,透着明显的威胁。

    明月晶无奈地凑上去,打算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阚东成像是知晓她的企图,顺势把她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他灼热的唇很快融化了她的躲闪,不知不觉间沉迷其间。

    回过神来想推开,他不悦地环抱上他的腰。

    “停!别闹了,阚东成,你不是还要去公司上班嘛……”

    阚东成不满,依旧沉醉,恨不得掉头返回天涯海上,一整天都厮缠在一起,不要出门面对扰人繁杂的事务。

    明月无奈地抱着他的脑袋,“晚上,晚上好不好?快别闹了。”

    “我就要闹你。”阚东成耍赖,丝毫不见平日的冷静缜密,目光迷离像个不愿早朝的昏君。

    半晌,他艰难地捡起理智,放开了心尖宠。

    明月整整被坏蛋弄乱了的妆容,匆匆上了脑外科大楼,走廊上的患者依旧熙熙攘攘,办公室里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人提起梅拉,没有人提起车祸,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着手头的工作,空气中飘荡着牛奶和煎饼果子的香气。

    偏僻幽静的高级病区人影稀疏,她掩住砰砰乱跳的心口,轻轻敲了几下门。

    “秦阿姨?您在里面吗?”

    门突然打开,居然是宋晏。

    明月微微难堪,进退两难。

    耳畔突然传来轻笑声:“是明月吗?进来吧。”

    明月如闻天籁,侧身进去,只是过了一夜,房间里已经摆满鲜花水果营养品,空气中飘荡着丝丝屡屡的清香。

    秦岭笑吟吟地朝宋晏点点头,“小宋啊,你和医院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每天过来看我,脚上的伤没那么严重……”

    宋晏思忖片刻,点点头:“那就先这么安排吧。”

    他看了一眼杵在一旁发呆的明月,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默默离开。

    明月目送他的背影,转过身来时,秦岭正似笑非笑的打量她,“小丫头,我想出去走走,方便陪我一起去吗?”

    明月赶紧找护士长要来一辆手推轮椅,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上去,熟悉的手柄让她立刻认出来,这是阚东成曾经坐过的那辆。

    短短几个月,从朗朗到阚东成,从罗笠人到梅拉,有人退隐,有人深陷,有人茫然,心头突然就涌起莫名的怅然。

    秦岭对医院的角角落落非常感兴趣,二十多年的变迁,镶进记忆中的烙痕深深浅浅,最最不变的牵挂,还是东门那尊神采飞扬的雕塑。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二十多年的光阴潺潺流淌,默然回首处,灯火阑珊,故人荒疏。

    明月看着眼前被雨水冲刷一新的雕塑,想想身陷囹圄的梅拉,趁机开口求情,“秦阿姨,梅拉她——”

    秦岭身形不动,微微蹙眉,“怎么,还想替她求情?”

    “阿姨,这事也怪我,就不该让她酒后驾车。”

    明月懊恼地垂着头,“她才二十二岁,如果坐了牢,以后的日子就……”

    “我可以答应你不额外在这件事上难为她,法律上的事嘛,我无权干涉,也爱莫能助。”秦岭词斟句酌,说得绵里藏针。

    “秦阿姨,您是贵夫人,您说话他们肯定会重视的!”

    “就因为我是贵夫人,一言一行更要自律,这件事如果我施加压力加重处罚是谋私;从轻处罚一样是谋私。”

    明月被噎得无话可说,讷讷道:“秦阿姨,您说得这些我也懂,法理不外乎人情,梅拉她是我的好朋友,您就帮帮忙——”

    “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可没看出来。”

    秦岭抿嘴微笑,“有时候你自己拿人家当朋友,人家拿你当傻瓜,暗算嫉妒,无所不用其极!听说她还翻供,说那晚是你开车撞了我,可惜证据确凿,没被警方采信。”

    “梅拉……是为了逼我帮忙才这么说。”明月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秦岭阅遍人情,嗤之以鼻。

    明月闷闷不乐,从小到大,她身边朋友一直不多,梅拉笑说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女生跟她站一起怕被比了下去,男生多半心怀不轨。

    明月不觉得自己靓到没朋友,闲得发慌,对着秦岭的病历发怔。

    十点多的时候,病房里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阎二小。

    穿一件花里胡哨的韩版衬衫,拔穗稻子一般蓬勃浓密的头发,随着他大大咧咧的脚步一起一伏,混不吝的气息隔着几米地就飞出来。

    明月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认识秦岭,又或者跟她一般,跑来刷脸刷好感度,曲线救国帮助梅拉脱罪?

    她迎上前压低嗓门询问:“小阎总,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那你怎么到这边来了?还不都是为了那个疯丫头,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连累我,真烦!”

    明月看着他被晒成巧克力色的脸,冷嗤:“那你是专程过来撇清落井下石的?”

    “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梅拉是成年人,自己做错事自己承担,她跟警方说是你仗势欺人,逼着她顶罪,有没有这回事?”

    明月:……?

    难怪刚才科室熟悉的同事看着她的目光很奇怪,原来症结在这里!

    梅拉昨晚才翻供,今早就这么多人知道了,包打听哪儿都有,还是有人刻意传播这件事?

    流言一旦传出,不管时候怎么澄清,都会有人说是阴谋,明月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医大学生,东华的实习大夫,不可能有这么大本事,顺藤摸瓜往下想,必然牵连到阚东成,甚至是宋晏。

    出了这么大的事,梅拉的护士饭碗是保不住了。

    明月央求阎二小:“你能不能出面去把人保释出来,院方不留情面要开除她,阚东成也不愿意帮忙,你……”

    “我是她什么人,莫名其妙要出面帮她?”

    “你们从前……”

    “你情我愿,钱货两讫,项小姐,我跟她早就两讫了,该给她的早就给过了,车祸这件事牵涉太多,我想帮她就得另找别的替罪羊,你肯当那只羊嘛?就算你肯,东哥肯放过我?”

    明月不满:“不帮忙奔走,只是去看看她,安慰安慰不行吗?”

    “别了,我跟她没那份交情,你都被她诬陷,我要过去了不知道被她怎么扯虎皮,如果她撞得是小人物还罢了,出点钱拿到谅解书,秦夫人是能随便糊弄的人嘛?”

    慢说他,就是他背后的老爷子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