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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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暗算

    平常跟他那群狐群狗党纸醉金迷也就算了,最令聂蒹葭难以接受的是今天,池少辉明明知道是两人认识十周年的日子,原本她已计划好要和他好好的享受午夜拥舞的美妙风情,但他只是陪她草草的吃了顿烛光晚餐,就跑到伊甸园贵宾厅里赌球。

    聂蒹葭居高临下,从落地玻璃窗望向旋转平台,池少辉正在全神贯注的打球,她气恨难当,当初若不是掉包事发,才不会选他当长期男友,现在却轮到他公然冷落她。

    池少辉肆无忌惮地暴露出纨绔本性,人和心都离她越来越远,她知道他开始看低自己,两人不断升级的争吵,让她对这段感情的未来不再抱什么希望,“白马”还没出现,暂时骑着这头“黑驴”,聊胜于无。

    偌大的三楼咖啡厅里,除了几张空荡荡的花式球台,蕾蕾是唯一的客人,斜倚在柱子旁的大沙发上,除非有人走近到柱子旁边,否则是不会发现她这位隐藏在阴影下的大美女。

    服务生过来送上一杯蓝山,看见她紧阖着眼帘,蹙眉仰头,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退回吧台内,不时地偷偷地打量她,手里看似专心的在抹拭着柜台,却又好像在等待着某些人出现。

    从楼下不断传上来保龄球瓶被击倒的声音,夹杂着人群的喧哗、喝采,一场保龄球大赛正在聂蒹葭脚下如火如荼的进行,她烦闷透顶,赌气拿出手机拨给池少辉,“你专心打球吧!我喝完咖啡马上回家。”

    聂蒹葭寄望池少辉会说些抱歉的甜言蜜,至少会上楼来跟她吻别,却没料到池少辉连抬头向三楼张望一下都没有,嗓音冷淡:

    “好,正好今天我约了几个朋友,你自己回去吧。”说完就挂断电话,匆匆站回球道。

    一瞬间,聂蒹葭的心情沉到谷底。

    默不作声的窝在沙发上好一阵子,她站起来走到台球桌边,随手拿起一支球杆,胡乱地打了起来,她不擅台球,此刻愤懑难当,只有球与球清脆碰撞的声音,能稍稍疏解她此刻郁闷的心情,她用力撞击着每个球,让自己暂时忘却烦忧。

    她丝毫没留意吧台旁边的阴暗角落里,有着一双诡谲贪婪的眼睛紧紧地盯视着她瞧。

    聂家已经是项明月的天下,虽然没有改姓聂,但聂大小姐的名分十足十,聂蒹葭无意容身,想靠富贵婚姻摆脱困境。

    她除了有一双等闲男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凤眸之外,高挑窈窕,三围傲人,今天因为热,除了打底裙,外面只罩着一件薄如蝉翼、轻飘飘的黑色丝质大罩衫,低胸无领,每当她俯身击球之际,深邃迷人的沟沟一览无余。

    尤其是堪堪只能盖住P瓣的衣摆,只要她稍微弯个腰,短得犹如超级迷你裙的下半截衣料,几乎遮不住神秘风景。

    角落里有嘀嘀咕咕的男人,看得目不转睛。

    聂蒹葭甩动着满头稻草穗,踩着黑色细跟凉鞋,继续盘桓在台球桌周围,她没发觉现在已经到了正式营业时间,三楼的咖啡厅里应该人头涌动,今天却反常的只有她一个人。

    就在她推开三楼咖啡厅大门的时候,她背后的楼梯口便被竖起了“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告示牌,这块告示牌不但婉拒了其他客人进入,还让一场龌龊游戏拉开序幕。

    ……

    俱乐部里,聂蒹葭胡乱敲完一盘球,附赠的冷饮送了上来,她从腕上挂着的小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生,要了一包陀烟。

    服务生很快便把东西送过来,还细心的在球台两边各放了一个烟灰缸。

    聂蒹葭点了一根,深吸一口,一片袅娜迷离的烟雾中,她俏丽性感的脸蛋看起来不仅落寞,而且幽怨,透露出郁抑和苦闷。

    大概是心情影响了味觉,她总觉得今天的烟抽起来有些不对味,就连那杯冰可乐似乎也被烟味混淆。

    才刚喝完可乐,一个男人出现了,邀请她去楼上的酒吧跳舞。

    这个精壮机灵的男人叫什么她不知道,随大溜地喊“锐兽”,一双滴溜溜的狐狸眼,透着狡猾。

    自从史青书介绍她认识后,只要来伊甸园,免不了和他碰面。

    聂蒹葭知道这些人是想傍上她,可她堂堂聂大小姐,怎么可能平白为这些社会渣滓利用,即便他们曾经帮过她一点小忙,也是她看得起他们,不然还没机会。

    心态如此,自然有所防范。

    聂蒹葭指着台面上那一堆台球,挑衅道:“只要你能一杆清掉台面,我就跟你去跳舞!要是你输了,以后都别再来烦我!”

    锐兽当即选了一支球杆应战,“聂小姐,咱们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就陪我们跳个通宵达旦,怎么样?”

    “不行!”

    聂蒹葭摇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她可不想彻夜不归看秦岭脸色:

    “最多跳到十二点,要不要随便你们。”

    锐兽开始安放母球:“好,那我就献丑了!”

    聂蒹葭重新点了一根烟,静静地从自己吐出来的烟雾中,看着锐兽细心而精准地把球一颗颗的打进球袋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蛮横凶狠的人,竟然能用他那双指关节特大的手掌,气定神闲的叫每颗球都臣服在他的杆头下。

    当台面上只剩最后三颗球的时候,聂蒹葭已经有预感自己要输了,她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她并不想和这几个小人物跳舞,她只是想找个藉口让他们知难而退,没想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那是锐兽刻意用力打进的一球,似乎是在提醒她,台面上就只剩一颗黑球孤伶伶的贴在右底袋的洞口。

    当锐兽缓缓地推出最后一杆时,聂蒹葭摁熄了手上的烟头,愿赌服输。

    走上空中过道的时候,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伊甸园的辉煌灯火,想到在里面流连忘返的池少辉,愈发气闷,他既然可以玩到不顾自己,那就各玩各的好了!

    聂蒹葭索性连手机都关掉,她一向刁蛮又娇生惯养,不晓得自己的弱点已经尽入别人眼里,刚才在输球的那一瞬间,虽然她表面上镇定如常,大方的认赔出场,其实心中的紧张和慌乱,被她遗忘在台球桌上的zippo火机暴露无遗。

    锐兽不动声色,很快簇拥着她挤进人满为患的酒吧舞池。

    上千平方米的地下室里,充斥着喧闹的音乐和变化不断的炫丽镭射光,舞客摩肩擦踵。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到达吧台前的,而神通广大的锐兽一伙人,竟然马上弄到了一张玻璃茶几和四个座位。

    尽管灯光有点昏暗和错乱,高挑美艳的聂蒹葭还是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她翻飞流畅的舞姿,加上过于惹眼的相貌,不知让多少男人看直了眼。

    来这里之前,聂蒹葭郁郁寡欢,心情低迷,现在随着蹁跹起舞,周围的喝彩声此起彼伏,她逐渐情绪高昂,松懈了对锐兽一伙的戒备。

    半个钟头过去,聂蒹葭丝毫没有倦意,并未警觉到自己喝了太多杯冰啤,更未发现自己的心情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看到聂蒹葭汗珠涔涔,锐兽朝吧台内的服务生比了个手势,叫来一杯冰镇红茶。

    她一口气灌了下去,大声嚷嚷:

    “怎么越来越热?冷气是不是故障了?”

    锐兽脸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诡笑,悄悄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开始用手机呼朋引伴,都直接到隔壁顶楼去等着。

    第二杯冰红茶送上来,又被聂蒹葭迅速喝个精光:

    “我受不了了,要到外面透透气。”

    锐兽趁机轻搂住她的腰,“好,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拥挤嘈杂的舞厅里,有不少男人注意到这一幕,聂蒹葭惹火动人的倩影刚消失在消防通道,便有好几个声音喟叹:

    “妈的!这么辣的货,便宜几个小杂碎了!”

    已经走进另一条甬道内的聂蒹葭,根本听不到这些为她扼腕叹息的声音,她依偎在锐兽怀里,像对亲蜜的情侣,走向尽头一座专用电梯。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正在离开舞厅的范围,这条甬道是伊甸园会所裙楼和主楼的地下秘道,此刻她已置身在宾馆里,当她被簇拥着进入小电梯时,站在她背后的锐兽和同伙脸上同时浮现坏笑。

    电梯很快抵达顶楼,聂蒹葭的双脚因为过度兴奋而发软,脚上的高跟凉鞋也不知何时脱落一只,一瘸一拐的,被四人胡乱架了出来,一步步的走向电梯正对面的房门。

    聂蒹葭瑟缩着身体想抗拒,徒劳无功,只能任凭在她身后的男人一步步将她推到房门前。她知道只要一进了那扇门,自己的人生必然脱轨,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向锐兽一伙求饶。

    锐兽帅气地俊脸,露出狰狞,他一边敲着房门,一边阴恻恻地坏笑:

    “聂小姐,就算我肯放过你,你也得问问我这些朋友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