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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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莫愁

    聂蒹葭还想继续挣扎,房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当她看清房间里一群魁梧彪悍的男人时,整个人都被吓呆了!

    她僵在那里,直到被人连推带搡地拖进那间豪华套房,才想到要呼救,颤抖的声音随即被关闭的房门隔绝。

    在迪厅喝的冰镇红茶里,掺杂了强效药剂,被拖到房间里的时候快速起效。

    锐兽第一个扑上来……

    整整一夜,没有人知道这伙人是怎么折辱聂蒹葭的,门缝里偶尔传出她激烈的喘息和詈骂,男人们满足而得意的嘿笑声也未曾停歇。

    昏昏沉沉一觉醒来,若不是身上淤痕遍布,蒹葭几乎觉得昨晚的事是一场噩梦,她打电话给池少辉,一直是盲音。

    她又拨给厉峰,对方冷静地听完她的遭遇,反诘:

    “聂小姐,你现在算是报案吗?”

    聂蒹葭气得七窍生烟,恶骂一声,掐断手机。

    昨晚数不清的人看见她跟锐兽一伙嬉闹,跟他们走也是自愿的,报警只能是自取其辱,她即便失了宠,也依然自命是公主,丢不起这样的脸。

    匆匆回到聂家大院,除了保姆再无他人,她一头冲进浴室里,像是恨不得把皮搓掉似地,用力洗涮身上每一寸肌肤,她满头漂亮的玉米烫,也黏糊糊地。

    她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镜子,凝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喀擦喀擦”地剪短,她不停地剪,不停地剪,一缕一缕的发丝飘落,就像剪断了她的过去、她的记忆,她所有的一切!

    一头油光水滑的稻草穗变成凌乱的短发,她的眼泪簌簌落下,转身走出浴室,回到房间,半小时内收拾好行李,悄无声息地走出家门。

    鹭鸶苑已经被收回,聂蒹葭无处可去,开着车子直奔池少辉的家。

    保姆吴婶过来开门,她是池少辉老家的族婶,五十上下的年纪,池少辉差不多是她一手带大的,很沉默寡言的一个女人,聂蒹葭来过这么多次,几乎就没怎么跟她说过话,气氛微妙的僵持。

    喝一碗她端上来的酸梅汤,聂蒹葭闭目养神,心里依旧纷乱如麻。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急促,空荡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

    聂蒹葭气呼呼地睁大凤眸,是谁这么鲁莽?池少辉?不会,没听见他车子开进来的声音,再说他也有钥匙。

    铃声还是不断,吴婶怎么这么慢!人老耳朵背,等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老女人撵出家门!

    聂蒹葭忿忿,抱着枕头捂耳朵。

    楼下,吴婶从厨房里急忙赶出来,门一开,一阵香气扑鼻,来人花枝招展,周身大牌混搭,虽然打扮的俗艳,品味还是让人击节。

    “你是池少辉家的保姆吧?”

    不等吴婶开口问,来人喧宾夺主,径自走进别墅大厅,四处张望,池少辉呢?

    “小姐,吴总还没有回来。”这女人长的虽然漂亮,周身却一股骄横,比聂蒹葭更甚,让人心生厌恶,吴婶的按捺了脾气问她:

    “请问,您是哪位?”

    “我?”来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吴婶,“你还是先倒杯水给我吧,我在这等池少辉回来。”

    “这——”

    吴婶为难,她最近看报纸,说城里新近蹿出一个盗窃团伙,成员全部相貌不俗打扮得体,专门去有钱人别墅里冒充熟人行窃,她担心眼前这位华丽丽的美女也是这种来路。

    “这什么?!快去啊!”美女蹙眉咆哮。

    聂蒹葭被吵闹声惊醒,想不出什么女人敢跑到这里跋扈,好奇地探出头看,居然是莫愁!

    心里一沉,在巴厘岛旅游的时候,她跟眼前的美女过了一次招,把人家从燕西来的床上拎起来,光溜溜地摁到撒满草蛇的浴缸里!

    莫愁眼尖,一早就发现了聂蒹葭,先是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也在这里,旋即傲慢地扬起下巴:

    “呵!原来聂大小姐也在啊。”

    聂蒹葭躲不过,只得下了楼梯,吩咐吴婶去厨房忙,自己转向她:

    “你来这找池少辉,什么事啊?他还没回来,跟我说也是一样。”

    “都不是聂家的小姐了,还自命不凡,装什么金枝玉叶!”

    “不想说,你就坐在这里等他吧,不招待了。”

    聂蒹葭说罢,起身走人。

    刚才这一来一去,说着各自的话,她丝毫没有搭理莫愁,连带对方的挑衅也视作无物。

    “你给我站住!”莫愁对当日“饲蛇”之辱记忆犹新,她一步迈上去挡住蒹葭的去路:

    “还把自己的当聂家的公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姓史!你亲生父亲亡命天涯,你的异母哥哥肇事坐牢,你一无所有……拜托清醒一点。”

    一声怒吼,把莫愁妆容精致的俏脸扭得不成形:

    “你还真是不要脸!怎么?现在要依附在池少辉身边摇尾乞怜了?当初你可是正眼也不看人家!”

    聂蒹葭冷眼看着莫愁,这个女人是云海卫视的主持人,圈子里一只供人戏耍调笑的野鸡,从前就是踩着高跷,也蹦跶不到她眼前来,现在墙倒众人推,居然轮到她被指着自己的鼻子奚落!

    “聂蒹葭,你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聂家翻脸,把你撵出家门了吧?”

    莫愁讪笑着替她改了姓,最狠毒的猜测,居然成真。

    “对啊,聂家不要我了,我还有池家可以栖身,你呢,又被哪个金主甩了?你被甩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回国几个月,你就换了七八个男朋友,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还有多少老男人等着你伺候?”

    莫愁气得粉脸铁青,杏眼里迸裂出的阴暗和怨毒,令人难以直视。

    聂蒹葭继续警告她,“你那些滥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记得离池少辉远点,他是我的!”

    真撕破脸皮,莫愁反而心平气和了,突然伸出手,“啪”一声脆响,一记耳光落在聂蒹葭脸上:

    “这一下是教你记住,以后再看见姑奶奶,给我客气点!现在已经没有聂家替你撑腰了,谁会心疼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

    被掌掴的奇耻大辱,彻底激怒聂蒹葭,她几乎跳了起来,双手下了重力,撕扯上莫愁长及腰部的漂亮卷发,又是掐又是扯,一下子把她推了出去。

    “住手!”伴随一生焦灼的怒吼,莫愁的身体呈完美弧线,重重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艳丽的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吃力地看向奔过来的男人。

    “你没事吧!”

    池少辉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她。

    莫愁的痛是真的痛,泪水顺着眼角汹涌,那生硬的地板摔得她脊椎的都快碎了,不趁机上演一出苦肉计,彻底把情敌震出局,怎么对得起自己个?她语气幽幽地看了池少辉一眼:

    “你惹得风流债,还在我身上!”

    “你这个疯女人,我实在受够你了!”池少辉不等她挑拨,已经忍无可忍地暴跳起来:

    “你在外面飞扬跋扈,不给我留一点面子,现在连在我我家里也要撒泼!”

    “池少辉,我……你听我说!”

    一时之间,聂蒹葭倒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恶狠狠的模样,跟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形象悬殊太大,再看着他对莫愁小心翼翼的贱相,她终于明白了这阵子他为何对自己反常的冷淡。

    “你还好吧,还痛不痛?”

    池少辉哪里顾得上听她的解释,抱着新欢朝厨房大喊:“吴婶,吴婶!”

    一直躲在厨房的吴婶匆匆跑出来。

    “好好的,你怎么会让人在家里打起来?”

    吴婶也傻了眼。

    “少辉,别怪吴婶,和她无关。”

    莫愁还算有良心,没让保姆当替罪羊:

    “是我跟聂小姐说开了我们的事,她气不过,就动了手。”

    池少辉突然怔住,戴着金丝眼镜,直勾勾看向聂蒹葭。

    她看向他们的眼神多了一份嘲弄。这嘲弄池少辉躲不过,她就是等着看他如何启齿。

    殊不知,他哪里在乎:

    “对不起,蒹葭,我们……在一起了!”

    聂蒹葭跌坐在沙发上,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未曾料想池少辉表白的这么彻底,心里万念俱灰,冷笑着出言无忌:

    “刚找上这么个泔水桶,就忘了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随你怎么想!”

    池少辉不耐烦地拧眉,“你一直真喜欢的人是阚东成,不是我,可人家稀罕你吗?不过拿你当跳板,现在搂着项明月双宿双飞,你自己在聂家呆不下去,这才回过头来找我……”

    聂蒹葭彻底傻了眼,“池少辉,你真狠!居然利用我!”

    “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吗?就算有也是你情我愿,闹成现在这样,怪你自恃过高!”

    “你落井下石,简直不是人!”聂蒹葭几乎气不成调。

    莫愁嫌她聒噪,落下俏脸威胁:

    “还不走,要我们喊保安‘请’你出去不成?”

    吴婶被主人用眼睛催逼,讪讪上前,推搡着她向门外走。

    “放开我!”

    聂蒹葭挣脱,身姿站得笔直,泠然对着池少辉,“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

    她恶狠狠的瞪着池少辉怀里的莫愁:“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