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又在套路少夫人阮眠楼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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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肺癌晚期

    若是在工作,她全神贯注,根本感觉不到饥饿,但坐在待客室里,无所事事,肚子很快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想起来早晨刘司机没有过来,也就没人给她带早饭,她连早饭都没吃,肚子就更饿了。

    本想打电话让姐妹花给她带点吃的过来,又想到牛总今天一天都在找她的茬,万一让他看到自己在吃东西又发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饿着吧。

    快上班的时候,去吃午饭的同事陆续的回来,看到阮眠都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

    阮眠尴尬的一笑:“我在值班。”

    “怎么让你值班啊。”

    闻言阮眠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微笑:“可能是看我中午没事吧。”

    可中午本来就是休息的时间,谁又有事?

    正想着是不是可以下楼回去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阮眠拿起手机,看到闪烁的楼蕴年的名字,思考了片刻,还是把电话挂断了。

    昨晚的事,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们只不过是拌了几句嘴而已。

    只是,楼蕴年在言辞之间对她表现出来的不信任,还是让阮眠有些难受。

    尤其是后面他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强行拉着她离开,导致她不慎跌倒,还扯坏了裙子。

    一想到自己做完刷出去的四十万块钱,她就肉疼的鼻酸。

    那些钱自从到手之后,她除了请项目组的同事出去吃饭之外,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花过一毛,却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了别人。

    所以,暂时,她不想见楼蕴年,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而rl公司楼下,楼蕴年坐在车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面色沉如寒冰。

    云永手放在方向盘上,透过后视镜,不住的担心的朝后望去。

    从昨晚到现在,先生一直没睡。

    本以为来看过阮小姐,和阮小姐和好之后,下午就能休息一下,但现在看来,下午先生也未必能睡着了。

    “走。”

    可怕的沉默持续五分钟之后,楼蕴年终于下达指令,带着从餐厅里买的午饭,开车离开。

    而阮眠则是在饿了整整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时候,立即冲出公司,在附近找了个快餐店,买了一碗馄钝,一口气连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挨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回到家,她背上吉他,坐上公交车便直奔音乐老师家而去。

    小时候上课的时候,总是老师去她的家里,她从未关心过老师住在哪,家里的情况如何。

    没想到现在老师不是她的老师了,她反而有机会更接近他的家庭和生活。

    叮咚。

    按照门牌号找到老师家,阮眠怀着忐忑的心情按响了门铃。

    “你就是阮眠吧,快进来,快进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来开门的是师母,她长的慈眉善目,拉着阮眠进门,表现的颇为热情。

    身上的不自在消除了大半,阮眠跟着师母走进来,便见五年多没见的音乐老师,正坐在轮椅上朝着她微笑。

    “老师,你…你的腿?”

    老师笑了笑:“我的腿没事,咳,只是身体太虚了,走不得路,只能坐在轮椅上啦,咳咳。”

    明明是很严重的身体问题,但老师实在是笑的太轻松,竟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病的并不严重。

    但从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和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咳嗽的表现来看,八成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阮眠怕触及他们的伤心事,不敢乱问,只能也装作没事人,陪着他们一起聊天叙旧。

    “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演出,真没想到,离开了我这个老师,你的声音表现力反而比小时候更厉害了。看来,是我耽误了你的发展。”

    阮眠闻言赶紧摆手:“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我那天能表现好,完全是超常发挥。要是没有老师您的教导,我的基础功底也不会那么好。”

    “我这辈子啊,教了很多学生,可惜,没有一个成才的。可以说,我这个老师是当的很失败的了。是我不行啊,没有让你领教到音乐的魅力,没把你留在音乐领域。”

    老师说着说着,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母连忙过来给他喂了药。

    吃过药后,老师明显好了许多。

    阮眠看到他这么虚弱,简直有些后悔带着吉他过来:“老师,吉他的弦直接断了,您能修吗?要不,我拿去琴行让他们修吧。”

    “你不用担心我。”老师立刻就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禁微微笑道,“我没事,早晨起来的时候啊,我很精神的。只是这一到了晚上,就有些累。你把吉他放在我这,尽管放心,我一定给你修好。”

    “…那好吧。”

    再推辞下去,她只怕老师会误会她怀疑他的能力,只能答应。

    又见老师精神不济,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咳嗽,不敢再打扰,闲聊了几句就要告辞。

    天都黑透了,师母不放心的亲自送她出来。

    到了小区门口,阮眠实在是忍不住了,握住师母的手担心的问了出来:“师母,您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老师他到底是怎么了?”

    师母闻言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无妨的,你老师他现在已经是肺癌晚期。”

    “什么!”

    肺癌晚期!

    即便阮眠不懂医理,听到癌和晚期这几个词也大概能判断到病情的严重性了。

    更何况,还是跟肺有关的疾病。

    阮眠睁大眼睛,惊恐的握住了师母的手:“那、那医生怎么说?”

    师母闻言,好半晌才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救了,上一次检查,他的癌细胞已经骨转移,不能走路,晚上睡觉都呼吸困难,现在他每天就靠吃大量的止痛药来勉强过日子。”

    “大量?止痛药不是不能多吃吗?”

    “又有什么办法呢?”师母本来还很坚强,可说着说着,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不让他吃,就是让他活活疼死啊!医生说,他还有三个月到六个月好活了。”

    “…”

    听到这里,阮眠的身子不禁晃了一晃,怎么都没想到,老师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

    这是伴随了她整个童年近十年的时间,最后,因为她的任性执意学画,而被气得辞职的老师。

    “阮眠啊,你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了。他在你的身上花费了太多太多心血,我们又没有子女,你要是有空,就常来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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