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铁无聊，虞恒打开了软件。
现在的软件各种提醒烦的很，除了主用的微信，其他全部开了免打扰。
打开后信息栏几乎塞满了，随手翻了几条都是夸赞。
切到个人页面时，才看到昨天还是0的粉丝数，一夜之间涨了几千。
虞恒看了眼系统随机的名字，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敷衍了点。
谁不喜欢被人夸。
因为评论里的小可爱们，让虞恒心情翻倍地好了起来。
微博上官博也转发了这条视频链接，夸了夸他们的团队成员。
池舒也夸她了，只是方式不太一样。
“虞恒，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几张图拼个视频就算了，连个视频名都不取？
行，你暂时不会蹭热度，不会取。那你平台上总得有个昵称吧，就顶着系统随机名发布？”
说起这些，虞恒还有些委屈。“我没想到有人看，我不是没粉丝嘛。
我想着先把视频上传了，今天来和你商量下名字怎么说，是低调点还是蹭热度，谁知道……”
池舒揉着太阳穴哭笑不得。“可以从最新发布和视频标签看到的，在这个二次元视频网站上《天神》很有热度的。”
还能怎么办，虞恒认怂乖乖认错。“我马上改。”
池舒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真说起来，是叫她进来一起分享喜悦罢了。
说着，两人就对视着笑了起来。
她忍不住开起玩笑。“要不你找找石原，让他帮……不，教你做视频吧。”
好不容易鸵鸟心态躲了几天，还被她给提起来了。
“他做的是高端科技，跟做视频有什么关联。”
看她那不自在的样子，池舒就觉得这两人说不定有戏。
“高端科技都做得来，视频软件还不是无师自通。”
说是这么说，虞恒哪好意思再联系他。
“小组聚餐那天我见过他，他特意送我回家。我就问出来了。”
池舒想像不了那个画面，着急地追问着。“他怎么说？”
虞恒低了低眼眸说起那晚的结果。“承认了呗。也没多说什么，不过我暗示他别把心思放我身上了，说不想要他的任何优待了。”
事业至上的池舒想给她两锤。“大姐，那是陆少跟前的红人！爱情不成往友情上发展啊。”
虞恒咬咬唇，眼里的光芒随着她的低眸更淡了几分。“这个我做不到。”
一时嘴快，池舒知道她想到了自身。
路峋不正是不想和虞恒有爱情关系，一直用友情和她拉扯数年。
这种感觉，她难免代入。
池舒后悔提起这个来，她眼珠轻转咳了一声。“好了好了，工作时间不聊私事了。你去工作吧，记得把名字改了。”
虞恒调整情绪，对她点头后出去了。
官博在发布更新消息时，曾经问她要取什么名字。
虞恒一时也想不起，还是负责微博的小姐姐说着。
叫画鱼吧，喻意画画的虞恒谐音。
对这些东西，虞恒并不在意，既然有人帮出主意，就答应了。
从坐地铁上班，到现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粉丝数又涨了一千多，现在还不是休息日。
因为浏览量高，被网站推送至首页，曝光度更高了。
五人小群里，先是陆少发来了祝贺，大家都开始彩虹屁。
当然，这个大家，除了石原。
陆少：不行不行夸累了，没说过话的石原夸吧
石原：点赞转发收藏了
虞恒：谢谢大家
池舒：脸皮厚了都不谦虚一下了是吗
虞恒：这不跟大家学的嘛，都是各位教的好
陆少：？
刘阳：？？
池舒：？？？
石原：？？？？
虞恒：我能撤回吗？
刘阳：那你倒是撤啊！光说不撤！石原第一次跟队形，我要截图留念
组里的成员叫虞恒过去看一下，想讨论一下角色站位问题，她就结束了群聊。
这一忙，就直到下班，中午连午休都没有，吃饭都是匆匆解决的。
在回家地铁上看手机时，他们四人的群聊内容早就结束了。
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并不在意忽然不聊了这种小事，她就没解释。
李月来家里许久了，早没有了最开始的拘谨，当然礼貌还是在的。
考虑到她要学习原因，吃完饭后所有的事都不用她管。
虞恒会帮着蒋言打扫卫生洗碗，虞丰偶尔也会帮忙。
虞恒刚收拾了四人饭碗，李月就站在旁边叫她。
虞丰摆摆手，让她过去了，说着他去洗碗。
跟着李月到她房间，只见她拿出了石原的笔记。
在学习方面，她从不会不好意思。“虞老师，我有点笨，看不懂石原哥省掉的这个步骤，你能帮我看下吗？”
如果是绘画或者哪怕是高一的内容，虞恒或许还能讲一讲。
但每年都在变化的高三题，再加上连天才李月都看不懂的内容。
虞恒心里没底，接过看了几十秒后，果然……不懂。
她也不觉得尴尬。“学神的笔记我真的不懂，没事，我麻烦他一下吧。”
李月咬着唇，轻点头。“恩。”
虞恒拿出手机，心里忐忑着又不敢耽误李月的学习时间，快速找到了他的微信。
没好意思直接打视频，她先编辑了信息。
虞恒：在忙吗？你的笔记有点深奥，方便接视频讲解一下吗？
他回的很快。
石原：方便
说完，他自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虞恒点了接听，简单和他打声招呼就把手机递给了李月。
李月也礼貌地叫了声石原哥晚上好，才把笔记给他看。
两位在虞恒眼里都是学神的人讨论起了数学，虞恒在一边听着，却不太能跟上他们的节奏。
如果好好地细致地讲，她还是能回忆起来的，毕竟以前她成绩也不差。
只是学神之间的教学一点就透，肯定不是细致的，她有些半知半解。
他们讨论的也快。手机重新回到虞恒手上。
讲完就挂断不太好，虞恒也没好意思点挂断。
不想打扰李月，她拿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
打视频似乎比见面多了分尴尬，尤其是她不久前说过不要他的优待，结果刚说完就开始享受优待。
虞恒不自觉地挠挠头。“谢谢你。你记忆力真好，毕业这么多年还能张口就答。”
他浅笑着。“还好，我的笔记是按自己的理解程度记的，可能不够细致。如果以后有看不懂的，随时再联系我。”
这么一说更尴尬了。“那可能真得打扰你，高三的题我基本都做不出来了。”
“那是我的笔记，比你们熟悉罢了。小月也很聪明，只是接触的题型没那么多。”
虞恒轻点着头。“恩，山区的学习条件肯定不如一线城市。”
石原也附和着点头。
她这才注意到石原的一身正装和办公室里的背景。“你还没下班吗？”
他轻点头。“在家做和在这是一样的。”
那就不是被动加班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
他话说了一半，蒋言忽然轻推开门，给她放下一盘切好的水果。
看到她的手机画面，自己竖着食指轻嘘着慢慢出去了。
虞恒被她逗笑，关上门才重新看向手机。
手机那边的石原也正看着她。刚才脸上一直有些尴尬神色的她忽然笑得开怀，没有一丝不自在。
那张笑脸离的这么近……
忽然的对视让虞恒心里忽然一阵猛跳，脸上也有点发烧。
她逃避般的把镜头转向床头柜的水果盘。“我妈切了盘水果。”
“恩。”他轻声应着。“我听到声响了。”
她又转回了镜头，只是这次看似无意，实则故意拿的远了些。“你呢，吃晚饭了吗？”
“还没，正打算下班。路上吃。”
像是抓到了挂断视频的机会，虞恒点头。“恩，晚饭一定要吃啊，你又不用减肥。”
石原不爱社交，但不代表他不懂话意。
嘴角挂着了然的浅笑轻点头。“恩，知道。”
像是帮她一般，石原又来了电话。
他有些无奈。“来电话了，那先挂了，我正好也要下班了。”
“好，你忙。”两人说了再见挂断后，虞恒终于长舒一口气。
这口气吐出来后，一身轻松地床上躺了几秒。
她又忽然惊坐了起来，有些呆愣地拿了块水果轻咬着。
她在紧张什么？
面对石原时虽然不像好朋友般自在，但已经不会再拘谨的浑身难受了。
石原按了接听。“妈。”
“哎，儿子。妈能不能问你件事……”她吞吞吐吐着。
“恩，你说。”
“我前天在家装灯泡呢，眼一黑没站稳摔下来伤到腿了。你现在手里有闲钱吗，我想借点。”她慢吞吞，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石原脑海里浮现出家里灯泡的高度。
他这犹豫的几秒，他妈妈当时就急了。
“没事，我向你舅先借点。你工作忙大城市开销大，用钱的时候也多……”
“你在哪个医院？”
“啊？不用不用。”她一反刚才慢吞吞的样子，着急的语速甚至能想像着她在摆手。
“不是大伤，不用来看我，过两天就能回家了。没事，你工作……”她又要说起石原工作忙了。
母子两人并不经常见面，也谈不上什么浓厚亲情。
“我最近没工作，手里钱也充足。你在哪个医院。”石原坚持着，话里带了分执着。
她又恢复了慢吞吞的样子。向他说了医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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