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要去支教后，池舒曾带着让她放弃的想法劝说。
“你学习是好，但自己学的好，和能把别人教好是两码事。”
她心里满是只有两个人的未来，高兴得听不进去任何劝说。
甚至骄傲地扬起下巴，说路峋的成绩都是她带上来的。
池舒终于无话可说了，只是轻轻地叹声气，问着。“值吗？”
大概也是不想破坏虞恒的好心情，她又自我反驳着。“那祝你心想事成。”
她那时想的什么呢？
想的是那个人温柔地一心对她好，好一辈子。
虽然那个人变了，但她挺满意的，也算应了池舒的祝福吧。
虞恒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清冽的雪松气息沁人心脾。
她忍不住收紧胳膊圈紧石原的腰。“你真好，你才是上天给我最好、最好的礼物。”
石原的手按在她后脑勺，怜爱地揉了揉。“那你得想个办法，把这礼物盖上私章。”
虞恒从他怀抱里离开，在石原没有防备时捧住了他的脸，温热的唇轻轻相贴。
那片温软来得忽然，在他被诱惑想深入时又抽离了。
虞恒柔嫩的大拇指肚轻轻地摩擦了他的唇角。“盖好了，私有物。”
石原冷静的眼眸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幽暗。
最后抓了她纤细的手腕欺身过来。
虞恒抬另一手挡住了他快要贴上来的唇。
话里难掩笑意。“干嘛呀。”
他的下半张脸被虞恒用手挡着，张嘴时那温热的气息，微凉的唇都触动着她的掌心。
“不明白？”
虞恒到底没忍住笑，唇角弯着弯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开了这么久的车。要赶紧回去休息。”
他轻笑出声，挑眉。“让我这么回去？”
虞恒知道他说的是一身的心火难耐。
他以往冷静的眸子里染了幽暗之色，是因为她沾染的，那漂亮的眼瞳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明知故问。“不然怎么回去？”
石原挪开了她的手，认真又虔诚地吻了上来……
虞恒站在旁边对他摆手，让他赶紧回家休息。
约好了明天去陶艺店彩绘的时间，他就走了。
直到他的车开出了视线，虞恒才转身。
她在电梯里用指肚轻按了下有些微肿的唇，微不可闻地轻笑出声。
刚才的石原，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样子。
压抑了几秒后，轻抚在她下颌的手顺到了修长的脖颈。
他宽大的手触碰着那片柔软的肌肤，唇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像是他自己也难以控制了般，急切渴望又痛苦压抑着。
中午在老家院子里，他担心被人看到总是小心翼翼的，万般轻柔。
现在没了顾忌，心里的贪念越扯越大。
最开始做朋友就很开心了。
后来想照顾她，又想亲近她，想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现在，他又不满足了。
虞恒到家后做了点晚饭，收拾好李月正好放学。
她吃着饭，虞恒简单说了下两人为什么没回来。
她吃饭狼吞虎咽的，没一会就吃干净了。
不耽误她学习，虞恒推开了她，去刷锅洗碗。
收拾好厨房，回自己房间拿起手机时，石原不久前的消息还在屏幕上挂着。
他说到家了。
时间不早了，虞恒没再和他耽误，让他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是周末，李月上午有半天的休息。
不好放她一个人在家，虞恒早起做了早饭，饭后两人都各自去忙了自己的事。
下午吃过饭，虞恒把李月送到公交站牌后，没等太久，石原也到了。
他接到虞恒后先去了陶艺店。
店员小姑娘热心地说着颜色可以调重些，成品的效果差异会有些大。
虞恒拿着她用来参考的烧制前后照片比较了一会儿，这才上手画。
q版小人物线条简单些，画得快，就是填色耗费时间。
石原先在另一个杯子上写完了对应的名字，坐在她旁边都看了好一会儿了。
虞恒再次调色时看了他一眼。“会无聊吗？”
“不会，陪你比做任何事都有意义。”他认真地浅声说着。
虞恒害羞地轻哼一声，继续画去了。
适应手感后动作就快多了。
两人换了杯子，虞恒转到另半面看着他写的名字。
“字写得挺好的，私下练了许多遍吧。”
这不是日常能用到的字体，看得出来线条有设计的痕迹。
他承认。“恩，让人设计了好几版签名都不太满意，最后我把那几版融合了一下。”
“真好看。”虞恒再次夸赞着。“我都不知道我名字能写得这么好看。”
不像虞恒画完就赶紧给他看，石原一直没向她透露过。
“有时间我教你怎么写。”
“好。”她开心地应下。
还有视频要剪，虞恒没再浪费时间。
提笔开始调色。
画完这些，虞恒把前面的画和背面的字分别拍照留念。
她轻叹气。“画了泡泡，不确定烧制后出来的颜色有没有透明感。”
石原对这些不懂，只能安慰着。“第一次画的是心意，喜欢以后再做。”
虞恒点头，又让他看了看原画。
她骄傲地自夸着，一脸得意。“一样吧，我真厉害。”
石原看她笑吟吟的样子，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太太厉害。”
太太这个词，在网络上以字面形式打出来时没感觉什么，听人说出来……好像变了味道。
两人的q版人物都被一条橙红色的锦鲤半边环绕，放在一起凑成一个心形。
她又仔细看了遍，才把杯子交给店员。
和店员简单沟通后，这才去做其他事。
刚才是虞恒忙的时间多，这次就是石原了。
虞恒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石原剪视频。
看他熟练的剪辑，虞恒发出羡慕但酸里酸气的声音。“花里胡哨的。”
石原轻笑。“后期不加配音的话，加首背景音乐吧。”
不加配音，一方面是粉丝多，有种被围观的感觉有点害羞。
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讲解的。
她展示出来的某幅画面都是这章节里大家最喜欢的，需要的画功相对高一些。
那是需要无数个枯燥的时间练习出来的，而不是一两句就能教会的。
“可以啊，加首清音乐呗。”
“助眠呢？”石原笑道。“作者更新时，不是发过一条微博，说她写作时经常听这首歌码字，就用它吧。”
“可以。”其实虞恒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她偷瞄了眼石原。“功课做得很好嘛，石学神。”
“与你有关，事无巨细皆尽心。”
虞恒在旁边咬着吸管，害羞地轻哼哼，忍不住向他坐近了些。
石原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伸胳膊揽住她。
心里倒是满足了，可揽着她的手碰不到键盘，无法用快捷键。
他也不在意，今晚虞家两位长辈不回来，李月又放学晚，他们的时间很充裕。
一手用鼠标操作慢了许多，虞恒看得认真，最后依然没记住。
就是肚子里两大杯果汁要多跑一趟洗手间。
两位长辈隔天就回来了，简单对虞恒说了些路奶奶的后事，就没有过多提起了。
又到周末时去拿了做好的杯子，颜色变淡在虞恒能想到的范围内，也算是满意。
石原收了起来，说是要放到以后他们的家里去，并没有一人一杯地分别带走。
说起这个，石原还带着她去看了几处房子。
最后坐在一起看他剪视频时，虞恒装作无意地提起。
“买个大户型，把阿姨也接来一起住吧，一个人挺孤单的。
不过你要收敛些，不能装太多科技产品，会让阿姨不自在的。”
石原剪视频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
操作着虞恒记不清的快捷键，他还是能分出心思来回答她。
“她不想和我住一起的原因，不是因为家里装了科技产品。”
石原家里就去过一次，不过也想像的到，肯定不止是窗帘可以科技化。
虞恒不知道提起他家的事好不好，一时不好接话。
他扭头看了眼纠结的虞恒。“我妈看起来性子软，心里却很倔强，不想改变的事别人劝都劝不了。
你和她相处几分钟可以，处久了难免有摩擦。
我在a市给她买的有房子，要是不放心她，平时我们可以多去看望。
至于住一起，不是一个好方法。”石原认真地说着。
“恩。”虞恒轻声应着。
不知道他的家庭到底发生过什么，也不好再多说。
这个话题开得不好，她话音落后两人都没有了别的话说。
安静的小包间里，只剩下他手下键盘和鼠标的哒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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