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水先生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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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滑落山崖

    魏婷走上前来,悄悄在我耳畔说道:“长生哥,无论你把这件事情描述的再怎么简单,可是你懂得连山易,并且还很懂的事情,却是瞒不住的。”

    我摸了摸鼻子:“其实也不算很懂,如果真的懂的话,当时在七爷那里,也不会让晓玲她遭遇那样的危险。”

    “让我什么?”霍晓玲站的很远,可耳朵却灵的很。

    “没什么,他们说你漂亮,我听到了。”严建设在一旁打着哈哈,还不停的对我挤眉弄眼。

    “切,我才不信。”霍晓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论到对风水的研究,霍晓玲可以说是除了我之外最懂的,辨位,画风水图,指引罗盘这种事情她也是手到擒来。

    我让她留下来绘制八泉峡的风水,每一个可能影响风水的东西,都不能错过,自己则带上严建设和老阿翁去登山。

    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必须在站在制高点才能看得更清楚,这八泉峡是人用连山易画出来的八阵图,中国几千年以来都少有这种东西出现,我不敢保证自己看得准。

    其实,即便是天华、天宝、天玄三步经书,对于连山易的描写也非常的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看到那些只言片语的描述,我也一眼就能看懂。

    经书上有关连山易的记载,有些地方只是画出了一个卦图,并没有丝毫的解释,可我就是能懂,懂得它画的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还有刚刚魏婷说的那件事,其实我自己也在怀疑。

    我当真是因为了解了青龙峡和黑龙潭的地势就看懂了八泉峡的六道困龙局吗?

    这六道困龙局的名字,好像是我看到八泉峡地势的一瞬间,就自己蹦出来在我脑海里的,我起初以为是自己在哪里看过,可是仔细回想了一遍,才知道确实没有。

    能破局,甚至能解局,这种力量我似乎生来就有,只是被老爷子的藏书给激发了出来。

    但是布局的力量,我却没有,这些必须通过学习,当初霍晓玲被秦滕彦控制,我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可能我身上的这些谜团,只有老爷子能跟我解释,他被村里的人称为夫子,这个称呼其实是很神圣的称为。

    教书先生被称为夫子,那是因为古时民风不开化,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五个是文盲,懂得学问,而且是绝大部分人眼中的大学问的人,才能被称为夫子。

    最初被尊称为夫子的人,是孔圣人。

    只是到了现代,传统关键觉得教书先生叫夫子,那就顺带着叫叫,渐渐的,夫子这个称谓也就变得不那么神圣了。不过我知道的是,村里的人叫老爷子夫子,那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大学问家来供奉。

    咣当!

    我正想着,冷不丁脚下一滑,身体就感觉失去了重量,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冬天的野草一拔就断,身体扑腾了半天,也丝毫没有作用,连滚带爬的一直坠落。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当中自己究竟有多么的狼狈,但是我当时就能感觉的到自己向下滑的距离一定非常的远。

    那一瞬间,说实话我没有想到死亡,一直在山坡上往下滚,脑袋里唯一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待会儿会不会突然出现一块大石头恰好撞到自己的脑袋上?

    不行,我要保护好脑袋。

    可是手根本就放不到头上,这种时候的身体是完全不受控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下滑的,当我终于感觉到世界安静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躺在地上很久了。因为我平躺在地面上,甚至能看到从山上一路疾跑向下过来的严建设。

    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身体的平衡,他一定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只能持续的往下跑,可是他却可以在这个过程当中,轻盈的躲过一切有可能绊倒他的障碍。

    我尝试着活动了两下,竟然笑了。

    从山上滚下来,到底是跟垂直坠落不一样,那一次在长兴直接掉下来,我半天都无法动弹,很久之后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可是这一次滚落,加上一路上积雪的帮助,我身体虽然还是像散了架一样,可是不等严建设跑到,我就已经能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了。

    “长生,你怎么样?”

    严建设如风一样从我身边窜了过去,灵活归灵活,可是身体的惯性他控制不了,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道壮硕的黑影从我身旁一闪而过,带着一句关切的问候,然后等不急我的回答,自己就冲到了更远处不见踪影。

    我扭头朝下面看去,这才开始暗自庆幸。

    我所在的地方,恰好是这山崖中断一片比较平坦的地方,继续往下,依旧是陡峭的山势,如果我在这里没有停住,可能还要往下滚很远,到时候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怕就是真的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一小块平坦的地方,真的能止住我下滑的趋势吗?刚刚明明都滑的那么急。

    我仔细检查自己的身边,可是能刚刚脑袋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一时没有看清楚,经过这一会儿的缓和,我才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在的地方,应该是山间的一个小沟壑,我的身后有一块延伸出来的石头,这块石头并非像我刚刚所理解的那种‘平坦地带’;相反,它是有坡度的,而且坡度还很大。

    如果硬要说的话,这块石头与我身旁另外一侧的大山连接起来,应该恰好是一个老师们常用的‘对号’,我刚刚,其实是被挤在这个‘对话’当中了。

    这当真是很大的幸运了。

    在我感叹命运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一丝丝的声响,回过头就把我吓了一大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站在我的面前,那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将它的身体衬托的很大,正左右摇晃着,诡异的很。

    “黑鼠子?”

    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但是这小家伙灵活的向后一跳,就脱离了我手掌所能触及的范围。

    我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家伙:“你不是一直没离开过阿翁吗?怎么自己跑来了?”

    “长生,你没事吧?”

    严建设气喘吁吁的从下面又跑了回来,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家伙,刚刚虽然惯性大,一般人跑起来就停不下来,可是严建设毕竟不是一般人,只要他想,总是能找到停下来的方法。

    他在面临这些状况时的应急反应,几乎是印在了他骨子里的东西,就好像一般人吃饭时习惯性的拿筷子一样,不会像从来没有用过筷子的老外一样别扭。

    “我没事,多亏了这块石头。”我笑了笑,挣扎着站了起来,衣服上有很多地方被刮破了,但是冬天穿的多,还真没有伤到骨头,皮肉的疼痛并非不能忍受,即便这样,严建设依然逼着我躺下让他检查了一番。

    “你们几个,可吓死我了。”

    老阿翁也很快来到了,到了以后看我们没事,也就放下了心,紧接着眼神又在四周搜索着什么:“咦?黑鼠子呢?它没过来吗?”

    “啊?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我指着旁边雪地上被留下来的印记,“又跑到哪里去了?”

    “它来过又跑了?不可能啊。”老阿翁一脸的不相信,“黑鼠子平时听话的紧,我让它来找你,它不可能乱跑的。这是去了哪儿了?”

    “在这边。”严建设指向旁边,那里每隔一段,都有隐约可见的小脚印跟大尾巴扫过的痕迹。

    我笑道:“该不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先跑去找吃的了吧?”

    老阿翁一脸严肃:“不可能,黑鼠子听话的紧,不是我给它的东西,它从来不吃,不行,我要去看看。”

    老阿翁说走就走,看得出来,哪知小松鼠在他眼中的地位,是要远远高过我们这些给他钱的老板的。

    我和严建设对视了一眼,也都起身跟了上去。

    让我们失望的是,我们跟着脚印向前走了大概只有二十多米,竟然就再也无法通过雪地上的脚印来寻找那个小家伙了。

    前面这片山坡上,大概有一亩多的地方并没有丝毫的雪残留,地上也都是湿漉漉的。

    抬头看天,树梢上也都挂着雪花,可是唯独地上没有雪。

    “山里有些地方是这样的,地底下有温泉什么的,除非封山的大雪,不然零星的小雪在这里根本不会留下痕迹。”老阿翁叹了口气,开始朝右边走,看来它是打算沿着周围的雪线来一点点的检查,以便找到黑鼠子的去向。

    “老人家,不用了。”严建设眼尖得很,突然间伸手指了指前面,“在那里,我刚刚看到了一个黑影子晃来晃去的,就是它。”

    “黑鼠子!”老阿翁叫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回应。

    我跟着严建设朝前走了几步,也看到前面三十米开外的地方,似乎有一条稍稍高出地面的大尾巴轻轻晃了几下。

    “阿翁,在这里。”我招呼了老阿翁一声,继续往前走。

    期间老阿翁一直在呼唤黑鼠子的名字,可是这个向来都很听话的小东西,却一直没有给我们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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