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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乾为天

    我交代严建设保护好我们带回来的东西,我明天再去把它们放到安全的地方,自己独身一人骑上霍晓玲的摩托,赶往七爷的住所。

    这大半夜的,路上的人也少,我把油门加到最大,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就赶到了七爷的江景别墅。

    在山下,我就留意到有许多的人守在这里。

    当我靠近的时候,他们纷纷开始朝路中间靠近,我停车亮明身份以后,他们就朝山上打了几下手电筒,对我说五爷已经交代下来,让我赶紧上去。

    接下来一路通畅,我赶到七爷别墅的时候,得到了消息的五爷已经在别墅门口迎接了。

    我没有功夫去观察附近的地形,这些东西五爷想必都已经了如指掌。

    我一边随他走进院子,一边听他说这里的情况。

    “这里今天下午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人设下了一个貔貅散财局,七爷的命本来就不长了,这散财局一开,他顿时就开始头晕眼花,病倒在床上,我们起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这个风水局的根源,可是我一个人也解不了这个局,只能请我兄弟过来。”

    祁五爷拿出来一张纸,是这座山的地形图,上面被人用毛笔画了一些圈圈点点:“这是我兄弟标出来的,他说貔貅散财,本就是一个难破的局,加上七爷命不久矣,再晚上几个时辰,只怕他就会真的死了。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借着以往的关系,把手里的钱都换成了真金白银,按照提前订好的分量,一点点的丢入江中。”

    我马上道:“五爷,这貔貅可是一个只进不出的主,你们分量可千万要把握好!要是一开始给的多了,以后就要更多,否则他就会吸收七爷的寿数,而只给少量也不行的,所以分量要一点点的加,就像温水煮蛤蟆,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原地踏步。”

    “放心吧,分量都是我那兄弟定下来的,什么时候丢多少,什么时候开始增加分量,他都算计好了,而且我还派了最信任的几个手下去江边,又请来了金行的人测量分量,不会出差错的。现在的重点是在这里。”

    祁五爷指着前面的屋子:“其实下午的时候,我好说歹说,我那兄弟终于同意出手,可是好景不长,你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跑了,只留下来一个残局。”

    我走进前面的屋子,迎面就看到大门的门梁位置,贴了一张太上老君符,入门以后,房中又分别在东南、东北和西南三个位置摆了三个香案,火烛一应俱全。

    只有那西北的角落,空落落的放着一张连布都没铺的桌子,桌子的正中间,压着三枚铜钱。

    我一看,就已经明白了祁天师的意思:“这是用三清镇宅,想必西北的那张桌子上,一定摆着乾为天吧?”

    “正是这样。”五爷喜出望外,他虽然是看着我一路夺得元旦比试头筹的,但是对我的能力,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其实并不难猜,请三清镇宅,恰恰是这个局里最难的一环,没有一定的能力,摆不出来这个局。

    现在这最难的一步祁天师已经帮我做了,我没有理由不帮他做完后面的事情。

    我和祁五爷走到西北角的香案旁,果然看到这桌子上面,被人用毛笔画了六道横线,这是周易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乾为天!

    有三清祖师在场,再加上这样一个乾为天的卦象,就等于是将这宅子的天门局给搬到了天上。

    貔貅再强,也不过是一瑞兽,不能通天。

    祁天师在乾为天的卦象上摆了三枚铜钱,意为镇宅之金,这三枚铜钱的价值对貔貅来说是无法估量的,只要有这三枚铜钱在,貔貅的注意力就会始终被这三枚铜钱吸引。

    这个局算是牢牢的克制住了貔貅散财局,貔貅虽然依旧在江边吞财,但是那数量,不会太多,平均一刻钟一个金镯子就差不多了。

    这两相照应之下,七爷理当不会再受到影响。

    不过这个局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强的人在这里镇守,时刻掌控局势。

    貔貅散财局那边产生一丁点的变化,我们这边就要有相应的应付手段。

    “五爷,这三枚铜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祁五爷看了看手表:“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前。”

    “这就对了,一个半小时以前,颜小蛮刚刚从我那里离开,不过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化解了,她和七爷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她不应该这么着急对七爷下手。”我想了一下,马上问道,“五爷,现在你们和周珏还有联系吗?”

    “有倒是有一些,我们相约,一旦谁发现了颜小蛮的消息,就要互相通知,其实你也知道,七爷是一个眼光长远的人,他不会把仇怨记在区区一个颜小蛮的身上,他更在意的,其实是秦老。但是周珏不同,说他睚眦必报也不为过。他既要对付秦老,更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残忍的方式解决掉颜小蛮。”

    颜小蛮只在这里设下一个貔貅散财局,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特别明智的决定,这种方法虽然让七爷有些肉疼,可是又要不了七爷的命。

    “说白了,这个貔貅散财局,是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影响七爷命数,但却又不能马上致命的东西,想破它,也不是很难,凭七爷的能量,一定可以在他的时间流尽之前,找到人给自己续命。怎么看,颜小蛮设下这个局,都不明智。”我盯着祁五爷说道,“但如果说这个局是想要拖住七爷这边的人,甚至说,让有限的资源都来到七爷这边,这就说得通了。”

    祁五爷恍然:“你是说,颜小蛮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周珏?”

    我点头:“毕竟周珏才是真正想马上要了颜小蛮命的人,而且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即便是这样,也要先救七爷!“祁五爷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周珏可是对付秦老的一把利剑,少了他,以后我们就很难再出现能强力扼制秦老的力量,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我拿出祁天师画的图纸,用手指在上面勾了两下:“五爷,您派人去这两个地方,挖开地面三尺六分,找到类似于貔貅玉雕的东西,尽量在把他们挖出来十分钟以内尽可能把它们杂碎。还有这里……”

    我指着祁天师在七爷宅子正北方画的那个圈:“你们现在这里摆放一个香案,这里也有一个相同的貔貅玉雕,等前面两个地方的貔貅玉雕毁了,你们要在一刻钟的时间内找到这里的玉雕,将它供在香案之上,点燃五支香,取新鲜的香炉灰盖在玉雕上,香燃尽马上就续上,直到把玉雕完全覆盖为止。”

    祁五爷眼珠子转了转:“用的香有要求吗?”

    “要取得更多的香灰,香当然是越粗越好了,但是要记住,如果开始了,那么直到最后,就不能更换其他规格的香了。”

    祁五爷笑道:“这个是自然,那么这里的事情……”

    “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好了。其实这些是对祁五爷您来说,并不算难吧?”

    齐五爷道:“如果有了这个乾为天,后面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做。只是我那兄弟在临走之前说了与你类似的话,敌人真要对付七爷,不可能用只用这一种方法,为了防止其他变数产生,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这个乾为天的卦象需要先摆三清,这其实才是最难的。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颜小蛮大概没有时间和精力耗在我们这里,我们只要破了这个局,七爷就当无恙,而且周珏那边……”

    “我会去通知的,周珏那边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也非常的稳,应该没事。”祁五爷摆摆手,就转身离去。

    但是我始终放不下心,颜小蛮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她既然决定动手,就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只是……

    我拿出自己的电话,正寻思着,这电话就响了。

    我接过电话,里面响起的果然是颜小蛮的声音:“陈长生,七爷那边你尽可以破局,但是为了我的合作,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颜小蛮的脾气不是很好,想来从我那里离开以后,她应该是有一些非常不好的体验。

    我没有被她的话吓到:“颜小姐,在我们刚才的约定中,好像没有这一条吧?”

    “周珏的命我今天一定会取!如果你硬要插手,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反正我们的约定,仅限于霍展廷家里的安全,以及封禅宝库的事。”

    “你自便。”

    我挂断电话,打开百腥风水壶,沿着那乾为天的卦象,重新倒出来一个血红的卦象,那被压在中间的三枚铜钱,也被百腥风水壶里的血液覆盖。

    如此一来,这张桌子上,就相当于有了两个乾为天的卦象,下面祁天师画下来的卦象是天,而我画面留下的卦象,就是天上天!

    而且我后来画出来的这个乾为天卦象,沾满了三枚铜钱,甚至还渗透进入它们的缝隙之中,这就表明三枚铜钱虽然在天与天山天中间,可是上面却连接天上天。

    貔貅散财局当中的这只貔貅想要夺得三枚铜钱,所要跨越的难度,就大的多了。

    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其实没有百腥风水壶的话,就很难做到。

    也撑得起三清镇宅局,画出第一个乾为天卦象的笔法、墨水都必须精细考量,也就是一定要用最好的!

    基本上压住了三枚铜钱以后,想再画一道天上天的卦象,一般人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过百腥风水壶可以做到这一点。

    晃晃悠悠是不是颤两下的三枚铜钱,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不一会儿,祁五爷就从外面又走了回来,看到桌上我新画出来的卦象以后,顿时乐了,拍着手道:“妙啊!当真是妙!长生,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啊?”

    “这没有什么难的,五爷,您难道不去摆香案吗?”

    祁五爷摇摇头:“我刚刚给周珏打了一个电话,他还是那个脾气,对我提出的帮助没有任何兴趣,显然很相信他自己那边的力量。而且在我挂掉了电话以后,那个颜小蛮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祁五爷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这女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竟然还想威胁我?哼!这一下我倒是要让她知道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后果!”

    祁五爷看起来脾气很好,可也不是一个人人拿捏的人,“我已经派了这边的几个得力干将去周珏那边了,长生,现在七爷这里,可就只剩下你了。”

    “五爷,难道你……”

    祁五爷笑了笑:“是的,我也要去看看!但是你不能乱跑,替我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可是……”

    祁五爷根本不打算给我说话的机会,摆摆手:“别说了,就当是我这个老家伙想去见识见识吧。”

    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祁五爷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他不是应该最担心七爷的人吗?即便留下来的这个人是我,我就一定能让他信任吗?

    宅子里的保镖祁五爷都交代过,我去摆香案的时候,他们也都对我有求必应。

    整个过程当中,没有出现任何乱子。

    等我积攒好足够的香炉灰堆在最后一块貔貅玉雕上以后,那香炉灰下面,突然间响起一声脆响,我拨开炉灰,里面的貔貅玉雕已经碎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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