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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林怀义尴尬地愣了一会儿,校长大人也是一头的错愕,好半响,林怀义才笑着说:“校长,冒昧了,我女儿和我闹得点别扭。”

    校长大人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孩子,总是叛逆了点。”

    这个女孩不好管,校长大人有种预感,以后绝对是个麻烦,只是这样的话,他只能按在太岁头上说,也就在心里腹诽几句。

    林怀义看了看门口,林浅清已经走远了,他苦笑一声,说:“那我现在走了。”

    “林董慢走慢走。”校长大人恭送。对衣食父母的态度很是恭敬。

    林怀义前脚走出办公室,就听见校长大人小声的嘀咕:“一个孩子?这到底是哪一个啊?”

    这弄清楚哪一个是真正的皇子皇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校长大人头疼。

    林浅清在学校里四处逛逛,城北一中比城南不差毫厘,很气派,不像学校,倒像风景区,栽种了一路的香樟树,这个季节,香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有隐约的香气。非要找出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这个学校的校服太俗,太丑,比城南一中的还要极品,男生女生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看着就土。

    还真是校服的美观度与学校的声誉成反比,看来校长大人将这个学校推广地很好。

    林浅清边走边看风景,心情还不错,比起刚才在校长办公室好多了,但是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小径上,两个女学生一路念叨。对面走来的林浅清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那个是江绵忆吗?”甲女生语气激动,呼吸间,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原本无所事事的林浅清立刻起了十二分的兴致。

    女生乙也是激动万分,一脸痴迷的样子:“是他没错,可以不认识校长大人,也不能不认识江绵忆啊。新生代表,新晋校草啊。”女孩说得那叫一个激动人心,肯定比宣布背景奥运还要激烈。

    林浅清放慢脚步,嘴角一抹冷笑:新生代表?新晋校草?

    看来当年的小狐狸精混得风生水起啊。

    那边女生继续做所有高中女生都趋之若鹜的事情——犯花痴。女生甲双眼成桃心状:“好帅气啊,那张面皮真是对得起第一校草的称号。”

    狐狸的面皮自然有本钱……还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字啊,小狐狸精!林浅清咬咬牙,心里爬过一条毛毛虫,留下一排针刺,真是难受极了。

    女生乙接着女生甲的话附和:“就是冷了点,我发小是他班上,把他说的天上地下,天花乱坠,就是脾气太孤僻,从来不和人交往。”

    动物自然不喜欢何人打交道,狐狸的世界,是很复杂的。林浅清在心里接话。

    可是女生甲明显有不一样的理解,花痴程度只增无减:“那就更难得了,男生有貌就花心,江绵忆简直是极品啊。”

    女生乙接了一句:“还是个智商两百多的极品。”

    智商两百多……看来以后有得麻烦了。林浅清微微皱眉。

    女生甲感叹了一句:“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对他太好了。”

    女生乙加了一句:“那张脸,简直是雌性动物的克星啊。”

    林浅清此时已经走到了那两个女生旁边,极其自然地接了一句话:“不觉得他那张脸长得尤其像狐狸精吗?”

    狐狸精?这个词语似乎是贬义词。要是忠实花痴的偶像被人诋毁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女生甲的反应尤其大,狠狠瞪着林浅清,想看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你是谁啊?瞎说什么啊?”她心中的梦中情人怎容其他人这样诋毁,叔可忍,婶不可忍!

    林浅清停下脚步,耐性极好,态度急好,语气也是极好地劝说:“不要被一张面皮给迷惑了,老实没有叫你们吗?有种东西叫做迷惑,哦,还有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居然说她们亲爱的江绵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女生乙忍无可忍了,红着眼瞪林浅清,大骂:“有毛病吧,是羡慕嫉妒,还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啊。”

    学校里这样的女生多了去了,被江绵忆拒绝之后就暗暗诋毁他。女孩自认而然地将眼前这‘有几分美貌’的林浅清视为其中之一。

    林浅清也不气恼,十分淡然自得,摇摇头,做惋惜状,说:“还没长大的孩子,就是单纯。”顿了顿,语气认真,语重深长地说,“别忘了,这个世界上狐狸精不一定是女的,还有男的。”

    说完也不理会两个女生杀人般的目光就走了,另外笑得十分扎眼。

    女生甲狠狠瞪着林浅清的背,咬牙说:“莫名其妙。”还不够,继续骂,“自己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好不好。”

    “别理她,我们走。”另一个女孩说。

    两人蹬蹬脚,憋屈地走了。

    “江绵忆,真修炼成狐狸精了,道行越来越深了,看来要去会会。”林浅清笑着继续走。

    林浅清那张脸确实也有当狐狸精的资本了。女孩的说那话声音故意提高,林浅清听得清楚,只是笑。她怎么敢和江绵忆成为同类呢,她的道行可没有那么深。

    托了福,第一次,林浅清被骂作狐狸精。

    林浅清当没那回事,继续逛学校,不过对江绵忆是越发好奇了,居然有本事蛊惑人心了。

    脚步顿在宣布栏旁边,林浅清看了好一会而,自言自语地说:“高一七班江绵忆,三佳学生?”宣传栏上,某人的照片确实狐狸精,真是妖孽的很,林浅清细细端详起来,“真不知道是校董的儿子特别优待,还是那张脸迷惑了人,三佳?”

    这个宣传栏一大半的版块都是在写江绵忆那只狐狸精,成绩排名,获得奖项,就那张照片就占了不少面积。

    林浅清点了点照片,指着照片里江绵忆的脑袋:“还真是出落的越发狐狸了,难怪迷惑人。我倒要去看看。”

    林浅清转身,朝着高一七班的方向走去。

    照片上的男孩面无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不爱照相。但是还是没有影响到他的妖孽程度。

    高一七班教室里,下课时间也是十分的安静,同学们都乖乖在做作业,高一七班是城北一中的实验班,最拔尖的祖国花朵们,都十分的用功啊。

    当然还是有少数例外的。比如一张长相十分妖孽的男生就在对着窗外发呆,一双眸子与琉璃一般,映着蔚蓝的天都更加好看。这哭不可耐的校服居然让他传出了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

    除了男孩在发呆,还有少数学生一边做作业一边打量他,少半光明正大打量他,自然这两个一小半都是女生了。

    这妖孽真是祸害女性同胞啊,如果没有这厮,也许实验班女生的成绩会好更多。

    这妖孽便是出落的越发标志的江绵忆同学,十六岁的年纪就足够迷倒一大片了。

    当然,江绵忆阴沉着一张俊脸,嘴角抿着,一副难相处的样子,就算很多人有那贼心也没贼胆,但是,总有个把例外。这女生叫成菲林,是实验班对江绵忆有那意思最明显的一个人,大概是长着长得还行,总是有些优越感。这不,不安分了。

    成菲林有些含羞带切,小步地挪过去,小声地说话:“江绵忆,这道题能不能帮我讲解一下,上课有点没有听懂。”

    问题目……这是个不错的借口,高中女生想接触喜欢的男生,但是又拉不下脸,不好意思,这就是个百试不爽的借口。

    只是,江绵忆明显不鸟对方,头也没转,冷冷丢了一句:“你可以去问老师。”

    这三佳学生,这品德确实不怎样。

    似乎有一阵偷笑的声音,成菲林面子薄,脸上有些红色,江绵忆一贯这样不理人,难接触,成菲林屡屡碰壁。

    成同学明显不放弃,继续迂回,声音矫揉造作:“但是我觉得你讲得更容易懂一些。”

    第一次叫自找死路,第二次就叫死缠烂打。教室里隐约 的偷笑声有明显了一点。

    江绵忆似乎有些不耐烦,转过头来,眸中冰冷:“你听过我讲题吗?”

    “额——”成同学带了一秒,回答:“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讲得更容易懂。”江绵忆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是毫无波澜。

    成菲林愣了,傻在哪里,好不尴尬,脸越来越红了。

    江绵忆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然后转头继续看着外面蔚蓝色的天。

    这就是它的事情,发呆,多伟大啊,难怪在众女生眼中,江绵忆是极品。

    成菲林脸色十分难看,低着头说:“对不起,打扰了。”便悻悻离开了,半响都不敢抬头。

    大家可能都看成菲林笑话去了,没注意到一个长得十分妖孽的女孩正在靠近那个冰山地带。

    林浅清都站在门口很久了,这一幕自然都看见了,冷笑了很久,还是没忍住,走进去了,看着某人的脸,居然比照片上还要妖孽。

    林浅清站在江绵忆后面,冷冷睨着他,叫了一句:“江绵忆。”

    “我说了,我还有事情。”头也没有抬,手上摆弄着一片树叶。

    林浅浅清笑着,看着树叶:“你的事情就是做书签?”

    江绵忆动作一顿,抬头,望进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帘:“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声音戛然而止,他望着她,忘了言语,动作,只是深深望着她的眸。

    是她吗?这双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眸子,这次还是梦中吗?他恍惚了,连呼吸也屏着,生怕惊醒了这疑似的梦境。

    她恍然浅笑。

    哦,原来真的是她,她回来了,只肖一眼,他便认出了,等了五年的人,终于在这油桐花谢前回来了。

    江绵忆怔愣地看着她,她站着,斜睨着,语气冰寒:“江绵忆,五年没见,越来越二世祖了,是林怀义给了你资本吗?”

    似乎承载了太多,声音颤抖的厉害,他只是像确认,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清、清。”

    他唤她清清,那样熟稔,似乎唤过千万遍。

    她眼神骤冷,沉声纠正:“林浅清。”唇角勾勒出僵硬的冷笑,“我好像以前就奉劝过不要叫错了。”

    清清……只有最亲昵的人可以叫。

    是她,这样桀骜的语气,这样冰冷的态度,记忆里的女孩便是如此。真的是她,江绵忆突然便浅笑开来,千言万语道了一句最平常的话:“你回来了。”

    她冷笑:“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你终于回来了。”似乎独角戏一般,她的冷嘲热讽没能减少他的好心情,嘴角的弧度更狐狸了。

    江绵忆这莫名其妙的熟稔让林浅清有些挫败,她瞪着他,没好气地说:“是啊,以后也许你的日子就不会有那么好过了。”她站正,斜睨着江绵忆,一字一字清晰,宣誓,“江绵忆,我回来了,来拿回我的东西了。”

    说完,大步便走了。

    江绵忆慌乱地起身,手上的树叶落地,他急促不安地跟上去:“清——林浅清。”

    清清,只能在梦里这样叫。

    这主角散了,可是教室里却沸腾了,不为别的,江绵忆那个闷骚狐狸,这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

    江绵忆前排的两个女孩,短头发的叫梁爽,长头发的叫周娟,这两厮平时最爱看这样的戏码,接着地理优势,二十四小时下对江绵忆盯梢。

    梁爽惊魂普定:“那个女孩是谁啊?”

    周娟摇头:“从来没有见过啊,长得居然比校花还好看,大概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梁爽撑着脑袋:“江绵忆和她什么关系啊。”眨巴着眼睛望周娟,“我还是第一次见江绵忆与人熟络,而且,江绵忆居然去追她了,看起来好像很紧张那个女孩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啊,此女不简单,此女与江绵忆的关系不单纯。似乎嗅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周娟意味深长地=下结论:“关系肯定匪浅。”

    这边在议论纷纷,那边成菲林脸色越发黑了,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斥责:“说够了没有,你们不要学习,也顾忌点别人行不行。”

    学习……确实没法学习,从被江绵忆拒绝之后,卷子放倒了,都不知道。

    诶!永远打着学习的幌子。

    梁爽冷嘲热讽:“做不成来救不要为难自己了,何必撒气。”

    成菲林本来就火大,这下更是得理不饶人:“你说什么?”

    梁爽向来和成菲林不和,梁爽嫌成菲林矫揉造作,成菲林嫌梁爽大手大脚,这下,谁也看不惯谁了。而且没有人不知道,成菲林对江绵忆那点心思。

    梁爽性子直,声调故意拔高:“有句话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凑过去,问周娟,“闻见了没?真酸。”

    周娟一向和梁爽亲厚,笑着附和:“怎么可能闻不见,整整一坛子呢。”

    成菲林一张俏脸一会黑,一会红,好不精彩,还强装着淡定:“你们不要胡说。”对方却仰着头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成菲林脸都绿了,骂了一句,“八婆。”

    这下战争百白热发了。

    梁爽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成菲林就开骂:“成菲林,你丫的不就是爱恋明恋不遂吗?还装什么口是心非,就你那点破心思,全世界就你自己还有江绵忆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

    成菲林面子挂不住,但是梁爽向来不好惹,没什么不敢说的 ,面子薄的成菲林语塞:“你——”气得脸都皱了,从鼻腔里冷哼一句,“哼。”甩头,不理。

    梁爽也顶回去:“哼!”

    诶!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好多鸭子飞过啊……

    林浅清从高一七班出来便直走,罔顾后面的狐狸。

    江绵忆边走边喊:“浅清。你等等。”虽然想喊清清,但是江绵忆知道不可以。

    一路的注目礼啊,江绵忆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着实少见。

    林浅清皱皱眉头,回头,眼神冰冷:“何必急着追来,我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账。”

    江绵忆并没有被某人的恶劣态度影响,反而笑得更欢:“浅清,你不回张家了?”不回去就好,就好……某人心里有些眉飞色舞。

    这狐狸精真的修炼成精了,越发难以捉摸了,冷笑着问:“你很希望我回去?”顿了顿,嘴角一抿,没有半分笑意,“不过要让你失望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不回去张家了,江绵忆自顾浅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笑容很妖孽,他说:“这样很好。”

    莫名其妙!林浅清有些雾水,语气更加恶劣:“希望以后你还能觉得好。”看着对方一副好心情的模样,林浅清更挫败了,大声威吓,“江绵忆,我们之间没完,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江绵忆点头:“好。”径自笑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我,很好。”心里美美的,笑容更加狐狸精了,蛊惑人心。

    江绵忆这厮其实不爱笑的,这一会儿似乎笑得太多了,心情好没办法。

    林浅清自然不会说,自己去看了宣传栏上的照片,她口是心非的义正言辞:“就算你烧成灰,我也认得。”

    林浅清恶言相向,江绵忆却自有办法曲解,不怒反笑,真心地笑:“我很喜欢。”

    烧成灰她都认识,是不是证明他对她来说不一样呢?江绵忆如此自以为是地想着。

    诶!某人十岁那点小心思经过五年时间发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林浅清有种错觉,似乎不管怎么对这个家伙恶劣,都好像力气打在了棉花上,她气闷,冷哼道:“那你就烧成灰吧。”大骂一句,“有病的狐狸。”

    抬脚就走,这个狐狸道行太深,得回去好好研究对策。

    江绵忆并没有再跟上去,站在原地,嘴角笑意更深了,琉璃般眸光徐徐生辉:“清清,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很久了。”

    五年了,他的女孩终于回来,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终于知道那种陌生的情愫是什么了,那是一种痴念。

    林浅清见了江绵忆便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早早便回家了。林家还是老样子,这狐狸精还挺识趣,没有动她家。

    到了晚上,林怀义回来了,和江绵忆一起,林浅清猜想是林怀义去接了江绵忆,心里一团火更加旺盛了,斜坐在沙发上,一副二世祖地模样。

    林浅清五年没回来,林怀义看着女儿就慈眉善目的,巴不得将星星都给她摘来。

    林怀义与林浅清说话的语气总带着讨好:“清清,你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如果还需要什么,和爸爸说。”

    林浅清正坐在沙发上吃葡萄,丢了一地的葡萄皮,停了林怀义的话,冷冷看了一边安静站着的江绵忆,眸光一转,说:“还需要什么?我想想,我还要一个影音室。”

    影音室?亏她想得出来,纯粹就是为难人!难伺候的二世祖,林家小魔女就诞生了。

    林怀义显然愣了一下:“影音室?”笑得依旧慈爱,“好,爸爸会尽快去安排。”天上的星星都回去摘,何况一个影音室,五年没一起生活,林怀义只想补偿女儿,所以别说一个影音室了。

    林浅清笑得狡诈,好,很好……她继续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扔着葡萄皮,嘴里也没歇着:“我要他的那间房间,哪里阳光好,正对着后院,很适合当影音室。”

    今天下午林浅清便逛了一圈,江绵忆的房间居然在二楼,她的隔壁,这怎么行。

    林怀义这下为难了:“清清,这么多房间,其他的也可以。”

    林浅清不依不挠,实在难伺候,泼皮地耍赖:“我就喜欢那一间。”瞪着江绵忆,语气恶劣,“你搬还是不搬?”

    林怀义看看江绵忆,回头去哄林浅清:“清清别任性,听话。”

    那间房江绵忆都住了五年了,林浅清确实很无理取闹。

    林浅清手里葡萄皮一扔,丢在了沙发上,仰着头颅,十分的刁蛮无赖:“哦,张叔叔没告诉你吗?我很任性,而且最不喜欢听话。”她视线越过林怀义,直接冷冷睃着江绵忆,“江绵忆,明天搬出来时间应该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