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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林浅清在身后大骂:“江绵忆,你丫的有病啊。”

    江绵忆熟视无睹,继续走。

    林浅清蹭得从座位上起来,从另外一个门口走出去,顺脚踢倒了垃圾桶,显然就是随处撒气。

    郑爽呆愣了许久:“天啊,天啊,我没有看错吧,那是江绵忆没错吧。”

    李漪回答:“没错。”

    江绵忆和林浅清……独家新闻啊……群众有一个敏感的鼻子,似乎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今天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吧,这世界乱套了,江绵忆居然给林浅清送早餐。”郑爽开特意看了看天,一脸不可置信。

    李漪语重深长:“这个女的,比想象的还要祸害,居然连江绵忆也被蛊惑了,居然好脾气地倒贴。”

    江绵忆是谁?是城北一中的神啊,居然栽在了林浅清的手里,还有比这更让人发渗的吗?

    郑爽连连摇头,惋惜扼腕,捶胸顿足:“可惜了,可惜了。那么好的学弟怎么就好这一口呢,难怪那乖巧的校花入不了他的眼,原来人家不喜欢仙子,偏爱妖精啊。”

    男生啊,多少都有点受虐倾向,不喜欢倒贴的,喜欢不待见自己的,居然连无所不能的天才江绵忆也没有免俗。

    “诶!”李漪长长叹气,“不知道要碎了多少芳心。”

    是啊,碎了很多芳心,隔壁桌就有一个,不过托了林浅清的福,杨曦一脸受伤的模样。

    林浅清每天照样迟到,旷课,早退,不交作业,顶撞老师,几天之内便将所有老师得罪了个遍,名声大起,这学校既江绵忆之后又一红人。但是闯祸忤逆之后,学校的态度却一直是雾里捞月,装蒙!

    这几天城北一中的新闻部近来十分的火热啊,沉寂了许久的一中热闹了,炒作了。

    如果你随便在城北一中拉一个人来问:“林浅清是谁啊。”

    答案一:“妖孽。”

    这是为什么呢?某人几天蛊惑的小男生从城北排到城南。

    答案二:“不良少女。”

    某人穿得比名人还时尚,拽得比校长还嚣张。

    答案三:“她爸是校董。”

    某人上面有人,其美名校董的家属。

    “美人。”

    某人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男生的死穴。”

    告白遭拒的男生一波接着一波,生生不息啊。

    “江绵忆被她祸害了。”

    江绵忆天才美少年一次一次找上门,殷勤指数那叫一个高。

    这时候便有另一个心声:“我的江绵忆。”伴随着一颗芳心,碎得那个响。

    然后大家都大叹:“这个世界乱了。”

    是的,托了林浅清的福,城北一中乱了。

    这天,老梅的课,连着三节,没有看见林浅清的睡姿可能不太习惯,问:“林浅清呢?”

    “没来。”同桌杨曦也是无比无奈。

    老梅脸上最近皱纹多了不少,又苦着一张脸:“又旷课。”头顶升烟,“不可救药。”

    林浅清却越发无法无天了,星期一,城北一中一贯全民早会,堂而皇之地不再。

    班主任在前头盯了许久,也没有看见某人的身影,皱着一张脸,星期一早上就纠结着怎么向上头报告,这林浅清啊,真是苦了高二三班的一众老师们。

    乌压压的全是人,高二三班传来声音,八卦的:“连周一的升旗仪式都干缺席,我佩服。”

    另一个附和:“我们三班托了她的福,火了。”睃了一眼操场,“全场有一半以上的眼睛在看这里。”

    全是,无数双眼睛看着高二三班的方向,视线灼热啊。只是主角今天又缺课了。

    某一男生深深感慨:“这样的女生,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另一男生语气竟有些酸:“你想死不是?林浅清招惹不起。”

    “我有预感,越是招惹不起的女生,越喜欢招惹人。”比如他自己,比如那个天才美少年,比如无数趋之若鹜的男生,都死在了这个妖孽手里。

    “别做梦了,好好听着。”

    操场上方,校长大人凯凯而谈,下面继续各自开着小灶,嗡嗡声没断过。

    喇叭声声不息,照常通报。

    “高一七班江绵忆同学,代表学校获得省级物理竞赛一等奖,以此嘉奖。”

    “高二三班林浅清同学,屡次迟到旷课,违纪,破坏学校公物,以此警戒。”

    “下周考试周,希望各位同学好好备考。”

    “……”

    这后面几句通报消息显然没有前面几句来得吸引人,从第一第二句完了之后,下面便一片哄闹了,没办法,这两人祸害的群众太多了。

    高一七班,全民八卦,男生也参与。

    说话的是高一七班的张翼:“林浅清,真是个祸害。”

    接话的是成千,也是校体育队的队员,他的语气不像张翼那般又爱又恨,是赤果果地灼热:“那样的女生,我们学校居然也要,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校董吗?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不把别人当回事。”

    张翼贼笑几声:“我说你不会是遭林浅清拒绝了吧,听说许多男生和林浅清表白,都被她恶言拒绝,你不会是因爱成恨,所以诋毁人家吧。”

    成千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谁喜欢那样的人了,她那样的女生简直恶心,装得清纯,我亲眼看见她和高三的一个体育生扯在一起,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呢。”

    抵赖谁不会啊,这谁还不知道,高一的成千前几天和林浅清表白了,人家没鸟他。非但如此,对方还和别人许多人纠缠。

    张翼还想再损损成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阵风,便看见江绵忆突然便上前,一把抓着成千的衣领:“你再说一次。”

    成千脸色大白,有些魁梧的身子居然踉跄了好几步,他声调骤高:“我说林浅清,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绵忆拽着成千的衣服,他很高,但是却消瘦,只是那眼神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声色冰寒凌厉:“你再说一遍她的不好,我绝对让你好看。”

    成千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有挣脱,脸色更加酱紫:“谁怕谁啊,别以为老师喜欢你,谁都怕了你似的。”他声音故意扬高,让所有人都听到,“林浅清就是个狐狸精,是个不要脸的女生,你不是也被狐狸精迷惑了吗?怎么舍不得啊,人家没准只是玩玩你呢。”

    “砰——”江绵忆红着眼,扬起拳头便是狠了心地砸下去。

    成千一个没注意,居然跌倒在地,江绵忆此时完全红了眼,抿着唇便揍人,一下一下毫不含糊,别看这厮瘦,揍起体育生来也是毫不手软。

    旁边男生一股脑地上前拉扯:“住手,住手。”

    “别打了。”

    “江绵忆,快点住手。”这一声是老师的喊叫。

    江绵忆充耳不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她的女孩不容许任何人说半句。

    最后老师也没能脱开,第一次叫人知道,这江绵忆竟然是个练家子。天才美少年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成千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被江绵忆揍地虚软,江绵忆只是嘴角被指甲擦伤了一点,松手后,罔顾所有人的目光,公然早退了,第一次在星期一的早会上有人早退,这人还是刚刚通报表扬了的优等生,校长大人的脸绿了,这个早会早早散了。

    江绵忆破天荒地早退之后,又旷课了。只是,他依旧等着林浅清,依旧是五米的距离。

    一路久久无语,突然传来林浅清的不温不火的声音:“受伤了?”

    江绵忆淡淡回答:“没事。”拂了拂嘴角,微微皱眉。

    林浅清没好气地骂着:“活该。”

    他沉默,一会儿,才听到他压抑什么的嗓音:“浅清,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吗?”似乎欲言又止,他想知道成千说得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却又害怕,因为其实他也看见了,林浅清也不同的男生在周旋,只是即便他亲眼看到了,也不容别人说。

    林浅清冷冷回答:“不在乎。”

    “我在乎。”

    她一路无语,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一周是考试周,全校停课考试,这几天江绵忆为了不妨碍林浅清,才没有课间去找她,考完最后一门,他才熟门熟路地去了高二三班的考场。

    考场已经散了,没几个人,江绵忆张望着,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李漪同学很有爱:“江学弟,又来找林浅清是吧。她一直没来。”

    郑爽加了一句:“一门都没考。”

    一门都没考,这缺考可是很大的事,江绵忆皱眉,抿着唇走了,这种找不到她的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心里长了一条毒舌,在滋长,长出一种贪婪。

    教室了,李漪摇头:“真是苦了江学弟了,操碎了心,林浅清也不心疼心疼。”

    这两人也算了一路见证了这天才美少年的坎坷情路了,深感同情啊……

    考试完了之后,有半天的假期,学校里一片洋溢,似乎空气都清晰了,学校操场上有一片草地,林浅清正躺在草上,半眯着眼,看着天空,好不悠闲。

    岁月静好,要是某人不出现,就更好了。

    杨曦坐在林浅清旁边,自顾躺下:“真是悠闲啊,居然躲在这里睡觉。我这个做同桌的也见不到你几面。”

    林浅清没有睁眼,冷冷一句:“你很闲。”

    “还好,提前交了卷子而已,比不得你,一门没考。”舒服地吸了口气,“真是个好地方,很安静,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林浅清起来,瞪了不识趣的某人一眼:“现在不安静了。”

    杨曦也起来:“别急着走啊。”林浅清继续走,他说,“那个江绵忆又来找你了。”

    林浅清的动作果然停下了,语气更加尖刺:“你好像很喜欢多管闲事。”

    杨曦却笑着:“你好像很讨厌他。”

    她冷嗤,回答:“我很讨厌很多人,不过和你没有关系。”难缠的人,真是讨厌……林浅清心里十分不爽。

    某人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有些扎眼:“当然有关系,听说你和高三的一个学长在交往,交往了三天把人甩了,然后又和高一的一个学弟交往了四天,现在有新目标吗?”

    “你很无聊。”

    “应该是你很无聊,所以才会一直玩这样的游戏。”顿了顿,语气居然破天荒的认真起来,看着林浅清说,“不过,我也很无聊,所以,我们一起无聊吧。你考虑考虑我。”

    他着了魔,业障了,才会鬼斧神差的说了这些话,不过也好,他就是需要这样的勇气,谁让他这几天一直因为某个人失魂落魄了,这可是花花大少爷第一次如此,杨曦一贯奉承,美女在怀,做鬼风流。林浅清显然是他的选择。

    林浅清冷嗤,讽刺:“你玩不起。”拍拍身上的泥土,她径自走了。

    跟人一腔深情偃旗息鼓了,平时都是女生自己找上门,第一次倒贴居然被拒,某人挫败了:“诶,你考虑考虑,我不必比他们差。”

    “有病。”骂了一句,走得更快了。

    身后杨曦笑得苦涩,是啊,有病,十七年第一次害了相思病了。

    太阳真是刺眼,杨曦闭上眼,躺在刚才林浅清躺过的那一片地。

    校门口,少年背着夕阳,消瘦俊挺的背影被光影打下一层暗影,垂着眸子,用脚拨弄着脚下的石子,眉头越发周皱得紧了。

    江绵忆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了,林浅清还没有出来。抬眸,迎着光走来的女孩映进江绵忆的眼眸,冰封的眸子一瞬便融化了。

    诶,林浅清是从校门外出来的,她又旷课了,江绵忆皱了皱眉。转瞬一想,既然过来上课时间她还是来了,是不是知道他在等她,所以来了呢。继而,皱起的眉又疏开了。

    似乎是一种默契,他们一前一后,隔着五米的距离,疏远,但也契合。

    “你还以为你不来了。”江绵忆嘴角微微含笑。

    “这个时候还在等,白痴。”她信口便骂。

    大概也只有林浅清会将智商两百多的天才少年骂作白痴。不过,江绵忆倒是受用。

    “我怕你回来看不见我。”他抬眸望着她,只是背影,却已叫他目光缠绵。

    江绵忆看不到,也许林浅清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她嘴角淡淡笑意,她说:“恭喜你,又考了第一名。”

    “你为什么缺考?”他有些小心地问。

    林浅清变脸简直堪比翻书,嘴角一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浅清,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那一句,一样的语调,一样的表情,不屑,高傲,像只高高在上的孔雀。

    他张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脚上的步伐不知不觉便慢了,抬头,林浅清已经走得更远了,她永远不会等他,他走快,说:“浅清,如果是因为我,其实不用这样。”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她回头,他顿住,她一脸的凶神恶煞,丹凤眼似乎有红色的火焰在腾腾,“和你没有关系,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父亲都不管,更不用你管。”

    “浅清。”他无力地喊了一句,似乎每次,他都喜欢这样喊着她,至少可以自我安慰,他们之间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似乎有些幼稚。

    “离远点,别再靠近。”又是这一句,甩头,走得远了。

    江绵忆摇摇头,眉间忧悒,他缓缓跟上,依旧离着五米的距离。

    他们之间还是那么远,他走不进。

    油桐花谢了,秋天的萧瑟连同着寒气一点一点无孔不入,学生们换上了秋季的校服,走过校园的小径,只有满枝桠的枯叶悉悉索索地落着。

    花样的年华,繁杂的学业之于,他们抓紧青春的尾巴,肆意挥洒,篮球场上,高二三班与高一七班的篮球三正如火如荼,这篮球赛是高一七班的成千挑起来的,这明白人都知道,这之间的纠葛缘由。

    红颜祸水啊,只是这时候,那所谓的祸水正在篮球场上方的草坪上,睡得舒坦。

    球场上杨曦对上成千,似乎对方是苦大仇恨的敌人一般,两人各不相让。杨曦抬头便看见了正在睡觉的某人,心里就起了一股火,昨天是他第一次向女生告别,居然就得了两个字:“无聊。”

    越想越窝火,杨曦一个用力,将成千撞倒在地,手中篮球成了他泄愤的工具,重重砸出,在空出化了个弧线。

    球场无数双眼睛顿时突出,因为球飞向的方向不是篮筐,而是……

    “砰——”

    一声巨响,众人瞠目结舌,睡梦中的林浅清觉醒,然后脑中炸开一般,懵了,只感觉到鼻子里有股温热的东西在流出。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观众席上的江绵忆,跟着杨曦,一窝蜂地跑过去,顿时人仰马翻了。

    林浅清头晕晕的,看不清人,就觉得有很多人影在晃来晃去,她眼皮子开始沉甸甸的。

    江绵忆一把将林浅清抱在怀里:“清清,你怎么样了?”其实江绵忆不是来看球的,而是来看人的,居然也能胆战心惊到这种地步,此时欣赏就像淋了滚烫的热油一般。

    林浅清分不清东南西北,下意识地便骂人:“丫的,谁不长眼睛?”伸出手,抹了一把鼻子,眸中一红,这下更晕了。

    站在最前面的杨曦像个犯错的 小孩一般,局促不安着,他只是生气,也没有料想到这个结果,已经呆愣了:“林浅清,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浅清努力睁开眼,才看清杨曦那张欠揍的脸,她火气上涌,全部涌到鼻子里,她感觉到鼻子流血更厉害了,胸前的白色衬衫都染到了几滴红色,没有力气,也坐不稳,但是骂人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你丫的混蛋,就是故意的。”

    杨曦一声不吭,乖乖受骂,因为他丫的真是故意的,可是现在他后悔死了,看见林浅清流鼻血了,恨不得流血的是自己。低着头,十足的小媳妇。

    江绵忆将林浅清稍微放倾斜,因为慌乱,声音都颤抖得厉害:“清清,别说话,你流血了,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林浅清推了推:“走开,江绵忆,你滚开。”都快要晕了,还这么彪悍。可是可能失血过多,江绵忆喊了她清清,她也没有反驳,要是搁平时,肯定又是一阵骂。

    林浅清两眼一白,就晕过去了,不省人事地任凭江绵忆紧紧抱着。

    江绵忆急坏了,唤着她:“清清。”林浅清不省人事,江绵忆眼睛都急红了,抬眸睃着杨曦,眸中尽是火光,映得那双琉璃像血玉一般色彩,他一字一顿地说,“她要是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绵忆抱起林浅清,在无数注目礼下,走远了。

    杨曦呆了很久,看着草地上几滴红色,眼里涌现的全是沉痛自责:“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

    杨曦局促不安,还是跟上去了,众人也就散了。

    一场球赛引发的血案啊,这红颜果然是祸水。

    校医务室里,林浅清睁开眼,便是一真刺眼的亮光,她下意识地用手去遮,突然鼻子上一阵刺痛,头晕目眩的厉害,就听见耳边慌乱急切的声音:“你醒了,有没有事?”

    林浅清侧侧身子,便看见江绵忆一张放大的俊脸,额上还有些汗,她没好气地给了一记冷眼:“一睁开眼就看到你,真让人郁闷。”摸了摸鼻子,她现在可以想象自己有多狼狈,诶,她的形象全没了。

    确实林浅清刚才在草坪上喷流不止的样子,还有现在鼻子上贴着一个超大的ok绷确实没有美感。

    江绵忆眼睛到现在都是红的,就像林浅清胸前的血滴一般,他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害怕:“还疼不疼?砸到了鼻梁,要是很疼的话,我去叫医生。”

    林浅清摆摆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似乎型号大了一个码,她哀怨地皱眉:“会不会毁容啊,鼻梁断了怎么办?”

    “没有,只是流了点血,我问过医生了,消肿了就没事了,但是会很疼。”

    她转头,皱眉哀怨地看江绵忆:“我很难受。”

    江绵忆一听林浅清喊难受,立马方寸大乱了:“那我去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