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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世界突然安静了,因为那猝不及防的一句话……

    “清清,怎么了?”

    是他,还是他,从前以为一直在身边的人,也以为会离开的人,还是他,在她最狼狈,最委屈的时候,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林浅清缓缓抬头,苍白的脸上全是无助,全是一种近似绝望的神情。

    她不说话,真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黑沉沉的眸,一点一点亮了。

    林浅清蹲在地上不言不语,脸上全是病态,担忧,害怕,心疼……许多的情绪便一股脑突然爬上了江绵忆的眉间,他错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一般慌乱,他蹲在她旁边,小声问着:“清清,你说话,是不是胃疼了?”

    她眼睛干干的,酸涩的难受,看着她,一点一点转为红色,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转身离开之后,又这样来关心。

    她还是不言不语。

    他慌乱极了,不知道该如何哄着,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手上传来冰凉冰凉的感觉,他觉得心疼极了,急急从包里找出一直带着的药,哄着她:“我这里有药,你先吃点药,我再送你去医院。”

    她瞪着他,像只受惊了小兽,全是防备,全是冷漠。

    他抱着她的肩,拨了拨她冷汗浸湿的刘海,声音温柔地一塌糊涂:“清清,清清,听话,吃药好不好?”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与痴缠。

    他的清清,这样让他心疼,他多想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人。

    她推开他的手,冷冷说:“江绵忆,你很烦啊。”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甚至连愠怒也没有,如心如死水一般死寂,她的眼也归于平静,没有愠色,没有激切,没有任何。

    她抿着的唇,眉间的纹路,都像揪扯在他心头,他不敢碰她,手里的药瓶拽紧,他指节发白,慌乱局促地哄着:“清清,是不是很疼,先吃点药,别置气,身体要紧。”

    她突然用力一推,将江绵忆手里的药推在了地上,她看也不看一眼,平静还是被撕破,她一脸的激愤,惨白的唇角却咬字大力清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清清,我很讨厌,我讨厌你,你滚啊。”

    讨厌极了,讨厌他对她好,讨厌他让她心慌意乱,讨厌他一声不吭地让她找不见,讨厌她这样无能脆弱……很多很多讨厌。

    江绵忆脸上浓浓的落寞,他抿了抿唇,将地上的胃药捡起来,眉间萦绕了繁杂的情绪,看着林浅清的眼,他眸间是浓得致密的轻柔缱绻:“就算讨厌我,也不要那自己开玩笑,你胃不好,又不好好吃饭,今天早上我有考试,所以没有等你,你一定是没有吃早饭才犯了胃病,先别闹好不好,把药吃了,你讨厌我,我等会就走。”

    林浅清不会知道,他有多开心,林浅清也不会知道,他连哪一天她开始吃他买的早饭,那一天,他突然觉得全世界圆满了一般,因为她没有将他的东西丢到垃圾桶。

    林浅清突然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足足愣了好几秒,她吸了吸鼻子,将红红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有些闷闷地问:“你早上有考试?”

    “……”江绵忆愣了,怎么说到这了,似乎这不是重点。

    自然,江绵忆弄不懂林浅清心里的重点,那厮本来就乖张,喜怒无常。

    “问你话呢?”林浅清态度不好,怒声说。

    江绵忆错愕点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有些慌乱,有些局促。

    林浅清抹了一把眼泪,眼睛还是红红的,声音嘶喊地暗哑,她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你丫的不会先告诉我一声啊,你混蛋,什么也不说,你知不知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自以为是了,我最讨厌你了,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成这样,都是你。”

    远远地,许多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就看见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孩,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地蹲在地上,眼泪华丽丽地流,嘴里骂得汹涌。

    谁说美人哭起来都是楚楚可怜,婉约动人的,眼前这厮就毫无形象,毫无美感。

    兴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林浅清毫无美感的一脸狼狈,在江绵忆沿例也是美到掉渣的。可是林浅清这么一哭,江绵忆心都碎了。江绵忆被林浅清嚎叫地方寸大失,只知道别扭地哄着:“好好好,都怪我,浅清,别闹好不好,听话,吃了胃药就不疼。”

    如果有一天,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却又一个人承担下千错万错,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爱你到了极致。

    这样的一个人,遇上就是一种幸运。

    江绵忆极尽讨好,林浅清却更加无理取闹,哭得一塌糊涂,嘴里含糊地一通嘶吼:“我不吃,就是不吃,你离我远点,我就会好受了。”

    见过美人发脾气吗?就算见过,也没见过这样的吧,蹲在大马路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胡乱挥舞,眼泪一大把,嘴里嚎叫,着实有失观感。

    江绵忆关心则乱,并不觉得林浅清是在无理取闹,生怕林浅清是哪里疼得忍不住了,伸手去搀扶,就着袖子小心轻柔地替林浅清擦着眼泪:“是不是疼得厉害,别哭了。”慌乱地从包里找水,拿药,像哄着小孩一般轻声细语,“乖,现在别和我斗气,你不舒服,先把胃药吃了。”

    林浅清甩甩头,将要推开,但是倒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咬着的唇鲜红,拿着江绵忆的袖子粗鲁地使劲擦了擦,眼泪鼻涕抹了一大把,她吸吸鼻子,没好气地说:“你白痴,胃是在这个地方吗?没看见我捂着哪里啊?”

    江绵忆一愣,垂着眸子去看林浅清的手,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抬头就这既好看的眉问:“那你是哪里疼?”

    这里是哪?肚子?胃?还是哪里?生物能拿满分的江天才懵了,反正是疼就对了,疼的话,他就心疼。哪里都一样。

    林浅清脸皮一红,病态的苍白一抹不正常的颜色,嘟嘟唇,依旧二世祖:“要你管。”这痛经总是尴尬的,何况面对江绵忆这样单纯到白痴的人,林浅清怎么说的出口。

    江绵忆不知变通,见了林浅清脸红,他伸出手,探探温度,似乎不是发烧,但是江绵忆还是不放心:“清清,很疼是不是?到底怎么了?你说话。我去给你买药。”

    江绵忆伸出手去探林浅清腹部的痛楚,林浅清脸更红了,用力推开,顾不得那么多,硬着头皮吼:“我痛经,去买药啊。”旁边的路人似乎不少脚下一个踉跄的,江绵忆也好不到哪里去,闹了个大红脸,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林浅清看江绵忆那副样子,嘴角一扬,小声骂了一句,“白痴。”

    见过痛经的,没见过痛经还这么义正言辞说得人尽皆知的。

    兴许是托了某个单纯到白痴的家伙的福,林浅清暂时忘了痛。

    江绵忆手还悬在哪里,伸也不好,缩也不好,支吾了半天:“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单纯的娃娃每次生物课,遇上类似话题便会自动掠过,是在脑中没有料,不知道该怎么办?比做奥数题都费脑筋,他只知道女生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除此之外几乎是一无所知,江绵忆有些懊恼,怎么平时就没有多注意点。

    江绵忆脸皮薄,脸耳根子都渐进变红了,林浅清好笑,嗤笑了一声,动作兴许太大,腹部又有些疼,她紧紧捂着,声音细弱:“走开了,我蹲会就好。”

    江绵忆并没有动,抚着林浅清的肩问:“很疼吗?”那事情会疼吗?为什么会疼?

    林浅清没好气:“不会自己看啊。”都站不起来了,能不疼吗?

    白痴,白痴……全能白痴!林浅清心里无比鄙视,现在的高中生居然还有对女生月事一无所知的人,真是异类。

    应该很疼吧,脸都疼红了,江绵忆手足无措,问:“还能不能走路。”

    人家那是羞红的,哪里是疼红的。

    林浅清硬着头皮,泼皮地说:“能走路我会蹲着吗?”白痴!林浅清真是恨不得钻地缝,周遭异样的眼神让她真真丢脸,江绵忆还熟视无睹地问东问西,林浅清真是无语凝咽了。

    江绵忆帮林浅清拢了拢冷汗浸湿的头发,蹲在她前面:“上来。”后面人没动作,他催促,“我背你。”

    林浅清不懂,耍性子:“不要。”

    这样的幸运,一个愿意让你任性的人,该是多幸运,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视而不见而已。她捂着痛处,皱紧了眉,只是林浅清不知道此时她捂着的是胸口的位置,那里微微疼楚。

    江绵忆轻声说:“别任性,清清,上来。”林浅清不动,他颇为无奈地喊了一句,“清清。”

    林浅清有反应了:“你别再叫我清清了。”赌气一般的语气,不像以前愤怒与不可忍受。

    江绵忆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失落,他妥协:“那好,你上来。”

    他总是不知悔改地喊着她最亲昵的称呼,她总是谩骂,然后他在一次交换。

    这样的戏码似乎重复了很多次,彼此都乐此不疲,然后成了一种习惯。

    林浅清愣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爬上江绵忆背上:“快点走了,让人看笑话。”

    怕人看笑话,早干什么去了。

    江绵忆却宠溺地笑笑,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背起他,轻声应着:“没关系的。”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只在乎她。

    背上的林浅清无声地弯起嘴角,忘了疼痛,连这秋天的风都柔和了。

    只是江绵忆始终皱着眉头。原来她是那样轻,轻得让他心疼,这么瘦弱的她却总是那样倔强桀骜,像春日的雏菊,顽强而固执。

    林浅清乖乖趴在江绵忆背上,觉得腹中暖暖的,那是江绵忆身上的温度,有些暖,是柔柔的,她舒服地哼哼,说:“你要是以后再敢像今天这样,我要你好看。”

    他那样瘦,背却这样踏实,多久没有这样的心安,与南子不一样,与任何人都不一样,原来只是一个背脊也有不可取代的区别啊。

    江绵忆乖顺地回答:“好。”其实他都没有挺清楚林浅清说得什么,她的鼻息都盆栽他脖间,缠缠绕绕的,弄得他心神不宁的,只是下意识地顺从,反正那个人林浅清,什么都可以妥协的。

    背上的人就算肚子疼也不安生,一路碎碎念:“江绵忆,本来我不吃早饭的,都是你,现在我不吃就会犯胃疼,你要负责。”她说得无赖,痞里痞气的语气,真是一个十足的千金大小姐,要多难伺候就多难伺候。

    你好像不是胃疼,是痛经吧,没见过这样鱼肉人的。

    江绵忆却被鱼肉得心甘情愿,笑着应道:“好。”

    “……”

    “……”

    某人得寸进尺了一路,江绵忆全部顺从。

    小魔女压榨小狐狸,这是一出主人与宠物的故事。

    这天晚上江绵忆上网查了一大堆资料,这么多年头一次彻夜学习,只不过,这学习的东西吗,不是用来考试的。知道江绵忆弄清楚女生每月那么一回的事情之后,他才满意的去睡,闭上眼睛,脑中闪过的全是相关的文字:月经,俗称葵水,是成年女子血液循环与秽物排泄物,一月一次……少数人月事会伴随疼痛、体虚、体弱等症状,一月宫寒甚为严重……女子月事之时,脾气秉性偏燥,心情起伏大……

    哦,原来她会疼是这么回事,原来她发脾气,她哭都是这个原因啊……江绵忆懂了。

    第二天,江绵忆照常在门外等林浅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还疼吗?”

    林浅清脸有些红,眼神闪躲,小声回答:“不疼。”其实还是有一点的,她不想江绵忆知道后又大做文章地一路上念叨这事,虽然昨天她厚脸皮了一回,但是她也不是这么没脸没皮不知害羞的人好不好。

    反而昨天扭扭捏捏害羞的江绵忆,见天说起这事脸不红心不跳的,林浅清自然不知道江绵忆是因为昨晚‘大补’了,这些都是小巫见大巫,江绵忆又递上热腾腾的早餐,笑着说:“每个月这几天不要吃冷的,喝点热的好。”书上说,最好不要碰冷水,不要吃凉食,看来这几天要多多注意一点,林她喜欢早上喝冷饮,这样不好,必须改了。

    要是林浅清知道江绵忆心里想了这么多,一定会吐血的。

    林浅清脸更红了,接过早餐:“我自己知道,你别操太多心。”比女人还烦,比林怀义还啰嗦,不过心里像手心的温度一样暖洋洋的。

    江绵忆没完没了,恨不得将昨晚几个小时恶补再给林浅清补一道,第一次喋喋不休:“这几天不要碰冷水,疼得时候买点药,但是不能常吃,会产生抗药性,对身体也不好,治标不治本。”

    越说林浅清脸上越红,好看的丹凤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瞪着江绵忆:“少啰嗦,你是女的还是我的女的,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别念了。”

    其实她都不知道。都说最了解女人的都是男人,以前林浅清不信,现在深信不疑,这些她都不知道,江绵忆却知道,叫人情何以堪啊。

    江绵忆乖乖闭嘴:“哦。”从包里掏出一个热水袋,“这个捂着肚子,就不会疼了,还是热的。”书上说,女生月事的时候要保暖,尤其的腹部不能受一点寒气,这个天气太冷了。

    林浅清看着手里的热水袋,完全懵了。这热水袋还是海绵宝宝的形状,她脸上一阵红,有一阵白,像个调色板。

    自然林浅清不会知道,江绵忆之所以买了海绵宝宝的热水袋还是因为又一次偷偷去二楼看见林浅清沙发上的抱枕是海绵宝宝,所以他跟着爱屋及乌。

    林浅清足足愣了一分钟,手里的热水袋像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放哪,她老脸红得滴血,还转着淡定:“江绵忆你还有完没完啊,你脸皮厚,我还会不好意思。”

    江绵忆有些急促:“昨天你疼的厉害,我有些担心。”他并不觉得害羞,反而觉得其实女生都是需要照顾的,不管她多坚强,一个月总有几天是需要人照料的,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江绵忆会置信奥数题的答案,但是书上说的这些相关女生月事的事情,他深信不疑,而且贯彻到底。

    林浅清翻了一个白眼,将热水袋塞回江绵忆手上:“你自己拿着。”

    江绵忆想给林浅清,却被她恶狠狠的眼神制止,有些为难:“你不能受寒。”书上说了,不然会疼的,她疼了,心疼的还是自己,所以必须万无一失。

    林浅清无语凝咽了,深深吸气,平复心情,不是她月经心情暴躁,实在是这人泥古不化,她没有办法忍了,声音拔高:“难道你让我一路上拿着这东西,揣着热水袋告诉别人我痛经啊。”

    这下,路人又多看了几眼,精致的少女,还有微微局促的少年,一拉一扯,说着那羞人的话题,受伤一个热水袋,只要有心听的人都知道这女生有痛经的毛病。

    江绵忆捧着有些烫手的热水袋,脱口而出:“书上说——”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江绵忆低头垂眸,脸隐约绯红。

    这些说漏嘴了,原来不是行家,临时抱佛脚啊。

    林浅清耳朵尖,听得清楚,拽着江绵忆没有说完整的话,微微扬起的尾音,带着浓浓的戏谑玩弄:“书上说?”她看着江绵忆的眼,细细打量,揶揄地问,“你不会昨晚去查资料了吧?”

    “……”江绵忆不做声,头低得更厉害了。

    这幅局促的模样,答案显而易见。

    江绵忆在林浅清面前总是这么外露。

    林浅清抓着不放,继续揶揄:“还真去了。”

    “……”江绵忆还是沉默。不是查了书,是上网了……

    林浅清扬起唇角,嘴角一抹邪肆:“江绵忆,你傻得真特别。”

    “……”没说话,江绵忆抬头,眼里亮晶晶的,好看的像黑曜石徐徐生辉。

    她说他可爱,是不是她就更喜欢他一点呢?江绵忆突然觉得这世界美好了许多。

    林浅清看着江绵忆这副样子,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笑得肚子有些疼了,她还是大笑。

    江绵忆怔怔地看着林浅清笑,也微微浅笑,是含蓄的,是缱绻的。

    原来女孩可以笑得这样肆无忌惮,浑然忘我,原来男孩也能笑得这样温柔含蓄,腼腆青涩。谁说这两人不是绝配呢……

    林浅清笑了许久,眉眼弯弯,嘴角扬起,脸颊还有浅浅的梨涡,盛了酒一般好看醉人,江绵忆看的发痴,他说:“浅清你笑起来很好看。”

    林浅清稍微敛了敛笑,嘴角还是扬起的,嘴里骂着:“白痴!”心里却加了一句:可爱的白痴。

    这条路似乎今天短了很多,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学校,自始至终他们离得很近,没有五米的那个束缚。

    他们还是走近了……

    林浅清好好上了一天的课,虽然还是照样睡觉,但是至少没有逃课早退,安安分分地上完了课,就连老梅也不可思议地多看了林浅清几眼,班主任更是欣慰。林浅清发现现在上学也不是那么无聊了,似乎有了盼头一般,总是等着放学,放了学,等着上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午的时候,江绵忆来找了她,说下午放学有随堂测验,可能要拖堂,嘱咐了林浅清一个人早点回去,还说了一大堆不要碰冷水冷饮之类的话,弄得林浅清一下午失眠了,一向好眠的她趴在桌上却了无睡意,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好不容易熬完了三节课,林浅清却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去了,懒懒收拾了东西,还是头一次这么拖拉地出教室,弄得值日生瞠目结舌,这是林浅清吗?每次早退,第一个出教室的人居然最后一个才走,真是奇了怪了。

    林浅清漫无目的地在学校了走了一圈,在一圈,抬头看看太阳:嗯,还没有完下山,不用这么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