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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诚然,某人不是找虐,是真心谢谢,谢谢她愿意与他和平相处,这样的机会他期望了五年。

    被骂作傻瓜的江绵忆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笑,精致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好看、明媚。

    一路上,江绵忆就走在林浅清身侧,一个苦恼着,一个傻乐着。

    “江绵忆。”林浅清突然吱声,因为太冷,声音有些颤抖。

    “嗯。”江绵忆应了一声,看着林浅清被冻红的小脸蛋,将自己的围巾取下,走到她身前,帮她戴好。动作有些凌乱,但是很轻柔。

    江绵忆似乎偏爱浅色,米白色的围巾围在林浅清脖子上,很暖和,林浅清往围巾里缩了缩,觉得不那么冷了。又闷声闷气地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虽然很不习惯,也很难开口,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欠他这么一句,骄傲的她,可是硬着所有头皮啊。说完都不好意思看江绵忆 ,她无比彪悍的形象彻底焉了。

    没有看见江绵忆眼里铮亮的广度,与嘴角的笑,只听到他春风般好听的嗓音说:“不需要对不起,能遇上你,真好。”

    因为遇上了他,用了他所有的幸运,所有其他的都不需要在介意,因为有更重要的东西。

    于千万人之中遇上这样一个她,是多么不易啊。

    能遇上你,真好。能有这样一个人对你说这样一句话,同样那样珍贵。

    林浅清忸怩了一阵,还是恢复了一贯作风,抬起头坦荡荡地说:“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小狐狸。”说完,随即又改口,“以后不能叫你小狐狸了。”语气里竟有几分不舍与眷恋。

    小狐狸,都叫了五年了,突然改口,林浅清还真不习惯,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样的称呼这么顺耳,这么独特呢,诶呀,有些遗憾了。

    江绵忆似乎看出了林浅清的小心思一样,笑着应答:“不,我喜欢你那样叫我,因为是你。”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喊他小狐狸,这个世上她也是会这样喊他一个人小狐狸,这样很好。至少是彼此的唯一,虽然有些牵强。

    执拗的小孩啊,怎么就这么这么找虐,突然林浅清有种负罪感,这样无害好说话的江绵忆,以前该是受了多少她多少委屈与压迫啊。不过负罪归负罪,林浅清还是毒舌地说:“别人都是江绵忆是天才,我觉得你是白痴。”

    江绵忆笑,乌黑的瞳孔亮得一塌糊涂,好看得一塌糊涂,林浅清转过去,不看,免得受了蛊惑,心里像,这些更白痴了。

    江绵忆心情极好,一直都是弯着嘴角。

    “清清。”他这样唤她。

    林浅清没有在回一句恶劣的话,似乎已经接受了他这样亲昵的称呼,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嗯。”

    某人脸上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闹腾了:干嘛叫的这样痴缠温柔啊,真叫人心痒痒啊。

    江绵忆又说:“我以后这么叫你好吗?”

    林浅清没有看着江绵忆的脸,只凭声音也听得出来,此时江绵忆脸上有多明媚开心。

    林浅清无语凝噎了好一阵,才转头,说:“你不是一直这么叫了吗?还问我。”

    而且似乎刚才她还应了,还问这样白痴的问题,这还是天才吗?不会是一中的人误传吧?林浅清深深怀疑。

    林浅清自然不会理解江绵忆这种图患得患失的心情,你想想,一个对你恶劣了五年之久的人,突然这样冰释前嫌了,自然让人不可置信啊。

    江绵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比拿了国际大奖还让他心神荡漾。

    江绵忆偷偷打量林浅清,发现林浅清似乎嘴角有淡淡的笑,于是就趁热打铁了。

    “清清,以后别逃课了。”江绵忆苦口婆心。

    “嗯。”林浅清好耐性地应答。

    自然不能逃课,她是好学生好不好。

    “别旷课早退了。”江绵忆又说。

    “嗯。”敷衍的意味很浓啊,连眼神也飘忽着。

    有时候偶尔旷课早退也不算坏学生的作为吧。林浅清这样想着。

    “要好好学习,不要在故意刁难了。”江绵忆没完没了了。

    “嗯。”林浅清回答得更加没有底气了。

    她都这样一两年了,应该慢慢来不是?所以,不急不急。

    江绵忆问完上个问题,开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闷出这么一句别扭的话:“也别再……再交男朋友了。”低着头,看着地面,害羞了,脸红了。

    林浅清笑了,看了看‘专心看路’的江绵忆,扬着调子,无比喜悦:“嗯。”等到江绵忆突然抬起头,眼里有些惊愕的喜悦,林浅清又说,“江绵忆,你好像管的很多啊。”

    男朋友,自然不需要,她还嫌麻烦呢,以后要真是逃课没伴,大不了找江绵忆一起啊。林浅清这样打算着。

    江绵忆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有些战战兢兢,迟疑地说:“其实如果如果——”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到底如果什么啊?以前也不见江绵忆这样支吾迟疑啊。林浅清性子不好,立马停住脚步,瞪着江绵忆,说:“江绵忆,你有完没完啊,真是啰嗦。”

    其实他想说,如果像交男朋友的话,也可以,只要是他就好,被林浅清这么一吼,江绵忆不敢说了,别说江绵忆聪明天才,在林浅清面前就是一纸老虎,完全没有自信,最后,他还是换了一种极其‘含蓄’的说法:“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慕斯蛋糕吗?”

    她以前讨厌慕斯蛋糕,要是喜欢,那是不是以前讨厌的他,也会喜欢呢?

    诶!天才的思考方式果然与常人迥异。难怪说天才都是感情白痴,这智商与情商果然成反比。

    林浅清耐着性子回答:“以前喝讨厌,现在挺喜欢的。”

    心里嘀咕,这人今天真是莫名其妙,尽说些不着边际的奇怪话,让人不好回答。

    江绵忆又寻着林浅清的话问:“因为我吗?”眼里尽是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孩一般。

    能说什么,林浅清就是江绵忆的克星,他所有优点,什么聪明,什么沉稳,什么冷静,在林浅清这里全部不奏效了。

    林浅清加快步子,不理他,半响才向后丢了一句话:“刚才那个是最后一个问题。”又骂了一句,“白痴。”

    还真是上瘾了,总是白痴白痴的叫。

    江绵忆很懊恼,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这样问了。

    就这样,一路上,林浅清不亦乐乎了,改江绵忆苦恼了。

    今天是林浅清第一次没有迟到。林浅清一走进教室,似乎叫听到一阵吸气声,面对惊愕的视线,她皱皱眉头,坦荡荡地走到走进的位子上。然后拿出书本,无所事事的翻着。

    今天很怪异,今天林浅清没有迟到,今天林浅清没有一进来就睡觉,今天林浅清居然在看书,今天真的很怪异啊……

    林浅清郁闷了,干嘛用这样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她,难道很奇怪,难道她就不能老实本分?真是莫名其妙,更加莫名其妙的是,前面梁爽与周娟嚼舌的声音那么大,不知道林浅清的听力好吗?

    “那是林浅清?”明知故问。

    林浅清楞了,怎么她就不是她自己了,她也没有变装,整容啊。

    周娟回答:“怎么,连学校第一大祸害都不认识了。”

    林浅清抿唇,脸上阴翳了一片:丫的,当着她的面,说她是祸害,她怎么祸害,她祸害谁了?

    林浅清自然不承认,其实她祸害谁了,大家心知肚明哈。

    梁爽这才说到正题:“她居然这么早来学校?”

    有问题?林浅清挑着眉眼,冷冷睃着某两人的背。

    某两人背影一凉,是绝对没有胆量回头看的,做贼绝对不能心虚。

    也怪不得梁爽这样大惊小怪,谁让林浅清留下的就是这个形象呢,一个半年来都没有好好上课的祸害,怎么还能指着她突然一天改良呢。

    周娟这才恍然,附和着说:“不说,还真没发现,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说着还望了望外面的太阳。

    这大冬天的,太阳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呢。

    林浅清性子不好……不好。

    “见不得我好好学习啊。”

    突然插话声……前面说的热火朝天的两人彻底懵了,因为这个声音是林浅清的,带着标志性的不温不火,不可一世啊。

    梁爽与周娟同时回头,一致地讪笑,连忙回答:“没有没有。”

    怎么敢,惹天惹地也不要惹这个祸害啊,前阵子还听说有个女生看不惯林浅清的所作所为,所以在公告栏里中伤她,之后这个女生就惨绝人寰了,成了全校男生万人嫌的对象。就算是接她们一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走那个女生的路啊。

    梁爽,周娟相视,彼此都怨念啊:那厮听力怎么这么好啊,明明隔了好几排的座位啊。

    林浅清挑眉,继续翻着课本,百无聊赖,以前没见过课本的内容,才发现这么容易,她复读了高二,这些早就学过了,干脆合上书,但也没有作别的事情。

    旁边的杨曦也是一直错愕地盯着林浅清,凑过去低低说:“林浅清,你的病还没有好吧?”

    因为林浅清之前请了好几天的病假,所以,杨曦大胆猜测着诡异的现象。

    林浅清白了他一眼,冷嗤:“你才有病。”

    真是莫名其妙,她正常了,别人却说她病着,难道是前阵子太过火了?真是头疼,以后应该还有的烦了。

    杨曦也不生气,又想了想,继续问:“那是不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看看时间,很早啊,林浅清以前绝对不会来这么早的。

    林浅清无语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杨曦:“杨曦,似乎我们没有时差吧。”

    她怀疑,是杨曦病了。本来杨曦就一直是个异类,被林浅清拒绝之后,还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照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做着不着边际的事情,总而言之,这就是个不着边际的人。

    杨曦深沉了:“那就怪了,你居然这么准时。”

    林浅清挑着眉头反问:“有问题?”

    杨曦点头:“大大的问题。”

    你才有问题!林浅清懒得理他,继续对着课本出神。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林浅清没有听课,而是自己拿着课本看前面的知识,虽然很久没有接触,但是还好,没有很难应付。

    这节课是很怪异的,大部分的同学在看林浅清,连班主任也是忍不住频频观察。觉得十分诡异。

    下了课,班主任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教室。心里寻思着要开个会议了,商讨一下,免得被这个学生弄得措手不及。

    下了课,教室了有些吵,林浅清也看不下去了,干脆合上书,看着窗外发呆,这时候,某人有凑过来:“林浅清,你居然没有上课睡觉。”

    林浅清真是被杨曦打败了,回头睃他:“杨曦,不要做出这样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我觉得很欠扁。”

    真是让人手痒心痒,都是些什么事情,至于吗?

    杨曦扬扬头,扫了一眼教室:“你看看,不止我,班上所有人都是这幅样子。”想了想,又说,“还有,刚才出去的班主任。”

    林浅清一看,果真,许多同学有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还带着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

    难道这么奇怪?有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啊。林浅清只说:“大惊小怪。”

    其实不怪这些大惊小怪的人了,某人不觉得惊世骇俗,但是在这些人眼里,确实够惊世骇俗的了。

    杨曦试探地戏谑问:“林浅清你不会从良了吧?”

    林浅清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了听似很不认真的话:“大概吧。”

    想起早上的答应江绵忆的话,看来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继续。这样的眼神也要适应,甚是头疼啊。

    杨曦也十分认真地说:“还真让人不习惯。”

    林浅清深有同感啊,她也不习惯呢。

    算了,就这样吧。

    这几天,一中托了林浅清的福,又开始炸毛了,原因很诡异,祸害林浅清居然老实了,多少老师在办公室里烧香拜佛,多少芳心不甘寂寞。对于,林浅清洗心革面,有好几个版本,有人说是魔女游戏人间到厌烦了,决定洗心革面,还一种生活方式,有人说是一中能祸害的人都给林浅清祸害了个彻底,已经没有人可以下手了,只好收山,也有人说,林浅清是被天才江绵忆给洗脑了,被教化成小仙女了。

    林浅清每次听到这些传闻,就无比郁闷。靠!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她怎么就祸害人了,她怎么就被教化了。

    要是以前,林浅清怕是又一番闹腾,非得让一中鸡飞狗跳不可,这一次却无比安静,随便听听,然后权当空气,就更多人云里雾里,对林浅清慢慢都是好奇啊。

    天气越发冷了,风刺骨,卷起一片枯絮,似乎要下雪了呢?

    细小的冰凌砸下来,砸在身上有些疼,林浅清戴着厚厚的毛绒帽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梧桐树下。

    雪,久久没有下下来。

    林浅清等得有些发抖了,坐在木椅上打颤,不是说今天会下雪吗?怎么还没有下雪啊。天气预报都是胡扯。

    “怎么在这?这里很冷。”江绵忆走近,靠着木椅看着林浅清冻得微红的脸。

    林浅清抬头,鼻头红红的,眼睛亮亮的:“我来看雪。”

    细细端详了一下江绵忆,只需一眼,林浅清有种移不开眼睛的感觉了,江绵忆穿着黑色的风衣,他很少穿这样深沉的颜色,他偏爱的浅色,原来他穿黑色也这样好看啊,林浅清看得有些心神荡漾的,她赶紧低头,生怕被发现。

    江绵忆做下,依着木椅:“还没有下雪。”微微侧移,将风挡住,“进去吧,外面很冷。”

    林浅清摇摇头:“我穿得多,不冷。”再看看江绵忆,一件薄薄的风衣,不冷吗?

    江绵忆无奈,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帮林浅清系好,动作已经很熟练了,语气宠溺:“也不围围巾。”

    米色灰白色相间的围巾,暖暖的颜色,很舒服。林浅清自然而然地任江绵忆摆弄围巾。

    这样的动作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林浅清本来不爱戴围巾的,林浅清本来记得戴围巾的,但是因为江绵忆,她没有,她只知道,江绵忆不会让她冷着,所以她养成了这样任性的习惯。

    系好了围巾,林浅清微微一笑,对着江绵忆说:“江绵忆,我柜子里的围巾都是你的。”

    冬天了,林浅清一条围巾都没有买过,但是柜子里很多条,都是江绵忆的。

    江绵忆只是浅笑,心情似乎很好。同样风吹,他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绯色,如玉般肤色极是好看。

    林浅清将冰凉冰凉的手往围巾里塞,手心顿时暖暖的,她舒服地牧者眼睛,继续抱怨:“都是你,现在我越来越怕冷了,以前我才不戴围巾呢。”

    都是给惯的!

    有没有一个人,这样成全你的小任性,这样成为你的习惯?江绵忆就是林浅清这样的一个人,她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了。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某个寒冷的冬天,他不再了,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冷得害怕呢?会吧,因为曾经那样温暖过。

    江绵忆过去一点:“手给我。”

    林浅清懵了一下,将围巾下已经稍微捂暖的手伸出来。

    江绵忆将林浅清的手包在手心里,明明他比她还小两岁,可是他的手那样厚实,宽大,他放在嘴边呵气:“还冷吗?”

    心里荡漾开一圈一圈暖暖的细流,她像淌在一个蒸腾的热流一样,她笑着,细长眸子如新月,藏了一汪好看的月牙,她说:“你的手是暖的。”

    不像林浅清,江绵忆的手很暖很暖。而且很美的一双手,林浅清想,要是这样的一双手来弹钢琴该是多么好看啊。她看着他的手,美得像艺术品,突然她有种想法,想要好好珍藏这双美丽的手,让任何人都都看不到,只属于自己就好。

    林浅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突然收回手去,江绵忆却紧紧握着,不让她收回,轻轻揉搓,渐暖的温度从指间流窜。他专注地看着她的手,说:“要期末考试了,你会好好考考吧。”

    林浅清突然起了戏弄的心,笑着反问道:“要是我不好好考呢?”

    江绵忆果然信以为真了,抬起头,有些局促无奈地看着林浅清:“清清,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什么?不逃课,不旷课,不早退,不迟到,不交男朋友,可是似乎没有说不能叫白卷啊……

    林浅清笑得眉飞色舞的,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林浅清的事情,江绵忆都担心好不好?居然明知故问。江绵忆这样回答,有些无奈:“这才是我担心的。”因为林浅清根本不担心,不当一回事,所以江绵忆就操碎了心,又说,“这次是期末考,清清不要再只写名字就交了。”

    怎么也得写点东西,至少选择题能猜对一些……江绵忆想这样说,但是不忍心打击林浅清。

    林浅清嘟囔了一句:“啰嗦。”

    “清清。”江绵忆无奈,两个字唤的百转千回的。

    林浅清心里痒痒的,看着江绵忆就觉得自己完全抵抗不了了,这厮也太妖孽了,连忙说:“知道了,知道了。”转头去,免得受了蛊惑,映入眼中白茫茫的,她突然便笑了,“下雪了,绵忆你看,下雪了呢。”

    江绵忆握着林浅清的手,微微仰头,看着白色的雪:“嗯,下雪了。”

    终于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第一次和她一起看的雪,似乎分外的美。

    林浅清收了笑,眉眼有些白色雪花也印不进去的阴霾,她扯扯嘴唇,叹着:“真美啊,这是今天的第一场雪呢,好久好久没有站在梧桐树下看雪了,以前我都会和母亲一起看的。”声音像雪花,那样清脆又寒冷,她阴翳的嗓音在雪中散开,“那个冬天,还没等到下雪,母亲就离开了。还没来得及看雪呢,母亲一定很遗憾。”

    母亲爱雪,偏偏没有等到这一生里最后的一场雪。好遗憾啊,遗憾到她都不敢看雪了,害怕想起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冬天里母亲就那样走了。带着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