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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那些年曾那样爱

    林浅清想,这辈子她就信这么一回,就信这么一个人,如果他让她错信了,大概这辈子就不会再有这样不容置疑不需要理由的信任了。一个人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其实是很少的,有的人一辈子也不曾拥有,因为没有遇上那样一个让她奋不顾身去相信的人,所以,很珍贵,很少,她信了,信他,只这一次,一辈子一次。

    她将她的信任捧在手心了,碰到江绵忆的眼前。

    江绵忆心里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了,放的全是一个人,他回应她,也是不留余地地诚恳认真:“嗯,清清,这辈子只要信我就好了。”

    清清,你的信任,我会一辈子珍惜……

    只是后来怎么样了?后来,后来啊,她还信他,却再也不敢相信了,后来啊,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呢,但是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年那天爱海边他们的誓言,没有忘记,却也没有办法继续了。

    后来啊……还很长呢。

    十一长假结束了,又开始了学海无涯的生活,可能是七天假玩疯了,回到学校,林浅清好几天都提不起劲来。而且尤其想念江绵忆,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除了每天一起回家上学,几乎就没有时间相处。

    林浅清对着数学卷子发呆,看着这几何题脑袋发涨,脑子不由得就想偏了,想起了海边,想起了江绵忆,嘴角不由得就弯起了。

    同桌杨曦同学看着林浅清同学这近乎白痴的笑,摇摇头,这都快秋天了,怎么还在思春啊。

    杨曦鄙视,干脆将林浅清装模作样的卷子抽出来,看了一眼,全是白的,一个字也没写啊,他深深无奈啊:“十一去哪里鬼混了?居然连班集体活动都不参加。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还在胡思乱想。”他们班其实举行了班集体活动,一向不热衷这些的杨曦破天荒地参加了,可是林浅清却溜了,弄得他自己尽兴而去,败兴而归。

    林浅清转了转手里的笔,笑靥生花地回答:“去逍遥快活了。”

    还真是一点也不隐晦,回答地干脆利索啊。

    杨曦皱眉,十分不爽,很不识趣地问了一句:“与江绵忆一起?”

    不然还能与谁?林浅清白了他一眼,打趣他;“是啊,怎么,羡慕嫉妒恨啊?”

    确实羡慕嫉妒恨,这是真的。可是他不会傻到承认,嘴上却说;“你别来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这流连花丛片叶沾身的花花公子最说不得就是这四个字了,这厮竟然还说得这样义正言辞。

    这黑白颠倒,日月无光,山无棱天地合,杨曦也不会孤家寡人的,林浅清好笑,毫不给面子地拆穿某人无病呻吟的行为:“我怎么前几天还听说你正和高一一个学妹打得火热呢。”

    这话错了,不是一个,是好几个,杨曦一向不亏待自己,送上门的绝对照单全收。正好是有那么几个送上门来的。

    杨曦也不心虚,笑得桃花朵朵开,好不妖娆魅惑,坦荡荡地说:“放心,只要你愿意,这个正宫娘娘的头衔一直都是你的。”

    感情这厮就是一古代的昏君,还有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想法。

    也不怕后院着火,养了那么多花花草草。

    林浅清笑,眯着眼睛,说:“那还真是要感恩戴德啊。”

    林浅清真是同情那些被杨曦祸害的小姑娘们?怎么受得了啊,成天与那些花花草草,狂蜂浪蝶斗得水深火热的。真是想想都可怕。

    杨曦十分得瑟,回答:“那是。”自然得感恩戴德,他一颗芳心多珍贵啊,只给过她一个人。

    不过人家不稀罕他那颗饱受花草熏陶的芳心啊。

    林浅清笑弯了眸子:“送你一个字。”顿了顿,敛了笑,说,“滚。”

    这下换杨曦笑得毫无形象了,他想自己八成是找虐,就是喜欢她这股子泼辣。

    少男的心果然海底针啊!

    高三学期,林浅清水深火热,成天在油锅上煎熬啊,终于熬到了放寒假。

    寒假的时间很短,前面补了几天课,后面补了几天课,就中间十多天的休息时间,越发显得捡起弥足珍贵了。

    所以寒假一开始,林浅清先是睡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又吃喝玩乐了个昏天地暗,江绵忆平时总是督促她学习,那几天去全部由着她,大概是看林浅清被熬瘦了,心里心疼吧。

    大年三十那晚,林怀义在家里过年,三个人吃了团圆饭,领了压岁钱,林怀义出去和朋友聚聚,江绵忆与林浅清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和去年一样,两人窝在沙发里,林浅清算着江绵忆给的那个红包,里面不是钱,而是之前林浅清要求的十封情书。

    林浅清一封一封地看,一边的江绵忆十分不自在,写的时候就不自在了何况林浅清当着他的面看,他起身,想避开。

    “不许走,你得在这陪着我看。”林浅清从信封里抬起头来,看着江绵忆霸道地说。

    江绵忆认命地坐回沙发了。

    “江绵忆没发现啊,你还挺文艺的吗?这情书写得有水准。什么风啊,树啊,海啊,思念啊,喜欢啊。真不错”林浅清断断续续地截了几个词语,念得无比暖昧,还时不时地用眼神揶揄江绵忆。

    江绵忆实在不好意思了,他写得很隐讳,都赶得上席慕容的爱情散文了,想着林浅清语文领悟性那么差,应该领悟不了,怎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喜欢就好。”江绵忆的声音低到地上去了,脸上还带着隐约的绯色,一点一点晕开。

    林浅清心情大好,一口气看完了十分情书,又折好,放在大大的红包里,压在抱枕下,宝贝地藏着掖着,抬头看局促不安的江绵忆,说:“一点也不肉麻,没有重复,句句感人肺腑,而且没有少于三千字,合格了。”

    这是林浅清之前提出的要求。

    江绵忆无语了,他费心费力写了半年的东西,也就合格这个水平啊,算了,她语文悟性不够,也许还不太懂。江绵忆大方地说:“这就好。”

    看了看手表,都十一点多了,林浅清建议说:“绵忆,我们一起守岁吧。”

    江绵忆点头,看了一眼被林浅清压在抱枕下的情书,回答:“嗯。”还不忘提醒一句:“这次不要再睡着了。”

    去年守岁的时候,她就睡着了,还是没有熬过十二点。鉴于林浅清超强的睡眠能力,江绵忆深深怀疑这话的可信度。

    林浅清果断干脆地摇摇头:“不会,我今天白天睡了一整天。”

    为了和江绵忆一起守岁她容易吗?白天睡觉即使一种浪费,又是一种煎熬好不好。

    貌似,某人睡觉的时候,很是享受啊。

    江绵忆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刚放假你连着睡了好几天。”

    所以,睡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用,林浅清的瞌睡虫犯了,照样睡。

    林浅清伸出手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真不会,我保证。”

    事实证明,某人的保证全是浮云。

    才过了半个小时,十一点半左右,林浅清瞌睡虫就光顾了,有些熬不住了,躺在沙发上,眼皮子开始上下粘连。她强撑着,实在困难,电视机的声音更像催眠曲,她虚软无力地说:“绵忆我们说说话吧,我有点困。”

    不是有点,是很困。

    江绵忆从那边沙发上,做到林浅清一起,扶起她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拂了拂她的脸:“你说了你不睡的。”

    她晕晕乎乎地说:“我知道。”打了个哈且,她撑着眼皮子看江绵忆,心想着这张脸应该多少有点提神的作用,嘴里开始碎碎念,“绵忆,去年,今年我们也是一起守岁呢,老一辈的人说啊,要是今年一起守了岁,来年就会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今年我很想和你一起守岁,虽然我也不信老一辈的话。但是还是很想很想……睡觉。

    江绵忆搂了搂怀里的人,嘴角上扬,说:“那我们以后每年都一起守岁。”

    那就年年岁岁都会在一起了。

    林浅清有些迷糊了,语调懒散朦胧:“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见林浅清昏昏欲睡的样子,江绵忆将她抱起来一点,尽量让她坐着,林浅清半眯着眼睛,眸子含了水汽地看着江绵忆,江绵忆心里柔软地厉害,声音温婉:“清清,你打算报考哪里?”

    林浅清又打了个哈且,含糊不清地回答:“首都的大学。”

    正好,江绵忆也有这样的想法,还有半年,林浅清就要毕业了,可是江绵忆却还有再等上一年,心里不由得有些堵得慌了,他扶正她的脸,对上她的眼睛,说:“清清,你等我一年,我去大学找你。”

    林浅清眯了眯眼睛,看着这张妖孽的脸,更加心神不宁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嗯,不要考得太好了,不然我会有负罪感的。”

    以江绵忆的成绩确实不管是那个大学,他都可以横着进,但是林浅清就没有那么变态了,考得好的话可以沾上重点的边,不好的话,那就危险了,江绵忆和她一个学校,怎么算也很亏啊,所以林浅清觉得还是不要靠得太高,那就不是很亏了。

    这厮数学不错,怎么计算能力这么不靠谱,怎么不亏,很亏好不好。

    江绵忆满足地将林浅清抱在怀里,说:“清清,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林浅清稍微清醒了一点,突然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有些不安地问江绵忆:“那要是你爸爸来找你怎么办?”

    父亲说,江绵忆留在林家,其实是为了等他父亲来接他的,他答应了他母亲,要等到他父亲的,所以那个时候,江绵忆要怎么办?她自己又要怎么办?

    江绵忆搂紧了她,想也没想就回答:“清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留我,我就不走。”

    他想,他大概不能做到答应母亲的事情了,他是绝对抛不下她的。

    林浅清松了口气,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江绵忆说:“我们说好了,不许反悔。”

    江绵忆点点头,眼睛像烛火,闪着点点星子:“嗯,不反悔。”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唇角,停留在她唇畔,说话时的气息都盆栽她脸上,他说,“所以清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舍得的话,一定要留住我。”

    江绵忆的气息弄得林浅清痒痒的,她躲了几下,没躲开,也就任由江绵忆亲着,恶作剧地也将气息喷在江绵忆脸上:“我会的,你也知道我很小气自私的。”

    可是真到了那一天呢?她还会这么说吗?

    林浅清答应了江绵忆,不舍得便会挽留,可是有时候,因为不舍得,所以不想禁锢。

    后来,她终归是没有做到她说过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林浅清实在熬不住了,偎在江绵忆怀里哈且连连的,声音都有鼻音了,眼睛里也是困顿时的氤氲,她轻声喊他的名字:“绵忆。”

    他轻声应着:“嗯。”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发。

    她迷迷糊糊,眯着眼睛,继续喊着,一声比一声柔软含糊:“绵忆。”

    “嗯。”他不厌其烦,应着她。

    “绵忆。”她还没完没了了,声音也渐进小下去了。带着浓浓的睡腔。

    江绵忆吻了吻她的额头,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闷闷说:“就是想叫叫你。”伸手打了个哈且,“好困啊。”半眯着的眼睛一点一点合上,眼皮子打架的感觉真真不好受。

    林浅清正与周公奋斗呢,不过似乎有些落败的势头啊。

    江绵忆看着怀里呼吸渐进沉沉的人儿,轻轻摇晃,喊着:“清清。”

    她唯一剩了一点理智,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字字:“嗯?”

    江绵忆又喊:“清清。”

    “嗯。”几度不耐烦了。

    在林浅清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要惹她。

    江绵忆还是那两个字,一样的语调,一样的嗓音,一样的宠溺:“清清。”

    林浅清撑开一条缝,咕哝地问:“你又干什么?”

    “怕你睡着了。”他说。

    “清清。”

    “……”

    江绵忆继续叫了很多句,林浅清开始还小声地应着,应着应着就没声音了。

    江绵忆无奈,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看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摇摇头,揉了揉她的发说:“怎么就这么爱睡呢。”

    怀里的人儿蹭了蹭,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睡着。

    江绵忆清清摇晃:“清清,醒醒,十二点了。”

    林浅清眯着眼睛,伸手推开江绵忆恼人的手,抿抿唇嘟囔:“绵忆别闹,我困。”

    江绵忆毫无办法,嘴角浅笑,俯身擮住她嘟着的唇,轻轻辗转,在深入她口舌,与她纠缠。

    林浅清无意识地想躲,却被江绵忆桎梏住,根本躲不了,小脸憋得通红了。

    对于接吻这项高超运动,林浅清的能力是不够的,每次都不知所措,不知呼吸,那一次不是被江绵忆吻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不能呼吸,自然睡着的她就更没有抵抗力了。这不,不能呼吸的林浅清睁开眼,双眼迷离又惺忪,晕开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分外惹人怜爱。

    林浅清睁开眼就看见江绵忆那张放大了俊脸,被扰了清梦,林浅清心情很不爽,开口就大吼:“江绵忆,你干什么呢?”

    这么大声音,睡意该全醒了吧?

    江绵忆很自然淡定地回答:“亲你啊。”林浅清黑线了,江绵忆俯身,又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才笑着说:“这下醒了吧。”

    林浅清脸还红着,重重呼吸了几下,瞪着江绵忆抱怨:“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构造啊,明明都是个菜鸟,为什么每次这幅晕头转向的总是自己,真是气人啊。

    江绵忆却笑着,望着她迷蒙的眼睛,深深的望进去,他说:“清清,新年快乐。”

    话音落,窗外的鞭炮声响了,夜空绽开了漫天的烟火。她望着他的眸子,望着那里面蕴藏的摧残星火,她不由得笑开了,说:“绵忆,新年快乐。”

    新一年里,她还是最早遇上了他,给了她祝福,他也是。

    他们一起守了今年的岁,来年可不可以不要分开。

    高三紧张备考,大年初七就开学了,林浅清千般不愿地托着寒假养懒的身体磨蹭去了学校。好在有江绵忆陪着。

    似乎比上学期学业更重了,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反正光是考试就已经麻木了,高三学子个个都是没精打采的,埋头与卷子做着长期斗争。

    学海无涯啊,但是不能回头是岸的。林浅清在学海里煎熬挣扎,江绵忆陪着她骄傲挣扎。

    晚上,两人在书房里自习,以前江绵忆是从来不会回家看书的,托了林浅清的福,每天熬到半夜,看得还都是高三的复习资料。

    林浅清咬着一支笔,正与一道数学题做斗争,眉头都快揪到一块儿了。一边的江绵忆却显得心不在焉的,手上的复习攻略半天没有翻开一页。

    “绵忆,这里我看不懂,你快帮我看看。”林浅清沮丧地妥协了,把本子移到江绵忆面前。

    江绵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书,手里的笔一点动作都没有,对林浅清的话也是置若罔闻。

    不见动静,林浅清抬头看江绵忆,喊他:“绵忆。”

    江绵忆还是没有反应。

    怪了,江绵忆很少走神的,难道是太投入了,还是太不投入了?林浅清伸出手,在江绵忆眼前晃了几下,凑在他耳边喊:“绵忆。”

    江绵忆似乎被惊到了,初初抬起的眸子有些惶然,看着林浅清问:“怎么了?”

    林浅清皱眉,细细端详着江绵忆脸上的表情,但是却有找不到蛛丝马迹了,她也没心思做题了,坐过去:“是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几句你都没有反应,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江绵忆摇摇头,拿过林浅清的本子看是看题目。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缭乱。

    林浅清看着江绵忆的侧脸,一样的俊,但是怎么就觉得有些神秘兮兮的,猫腻啊!

    因为高三学业重,课余时间缩减,林浅清为了节省午休时间,中午在学校吃食堂,当然江绵忆会陪着她,每天对着食堂的饭菜皱眉的时候,江绵忆总是无奈,任林浅清在两份饭餐了分出自己爱吃的与不爱吃的。江绵忆发现,林浅清不吃辣,一点也不吃,而且嗜甜,吃午饭必须要汤。而且很讨厌有刺激性气味的东西,比如葱蒜之类的,所以每次吃饭之前,江绵忆总要替她挑出那些不吃的,林浅清一边嘴里嚷着浪费,一边把不吃的都往江绵忆碗里夹,幸好江绵忆不挑食。

    有一个中午,林浅清尤其的郁闷了,因为张主任拖堂,等到出教室的时候,别的班级都走光了,也就意味着食堂没什么好菜了。

    林浅清一路抱怨啊。

    “张主任真是莫名其妙,居然托这么长的堂,真是讨厌,每次他的课都是这样,偏偏学校还把他的课都放在了最后一节。”她叹了口气,又说,“现在这个时候,食堂肯定没什么好口粮了。”林浅清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林浅清走在前面,江绵忆走在后面,没有说话,往常都是如此,她碎碎念,他安静地听她碎碎念。

    女人是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动物,她能又一个知名的话题,眼神都不知名的方向。比如林浅清,上一刻还在讨论张主任的不人道,这一刻又变成了另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说起这茬,林浅清就义愤填膺了,仰着脑袋走在前面侃侃而谈,妙语连珠啊:“杨曦今天上课的时候,写了一节课的情书,我都看见了,他居然照着之前一个女生给他送的那封情书来抄,哪有这样的人的,那些女生们还一个一个傻得贴上去。”林浅清顿了顿,清清嗓子,提高了语调,外加一脸鄙视的表情,“要我说,男人真他妈都是混蛋。”说话晚,。几秒钟之后,林浅清才意识到话里有漏洞,连忙回头,冲着江绵忆狗腿的一笑,说:“当然我们家绵忆不是。”

    在林浅清眼里,那杨曦就是男人之中的的极品,江绵忆也是极品,两个极端,自然江绵忆是那好的一端了,为了这个杨曦还郁闷很久呢,几次说林浅清见色忘义,林浅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杨曦每次都捶胸顿足地说:你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江绵忆那是将坏水装在了肠子里,你看不到而已。林浅清想,就算江绵忆把坏水装在了肠子里,那也比杨曦坦荡荡,她的绵忆才不会给别人些情书,更不会抄袭收到的情书,她的绵忆只会给自己写。

    但是现在江绵忆就把什么装在了肠子里面,让人看不通透。江绵忆低着头,看着地面,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这是今天第三次了,她与他说话的时候,他走神了。

    “绵忆。”林浅清喊他。

    林浅清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没有反应,险些撞到林浅清身上,抬起头恍然错色地看着林浅清:“嗯?”

    林浅清脸上笑意全敛,神色有些严肃:“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最近他怎么总是这样心不在焉,一定有事情。林浅清突然想起了杨曦说过的话,他说男人一旦对你不伤心,说明他有另外的目标了。以前林浅清觉得杨曦实在放屁,但是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

    江绵忆敛了敛眸子,像有碧波划过的井中月,有着一层几乎神秘的迷离朦胧,让人忍不住一头扎进去,但是却瞧不通透。江绵忆便是给人这样的感觉,他摇摇头,回答地模棱两可的:“没什么。”

    没什么?一定有什么……林浅清不走了,站在江绵忆面前,就那样看着他的眼睛,非要瞧个蛛丝马迹出来:“你都没有听我说话,那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他回答:“我刚才在想一个题目。”眼神闪躲,眸色恍惚凌乱,很显然,他在敷衍塞责。

    想题目?真是不经大脑的回答,江绵忆那颗变态级别的脑袋哪里需要想题目,这分明是敷衍,赤果果的敷衍。林浅清大大的不信,冷嗤了一声,很不爽地说:“你找的理由很没有可信度。”她顿了顿,神色不再戏谑,认真又执拗,非要问个所以然来,让江绵忆没法闪躲:“绵忆,你最近怎么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江绵忆愣了一下,浅笑,拉起林浅清的手:“没有,很晚了,我们吃饭去吧。”

    赤果果的美男计,居然以色惑人。

    该死的林浅清就吃这一套,任江绵忆半拉半搂。嘴里只是嘟囔了一句:“最好不要瞒我。”

    其实林浅清还没有到那种色令智昏的地步,只是知道江绵忆不想说的话,绝对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自己背地里多注意注意,可不能让哪个不长眼的人来挖墙脚。

    要是林浅清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是谁,可能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大逆不道了。

    江绵忆连续好几天都心不在焉的,不管林浅清软磨硬泡,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每天继续若有所思,林浅清想,你要瞒我就表现地隐讳一点好不好,这样算什么,弄得林浅清几天上课都没有心思,看着试卷,就想起江绵忆那张欠扁的俊脸。

    而且问题还白热化,更加严重了,就在昨天,林浅清照常去校门口与江绵忆汇合,她等了他一个多小时,却被放了鸽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林浅清心里越发不安了,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甚至是自己不可制止的事情。

    她一个人回了家,江绵忆还没有回来,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人,便去睡了,其实也没睡着,一直在胡思乱想,暗暗恼怒,平时就不应该听杨曦那一套一套什么男人论,女人论的,弄得现在自己神经兮兮的。

    早上林浅清才看到江绵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或者根本晚上没有回来。

    夜不归宿,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林浅清像个严防丈夫出轨 的妻子,时时备战啊。

    这个季节,刚好要夏天了,正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来的季节啊。

    更奇怪的是,江绵忆早上居然什么都没有说,根本没有提过昨天自己放鸽子的事情,这就诡异了,要么就是像蒙混过关,要么就是害怕心虚,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大问题。

    林浅清一向奉行今日事今日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弯弯绕绕,等到出了家门,不再林怀义的耳里范围之内,她就忍不住了,真是个急性子。

    林浅清拦路站在江绵忆面前,早晨人行道上还有一些上班上学的人群,她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绵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林浅清敏感地觉得似乎有些路人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她,好吧,她承认自己太直接了,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了。

    江绵忆被林浅清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先是错愕了好一会,然后才一脸的哭笑不得,拉着林浅清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的,心放到肚子里去,我这个人恋旧,喜欢的过的人就会一直喜欢下去,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清清我告诉你,没有这样的可能。”

    江绵忆说了一大堆,林浅清也就归根结底了几句话:他承认,他不坦白,他转移话题,他敷衍自己,还不动声色。

    不过,林浅清却信了其中一句:我这个恋旧。

    是的,江绵忆恋旧,很恋旧,他永远只会穿一个牌子的一副,用一种款式的皮夹,喝一种牌子的饮料。

    暂且相信好了,虽然和很没有原则。但是他的眼睛告诉她,他瞒了她一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有。

    林浅清还是有些闷声闷气的,因为江绵忆没有对自己坦白,多少有些失落,她恶狠狠地瞪着江绵忆:“你最好不要骗我,江绵忆要是你敢喜欢别的人,我灭了你。”应该不会吧,不会的,江绵忆那么死心眼又恋旧的人……林浅清这样自我安慰着,但是心里还是堵得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