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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一幅鬼画

    这个时候万一鸣见无人发言有些尴尬,作为店主他先开口说:“江总,那幅画您带来了吗?给马老师看看,也许他能够看出个来龙去脉。首发”

    我一听,果不其然,跟字画有关系,要不非要找我来掌眼呢?

    江总说的虽然是普通话,但还是有很重的温州口音,他叹口气说:“那幅画啊,我没带在身上。”

    听到江总这么一说,我立刻警觉起来,那么着急找我来掌眼,结果我来了他却没有把画带出来,什么意思?难道还让我跟着这俩人去某个地方不成。

    这年头骗子那么多,虽然我不是如花的年轻女子,可也不敢轻易地跟一群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这年头儿不谨慎点儿怎么行啊!

    江总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眼睛一眨便知我心,立刻解释说:“这位马老师啊,那幅画我没带出来,是有原因的啊,是因为我已经……已经找了一位高人……把那张画给……给镇住了……”

    真奇怪,一幅画而已,镇住了是什么意思?!

    听江总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问:“镇住了,怎么还镇住了?”

    江总又是叹口气:“说起来真的有些复杂,我虽然没有带着那一幅画出来,不过我……我拍了一些照片,可以给马老师看看,先给您过过目……”

    说着,江总看向女秘书,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里面只有两张八寸照片。

    照片很新,女秘书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我,我不以为然地接过照片,因为行里的规矩是,鉴定字画是必须要看原作的,因为多大多著名的鉴宝大师也没办法从一张照片鉴定出画作的真伪来。

    可是,就当我的视线接触到其中一幅照片之后,我就立刻明白了,我此来被邀的目的绝不是鉴定一幅字画那么简单。

    手心已经溢出了一层冷汗,手中的照片开始有些滑腻,我定下心神仔细去看,两张照片拍摄的都是同一幅画作,一张全景,一张局部特写。

    我把特写的那一张照片凑到眼前,照片的正中是一张孩子的脸,那是个五六岁年纪的男孩子,瘦瘦的小脸,稀稀的略微发黄的头发,他的两只眼睛瞪着我,眼珠向上翻着,露出了大片的眼白,一只嘴角微微上翘,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嘲讽,可谓诡异万分。

    我需要解释一下,照片拍摄的是一幅人物画,准确地说是一幅运用现代水墨技法绘制的人物画,画中的全部内容其实很简单,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小男孩儿。!

    椅子是那种老式的转椅,占了画幅很大的空白。

    孩子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渺小,椅子完全用墨汁渲染填色,更显出孩子皮肤的苍白,孩子的脸孔用深浅不一的水墨勾勒,表情相当怪异,正是我上边描述的那个怪样子。

    我死死地盯着两张照片来回看着,再笨的人都能看出我神色上的改变,何况阅人无数的江总,他手里的念珠被握得咯咯响,哆嗦着嘴唇问我说:“你……你……你认识这幅画?!你……你看出了什么来?!!!”

    我以前是见过这幅画的,即便画面里面的小孩子诡异了那么一点点,这大不了也只是一张画而已,看到江总的嘴唇都发青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

    我一时间内心充满无数个问号,难道江总跟创作这幅画的作者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盯着江总的眼睛,我故意放慢了语气说:“不要紧张,我是见过这幅画没错,也知道一些内情,但是……但是这只是一幅画而已,我很不解,面对一幅画您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的紧张呢?”

    江总把脸凑近我,提高了声音问:“马老师,您都知道什么,快……快……快告诉我!”

    万一鸣看着江总那一脸的惊惧,也帮腔说:“是啊,马老师,看把江总急得,您要是知道什么,您赶紧说说吧!”

    被这两个人神头鬼脸的这么一问,我清楚地感觉出我脊背上的汗毛正在急速地一根根地竖立了起来。

    我也紧张了,吞了一口口水才说道:“也许我能说出的信息并不多,我是见过这么一幅画没错,在一次美院毕业生展演上,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应该说我认识画这幅画的作者,他的名字叫苏檀。”

    万一鸣忙问:“是美术学院的学生?”

    我点点头,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印章说:“没错,画的边角处不是盖着一枚印章吗,是一个篆体的苏字,假如这幅画不是赝品的话,当然也不会是赝品,那么此画正是出自苏檀之手。”

    江总念叨着:“苏……苏檀……”

    我点头称是:“就是苏檀。”

    江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苏檀这这个人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引荐一下,我很想当面向他咨询一下。”

    我皱起眉头说:“这……恐怕不能了……”

    江总的秘书也发出台湾腔调,惊恐地问我:“马老师,苏檀这个人,他怎么了?!!”

    我挥挥手解释说:“苏檀这个人没怎么,我目前联系不到他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托人给问一问的。”

    江总很难看地微笑了一下:“那太好了,太好了,麻烦……麻烦马老师帮着我们问一问,我必有重谢,必有重谢啊!”

    对于什么重谢我丝毫不感兴趣,见江总这个人神经兮兮的不怎么正常,就算我能打听出苏檀的下落,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万一对苏檀这个人不利怎么办,而且我对江总今天的出现和他口中的很多只言片语仍然产生着极大的怀疑。

    如果立刻拒绝这些人,我觉得我今天是很难脱身的。

    想到这里我只好婉转地说:“江总,这个忙我不是不想帮,但是我必须要了解一下其中的奥秘,现在我很迷惑,苏檀这幅画是怎么到了您手里,而且您刚刚还说,请了一位高人把这幅画给镇住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一幅画吗,我觉得您今日的一系列举动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也超越了让我来掌眼的能力范畴,如果您要是想要获得我的一些帮助,还请您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如果听罢,我觉得整件事情对我苏檀没有任何厉害关系的话,我才有可能帮您打听苏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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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投资

    江总低头看着自己掌中的人骨念珠,他能感觉出我之前关注过这个物件儿,他也觉得我说的在理,想了想他才说:“整件事情啊,说复杂也不复杂,就是不知从何处讲起。”

    万一鸣是个闲人,闲人大多有两个嗜好,一是凑热闹,二是听人扯闲篇儿。

    这时候,整条古玩街也没有人走动,如果在漫长的一个下午可以听到一个精彩的故事打发时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万一鸣点燃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就开始催促江总说:“您看我这店里也不忙,有的是时间,要想把事情说明白,还是从源头讲起最好,慢慢讲,不怕长……”

    江总看着我没有反对的意思,又看了一眼人骨念珠,他的手指下意识开始慢慢地转动着,说:“这串念珠陪伴我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也许你们也能看出这个物件儿很老了,也很特别,根本不是我祖上所传,我佩戴了这么多年,也不知它对我的生活是有利还是有弊,要是从头说起,事情的发展,多多少少也跟这串念珠有些因缘,二位请听我慢慢道来……”

    江总这个人做生意很多年,明显很健谈,他开始介绍起手中的人骨念珠。

    那是在五六年前,江总以前的老板来找江总借钱,此人姓孙,称呼为孙老板,因为孙老板对刚刚出道时的江总有所关照过,所以江总也不好拒绝。

    那时候江总还在南方做一些服装批发的买卖,经营的规模很小,钱也赚不多,孙老板做餐饮业,本来是比江总做的大,有钱得多,可孙老板的儿子不争气,算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

    孙老板借钱的原因就是因为儿子与一群人发生争斗,闹出了人命官司,要判刑,需要很多钱上下打点。

    有钱也架不住败家子,孙老板把自家的店铺都顶出去了,官司打了半年,钱花光了却仍旧没个下文,孙老板就求到了江总。

    江总也很慷慨,拿出了50万,这些钱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江总来说可谓自身财产的半壁江山,从此处看,似乎江总此人还是很念旧,很讲义气的。

    拿出50万这么大的数目借了人,搁谁心里不忐忑,不过江总对孙老板的人品那是完全信得过的。

    可是人命官司非同小可,就像个无底洞,丢多少钱进去也是石沉大海。

    过了小半年,也不见孙老板主动来还钱,江总实在受不了了就去孙老板家,一见孙老板那落魄的样子,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索债了。

    孙老板诚恳地说,他做人一向光明磊落,借钱必须得还,可是现在他儿子进了局子,干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儿子能过上好日子吗,希望没了,他连砸锅卖铁的兴致也没了,他说现在手里真没钱了,如果以后能有钱,一定加倍还给江总。!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二人以前还有交情在,江总还能怎么样,就算把孙老板告上法庭,那50万也够呛回得来,做人还是不要斩尽杀绝的好。

    江总安慰了孙老板几句就要离开,临出门时孙老板叫住江总,他进里屋好一阵翻找,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把盒子交给江总说,这个东西是他做生意风生水起的时候从香港拍卖会拍的,货真价实。

    孙老板把这东西送给江总,不算是抵债,如果日后发达了50万一分不少依旧还给江总,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孙老板从此一蹶不振,那么就只能算江总倒霉了。

    江总打开盒子一看,只是一串陈旧的手串,江总有些不以为意,权当是孙老板留给自己的一个纪念品,欠债还钱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至于到现在孙老板是否已经发迹了,江总也没说,我们也没问。(!≈

    总之,这就是人骨手串的来历,之后的话题主要集中在了这串手串上。

    在江总得到这串人骨念珠之初,他并不了解这些东西的奇特之处,只是能看出表面散发出的那种温润光滑的包浆,应该时间很老。

    江总就将念珠带在了手腕上,算是一件老朋友送给他的装饰品吧,总之是没怎么当回事儿。

    借给孙老板的那些钱江总也清楚,一时半会儿也是要不回来了,想起当初跟孙老板合作的时候,对方确实也帮他不少,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平衡许多,从此,安安分分地继续做起服装生意。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反过来也可以说成,有失必有得,短短两年时间,江总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接了好几笔大订单,自己还开办了服装厂,总之是生意不断。

    江总说,那几年真的是很顺,做什么都顺心如意,赚到了很多钱,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受到了人骨念珠的保佑。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做梦,便会有一位身穿白衣白裤的人出现在梦里,,那人总是站在一处非常高的地方,背对着江总,即便是做梦,江总也从未看过那个白衣人的真面目,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不知道。

    因为不是什么恐怖的噩梦,江总也没有上心过。

    很快的,江总成为了知名民营企业家,有钱了,身份变了,接触的人和事也发生了改变,他结交了不少文化圈儿里的朋友,与朋友聊天中,有行家看出江总的念珠不凡,江总也没有多么当真,不过他自己的确觉得这串念珠给他转变了财运。

    一次酒桌上,有朋友谈到了投资,人对于金钱是没有满足感的,人之常情,钱富裕一些了,就想拿出来做一些投资,一位文化圈儿的朋友说,目前最好最容易最一本万利的投资,莫过于投资艺术品了。

    提到艺术品投资,江总可算是一无所知,不过那位朋友预测的真没错,在过去的几年时间,艺术品市场真的是非常好做,可谓是买到什么一转手就可以赚到钱,买什么赚什么。

    虽说江总不了解艺术圈里的潜规则,但是看着身边的朋友到内地买来一些老旧的字画,然后到香港一拍卖,价钱翻了好几十倍,甚至几百倍,这利润实在太大,加之在酒桌上听到朋友一通吹嘘,江总怎么能不心动呢?

    有时候江总也想从内地一两万淘到一幅画,一转手就是几十上百万,这么大的利润,得卖多少件衣服才能赚到那么多钱啊,这么想着,江总就有了投资艺术品的想法了。

    说也凑巧,就在一年前,江总来北方谈生意,意外的认识了一个搞字画的朋友,江总很感兴趣,向那个人打听如何能买到有潜力的字画真迹。

    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书画市场的赝品实在太多,既然是投资当然就是为了赚钱,江总肯定是不想买到假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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