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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32章 余止深的女儿

    钟晚一惊,本能的抬起胳膊去挡,滚烫的热水顷刻间伤了她的皮肉,白皙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

    开过早会下楼的男人,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心头一跳,“钟晚!”

    男人阔步过去,弯腰将钟晚抱了起来,眉心紧锁的弧度,薄怒尽显。

    辅仁医院。

    钟晚的烫伤已经包扎过,余止深吩咐人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烫伤不严重,但是调养的不好,很容易留下疤痕。

    余止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清隽的五官透着严肃,没由来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他抽着烟,病房里格外的安静。

    钟晚低着头,正在看自己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手臂。

    她发现了,自从遇到这女人,她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了。

    以后,再也不想遇到她了!

    肖明烟牵着嘉然站在一旁,她捋了捋耳边的短发,温温淡淡的声音,似乎还透着点哭腔,说,“阿深,抱歉,都是嘉然的错,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钟晚在心里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应该向她道歉吗?受伤的人又不是余止深!

    似乎感受到了钟晚充满的幽怨的目光,肖明烟朝她看过来,说,“钟小姐,嘉然年纪还小,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这明显护着自家孩子的语气。

    钟晚扬起唇,微笑,“好啊。”

    没料到钟晚会这么好说话,肖明烟一愣,心里正要松口气。

    钟晚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

    她说着,故意顿住,夹了三分冷意的嗓音,道,“你作为她的母亲,是不是也应该让我泼一下?”

    “你!”肖明烟脸色一变,委屈的看向余止深,“阿深……”

    余止深神色慵懒,他掸了掸烟灰,吩咐道,“林检,去打热水来。”

    “啊?”

    林检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

    林检拿着杯子离开病房,去倒热水了。

    嘉然虽然年纪小,可却像个小大人似得聪明,这会儿,分明看出来,有人要为难她的妈咪!

    嘉然咬牙切齿的瞪着钟晚,一边跺脚,一边哭闹,“坏女人,坏女人!”

    她从肖明烟掌心里挣脱,朝着余止深扑过去,抱着男人的手臂哭起来,“余叔叔,呜呜……”

    余止深垂眸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他将烟碾灭,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哄道,“嘉然,别哭了。”

    余止深义正辞严的提醒她,“小婶婶说的没错,你是小孩子,所以这件事的责任,你不需要全部承担。但是你的母亲,却需要为了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余叔叔……”

    嘉然眨了眨眼睛,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余止深朝她笑了笑,“嘉然乖。”

    肖明烟在一旁看着,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逆流了,寸寸都是冰冷,她脸上血色尽褪。

    他竟然,如此狠心吗?

    林检这时捧着一杯热水走进来,递给了余止深,“余总,热水。”

    余止深没接,他使了个眼色。

    林检会意,将热水又递给了钟晚,“钟小姐。”

    钟晚微笑着接过热水,眉眼里尽是狡黠。

    这腹黑的模样!

    钟晚看着肖明烟毫无血色的一张脸,还有嘉然那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她眼珠一转,直接将杯子里的热水砸在了肖明烟脚下。

    “啊——”

    肖明烟惊得后退,高跟鞋不可避免的踩到了水杯破裂的玻璃碎片,险些摔倒。

    钟晚看向一脸愤怒的嘉然,笑眯眯的说,“小丫头,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你了。”

    肖明烟觉得无地自容,像是在自取其辱。

    “嘉然,跟妈咪回家。”

    她也顾不得湿了一角的长裤,牵着嘉然的手,委委屈屈的走了。

    林检识趣儿的退出病房,顺便关了门。

    这时,病床忽然晃了一下。

    余止深单手撑在钟晚身侧,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平静的询问,“开心了?”

    钟晚歪着头,笑眯眯的反问他,“余先生,你指的哪方面?”

    余止深神色淡然,说,“嘉然是个孩子,你不要介意。”

    瞧,这语气像极了方才肖明烟护着嘉然的样子。

    钟晚心里不快,却还是笑着,“余先生,你好像很宠着她?”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她是你的女儿吗?”

    余止深忽而眯眸。

    钟晚顿觉后脊骨攀上一阵冷意。

    她像是挑破了他心头的秘密,所以他恼羞成怒了?

    钟晚盯着男人深邃的瞳孔,想看穿他心底在想什么。

    可偏偏,他像个谜一样,她怎么都看不透。

    缄默良久,余止深站起来。

    他双手抄入西裤口袋,语气霎是冷淡的对她说,“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想再送你进医院了。”

    钟晚想,他应该要说的是:不要再给他惹麻烦了吧?

    …… ……

    钟晚住院了几天。

    这天,病房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江惟。

    见到江惟,钟晚其实并不意外。

    辅仁医院恰好是姜思危入职的医院,这几天,姜思危时常会在休息的时候来陪她,应该也告诉了江惟这件事。

    江惟过来的时候,钟晚正翘着脚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

    伤早就好了,可医生说:担心留疤,再观察两天。

    钟晚倒觉得没必要。

    钟晚从游戏里抬起头,看了江惟一眼,心不在焉的问,“两手空空来的,我的花呢,水果呢?”

    江惟修长笔直的腿,移动到钟晚眼前。

    他站在沙发边上,说,“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去给你买。”

    defeat……

    游戏结束,钟晚又输了一局,心态崩了。

    她把手机扔一边,抬起头懒洋洋的看着江惟,摇了摇头,“算了,算了。”

    江惟也知道,她不过随口说说。

    他坐在她身侧,心疼的目光落在她缠绕着纱布的手臂上。

    她皮肤那么细嫩,他担心留了疤痕。

    江惟的声音里,藏着痛楚,不易察觉,他说,“晚晚,你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怕……”

    “你又想劝我离开余止深?”

    钟晚截断江惟未说完的话,嗓音凉凉的。

    一时间,江惟竟看不透她了。

    和她相识了十几年,江惟觉得,每一天钟晚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听人说,这叫新鲜感。

    但其实,他挺讨厌这种新鲜感的,总担心猜不中她的想法,然后一不小心,放走了她。

    江惟想,牢牢地抓着钟晚在掌心里。

    江惟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她回来了。”

    “她?”

    钟晚像是诧异了一下。

    “余止深的心上人。”江惟冷笑,“晚晚,那孩子你也见过了吧?”

    钟晚听着江惟的话,垂在膝上的手指忽然攥紧,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江惟犹豫着,说,“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怕伤了你……”

    他说着,停了下来。

    钟晚没有打断他,眼神里隐有探究,像是迫不及待想听到江惟接下来所说的内容。

    江惟脸色沉着,眉宇间凝着戾气,咬牙道,“那孩子,是余止深的女儿!”

    钟晚紧握着的手,骤然松开,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沉了下去,坠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晕,难受极了。

    江惟的手紧握着钟晚的肩膀,他激动道,“他对你,充满了谎言,他不是真心待你,晚晚!”

    “我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你,但是,你一定要离开他!”

    “江惟……”

    钟晚皱眉,觉得有些累,心下逃避。

    她推开了江惟的手,扭过头不再看他,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坐在那摆弄手机。

    可江惟,却看透了她内心的复杂,不安。

    江惟的声音很好听,清泉一样,缓缓地淌进人心里。

    他的语气平铺直述,“晚晚,这世上有些人,从小生活在看不见的争斗中,他能成为上位者,势必用了比别人更阴狠的手段。他们的心肠,更冷,更硬。”

    阴冷绝情,步步为营。

    这些,全部都是余止深的代名词。

    …… …… ……

    钟晚出院那天,她坐在家里等了余止深一整天。

    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

    她住院的时候,余止深不常过去,倒是总给元九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钟晚思考了很久,然后内心,下了一个决定。

    一个可能会……惹怒余止深的决定。

    等不到他回来,钟晚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拨电话。

    翻了半天,没找到他的号码。

    恍然想起,之前把他拖进黑名单了。

    钟晚只好又从黑名单里找到了他,然后,拨了电话出去。

    这次,钟晚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通电话,也许会是肖明烟接的。

    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柔软的大床上,慕晴裸着身体,紧紧的抱着男人健硕的腰肢。

    她像一条蛇,缠着男人,吐着信子,“深,嗯……”

    余止深面不改色。

    相较于她,他似乎有点过于冷静了。

    她一丝不挂,可他却衣冠楚楚,只有西裤的拉链,被她扯下来一点点。

    “深,轻一点……”

    慕晴忽然皱了眉,余止深按着她的手腕,力道捏的她很疼。

    她揽着男人的脖颈,想吻他。

    这时,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忽然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慕晴的欲火在身体里翻涌,想阻止他接电话。

    谁知,他竟动了怒,将她一把甩开。

    从床上下来,余止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上面的来电显示,令他眉角狠狠一跳。

    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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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除非,你死

    余止深握着手机,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他在西装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支烟,心情有些复杂。

    他问,“什么事?”

    余止深的声音很平静,正常到听不出丝毫异样,旁人根本无法猜得出,他刚从女人的床上下来。

    那头,钟晚凉凉的声音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止深点了点烟灰,说,“还有些工作要忙。”

    披好衣服走出来的慕晴,恰好听到这句话。

    她忍不住冷笑,想不到,余止深也会撒谎了。

    他在怕什么呢?

    听筒里,片刻的安静。

    钟晚淡淡道,“我在家里等你。”

    “出什么事了?”

    余止深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缄默了两秒,回道,“也没什么事,想你早些回来,把离婚协议书签一签。”

    钟晚的语气格外轻松,像是说着晚上吃了什么那样简单。

    余止深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捏着手机的指腹逐渐收紧,怕是再收一些力,手机就要碎在他掌心里。

    他声音里夹着冷意,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咬牙问她,“钟晚,你说什么?”

    她静静地说,“我不想再重复了。”

    余止深掐断了通话,一手夹着烟,一手拾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朝着门口走。

    慕晴见他要离开,一下子急了,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她的。

    “深,你去哪!”

    慕晴想拉住他,可男人早已先她一步冲了出去。

    他行色匆匆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为什么,如此紧张?

    那通电话,是谁的?

    肖明烟,还是钟晚?

    …… ……

    三十分钟后,余宅外响起泊车声。

    钟晚第一时间拉开了窗帘,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臂弯里搭着西装,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似乎感受到了这记炙热的视线,余止深忽然抬起了头。

    恰好,与钟晚的目光撞上。

    仅是那么一瞬,她就慌了。

    钟晚手指微颤,转了身回到卧室,重新又拉上窗帘。

    卧室房门被男人粗暴的推开,他身上,卷着夜晚的寒凉,愈发透出几分幽寂来。

    钟晚强自冷静着,朝他笑了笑,“你回来了。”

    饶是她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这会儿,真的直面他,还是免不了惊怕。

    余止深,是一个未知的谜。

    尽管对她很好,可她总觉的,他心里藏着无数的秘密。

    想窥破,又怕被杀了灭口。

    余止深将臂弯里的西装扔在沙发上,他扯着脖子上的领带。

    褪去衣冠楚楚,他像是一匹狼,深夜里蛰伏着,随时等待着捕捉猎物。

    “钟晚,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电话里说的那句话,给我收回去!”

    余止深终于出了声,低沉的嗓音里,有愤怒。

    钟晚没有穿拖鞋,靠近阳台这边没有铺地毯,她白嫩的脚丫踩在地板上,觉得有些凉。

    看见拖鞋距离余止深很近,她想了想:算了,还是凉着吧。

    钟晚说,“余先生,我们本来就不合适,这件事我很早就想提了,只是……”

    她说着顿了顿,叹口气继续道,“算了,都无所谓了。”

    钟晚走到沙发边几前,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拿起来,伸长手臂,递给他,“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我会净身出户,你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至于这几年你收养我的大恩,我也会想办法报答的。”

    “报答?”

    余止深像是听到了极可笑的一句话。

    他眯眸冷嗤,“钟晚,你拿什么报答?嗯?”

    看着被她白皙手指捏着的离婚协议书,他心头的火气‘蹭蹭’上涌。

    钟晚,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

    余止深一把扣住钟晚的手腕,他是用了十分的力道!

    钟晚觉得,手腕要被他捏碎了,疼得小脸都纠结成了一团。

    她一边拍打他的手,一边甩着胳膊,“你弄疼我了,余止深……”

    真的是很疼,钟晚快哭了。

    余止深却不以为然,他挑了挑眉,“疼?”

    余止深逼近钟晚,另一只手攥住她下巴,他冷笑道,“钟晚,你还没感受过,什么叫真正的疼!”

    声音落下,钟晚的身体忽然腾空——

    下一秒,就被他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

    这张沙发很小,完全容纳不了两个人,可他偏偏压了上来,有力的大手扣住她手腕,一身凌然的戾气。

    果然把他给激怒了。

    钟晚惊道,“你要做什么!”

    她在挣扎,却像条奄奄一息的鱼,实在翻不起浪花来。

    余止深低沉的声音,响彻耳际,“钟晚,我养了你十年,你还的清吗?”

    钟晚挣脱不开,气的去咬他的手臂。

    压在身体上方的男人,却纹丝不动,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凝着她的眼神,愈发冷了。

    钟晚尝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一时竟有些反胃。

    她松了口,绯色的唇瓣儿上还沾着属于他的血迹。

    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奈的喊,“难道一定要用婚姻把我捆绑,一定要用我的后半生来报答你吗?”

    “余先生,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共度余生,你不会觉得难熬吗?”

    他笑,很快接道,“不会,钟晚。”

    他讥讽的语气,透着几分残忍,“看着你难熬,我会很开心。”

    “你——”

    钟晚还想说什么,可他似乎没了耐心。

    余止深大手一扬,扯开了她的睡衣扣子。

    钟晚想要遮住自己,却被他狠狠桎梏。

    余止深倒是经常对她发火,可这次,他似乎有一种想弄死她的想法,在心底蔓延着。

    那是余止深,内心深处的最阴暗面。

    他俯首,咬上钟晚的唇。

    钟晚顿时疼得掉了眼泪,“余止深,你不能这样对我——”

    余止深尝到了眼泪的咸涩,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攻城略地般的占有她。

    钟晚急了,竟然也学着他,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余止深吃痛,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

    他捏着她的下巴,眸底窜起愠怒的火苗。

    钟晚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婚?!”

    “钟晚,想离婚是吗?”

    余止深用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除非,你死。”

    他菲薄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磁性的嗓音,好听却又危险,“再敢提离婚这两个字,我会打断你的腿,然后拴在我身边。”

    余止深不像是吓她,钟晚看清了他眼底的认真。

    一瞬间,她被吓得脸色惨白,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余止深捏着她的力道,这才松了些。

    他轻轻地把玩着她的下巴,这样才乖,才是他养的小家猫。

    “乖女孩,早些睡觉,晚安。”

    余止深说着,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几分缱绻的温柔。

    可钟晚却觉得,一阵阵的冷意攀上身体。

    忽然明白了江惟为何提起余止深,就那般失态,为何那么激动地要她离开余止深。

    这男人,太危险了。

    ………………

    ………………

    翌日,鼎盛大楼,22层总裁办。

    乔居安扶着眼镜走进来,他坐在大班台对面的椅子上,一眼就瞧见了余止深唇上那道暧昧的痕迹。

    像是什么东西咬的,惨烈啊,惨烈!

    乔居安打趣儿道,“哟,这是在哪挂了彩?”

    余止深没理会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神色淡然的吞云吐雾。

    乔居安还在喋喋不休,“我觉得,最近还是别见人的好。不然,旁人怎么议论你余大总裁啊?”

    余止深冷眸看他一眼,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乔居安翘起腿,悠哉的靠着椅背。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劝道,“他怎么说也是江家的人,虽然是养子,可到底有小时候的情分在,也是你半个弟弟……这么做,不怕你家老爷子发火?”

    “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音刚落,余止深就朝他飞过来一记眼刀。

    “得。”乔居安摆了摆手,顿时不敢再劝了,“欲求不满,别拿我撒气啊。你要做什么,我照办就是了,就是别忘了酬劳。”

    乔居安习惯性的用食指推着金边眼镜,他财迷的说,“这件事,难办,弄不好惹一身腥。我的工钱,得加三倍!”

    “可以。”余止深点了点烟灰,竟意外的好说话,他补道,“我给你加十倍。”

    乔居安眼镜镜片后的瞳仁闪了闪,这江二,怎么得罪他了?小时候俩人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乔居安离开后,桌上的手机震动。

    是元九打过来的,余止深接起。

    那头,元九说,“先生,钟小姐很乖巧的待在家里。”

    他淡淡应着,“嗯。”

    “不过……”元九欲言又止,着实措辞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钟小姐给余小三洗澡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到她说:老男人,有了孩子还来招惹我,臭不要脸!”

    余止深,“……”

    “知道了。”

    余止深挂断了电话。

    果然。

    她忽然提起了离婚,怎么可能毫无缘由。

    余止深限制了钟晚的行动,甚至还给她安排了两个保镖。

    她去哪,两个保镖跟到哪。

    就连去洗手间时,他们也会在门口等着。

    钟晚要疯了,她觉得,余止深是不是有病?

    余宅院子里,钟晚兴致缺缺的给余小三梳毛。

    余小三倒是欢乐极了,根本不懂她的忧愁。

    手机在旁边的桌上震动,钟晚却没理会。

    倒是元九开了腔,问她,“钟小姐,您的手机响了,不接吗?”

    钟晚连头都没抬,冷冷的说,“接了你们也要监听,我宁愿挂断。”

    语毕,起了身直接挂了那通电话。

    钟晚握着手机,想回卧室里。

    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回头,笑容里尽是苦涩,问道,“元叔,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呢?”

    要被这样盯着,犯人都比她自由点!

    元九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先生说她犯了罪,那她就是一个高级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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