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回不去了

    我把思念变成回忆，让它长长久久地留在心里。那些逝去的青春，以及我所爱的人，我将用余生，去怀念，用记忆去保留曾经的美好与温存。

    这顿年夜饭主要是围绕着孩子、香火进行的。我被祖母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母亲看出了我的窘态。劝着祖母。

    “有些事儿呀，急不得。”

    年夜饭过后，祖母说要给去世的家人留灯，过年了也让他们回家来看看。这个时候，祖母提到了邱哲。记得邱哲去世的时候，祖母伤心了好几天，虽然他不是我李家的孩子，但是懂事的邱哲还是深得祖母之心。

    祖母在嘴里念叨了几句话，她说邱哲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了些。希望下辈子，他可以活的不要这么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每年都有这样的仪式，我以前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总在想，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样迷信根本就是未亡人寻求自我安慰的方式。但是今年，我居然也在心里祈祷着，邱哲真的可以知道我的心，可以感觉到我的抱歉。

    对不起，这些年我没有做一个称职的哥哥，对不起，因为岳檬，我那样伤害你；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相反还总是需要你来成全。我知道我答应过你，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跟彼此说对不起。但是我没能做到，真的对不起。

    此时，我心里才放松一些，我也才懂，并不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起码在活着的人心中，记忆还在。※※※※※※※※※※※※※※※※※※※※※※※※※※※※※※※※※※※※※※※※※※※※※※※※※※※※※※※※※※※※※※※

    兰天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开始适应工作，忙碌起来。我们的关系也渐渐地冷淡下来。通话的时间变少了，但是争吵却在增加。

    终于，这样的关系在持续了半年，也就是2005年的元旦之后，结束了。提出“分手”的人，是兰天，也是我自己。

    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在记忆中，我自动屏蔽了分手的原因。印象里应该不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可是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兰天说:

    “李默，我真的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你以为我好过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地。”我在电话的这头，已经开始泣不成声。

    “怎么可能好过，我真的爱过你，可是现在的这个你，还是我遇到的那个李默吗？我不想承认，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兰天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电话的那头，她沉重的呼吸。可能对我来说，爱情的最后底线，就是她还爱着我，即使痛苦我也会坚持，但是如果没有爱了，我的坚持岂不是更为可笑。

    “不爱我了？好，那就分手吧。”可能在我的幻想里，我和兰天分手的场景已经上演了无数个版本，但是这个却是我没能想到的，最后的那两个字，是我说出口的，并且，语气那样平静。

    “李默，我知道……”兰天还想说什么，我却打断了她。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挂了。”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可以，我和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朋友，除了你。”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果断而决绝地挂掉了电话。我以为我一定会崩溃，大哭，然后买醉。用很久的时间忘记她。但是没有，我很平静，甚至这一夜竟睡的那样安稳。

    我知道离开她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但是现在这一刻也算是解脱。如果难过是必然的，那么先让我平静一晚，剩下的痛苦，就交给明天。

    分手开始的那几天，我真的很平静，没有哭闹，但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心情工作，吃的非常少，却感觉不到饿。母亲发现了我的变化，她以为我病了，还给我们家唯一的大夫邱哲打去电话。邱哲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一切。

    他没有劝我，而是拍着我的肩膀说要请我喝酒。2005年1月中旬，这个城市异常的冷，风雪很大。一个即将19岁的少年，一个即将24岁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附近的烧烤店里，那一天我以为邱哲会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听着我的抱怨，我喝醉了，邱哲要带我回家的时候，我却突然清醒了，这一刻，发泄过的我，终于愿意承认，我们已经分开了，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百零一章 生活

    失去的越多，越会让你长大，让你了解，生活本就如此，你的苦难，丝毫影响不了它的进程。

    对不起，这些年我没有做一个称职的哥哥，对不起，因为岳檬，我那样伤害你；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相反还总是需要你来成全。我知道我答应过你，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跟彼此说对不起。但是我没能做到，真的对不起。

    此时，我心里才放松一些，我也才懂，并不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起码在活着的人心中，记忆还在。

    大哥本是个寡言的人，但是自从苏灵怀孕之后，他却变得话多起来。祖母觉得他的变化是因为孩子。晚上苏灵说她累了，有些不舒服，于是乎祖母就先陪着苏灵睡下了。父亲陪着我们哥俩喝酒，一直喝到母亲叫停。之后，大哥和我便一起睡在了邱哲的房间。

    记不得多久没跟大哥一起睡觉了。以前过年的时候，我都是陪着邱哲睡。我喝得眼睛通红，迷迷糊糊地听大哥说话，三十三岁的他竟如此话唠，说了很多生活的感悟和自己的想法，我没怎么听进去，感觉上好像已经与大哥产生了代沟。记得自己上高中之前，对身边的他还是无话不说，可是此时，却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只能一直点头或者摇头，来代表我的想法和意见。直到最后，他提起了邱哲。

    我们家人对邱哲的事情都比较敏感，所以默契到很少提及。所以大哥提到邱哲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了精神，刚刚的晕眩感一瞬间就不见了。

    “邱哲大学毕业就去了桂林，都说他讨厌坐车，想离家近一点。可是为啥他后来选择去了那么远的桂林。”大哥说。

    “为了……治病救人呗。”

    “在家乡就不能治病救人了？小哲走的时候，我就有这个疑问。那个时候不是说医院愿意出资让他公费出国进修吗？他本来都答应了，可以后来却那么突然地决定离开这里，去桂林。如果不去……”我听到这些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要不要告诉他事实，要不要让大哥知道，是我间接地害死了邱哲。

    我犹豫了很久，大哥看着我的样子，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你知道原因是吗？”

    “恩。”

    “但是你不想说。”

    “嗯。”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邱哲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小默，可以告诉我吗？”大哥真的变了，以前的他很少说话，更不会去问我不想开口说的话题。

    记得苏灵刚和大哥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问过我，你大哥是不是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主动去了解别人，我说是的，苏灵说，她或许可以改变我大哥。看样子，这一年的时间，大哥真的变了。也或许是因为邱哲的事情，他真的很想了解。※※※※※※※※※※※※※※※※※※※※※※※※※※※※※※※※※※※※※※※※※※※※※※※※※※※※※※※※※※※※※※※

    分手开始的那几天，我真的很平静，没有哭闹，但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心情工作，吃的非常少，却感觉不到饿。母亲发现了我的变化，她以为我病了，还给我们家唯一的大夫邱哲打去电话。邱哲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一切。

    他没有劝我，而是拍着我的肩膀说要请我喝酒。2005年1月中旬，这个城市异常的冷，风雪很大。一个即将19岁的少年，一个即将24岁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附近的烧烤店里，那一天我以为邱哲会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听着我的抱怨，我喝醉了，邱哲要带我回家的时候，我却突然清醒了，这一刻，发泄过的我，终于愿意承认，我们已经分开了，再也回不去了。分手开始的那几天，我真的很平静，没有哭闹，但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心情工作，吃的非常少，却感觉不到饿。母亲发现了我的变化，她以为我病了，就给我们家唯一的大夫邱哲打去电话。邱哲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一切。这孩子太聪明了，聪明到我觉得在他面前，我无异于全身赤裸，被看的清清楚楚。

    他没有劝我，而是拍着我的肩膀说要请我喝酒。2005年春节前夕，这个城市异常的冷，风雪很大。一个即将19岁的少年，一个即将24岁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附近的烧烤店里，那一天我以为邱哲会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听着我的抱怨、委屈。我喝醉了，意识不清，只记得自己好像哭了，之后还给兰天打去了电话。

    邱哲看着我的样子，摇着头要带我回家。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清醒了，这一刻，发泄过的我，终于愿意承认，我和兰天已经分开了，再也回不去了。我最爱的那个女孩将永远离开我的生命。

    第二天醒来，我看到了一条来自兰天的长长的信息，我没有回，也没有删，这条信息也成为我们最后的联系。本来我写过的整整五六本日记，还有我最喜欢的那几张兰天穿着蓝色裙子的照片一直都放在我的书柜里，此时，我把它们都打包好，然后塞进了很久未用的破旅行包里，我不忍心撕毁或者扔掉，但是我决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翻看这些从前。

    分手后的第一个月，我学会了抽烟，因为失眠的时候，时间真的每分每秒都很难捱。母亲觉得我开始学坏了，但是鉴于我已经成年，也就没有那么反对我吸烟。只是警告我，不可以抽太多伤了身体。

    在这期间，母亲还托人给我介绍过几个对象，我总是说她，我大哥都没考虑的事情，我不着急。但是母亲却说:

    “你大哥就是个闷瓜，不开窍。我是指不上他了，要不是我还有两个儿子，我得为你大哥把心操碎了。”

    对于母亲的要求，我只能妥协，但是每次相亲都不算成功。首先，爱过兰天之后，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再去爱别人，我也不愿再相信爱情；其次，母亲选的人质量确实不敢恭维，有几次母亲带着我去相亲，看到对方的时候，母亲先婉拒了。

    就这样，母亲没能用自己的办法把她刚刚24岁的儿子推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