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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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十五、隐居瓦森

    俾斯麦很喜欢瓦森的森林,他在这里过着田园般的隐居生活,那种充分与自然接触的感觉让他很喜欢,他每天要做很多的事情,感受到的是充实亦是满足。在吃过早饭读完报纸以后,就穿上打猎的靴子,在森林里散步、爬山、涉泽、研究地理学、设计养花草的地方。回到家,就把他的马备好……这里不仅有茂密丛生的灌木,还有许多荒地、溪流、沼泽、野草地、金雀花、雄鹿,密不透风的山桦丛林和橡树林。他常喜欢聆听鸽子、苍鹭与莺的鸣叫,这样闲适恣意的生活是别人无法领略的。

    俾斯麦曾为国家赢得了很多次胜利,因此得到了很多酬金,他把这些赏钱拿来置田买地。开始他是不打算拿这笔钱的,因为这不是君主给的,而是议院给的,他曾和议员们对抗了很多年,觉得收钱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可是他还是收下了这笔钱。由此可见俾斯麦年纪越大越喜欢钱财和家产,但是以他个人而论,他从来都不是个擅长经营的人,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以稳妥的投资方式来增加他的私人财产。俾斯麦对钱财的欲望和他的傲性是相冲突的,他担心议员们会把他多余的财产剥夺,因此他把尼朴甫的田产卖给了他的哥哥,即使是万般不舍。

    俾斯麦在得知他夫人要来时非常高兴,他又能和乔安娜在一起了,不免在信中多唠叨了几句,以表示他急切和思念的心,他是如此想念家人,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归宿了,在乔安娜来之前是不会再回柏林了。他情愿失去已得到的东西换取能和家人团聚,这是他最大的满足。他要把他们未来的家布置得充满生机,就像他的人生那样。这是俾斯麦最愉快的时候,他不必再为柏林的事情操劳,他要坐马车出去看森林、雄鹿,感受阳光……他的夫人就要来了,家里没有客人,没有电报,只有管猎场的、管森林的人,马匹、钱财是足够用的。他处在这种环境中,可见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俾斯麦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个星期后,他又想办公事了,要发号施令,还想要掌权,最能体现他这种心情的是每当他看到邻居的田产时就想把那块地夺来,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再看到这块地时,他又不动心了。

    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有些暴躁,觉得与乡下的亲戚交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想要是有阁臣、秘书或是代位政党首领来拜访该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他的朋友柯雪林有时也来拜访,但是在接待这些宾客时俾斯麦会觉得非常劳累,即使是他的朋友,他也盼望着他们早点离去。

    在乡下隐居时,俾斯麦最想看见的不是君主,不是乔安娜,不是他的子女,而是一位十分有兴致且坦率的美国人莫特利。他认为莫特利的性格较为平和安静,这样正好抵消他天生的不安宁。莫特利的平和安静是卓尔不群的,那种与世无争、自然的安静让俾斯麦非常向往和钦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莫特利非常独立,不像君主和乔安娜那样没有鲜明的个性和独到的见解,虽然他们性情都比较温和,但却都做不到让俾斯麦安静下来。在俾斯麦看来,没有人能和莫特利相比,俾斯麦能够完全信任他,他们是真正的好朋友。

    俾斯麦从没有这么急切地等待一个人的回信,他屡次主动写信给莫特利,抱怨他为什么不来看他这位老朋友。两地的距离不能阻隔他们的友谊,令人乏味的生活中不能缺少这位朋友,他迫切地盼望莫特利的到来,然后他们一起恣意畅谈,指点江山,共品美酒……当莫特利被派为驻伦敦大使时,他们二人离得很近,俾斯麦再一次恳切地邀请莫特利和他夫人的到来,如果能来的话,俾斯麦的家人会欣喜若狂的,他深深地期待着。他是真心喜欢莫特利,他爱妻子多少还带着为人夫父的责任,而他喜欢这个美国人,是既无用意又无理由的。这两个人开始过从甚密时,俾斯麦只有17岁,他喜欢这个美国人60多年没有任何改变。对于稗斯麦来说莫特利在某些方面弥补了他的不足,就像从前泽尔特之于歌德。莫特利在男人中给俾斯麦的感觉就像玛尔维妮在女人中给俾斯麦的感觉一样,既随和,又聪明。他还是个兴致勃勃的人,既富于阅历又谨慎小心。

    俾斯麦在政治中虽是铁血手腕,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存有柔软的一面,那就是当他面对孩子们的时候,他的父爱之责尽显。每当他追忆自己少年时的往事,都会感到很伤心,这使他比较纵容自己的儿女。他从不强求孩子们去做任何事,做什么只是凭自己的喜欢。他的儿女们也非常温顺,父亲不喜欢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不敢做什么。他曾经写信给柯雪林说,他感觉他处在两难的境地,他是政治家同时又是教育家,即使这样他也非常的兴奋,他要他的儿子们时常保持精力充沛。他经常称赞儿子们,但只是称赞他们有奋斗能力。

    俾斯麦在政治上的自制也在他的生活上得到了延续,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每天的生活像是一条流水线,不好的生活习惯也总是在他的自制中得以延续。他的健康完全靠他的精神来支撑。医生曾经不止一次地叮嘱过他,如果他还像从前那样过不健康的生活,他的病将无法治愈。由于每天晚上吃大量的冷饭导致了消化不良,到了晚上他的睡眠自然不好……有一次,关于汉诺威的财政问题,他以优势取胜,但是他的病情仿佛更严重了。他的朋友罗恩发自肺腑地劝说也只是枉然,他那充足的自制力用错了地方。

    一个人的性格往往跟他的健康成正比,在一次连下了两三天的大雨之后,他变得非常不高兴。他曾为他夫人信中的话感到焦急不安,亦曾因为来访的客人而更加沉闷。天生易怒的他,情绪的不稳定常使他在日常办公时受到的阻力要多于做重大决策时。俾斯麦对于宗教的信仰总是很淡漠的,在他的身体逐渐衰老时,所剩下的那点信仰也不过比形式上多一点。

    他曾以一个基督教徒自居,抱怨过那是他的身体不允许,而使他不能多去几趟教堂。俾斯麦曾经非常喜欢“誓不后悔,永不饶恕”这句格言。他在一封信中这样对朋友解释道,骰子是掷下去的,人们很有把握地着眼于将来,但是人们却忘记了,上帝的心肠往往是变化多端的!

    俾斯麦有好多次都表达过这样一种思想,他说国家思想是宗教信仰最后的遗留物。他的这种思想诱惑他走进政治舞台,掌握最高的政权,他的本性引他走向这条道路。热心帮助君主,帮助自己的国家,而且将一直走下去。

    俾斯麦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当我们知道他怨恨的理由时,人们就会理解他的愤怒,他的行为。他看不惯那种蛮横的抢夺,但这种情况却常常发生在王室。他常引用书中的话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那如魔鬼般的话让他发泄心中的愤恨。他尤其喜欢《浮士德》中的段落,他常把歌德比喻成一个做短工的裁缝,觉得对于他那种与世无争的人,躲避世界是很快乐的。如此的生活,他这个人会有知心朋友,他就能够和这个朋友分享许多事物——一个人能够写这样的话,就是一个作短工的裁缝!他的想法往往超出人们的想象,也许正是这样,每当有人和他讨论时,他都会以反驳的姿态说出自己的见解,如果话不投机,他便岔开话题,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习惯于指导别人的思想,控制别人的思想。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俾斯麦也一样。他内心里有好几个灵魂,比浮士德的两个灵魂还多,它们彼此争斗,不相上下,仿佛是一个共和国。他曾跟议员说,有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了,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说,这令他很苦恼。他有时觉得自己很孤独,他要发泄这种不满,要诉说他的孤独,但是单纯的孤独,他是绝对不肯说的。在庆祝生日时他曾给自己最亲的人写过一封很坦白的信,他很想家,想念亲人在身旁的无言分担,想念那些比较安静的日子,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生活,那简直是一种享受。但是现在的种种不宁静,简直令他无法容忍。他无力反对自己的性格,那种与生俱来的不安分因素,导致他现在的苦闷。他很清楚地说道,每当他骑马时,都能很清楚的记得那骑士后面坐着黑色的忧愁,这句话是如此恰当,他人格中的矛盾被他分析得丝毫不差,但是却找不出可以解决的方法。那些快乐的日子其实离他很近,只要他愿意。

    俾斯麦对自己的分析总是那么透彻,他细致地逐层剖析,他看透了一切,却还是命运使然地继续着他前进的步伐,他那残酷的解析,他那无奈的心绪,表露得淋漓尽致。他在给自己妹妹结婚25年纪念日的信中真诚地写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妹妹交换人生,在那易逝的岁月里,得到与失去是那么轻而易举,他总是在不满足中开始为明天做准备。他总是在回顾从前时蓦然发现已经走了许多路,途经许多好站和坏站,可他却时常会觉得现在这一站比以前所走过的任何一站都不舒服,他希望走到一个较好的站。他憎恨自己的不知足,也曾扪心自问自己的失误。他因为没有达到这样知足的心境,所以他自己是很不感谢上帝的。虽然他知道有很多理由使自己知足,这是指他想起妻子时,尤其是想起他的妹妹时,想起他为公为私努力所做的许多事情时……他办成功了,却没有看到什么价值,他是不知足的。

    正是因为人的生命是不可以重来,也不可以交换的,才会有很多的无奈和悲欢。他体会到了人生的沧桑,也正是这样,他的笔才会那么犀利,真诚中多了几分感动。他不得不为了自己奋斗20余年的职位再次奔波,他得来的是痛苦和不舒服的内心独白,他还要在得失中继续努力,为了找一个更好的位置,也许那时他才会知足。他一直都在路上,从未停止奔波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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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普法战争

    法兰西是一个天生好静的国家,他们不愿意打仗,渴望太平,愿意共和。除非是被一个非常聪明的领袖或是被某种需要所激怒,不然他们是不愿意同任何国家发生战争的。拿破仑三世也不想打仗,他很怕打败,怕得发抖,但这一次他却下定决心孤注一掷!人们很难理解法兰西到底是为什么,也许和德意志的统一势不两立,可是统一又是迫在眉睫的事。也许和法兰西大选有关,要制造声势。但是拿破仑三世的得票仍然不超过700万张,反对他的票,有50万张,但充权票却有300万张(表示无言的反抗)。

    因为舆论认为拿破仑三世的政治,是专注于维持法兰西的伟大和荣耀,那些反对的和不投票的,表示他们愿意和劳工们保持和平政策。一个征服者如果要保持威望,就必须要当众出风头。在经过普法两国争夺卢森堡的事件之后,拿破仑三世发动战争是在所难免的了。虽然随后俾斯麦被迫阻止战争,但拿破仑三世和意大利、奥地利都磋商好了,准备攻打普鲁士。最后,万事俱备,而且不久他们也顺利找到了发动战争的借口。

    西班牙发生了宫廷政变,他们急需一位新的君主来领导国家,他们曾向德意志求援,威廉王是霍亨索伦氏的家长,必须先和他商量,但他却表示反对。俾斯麦却同意霍亨索伦氏支系登上西班牙的王位,这样会有利于普鲁士的外交,他一直认为外交胜利好过一切的胜利。他要为普鲁士的统一作出努力,但是俾斯麦更清楚法兰西在西班牙一事上找到了借口,他们也许正等着这个机会呢。

    俾斯麦终于说服了君主,让他同意由霍亨索伦氏登上西班牙王位,西班牙不能没有政府,这样会给法兰西以可乘之机。俾斯麦要在法兰西的周边设一道防线,这样既有利于普鲁士的战局,也可以使西班牙免于危险,使其感激德意志,更可以在战争打响之前做好部队的各项部署。

    俾斯麦还像以前一样,他要取得政治领袖的地位,他要巩固自己的权力,他不允许任何国家的干预,他准备和拿破仑三世打仗,他决定要冒这个险,无论什么时候他也不要普鲁士征服德意志或者异族的土地,但还是同以往那样,要取得德意志政治领袖的地位。现在要统一德意志,只有使用强硬的手段,这些王公们才能答应。一个德意志政治家要把他的同种族们都团结起来,甚至违背他们的意愿,这就是这两次战争的原因所在。其实在德意志并没有阿尔萨斯的问题,就如在法兰西并没有莱茵河左岸的问题,这“两个问题”都是两国几个喜欢张扬的人制造出来的。他们想惹怒那些爱好和平的人们,使之相斗,不怀好意地阻止和他们边界相邻的诸邦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人们不愿意看到谁比自己强大,而要剥夺这种民族统一的权力,只有使用武力,否则别无他法。

    俾斯麦那种个人的、阶级的、民族的傲性在德意志的统一上暴露无遗。他用他的坚强意志,阻止在普鲁士之下的任何统一,他从一个政治家的地位出发,以普通的德意志观点去看待这件事,他的欲望是合乎情理的。俾斯麦只在乎可能之事,绝不在乎可欲之事。他反而觉得要感谢德意志的分裂和仇恨让他一直都这么有斗志和毅力。正是基于此,俾斯麦找到了理由,假如这个民族只能在公众的义愤中统一,那么除了以异族身份登上西班牙王位这件事引起公愤外,还有什么事能够使他们那么冲动呢?有时人们更相信政治家就是阴谋家的别称,至少对于俾斯麦是这样!

    当战争有了导火索,被点燃是迟早的事。俾斯麦再次发挥了他的外交才能,让这个可能性提高,因为他从西班牙事件中看到了已经燃起的火苗。他背着君主派两个办理者来到西班牙,一个是布幼尔,另一个是位陆军军官,使已经半死不活的提议又复活起来。因为俾斯麦需要一件既成事实的事和拿破仑三世对抗,他就要致拿破仑三世于理亏的地位。在提议正式宣布以前不久,巴黎知道了这件事,火被点燃了!这时的俾斯麦正在瓦森的别墅休息,他还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正在给他夫人的信中发着牢骚,抱怨着天气的无常,作物由于天气而绝收以及森林里的动物植物的变化,还有他无聊的生活。

    战争在预料中爆发了,每一场战争都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能得到支持,法兰西很早就在寻找一个理由,他要报被玩弄的一箭之仇。俾斯麦给了法兰西这个机会,也许这正是俾斯麦所要看到的。法兰西不能容忍一个外国人登上西班牙的王位,这样一来欧洲的均势就会被打乱。这不仅不利于法兰西,而且还有损法兰西的利益和体面。俾斯麦也毫不示弱,他授意别人写下他要登报的话,以答复巴黎发生的事变。关于公事要登报的话,要说得很平静,但是半公半私的话就要将法兰西的自大说得严重些。假如普鲁士立刻攻打法兰西,则一定会取得胜利!可是却不能这么做——这其中有多种原因。

    威廉王没有听从俾斯麦的建议,他接见了法兰西大使贝内德蒂,当俾斯麦在瓦森别墅得到此消息后,很是生气,他愤怒地喊道,”君主退缩了”,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俾斯麦远远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威廉答应了贝内德蒂的请求,取消霍亨索伦登上西班牙王位。当他看到这条消息后,觉得浑身发抖,极其烦闷。他觉得威廉王的举动会被人认为是德意志的软弱,这样的让步是德意志的耻辱,这一政策必定使德意志遭受损失,除非和法兰西决一死战。他恼怒君主不该在“家族的事”上独断专行,这不是俾斯麦想要的结果,但却已成定局。

    俾斯麦从来都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不会允许法兰西的再次挑衅,如果是那样,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绝不会再忍受任何羞辱。俾斯麦整夜盘算着,谋划着,一面傲性十足,一面又怨恨不已,他备受煎熬!他要向人们宣告,如果法兰西再强迫,那么法兰西打算打仗复仇的想法将被世人所知。俾斯麦要以可靠的保证来抵抗忽然进攻的危险!法兰西一定要收回他的恐吓演说,不然普鲁士会一直抗争到要求得到满足为止。

    俾斯麦的威严决不允许其他人的践踏,他的远见卓识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君主放心将大权交给他掌握,他更不能允许自己的国家再一次遭受到屈辱。在他看来,葛拉蒙特的做法实在有点不妥,至少他不应该对俾斯麦宣战。为了能够在议院上打一场漂亮仗,他逼迫驻巴黎的普鲁士大使威尔德发函告知威廉王说拿破仑三世要他写一封信。此信要宣称普鲁士不做伤害法兰西威严和利益的事。当俾斯麦听到这个消息后狂怒不已,他再一次想到了辞职。他的老朋友罗恩却说他这样无异于退缩,军人是不允许退缩的。可是俾斯麦再也容忍不了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和政治前途为代价来进行妥协了。

    当俾斯麦收到一封密电时,毛奇和罗恩正在一起进餐,但是随即没有了胃口。他们知道君主做出了妥协,俾斯麦对公文略做删改,霍享索伦世袭王爵已放弃西班牙王位,西班牙政府正式转告法兰西政府。法兰西大使知道后,在埃姆斯要求君主让他发电到巴黎,说君主保证永不答应霍亨索伦做西班牙王。君主决意不再召见法兰西大使,君主的授权和俾斯麦自己的权利成为下一场战争的催化剂。俾斯麦没有做假,他只是把原文修改得紧凑了些。原文像一个扁而又不成形的气球,空气不多,因而飘不起来。

    如今气球里充满了气,飞得很高很快,使千千万万的人可以看得见了。

    俾斯麦终于如愿以偿了,他之前的愤怒也随着这场战争的爆发得以平复。俾斯麦没有拖延,因为公文已经宣布,战争一触即发,这样安排的直接效果就是逼法兰西宣战或屈服。实际上在短时间内君主也是主张战争的,在来自埃姆斯的电报中已表明了一切。

    俾斯麦的初衷始终没有改变,他要创造一个实实在在的德意志,战争在他的心中已经酝酿了很久,只等时机的到来。俾斯麦的动作是合逻辑的,他知道最佳的时机已经到来,他要伺机而动。不论是事实上还是形式上,都是法兰西向普鲁士挑战,他要让诞生于数十年后的人知道为统一而战是值得的。当公文发出去之后,不出所料地,还未到半夜,这份公文就在欧洲各国放了一声很响的炮,震醒了一些人,同样也震亡了一些人。!

    李卜克内西后来说这一公文是桩罪恶,但罪恶不是俾斯麦造成的,不是威廉王造成的,罪恶源于当时的社会,是由于几个不同国籍的人动辄使用武力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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