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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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十九、冤家毛奇

    在俾斯麦的心中总是有太多的不安和仇视,统一德意志是他从政的最大愿望。当他攻破法兰西时,却觉得自己受到了那里人民前所未有的怨恨,他给那里的人民带来了灾难。在他看来,政治生活里是没一件事有值得让人留恋之处的。今天播种,却不知道将来会长出什么东西,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介于魔鬼和浮士德之间的人。当他作为一个实干家在凡尔赛办公的时候,却往往沉迷于历史的一些精神。在这5个月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做的全是琐事,在他上百次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他那沉闷的心境,他仿佛没有了以前的斗志和激情,人们一点也听不见他讨论关于德意志民族的政治问题,而是津津有味地讲述自己的生平,谈论着打猎、饮食、品酒。

    酒食是俾斯麦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不但要求多,而且要求美,从中不难看出他的本性。

    当一个人满脑子都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没有精力去做其它事情了。

    俾斯麦就是这样的人,以至于他的睡眠质量很不好,他每天都在考虑各种事情,尤其是在别人对不起他的时候。这样往往会使一个人很痛苦,什么事都记得,神经时时刻刻都在绷紧……每到这时候他就写公文、写信,他不用笔写,而是在脑子里。俾斯麦的生活变得非常单调,现在他已经很少骑马了,要么做做体操,要么一个人在四周都是高墙的花园里散步。也许这样可以让他放松,缓解那紧绷的神经。也许是老了的缘故,也许是离家太久的缘故,也许是恰逢落叶时节的缘故,俾斯麦回忆起孩提时代的自己,他现在是那样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这里暴露无遗!

    俾斯麦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了,因为他工作起来事无巨细,这使得他的神经有些超载,为此他很是痛苦!现在即使因为一些小事,他也会愤怒甚至误会别人的用意。一次,有一个人把他的批语用铅笔写在公文边上,却忽视了先用墨水填写,然后送过去印。于是他对着参政们大发脾气,为什么不把公事房弄整齐?这里不是用来玩耍取乐的,责备他们在他艰难时不帮他,反而逼迫他发狂。人们对他的行为有时很不满,也很无奈,当有事向他汇报时,他却没有留心听,而且经常不回答,或者就是答非所问。但是俾斯麦倒以为别人误会他,讨厌他,甚至为自己交不到新朋友而苦恼,他在信中向他的夫人抱怨着,渴望和乔安娜在一起,和她一同住在乡下。

    俾斯麦向来是个专权的人,他的蛮横和跋扈使他遭到很多人的反对,斯图施曾说过他从没见过众人痛恨一个人像痛恨俾斯麦那样强烈。俾斯麦即使是在为一些人争得利益,那些人也不会领他的情,这让他很恼火,他和参谋部隔阂更深。参谋部对俾斯麦的亲朋密友都非常谨慎!很留心什么人会当众或私下告诉他秘密消息。军长们也在警惕地监视俾斯麦,他就像是一个不可靠的中立国。他是位宰相,但是他的一部分计划却受制于军事行动。为此俾斯麦很不理解,他觉得是他们妒忌他的权力,也许曼陀菲尔给出了答案,一个政治家要求的势力多过军队的领袖们,这真是怪事!俾斯麦想使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监视下行动,包括君主和军长。由于他的专制,他习惯采取自己的聪明才智处理所有事情的习性,使他极力想避免人们都与他的对立。在作战上,俾斯麦的足智多谋、清晰的思路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有一个人没有按照他的办法去做,他就是毛奇。最能与俾斯麦作对的就是他,他们的意见不一致已经好几年了,但最后都得到了和解!

    毛奇和俾斯麦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若两者能合二为一则是世间最完美的人!他们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静一动,一和蔼一严苛,一寡言一牢骚,一缄默一张扬。俾斯麦通常注重的是力量与意志,而毛奇重视的是品质与思想,俾斯麦是骄傲自负的,毛奇是沉稳柔雅的。如果把俾斯麦比作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那毛奇则像一条很深的河流,河面虽然平静,但水底则是不停前进的暗流。毛奇无论做什么事总是心平气和的。他喜欢在他的大院子里散步,不喜欢逛森林,做起事来必亲历亲为。他没有儿女,常替他人着想,而且不用仆人。他还是一位家,喜欢莫扎特的音乐,喜欢翻译外国诗,喜欢旅行,他曾在国外旅行了好几年,并在40岁时了娶了一个英国女人。

    毛奇和俾斯麦的作战思路大相径庭。毛奇在军队里是名专家,他的战略天才当然会使他技压群雄、脱颖而出,俾斯麦则完全是靠人格获得尊严;毛奇做任何事都是三思而后行,而俾斯麦却不然。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彼此极其不相信对方,他们相见时从不说一句好话。当他们两个要合作办事时,冲突的机会就更多了。

    俾斯麦和毛奇的作战方略相左,俾斯麦主张利用拿破仑三世的军队复辟,认为拿破仑三世是个病人而不再是个危险人。毛奇则主张包围巴黎,用不着打,他们就会投降!一个要求进攻,一个准备围城。这一期间俾斯麦更是大发雷霆,抱怨毛奇不听他的话,“更加像一只鹜鸟”。当毛奇没有采纳俾斯麦的意见后,俾斯麦终于发怒了,他对君主与毛奇很不满意。并激烈地说战争一结束,他就辞职。他容忍不了这样的蔑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这使他非常生气,在他看来除非这样的待遇结束。到了12月时,俾斯麦用了他最喜欢的方法——罢工,他整个星期没有出面,他要等到最后决定攻城时才出面。

    他们之间有很深的隔阂,最本质的则是由他们的个性使然,俾斯麦的刚硬和毛奇的温和似乎是两极,无法共同处事。他们各自好像都受到了委屈一样,向君主抱怨着,毛奇觉得俾斯麦既要判决文事又要判决武事,不听专家的话,而且还不时地向他探听有关秘密战略的信息,这让他很难理解。

    他作为君主的军事顾问,又要被俾斯麦的见解所拘束,这和他的目的是相背离的。

    俾斯麦忍受不了那些无所事事、处处炫耀、妄自尊大的王公大臣们,他曾不止一次地在给他夫人的信中提起,在大本营中,那些袖手旁观的王公大臣处处可见,他们有着安逸生活却让那些最得力的属员们无处安身,他觉得甚是难堪。最让他忍受不了的王公大臣之一就是魏玛大公,他要俾斯麦向他泄露有关交涉的消息,以便能够转告俄罗斯,并强调能转告多少要看他的意愿。俾斯麦想极力避免的就是走漏消息,他耻于同这种人交往,他曾讥讽魏玛大公,也曾在给国王的信中提及此事,有关德意志的政策都在实施中,唯一觉得不值得他一谈的就是魏玛大公了。有一次魏玛大公在给他夫人的电报中称,德意志的军队正在疆场上浴血奋战。在邻近深夜时,电报被俾斯麦截获,他为了避免泄露消息,把电报的内容改了,改成是有关森林的育苗圃、歌女与买卖马匹等事。俾斯麦极其不喜欢那些王公大臣,觉得他们像乌鸦一样,而他则像是猫头鹰。俾斯麦在一次会见德意志王公时,被这些贵族们团团围住,经过一番挣扎才得以脱身。

    在俾斯麦政治辉煌的背后,是无以言说的辛酸和无奈。他常常逼迫自己去想一些事,做一些事,这往往会消耗他很多精力,他不能像弗里德里希那样很少浪费时间,因为他们是军人,多少明白事情的趋向,不必去证明和争辩极其浅白和简单的事。他时常会想,假使他有5分钟的权力他会说“那是必定要的,这是不必做的”该有多好。经过了很多事之后,俾斯麦还是一个天生的专制家,他认为自己是个天生治人的人,如今却要侍奉人。所以这个世间令他很不满意,使他感到痛苦和煎熬,地位的折磨、生活的颠沛。当晚上喝完酒之后,他这个疲乏的人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唠叨几句,把一切的不顺说出来,权当发泄。每次当他要办的事正趋于成功时,就会有一个王公阻拦,把他这位政治家关到门外,不予理睬。他要实施的计划就会被搁置,他体会到了当一个元首的难处,可是不是一个元首,就不可以做出任何的决定——在他看来是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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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帝国成立

    俾斯麦的强硬不仅表现在政治上,还表现在外交的谈判中。他不允许别人的反驳和抗议,他的这一手段为德意志赢取了利益,更为自己赢得了尊重。他在接见法兰西的使者福尔时那毫不客气的开场白就说明了他的意见和要求,并表示已经过了同德意志谈条件的时机,因为德意志已经把巴黎围困了3个月了。俾斯麦不断地给福尔施压,说有一位奉拿破仑三世之命来的新使者正在等候,他可以与他商量……俾斯麦同时也并不忘关心福尔,认真地说着自从他上次见福尔之后他头发变白了很多。俾斯麦那时而严苛时而温馨的举动反衬着福尔紧张和矛盾的心理,俾斯麦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来攻破对手的心理防线,不留一点余地。

    在福尔与俾斯麦的争论中,福尔的咽喉被俾斯麦死死地卡住,福尔说的担心在俾斯麦看来不值一提,因为法兰西权力的中心不在福尔身上,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无济于事。俾斯麦则拿全城人民的性命同战争相比,只有投降和答应德意志的条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抗拒是没有用的。最后,福尔只好痛苦并无奈地同意了,福尔表示在他们受过所有苦难之后,请俾斯麦千万别强迫法兰西受辱而容忍拿破仑三世!5分钟后,割地和赔款的重要条款都商量好了!

    在随后的用餐和交谈中,俾斯麦和福尔仿佛成了朋友。俾斯麦请福尔吸雪茄,福尔开始不肯,但经过俾斯麦的劝解,福尔最终同意了。此后两个人的交流变得很愉快,因为一根雪茄,正如俾斯麦所说的最妙的事情莫过于吸烟,凡是吸烟的人,都不想失去他的雪茄,所以他要避免激烈的身体动作,何况吸烟会缓和人的心境。从雪茄向上升的青烟有一种迷人的力量,使人们较为容易相互通融。

    俾斯麦在面对不同人时所表现出来的谈判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在法国人的眼里,俾斯麦是有很强的操作欲望并且很强势的,他就像一个主宰者,主宰着进程,主宰着结局。如同一只猫在玩耍一只老鼠一样,结果可想而知。在福尔的眼里,俾斯麦更是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人,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睛把一切看的都是那么的清楚。他的苛刻和体恤总是在左右着人们的思想,让人们察觉不出任何的不妥。但是这一次他用高卢族善于说俏皮话的本事来迷惑他的仇敌。因为他也急于讲和,几乎和他们一样。假如他是同英国人磋商条款,他的腔调会变得很不同。当后来退耳同他见面的时候,他开始说德语,又说要请一个翻译来。他对退耳的话很不耐烦,不是他不懂法语,而是他的个性使他在对于自己不利的前提下,就装作不懂!

    在俾斯麦和法兰西谈判时,君主和其他的军长们也在磋商条款,俾斯麦一直苦劝让法兰西交出几处炮台,除了俾斯麦没有人纠结于此。他要求割让阿尔萨斯、贝尔福连带一部分的洛林和梅斯给德意志,他还要德意志军队进入巴黎时求赔6000兆兵费。最终他把兵费减到5000兆,而这次俾斯麦所要求赔偿的兵费,是按照普鲁士所赔的比例算的。接着,俾斯麦把巴里施罗德召来一起商讨;后来,他任由敌人二者选其一,要么交出贝尔福,要么答应德意志入进人巴黎。可是法兰西觉得,保存贝尔福的炮台比让德意志进入巴黎更重要,这次的决定和我们以往想象的法兰西人的性格并不相合,也许在他们看来,守住了炮台就有反击的机会!俾斯麦对于割地的事情依然疑虑不已,让他感觉很不安心,他在给他夫人的信中表示他既要听上头的话,还要听底下的话,另外还要听许多有远见的人的话,也许德意志快要取得梅斯啦……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一切的事情都在俾斯麦的计划之中,他的深谋远虑、他的强势大气为德意志的统一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晚上,他邀请巴伐利亚使臣与巴里施罗德两人吃饭,这是统一财政的信号。他请人奏乐,奏的是霍亨菲列波尔格进行曲。第二天是退耳来签订条约,这个战败国的大臣使得俾斯麦依旧不能小看,退耳的年龄比俾斯麦大得多,也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变成了无情的历史学家,他要对俾斯麦进行口诛笔伐。这次签订和约用去了很长时间,双方的斗争和阴谋都表露无疑,他们两人利用简短的谈话讨论了数字和利益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并谈到了德意志的统一是靠与法兰西之间的不和——用大炮与理性相攻形成的,他鄙视那个走时运的俾斯麦,并不否认这都是事实。俾斯麦那敏锐的洞察力看透了他的用意,立刻权衡和计算,俾斯麦既不想无礼于他,也不想让这个法国人认为他自己无主见,不愿意置自己于退耳的掌握之中,他打算跳出这种困境,他做到了,并且没给退耳留下任何话柄!

    当一个国家统一时,总要有一个最高的统治者来领导这个新的国家,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老国王威廉却不肯称帝,不是因为那些盼望自由主义的人们都反对帝国的成立,也不是弗莱塔格觉得这是一种虚伪的观念主义复活,更不是德意志诸邦也都反对称帝,最根本的还是威廉本人不愿意。他10年前自己把冕戴在头上,现在不想再戴第二次,视皇冕为粪土的威廉想起他的祖先们与他的74岁高龄,决意抗拒。这位老国王也曾对他的儿子说过,他最反对、最讨厌的就是称号问题,他只是一个普鲁士人,要这个东西作什么,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闹剧或是阴谋!1000年前,查理大帝的感觉和威廉今天的感觉差不多,但是他没有威廉幸运,可以主宰自己以后的命运。

    弗里德里希王子可不像他的父亲,这是一位对权力极其痴迷的人。

    弗莱塔格以前经常和太子密谈,他批评太子,但在弗里德里希看来,为他与太子妃先筹备一顶新王冠和一件新礼器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统一德意志是太子最先发起的,他是制造这件事的最重要的人。俾斯麦是一个很强硬的实干家,最初也反对称帝的意思。他曾跟太子说过关于旧时普鲁士朝廷的光辉,没想到太子却逐渐热心于称帝,认为皇帝称号会促进统一与集中。这种想法得到了许多德意志宗族的同意,其中之一就是巴登大公。他好似并不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整日坐在梦境的城堡里,沉迷于音乐。直到有人告诉他,说他可以暂住在一所更华丽的宫殿,他才开始注意到正在进行的事,他便派他的太傅到打仗的地方,在巴黎城外先确定下住处与马号。

    俾斯麦不相信他的许多计划就这样泡汤了。完成统一德意志的路程是那样坎坷,他都挺了过来,如今要为这个统一的国家找一位领袖,却找不到人,他很着急!他写了三封极有文采的信,他要证明给路易王看,他强调德意志皇帝不仅是巴伐利亚的一个邻居,也不仅是属于一个不同阶级的邻居,而是同国人;俾斯麦还要和维里士巴克氏等结盟,以此来说服路易王劝威廉王称帝。

    俾斯麦可谓费尽了心思,他曾为德意志的统一废寝忘食,统一之后又为加冕之事烦心。但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俾斯麦写给路易王的信里既有对方权位的根据,又有利用对方性情的根据。因为俾斯麦要扮演治疗神经病的专家,开的药方既对病症又对心症。根据俾斯麦观察,威廉“不免想在诸邦的王公面前卖弄他的优点……表示他更看重普鲁士威望,要超过他们承认帝号”。他的这副药发挥了作用,路易王把这封信读了两遍,这位国王终于接受了俾斯麦的恭维。他同他的诸臣们商量,写了俾斯麦要他写的劝谏书,并火速把信送回凡尔赛。恰逢那里正为一位公主庆祝生日,当威廉知道了信中的内容后非常恼怒和郁闷,并大声地吼道:“这真是来得不凑巧。”威廉没有看穿其中的阴谋诡计,只是叫俾斯麦和弗里德里希一起出去,他们都很清楚没有皇帝的帝国将不复存在,这个傲人的称号,可以称得上是十足的担保。

    只是在第二幕戏开演的时候并不像俾斯麦预期的那样顺利,威廉王对这封信所提及的内容进行了消极的抵抗,因为他不愿意做皇帝。但是什么都筹备好了,现在,全民族都赞成。在帝国议会中,有位议员获准提问,德意志人民是否想拥有一位至尊无上的君主,可巴伐利亚议院表示不同意批准此条约。威廉对于这个“劝进代表团”非常生气,他要求一定要在经过全数诸邦王正式同意之后才可能接待代表团,现在使恢复帝号与帝国的提议就像是从帝国议会中得来的,而不是从诸邦王公那里来的。俾斯麦对此也很气愤,气愤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威廉的皇兄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时候他所敬献的同样是这顶皇冠,却碰了钉子。之后威廉在表述中强调,他只有在德意志民族及其代表们正式表明和诸王公相同的志愿之中接受,就像承认上天的命令一样,这样他才会去加冕,否则他将放弃,因为上帝的旨意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服从!他把他的思想转移到别处,人民只不过是一种志愿,这为被他视做粪土的权力镀上了一层金,就这样,帝国成立了。

    老国王威廉总是针对于一词的解释,使他的戏码不断增加,俾斯麦则是这部戏的总导演,他有信心把这场滑稽戏导得正常!威廉誓不做“日耳曼皇帝”,想做“德意志的皇帝”,否则就干脆不当皇帝。俾斯麦在这时所表现出来的耐心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他竭力劝他相信“德意志的皇帝”称呼包含土地的主权,可是苦劝并没有成功。威廉和他辩论,他们的谈话从此过渡到帝和王地位的比较,太公爵和大公爵地位的比较,引用许多历史的先例证明给威廉看,面对这个倔强的老头,俾斯麦只有不停地苦劝着,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威廉怀念那些被称为普鲁士国王的日子,现在要和它说再见了,老国王显然不习惯,他的泪水肆意地流着,流出了对昨日的眷恋。他不同意加冕,可是已没有了退路,他暴跳如雷,不再讨论关于明天的典礼,不愿别人再提一字。这就是最后一位普鲁士王最后的呐喊。

    第二天的典礼如期举行,威廉还是接受了这一切,他成了统一后的德意志第一任皇帝。俾斯麦其实并不了解他的老主人,威廉并不希望做皇帝,如果要做皇帝,他宁做德意志的皇帝,也不做日耳曼皇帝,作为一个普鲁士人,他不愿融入日耳曼族人中去。同时,威廉也是很感激俾斯麦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通过这个人的努力才得以实现的,但是在极为严肃的大典上威廉的举动却告诉所有的人他不喜欢俾斯麦,他不理解俾斯麦是由于老年人的悟性,而知道自己是不应该这样做的。俾斯麦不动声色地接受了这番冷遇,但这件事并没有改变其它的政治关系。

    罗恩曾相信,皇帝的顺利登基会使俾斯麦感到欣慰和满意,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俾斯麦在给他夫人乔安娜的信中抱怨诞生皇帝是一件极其为难的事,国王到了这个时候有很奇怪的欲望,使人无法理解的想法和做法,这使他很苦恼!俾斯麦觉得这一幕幕滑稽的戏剧,在不停地挑战着人们的神经!也许他早已习惯了,因为这幕剧是他导演的!

    俾斯麦,巴黎公社失败的推手!

    俾斯麦支持梯也尔政府镇压巴黎公社,是要尽快地把《法兰克福和约》变成事实,得到阿尔萨斯和洛林及50亿法郎的赔款,实现在欧洲的霸权。此外,法、德是近邻,法国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在德国引起很大反响,德国工人在许多大城市进行集会,声援公社的斗争。

    巴黎公社的存在,也将会危及德国资产阶级的统治。为了镇压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法德两国资产阶级联合起来了。

    1870年普法战争中,腐败的第二帝国在色当惨败,消息传到法国国内,愤怒的巴黎人民举行起义,推翻了第二帝国,恢复了共和。普军长驱直入侵占了法国l/3以上的领土,包围了巴黎。面对着普军的侵略,巴黎工人阶级拿起武装抗击敌人,组成了国民自卫军194个营。法国资产阶级政府,面对手执武器的工人阶级和普军的入侵,在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两者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降卖国。

    1871年1月底,法国政府与普鲁士签订了割地赔款的停战协定,以便腾出手来对付武装的巴黎工人阶级。3月18日,反动政府的军队偷袭蒙马特尔高地国民自卫军的大炮,解除工人武装。巴黎工人阶级用武装起义来反击。巴黎无产阶级起义获胜,成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巴黎公社。巴黎公社的建立是法国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尖锐的产物,尤其是民族矛盾的产物。

    逃到凡尔赛的梯也尔政府,不甘心失败,四处拼凑反动军队,企图进行反扑。根据普法停战协定,法国在巴黎只准许保留一个师兵力。梯也尔政府为了借助俾斯麦的刺刀,扼杀巴黎公社,于5月10日和德国正式签订了《法兰克福和约》。这样德国准许凡尔赛扩军,并释放了10万名第二帝国的战俘。在公社与凡尔赛进行决战的关键时刻,俾斯麦同意梯也尔政府军队通过德军阵地,从北面闯入巴黎,使公社腹背受敌,在国际资产阶级的联合绞杀下,5月底公社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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