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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第九十四章野狐狸到底是男是女

    我们跟丽竟门的人商量好,约在洛阳半道上的一个驿站移交野狐狸。

    先前丽竞门的官爷们本来准备在长安带走他,但是来的路上又出了些其他事情,所以他们无法赶过来,只能拜托我们把他带过去。至于他们出了什么事情,那是高度的机密,我们无权得知。

    野狐狸被关进囚车离开长安那天,送行的娘子不少,场面非常的感人,我们都没有想到这狐狸脸和尚居然会受到这些娘子喜欢,这使得我们又是可笑又觉得可气,这分明就是佛门的败类,可他还振振有词说自己是正宗的佛家弟子,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那年离开长安的时候正是夏天,夏天的长安非常闷热,而且早上都会起雾,不过相比起来,早上比较凉快,所以我们就是在凌晨出行,我们随行的一共有二十三名武侯,这些武侯都是钟乾坤特别选拔出来的好手。那些娘子折了杨柳枝,在大雾中对着囚车上的野狐狸挥手,野狐狸含着笑对他们抛媚眼,看起来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禁锢在囚车里丢人现眼,而是在举行一次盛大的游行一般荣耀。

    囚车一路行进,我们骑马随行,大约中午的时候,野狐狸就嚷着要喝水,我们就给他喝水。

    喝水的时候,我便和他聊天,要知道我也是个好奇心很强烈的人,我非常想知道那日他到底和皇上说了些什么话,居然使得皇上不杀他了。但是野狐狸对着我只是说,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其实不光是我一个人感兴趣,同样感兴趣的人也多,其他武侯也纷纷聚拢过来,说大家都是相信的,你就不要卖关子说出来大家听听嘛。野狐狸望着我们,思考了半天,当时他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跟我们扯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瞎话,使得我们不欢而散。

    我记得那日他是这样说的,他道:“你们有没有过在睡梦中看到熟悉的景物和人物但是醒过来却一点也想不起?你们有没有发现过自己的时间被偷走的感觉?你们有没有在偶然的时间想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但没多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你们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他这些问题使得我们呆若木鸡,我们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道:“这些问题和你跟圣上说的有联系吗?”

    野狐狸道:“那自然是有关系的,不过如果你们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我就无法跟你们继续说下去。”

    我们昏昏沉沉的想了半天,觉得野狐狸问的这些事情好像有发生过,好像也没有发生过,我们无法确定这些感觉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想来想去,大家还是散了继续赶路。野狐狸望着我们,摇头叹息,他那样子看起来好像觉得我们无可救药一般。

    官道每隔五里便有里隔墙,墙边有厕所,甚至还有卖水果的小摊和卖茶的茅亭,假如挨着市镇,官道上还会出现菜场,牛马交易市场等等乱七八糟和热闹喧嚣的场所,我们一行人显得非常醒目,所以很多路人盯着我们看,尤其是野狐狸的脸引起很多路人的议论,说那囚车里的家伙长得实在太像狐狸了。

    大约中午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野狐狸被晒得够呛,所以就不断的要求喝水。我们也怕把他晒着,还给他头上打了把伞,不过看起来他脸色不好看,好像是中暑了一般。行了好几道里隔墙,路上逐渐的冷清,最后几乎看不到路人,只是路上偶然有车马匆匆而过,扬起一车屁股的白色尘烟。

    到了第八道里隔墙的时候,野狐狸嚷着要去茅房,我只好应了,给他开了囚车的枷锁,野狐狸估计是真的中暑了,全身发软,于是我们只好扶着他进了茅房。把他放在茅房蹲坑上时,他却嚷了起来,说我们看着他他无法拉得出来,于是我们只好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奇怪的是,我们背过身去之后,那家伙便无声无息不出一点的声响,当时我们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就在我转过身之后,发现蹲坑上空无一人,我当时就吓懵了,连忙命令大家四下观望,千万不要放跑了人犯。

    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厕所也不是没有漏洞,就在男茅房的蹲坑后是道矮墙,矮墙之后便是女茅房,野狐狸估计就是从矮墙上翻到女茅房后逃跑的。

    于是我们冲进女茅房,意外的是里面居然有个女的,她看到我们进来就掩面尖叫,匆匆就往外面跑,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于是一把抓了那女的,扯开她的袖子去看脸,我当时就怀疑这女人是野狐狸化装的,结果她真是个女人,而且还长得有几分姿色,被我一抓,当时她就拼命挣扎,尖叫着和我厮打,且还吼骂着,你们这些流氓跑女茅房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仍然怀疑这个女人有问题,于是我吩咐武侯将她拿了,这时候四下搜索的武侯有几个回来说根本没看到野狐狸逃跑,估计他从别的方向溜了。我望着那惊慌的女人,看着她的眉眼和表情,突然灵感上心,于是就摸她的乳房,那女人拼着命嘶声嚎气地开始嚷骂,我让武侯们按住她的手脚,摸她的胸也的确很柔软,没有问题,但是摸到她腰下的时候我就傻眼了,这女人的裤裆里居然垂着累累硕硕的一条玩意儿!

    我当时就震惊了,那女人却笑了起来:“王八蛋,你居然能够识破我,真有你的!”

    这声音分明就是野狐狸的,我望着那张女人脸,她笑得非常好看,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个狐狸脸男人居然会在瞬间变成了女人,我捏着她的脸,无比的滑腻,她仍然咯咯的发笑,根本不在乎我捏她。

    现场的武侯们都震惊了,这个和尚真他阿娘的太可怕了。

    我仍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于是我吩咐武侯脱了她的裙子,脱她裙子的时候,她悠悠地道:“刘使君,不要把事情做得这样绝嘛!”

    我根本不管她这些废话,命令那迟疑的武侯继续脱,脱了她裤子看到她胯下黑漆漆的阴毛下垂着那条青紫的玩意,我终于相信他不是女的了,不过他是如何在瞬间变化成为女人呢?这事情我实在不懂,假如这是魔术的话,那这魔术实在太了不起了。我想了想,然后走过去撕他的脸,他好像一个女人般尖叫起来:“你干什么撕我的脸!好痛啊!”

    我木雕泥塑一般望了他很久,然后才问他:“你这秃驴到底是男是女啊?”

    野狐狸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你说呢?”

    由是,野狐狸不再是长着狐狸脸的秃驴和尚了,而是满头青丝的一个美丽妇人,其实他的头发我也是去扯了的,不过那头发居然货真价实的真是长在他的头上,对此我无可奈何,假如钟乾坤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他该是怎么个心情。

    因为野狐狸发生过一次逃跑,于是我们倍加警惕,防范着他进行第二次溜走,转移交接的地方还有点路程,估计在路上我们还得歇息一晚才能抵达,所以我吩咐大家要格外小心,要知道野狐狸有同党,搞不好他们就在路上等着我们。

    夏天的烈日在官道上蒸发出袅袅的透明热流,路两边的树叶都被晒得恹恹的下垂,有的叶片甚至被晒得焦了一角,成为一片夹杂着绿意的黄焦卷曲。

    蝉虫在树叶间没完没了地长鸣,歇斯底里有条不紊地折磨着我们的听觉,就在它们有节奏的嘶鸣中,我们的大脑里一片昏聩茫然,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路,身上脸上尽是热汗,全身的血也仿佛给煮沸了般难受,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两边的田野和草地也都是恹恹的,整个天地都被烈日给主宰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太阳,讨厌这刺目的滚烫的阳光。

    被枷锁在囚车上的野狐狸看起来也是热得够呛,一路上只是垂着脑袋昏昏欲睡。我时不时给他头上淋些水,这是为了防止他中暑,每次我淋他的时候他都会吓一跳,然后他那张女人脸就对我发出娇媚的微笑,然后又疲惫地垂头睡觉。事实上不仅仅是她在睡觉,有几名武侯也是被晒得晕乎乎的,看起来也有睡觉的感觉,我连忙吼令大家打起精神,要是路上再发生什么事故大家都吃罪不起。

    大家勉强振作精神赶路,又行了十几里路,天上的云层漂浮得多了,挤压着遮去了烈日,风吹了起来,官道上稍微凉快了一些。

    在路边我们还发现一条潺潺的清澈小溪,小溪是从山间流下来的,在路边不远的地方还形成了一个水池子,于是我命令大家下马喝水和喂马,大家一阵欢呼,跳下马就奔着小溪而去,有的一路跑一路脱衣服,跑到水池便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引起其他武侯的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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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又回来了

    本来我不打算让大家下水的,但是天气实在太热,我姑且就默许吧,他们朝水池赶去的时候,我让他们带些水过来,我的水囊早在路上喝干了。

    我不能离开囚车,就在他们下水之前,我安排了几名武侯团团围住了囚车,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野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转过来,看着远处兴高采烈的武侯,他舔着干裂的嘴唇道:“刘使君,放我下去洗个澡吧,我这一身都要臭死人啦。”

    我严厉地吼道:“洗什么澡?等把你转移过去让你洗个够!”

    野狐狸笑了起来:“你真以为你能把我交到丽竞门的手里?”

    我警觉起来:“难道不可以吗?你是不是还打算逃跑?”

    野狐狸道:“说实话刘使君,我是觉得你这人挺有趣挺好玩我才让你抓的,假如我真要逃跑的话你根本拿我没办法。”

    我冷笑道:“和尚,你未免太自信了,饶你精似鬼,到最后还不是被我们给抓了。”

    野狐狸笑:“算了吧,要不是我愿意让你们抓,你们真能抓得住我?说话要凭良心嘛。”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道:“无论如何,现在圣上已经不杀你了,那便是你的造化,你好好跟着丽竞门的官爷去吧,也许在里面坐过几年圣上一开心就会放了你。”

    野狐狸道:“使君,你这不是在忽悠我么?你听谁说过丽竞门的官爷会放人出来的?进入到那地方就有去无回,连尸首都找不到,你这样说不是在吹牛皮么?”

    我瞠目结舌,觉得这和尚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其实对丽竞门的事情我根本就一无所知,只是知道这个组织是由圣上直接管辖,拥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至于其他还有什么我便不知道,想不到野狐狸居然还晓得丽竞门的监狱是个有去无回的鬼门关。

    野狐狸笑了笑:“其实这事情也怪不了你,估计你还不知道丽竞门都干些什么吧?”

    我没有说话,这问题我实在无法回答,假如我说知道,那就是吹牛皮,假如我说不知道,又显得我不够档次,干脆我就不说,看他怎么忽悠我。

    这时候去水池边的武侯们开始断断续续的走回来,他们给我的水囊灌饱了水,我把水囊递给野狐狸喝了,他接过水囊,仰头咕咕地喝了好一阵才罢休,他还给我水囊之后,神秘地眨着眼道:“丽竞门的那些家伙都不是人,全都是畜生养出来的。”

    我听了这话说得不善,忍不住怒吼道:“你这秃驴,再诋毁朝廷命官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野狐狸咯咯的笑起来,说实在的,他这样笑的时候,我根本无法相信他是个男人,不过他说的这些话我也无法判断其真假,当然,无论真假,这个组织都和我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他们为皇上尽忠就可以了。

    野狐狸对我说,现在丽竞门的头领叫做段风旗,这个人现年三十六岁,心黑手辣,做事不择手段,曾经为了掩盖一个神秘事件而将当地整个村庄的人都给杀了灭口,无论男女老幼,他都砍掉了他们的脑袋,然后将他们埋进一个大坑,掩上厚土,在上面栽上蛇果树,一到秋天的时候,那些蛇果就生长出来,每个蛇果上都有一张不同的人脸,人脸都闭着眼睛,有着悲惨的表情。

    这些蛇果非常好吃,但吃了当夜人就会做梦,梦里就会看到段风旗屠杀村民的画面。后来段风旗就将这蛇果院用围墙封禁起来,将里面的蛇果树全都砍掉,但奇怪的是,那些蛇果树砍之不绝,第二年又生长出来,而且越发的枝繁叶茂,挂果更多。

    我听得半信半疑,觉得这些都是野狐狸在吹牛皮,假如这些都是绝密事件,那野狐狸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也许他只是一个长安的野和尚,满嘴巴的跑马车习惯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出来的,不过他是什么动机我却是不知道,也许他只是想和我聊天打发寂寞的时光吧,不过我仍然好奇,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事情要用屠村的手段来掩盖?

    野狐狸狡猾的望着我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神秘事件?”

    我摇头,并在脸上挂起冷笑,他试图跟我吹牛皮拿我消遣,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野狐狸摇头叹息:“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换着是谁也不相信,但是要等到你相信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已经无法分辨真假了。”

    他这话说得我非常恼火,你这牛皮也吹得太猛了吧,于是我冷笑道:“你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凭空捏造的,丽竞门的官爷不可能为了什么神秘事件而妄杀无辜!这些牛皮只能骗骗你那些年少无知的徒弟!”

    野狐狸笑道:“假如我身上带着那些蛇果的果干,你敢不敢试试看?”

    原来说来说去,这混蛋是想骗我吃他身上的果干!估计他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那东西肯定是有麻药的,他骗我吃下去肯定想把我麻醉然后逃跑。

    我冷笑起来:“收起你那些鬼魅的伎俩吧,你无非是想用药麻醉我。”

    我上前搜索他的身上,搜到他乳房的时候,这长着女人脸的家伙居然红了脸颊,他的腰间的确揣有个黑布袋,布袋里有张白色丝绢,里面的确包裹着几瓣粉红色干瘪的果干,有淡淡的芬芬果香在丝绢上散发开来。

    我是不相信他这些鬼话的,虽然真是搜出了东西,但我不会上他的当,而是小心地将那些果干收起来揣进自己的腰带里。

    野狐狸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让武侯兄弟把他押上囚车,再次将他枷锁起来,而且我还跟大家吩咐过,假如这次他真要拉屎拉尿就让他直接拉在裤子上,野狐狸叹息道:“使君你的心真狠。”

    马也喂了,水囊也灌饱了,我们继续前行,那些云渐渐的散开,阳光又无情的照下来,大地恢复了灼热,一滚滚的热浪伴随着热风往我们的脸上扑,熏得人无比难受,不过幸好路边还有树阴,我们行路的时候尽量靠着路边走,如此一来那杀人的高温便没有那么厉害了。

    我们的衣服上都被汗水浸润出一圈圈的白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大家揩着热汗抱怨,说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虽然野狐狸想逃跑惹得大家恼火,但我仍然安排人给囚车固定了一把打开的黑伞,防止他中暑,那厮刚开始的时候也跟我们胡说八道,跟我们说长安的希奇事情,他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不感兴趣,天气实在太热,热得人心慌意乱,谁还有精神听他说这些?他说着也无趣,后来干脆就闭了嘴,也许是天气热车辆也颠簸的缘故,野狐狸开始打瞌睡,他闭着眼睛前仰后合地睡了起来。

    到达里隔墙之后,夕阳如血般染红了天边,路边枯树上的乌鸦嘶鸣着飞过我们头顶的天空,田野里的农人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回家,对我们的到来投以好奇的眼光。

    我们在里隔墙不远处的驿站投宿。驿站的驿长非常热情地招呼我们,我们累了一天,吃饱喝足之后便想睡觉,但囚车上的人犯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我将他解了枷锁,将他关到驿站特别为犯人准备的囚室里去,然后派了五名兄弟去轮班看守,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他逃跑了。

    大约到子时时分,野狐狸便在里面嚷着要喝水,那些武侯没法,便打着呵欠让驿站的老卒去给他打水喝,老卒进去后没多久便走了出来,听到野狐狸在里面嚷骂,说那老卒不按好心打些脏水给他喝。

    武侯们笑了笑,便让老卒去了,那老卒离开之后,并没有去睡觉,而是急匆匆的跑到驿站的马厩里去忙乎了半天,然后又去找驿长说话,说了半天就没了声响,有人看到他好像背了一个黑糊糊的什么东西出去,然后他又来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不耐烦的问他怎么回事,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说使君啊你们在柴房关押的犯人已经跑了。

    我当时就震惊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这样裸着上身,抄了横刀朝着柴房跑去,一路跑一路嚷嚷着让大家起床,踢开柴房门之后,眼前的场景让人着实气得吐血,一个被脱光衣服的老卒被牢牢捆在地上,嘴巴里还堵着布条。我连忙上前将他口中的布条扯了出来,那老卒大喘气道:“你们快追!他刚跑不久!”

    我突然想到那个敲门的家伙有问题,原来他就是野狐狸,不过他的胆子实在太大,自己逃跑就逃跑,居然还去敲门通知我!

    我连忙命令兄弟们朝马厩冲,我估计那家伙肯定会偷马跑出去,果不其然,就在大家朝着马厩冲的时候,驿站的门已经打开,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朝着远处遥遥的响去,我命令大家上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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