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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六章 滑族后裔终有所依

    从蔺晨的话里秦般若也听出来了,没有这位大公子出手秦般若的头肯定是撞柳树了。其结果不言而喻,秦般若可没练过铁头功。人脑袋挑战大柳树比硬气,秦般若的脑袋肯定开花一命呜呼了。一夜之间,眼前这位少阁主救了秦般若两回性命!这位少阁主的心胸,可容江河大川。如此的博大胸襟,怎么会上害无辜的人呢!

    蔺晨看似一介江湖白衣还有点流里流气,但智慧超人武功绝顶眉宇之间一股掩藏不住的豪气。岂能是那些皇城王侯将相玩弄权势草菅人命可比拟啊!曾经的以往有谁在乎过亡国的游子。秦般若感激涕零,激动的心脏砰砰砰狂跳。

    秦般若很诚恳的道:“是,般若遵命。般若代华族后羿八辈祖宗谢谢少阁主大恩大德,从今往后少阁主的吩咐滑族一脉无人犹豫。”

    蔺晨道:“历史已经很久远,告诉你们的姐妹们顺其自然别再抱着仇恨生活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王者就是王道。你很聪明,回头想想很多努力与付出是不是付之东流了。”

    秦般若想想做誉王的谋士也几多年头了,拨弄风云伤害善良。誉王对没用的人也会一脚踢开,到头来秦般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想想夏江,连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夏冬都欺骗,夏江心狠毒辣至极,只相信死人不会出卖他们所做的龌龊勾当。若不是秦般若早有提防跑得快,也许没死在官府手里倒就死在夏江手里了。

    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少阁主,值得秦般若信任誓死跟随。少阁主蔺晨就的秦般若心目中的王者,琅琊阁看顾了滑族后裔就是这些落魄姐妹的王道之主。

    惶恐之下秦般若轻轻道:“小女子秦般若会尽其所能找回失散的姐妹,谨记少阁主吩咐。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少阁主能得空去城里看看般若吗?小女子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常听听少阁主教导是小女子的心愿。”

    秦般若也是豁得出去的女人,竟敢大着胆子再提这样一个条件。蔺晨很意外的哼笑一声,再看看秦般若的眼睛里扑闪着祈求眼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瞬间消失了邪恶回归了清澈。一往情深,反而到是真有点可爱了。

    蔺晨道:“这个吗?也许会去,看你的表现是否让本公子满意不满意而定吧。机会本公子给你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吧。”

    红极一时的红袖招无人不晓,秦般若色艺双全在金陵城那是名声大噪。蔺晨的良苦苦心,秦般弱心知肚明信心满满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就是俗话说的灯下黑。以秦般若的心机胆识,要做到让蔺晨满意秦般若相信自己能做到。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秦般若回到金陵城去召集滑族姐妹。心里有事没感觉道什么,没心情估计别的事。可事情定性了,秦般弱的肚子里咕咕叫了。看着桌子上精美大点心,秦般弱舔舔嘴唇。人在饥饿之时,糠菜团子也香啊!何况是香甜扑鼻的点心呢,秦般若咽一口口水舔舔嘴唇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点心。秦般若一天一夜没吃饭没睡觉了,看着桌子有点眼馋的眼晕。

    蔺晨看看秦般若,也听到了秦般若的肚子咕咕叫了。蔺晨道:“别再硬撑着了,坐下来吃一点吧。”

    秦般若不好意思道:“不,我不饿。少阁主先吃吧,我给少阁主换茶。”

    蔺晨道:“好了,本公子命令你坐下吃东西。”

    蔺晨把一碟子点心推到秦般若面前,秦般若可不敢坐。慢慢跪在桌子前面,轻轻伸手拿起一块点心。很淑女的咬一小口在嘴里嚼着,蔺晨看着很不自在站起来了。

    蔺晨道:“本公子出去办点事,你把点心全部消灭了。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等着本公子回来。”秦般若嗯了一声,目送蔺晨出去了。屋里只有秦般若一个人了,可顾不来许多了。秦般若双手抓起点心往嘴里塞啊!吃的急了噎住了。秦般若伸伸脖子欧拉一声,伸手端起蔺晨的茶杯喝干了。抓起茶壶又倒上一杯,四碟子小点心一扫而光。

    蔺晨出去也没有事,看着秦般若难为情的样子故意离开了房间。估计秦般若吃完了,蔺晨和飞鹰回来了。秦般若已经收拾了碟子,桌子擦得噌亮。蔺晨的茶杯也刷洗过了,从新道上热茶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秦般若看到两人进来,站起来又站到了蔺晨身边。飞鹰把一个小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道:“少阁主,两身农家衣裳。头巾褂子裤子鞋子,也不知道秦姑娘穿上合不合身。还有镜子木梳和水粉,将就着用吧。”

    秦般弱看了看飞鹰,这小伙出去的时间可不算长。大清早这么快就搞到衣裳和化妆品,不会是偷的吧。

    蔺晨道:“秦姑娘,拿着衣裳去里屋换上吧。特别时候委屈一下吧,到了城里住下来再添置合身的新衣裳。”

    秦般若道:“谢谢少阁主,谢谢这位小哥。已经很好了。”

    秦般若抱着衣裳进里屋,一会功夫换下的破旧衣裳出来了。头上包一方碎花蓝头巾,粗布衣服很干净很合体。秦般若本来就是一个大美人,这一倒持羞答答一个很利索的农家小媳妇站在蔺晨面前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梳妆打扮后判若两人。农家布衣挡不住高雅的气质,蔺晨惊奇飞鹰看呆了。

    两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眼光聚集在秦般若身上。秦般若羞答答道:“少阁主,小女子这样着装行吗?”

    蔺晨道:“很好,出发吧。注意安全,一切照本公子说的做。”

    蔺晨嘱咐了飞鹰几句,秦般弱胳膊上挎着小包袱两人走了。秦般弱乔装改扮,随飞鹰回身险地金陵城。

    飞鹰把秦般弱交给了善婆婆,传达了少阁主的指示回琅琊阁去了。善婆婆把秦般弱安置在一个僻静的小院里,秦般若隐身皇城安顿了几天就沉不住气了。善婆婆派出去的人不了解滑族人,一直没有带回好消息。秦般若不能等了,向善婆婆请求亲自出马出去找人。

    善婆婆道:“秦姑娘在金陵出头露面太危险了,万一出点事老婆子没法对少阁主交到啊!”

    秦般若道:“少阁主是指示深居简出,可没让我蹲在家里吃白饭呀。白天不能出门,我可以晚上出去。婆婆不知道滑族的情况有多遭,晚了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啊!”

    金陵城认识秦般若的人不在少数,只有夜晚化妆外出打听消息。善婆婆也不能强制不让秦般若出门,派了自己的亲信侄女与秦般若搭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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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亡国女子寄身青楼

    秦般若在金陵过去的所作所为详细资料都是善婆婆提供给琅琊阁总部,对于秦般若的了解善婆婆可是权威人士。少阁主蔺晨把秦般若放回金陵城,善婆婆有诸多的不理解。飞鹰传话,让善婆婆领导秦般若照顾滑族后裔。有一部分意思是对秦般若的不信任,善婆婆不仅仅是领导。还有监视的成分,监督考验秦般若是不是能走正道。

    秦般若不知道也不问善婆婆有多少力量,一心寻找失散的滑族姐妹。秦般若不顾危险亲自出马了,善婆婆也督促手下加大力度查找滑族后裔。在善婆婆的协助下,秦般若首先找到了被置若宫静妃贬黜的滑族小姐妹小新。小新年少,是滑族隐匿在金陵最小的姐妹。没有在社会上闯荡过,除了伺候人什么也不会做。突然离开委身的皇城,小新举目无亲无以为继。

    各行当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叫花子的地盘也划分的很清楚。多一个外来人进入,那就是从口里夺食。为了一口吃的,大动干戈的事经常发生。生人闯进地盘,轻则赶出去了事。重则打的头破血流啊!叫花子手里的打狗棍可也打人。他们可不是丐帮弟子,只因为大梁连年饥荒要饭的人多了。

    很多都是外地逃荒来到金陵,都以为天子脚下达官富人多。随便施舍一口就饿不死人,现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好人。小新脾气倔强,宁死也不肯认什么大哥罩着。小新也领教了富人家的嘴脸,为富不仁的事多了去了。小新孤身一人,被驱赶是经常的事。没有栖身之所,夜里睡觉的地方就墙角旮旯。

    天气晴朗好天还可以,一道阴天下雨可遭罪了。躲在富人家的廊檐底下避雨他们都嫌弃叫花子脏,放狗咬人小新遇到过。

    不低头不屈服的脾气小新可吃苦了,经常是遍体鳞伤饥肠辘辘。一个花样少女蓬头垢面像一个野小子,衣不遮体流落街头。也有好心的叫花子劝小新拜大哥,可小新见过一群叫花子谁都敢使唤新小弟。要饭要到好吃的,要先上供给大哥。偷偷享用了可不得了,让大哥知道了最轻的惩罚也是一顿爆揍。

    要想活下去,要饭可不是长久之计。小新开始注意找人帮工的店铺人家,可一问小新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没人敢用没底细的人。一家大门口贴出告示招人,小新已经在门前转悠几天了。寄身,小新一个女孩子知道结果是什么样。踏进这个门就洗不干净了,几天没有吃饭的小新走投无路了。

    无奈之下,小新落脚城西一个叫仙客醉的。洗洗脸小新也很漂亮,子很高兴的收留了小新。可小新的条件是只干活打杂,不去站门脸招揽客人。子见多识广,答应了小新的要求先留下慢慢来。

    子也给小新做工作,招揽客人挣钱容易。穿金戴银好吃好喝不用干活有人养着,里的小姐们也勾引小新到前面去。小新如果站到前门,那就是一道新招牌。小新也有这个本事,可小新从心里就看不起卖笑女人。

    小新不肯混迹风月,后院里可都是脏活累活啊!子指桑骂槐不待见,小新处处受气忍气吞声可不敢言语。上火做饭洗衣服,那都算轻松活。劈柴挑水都是男人干的活,也都落在小新身上了。小新咬着牙关度日如年,干的是重活累活吃的是剩饭泔水。

    漫漫长夜,亡国女子以泪洗面。小新坚强的挺着,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头。夜夜祈祷,期盼有人来救救自己。终于,秦般若终于来了。

    秦般若找到了小新可不一样了,以秦般弱的手段小小不在话下。经过一番周折仙客醉换主人了,秦般若变成了仙客醉的神秘幕后老板。

    一个多月以前,继小新的后尘黄城里贬黜了一拨宫女。大部分都是璇玑公主埋下的滑族后羿,这群人都是璇玑公主不择手段弄来的滑族小女孩。长大以后他们不知道家在哪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亲人。走出宫墙,像一群丧家之犬无家可归。

    这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功夫,为了生存打架斗殴坑蒙拐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有人刚走出皇城就进了监狱,还有人被打死打残,很大程度的危害着社会治安。这些人居无定所,秦般若得到消息指示小新多派人手加紧寻找联系。

    一群被遗弃的女子,本来也没有人关注这些人。可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识文断字忠心耿耿,在金陵城内外四处游荡。秦般若把他们招揽组织起来,她们求之不得。秦般若把她们安顿在金陵城个个角落,自食其力谋生。找回了第一拨几个人往后的事好办多了,每个人都暗递消息联络,失散的人争相来投。

    璇玑公主招募这些滑族后羿时,个个精挑细选,每一个少女都是天生丽质。训练之时的主要科目就是卖笑卖身,寄身是拿手绝活。如果不是蔺晨有言在先不许再做坏事,秦般若完全有能力组建第二个红袖招。蔺晨的话秦般若不敢违抗,召集的人没有敢再为非作歹的了。秦般若隐遁幕后,把小经营的有声有色。秦般若重回金陵不到两个月时间,闪电兼并了几处娱乐小场子。表面上互不相干风平浪静各自营业,可大老板是隐藏很深的秦般若。秦般若的人手实力迅速膨胀,大大超过了曾经红极一时的红袖招。

    因为秦般若无意发现了仙客醉里的一个重大秘密,为了以后有所大用秦般若请示善婆婆把仙客醉设立为暗桩据点。秦般若的行为善婆婆都密报了蔺晨,鉴于简陋的小院子出入人多了太显眼。秦般若的请求被批准,并且可独立经营无需再向善婆婆请示汇报。仙客醉经过了改造装修,重新布置了门面以后。秦般若离开善婆婆的小院移居仙客醉后院小阁楼居住,被内部手下称之为总楼主。

    不得不佩服琅琊阁少阁主蔺晨的大胆慧眼识才,蔺晨买埋下的这个暗桩很给力。这支滑族后裔女子团队很优秀,她们纪律严明忠心耿耿。因为都是柔柔弱弱的女子容易掩饰身份,做起事来非常方便不引人怀疑。表面上虽然不加赞扬,可蔺晨对秦般若的成绩很满意。蔺晨偶尔也悄悄来到仙客醉秦般若的闺房喝杯茶,秦般若满心欢喜小心侍奉左右却不敢造次。

    蔺晨来去匆匆如风如影,秦般若能见到蔺晨就很心满意足了。也不是没有奢望,但仰慕只能暗恋在心底。

    黄城里对滑族卧底的肃清也没有那么彻底,少数隐藏很深的漏网之鱼还是接上了与外面的关系。通过这些隐秘的渠道,秦般多积极为蔺晨搜集黄城里的情报。鉴于秦般若的忠心耿耿,蔺晨破例把秦般若的队伍收入道琅琊阁的麾下。

    风月场所,难免有一些地痞流氓滋事寻衅。秦般若无奈也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可对蔺晨的忠诚痴心不改。秦般弱事事有分寸,蔺晨也就默许了她的一些不太过激的自卫自保做法。蔺晨施恩按下的这支地下滑族女子别动队,活跃在皇宫内外却无人知晓。

    秦般若在金陵又站稳了脚跟,触角伸出了金陵向各地发展。滑族后裔,血泪斑斑。秦般若感激蔺晨的同时也很伤心,师父璇玑公主交给秦般若的只是一部分姐妹。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力量师父交给了老相好悬镜司首尊夏江,夏江倒台很多滑族姐妹遭殃受到珠帘追杀。惨淡至极死伤逃亡惶惶不可终日,让秦般若痛彻心扉。

    秦般若找到她们安抚她们,滑族后裔又找到组织了。大梁境内,滑族后裔编制了一个以秦般弱为首很庞大的联络网。

    蔺晨对秦般若的态度开始慢慢发生变化,有开始时的苛刻冷若冰霜逐渐有一丝笑容了。秦般若也不是没有追求的女子,蔺晨的喜怒哀乐占据了她的全部身心。秦般若虽然不敢奢求同床共枕,但在蔺晨逗留的时候两个人能相对喝茶对等的说说话了。

    每当蔺晨离去之时,秦般若每一次都会轻轻的问一句。道:“少阁主什么时候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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