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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下阴间

    传说中能够过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不但可以活下来,还比一般人聪慧,而且从他们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预测到自己的死期。

    过阴者的第一次过阴往往是无意识的,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过阴,但是过阴也不完全是没有风险的,有些人过了阴,过分留恋阴间,就再也没回来过。

    大概婉莹就是有过阴的体质,严老怕她睡觉的时候,过阴频繁回不来,所以才在她手上戴了个玉。

    记得奶奶说,以前会过阴的人很多,但是现在解放之后,不允许再弄这些东西之后,过阴的人渐渐就少了,就算是有些人知道会过阴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怕被抓去批斗。

    “过阴”是针对能够留下任何遗言,在世的亲人们很想知道那已经过世的亲人还有什么话或还有什么要求,才采取的一种阴阳相隔的交流方法。

    曾听奶奶提起过,不同的过阴人,过阴方式也是不一样,以前牛角村就有一个会过阴的农户,他总是在下地干农活,锄地的时候,锄地好好的,突然就丢下锄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过不久又会自己醒来,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人们都说他去过阴了,具体怎么样却没人知晓。

    过阴说起来邪乎,但是我却从没亲眼见过,只是想不到二叔公的这个老友,就是个过阴人。

    此时,二叔公对严老诉说完周家的事情之后,请求着,“这周家的事情太过诡异,已经死去的周老爷突然回光返照,抓着自己儿子想说什么却没说完,现在他的魂魄定然已经被阴司缉到了阴间,我们一般的招魂法子是招不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老晋。”严老给二叔公满上了酒,一边说,“你是想让我过一趟阴间,去找找那周老爷问问话,我说呢……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原来是找我办事呢。”

    二叔公有些不好意思,打着马虎眼,俩人相互敬了一杯。

    这时,那做菜的严婶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这里,没好气的把菜碟丢到桌上,嘴上嘟囔着:“过什么过啊,我家公好一段时间没过阴了。”

    “是啊……”严老接了一句,“我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渐渐的没过阴了。”

    我听到这句才明白,原来这严婶一直囔囔着不满,是因为严老上了年纪不过阴了,这就意味着没钱赚,她得养着严老这么个没劳动力的人,也难怪她不满。

    二叔公说:“我这也是没办法才会求上门来的……”

    “没关系,我也会过阴的,要不……就让我来过一次也行,不就是去一趟阴间嘛,我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说着,婉莹就要把手腕上的玉石褪下来。

    “胡闹!”严老瞪了孙女一眼,“你还小,哪里晓得过阴的厉害,你现在阳气重,下去容易被阴司捉到晓得不?好好戴着玉石,不许脱下来!”

    就当我们在饭桌上谈论的时候,门外“砰砰”的响起来锤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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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且锤得很紧促,直把两扇门都锤得哐啷哐啷……

    严婶举着锅铲就去开门,“来了来了!锤什么锤啊!锤门作死啊?赶着投胎也不带这样锤的!锤烂了我可叫你赔!”

    门一开,一对夫妇就冲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把严婶吓了一跳,只听那对夫妇哀嚎着是来找人过阴的,严婶掐着腰,“走走走!快走!我家公早都不过阴了,你们去找别人吧!”

    这边的严老正喝着酒,闻言停了下来,他先是看了二叔公一眼,然后朝大门处喊:“让他们进来吧,今天破例给他们过一下。”

    一听到严老答应过阴,有钱赚了,严婶的脸立马就变了,脸上堆满了笑,把那对夫妇给迎了进来。

    这时候我们一桌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停下了筷子,去客厅里坐着。

    婉莹挨着我坐下,晋南见状离着我们远一些,婉莹小声在我耳边嘀咕:“吉祥,你师哥好像个闷葫芦喔,都不说话的。”

    我笑了笑,晋南平时话倒不少,就是打从见到婉莹就不出声了。

    与此的同时,那对夫妇也坐了下来,一番介绍才得知,这对夫妇是县城里做糖水糕点生意的,上面有个七十岁的老爹,前不久突然暴毙了,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现在他们家天天被闹腾,每每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老人的咳嗽的声音,但是又看不到人。

    但是他们却认得这个声音,正是他们那暴毙的老爹,就怕是老爹回魂了,死前很多话没有叮嘱,现在是想要回来叮嘱一番,但是迫于阴阳相隔,无法交流上。

    夫妇俩天天被这声音折腾的忐忑不安,虽然说是自己的老爹,但是毕竟人鬼殊途,人总是有些怕鬼的。

    那男人说,“我那老爹不托梦,也不留下个什么提示,就这样在我们身边跟着,我们也是怕的,已经七八天没睡个好觉了,我们也是没法子才回来求严师父的。”

    女人只顾在一旁哭,话都说不出来。

    严老听了点点头,“这个倒不难,我可以走一趟。”

    夫妇闻言喜极而泣,慌忙就拿出了一张红纸,严婶见钱眼开,一看到红纸,立即就去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的钱,脸又拉了下来。

    那对夫妇见状,赶紧补充道:“待会,待会事成了,还会再压一个红纸的。”

    “哼,这还差不多。”严婶哼哼唧唧的收下了钱。

    这会儿,在客厅一旁的小厅神龛上,严老已经开始焚香了,然后拿了一个葫芦瓢子,在瓢子背后画上一个人脸之后,递给严婶。

    严婶显然是做惯这事,立马接过葫芦瓢去了厨房,过了小片刻,她用瓢子装着一瓢的面出来,我看了一眼,那瓢子里的面有讲究的,像是特意煮的半生不熟。

    严老端过瓢子,将之放到神龛上,一边对那夫妇说:“待会我叫到你们老爹的名字,你们立马回答是或者不是,同名同姓的也有,要是发现不对,你们要立即磕头请走,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