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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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96章你们很像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晓洁。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我的熟人,一个快要把我拉入噩梦边缘的熟人。

    这是那个女警察……

    哪怕在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都没有办法阻止那不断颤抖着的身体。妈妈以为我是被吓到了,紧紧地抱着我的肩膀,像是母鸡一样护着我。

    “我女儿做了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欺负我女儿,我跟你没完!”妈妈大声嚷嚷着,几乎要和陈晓洁吵了起来。

    对于她们吵了什么的内容,哪怕我再努力地想要听清楚,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我轻轻地甩了甩头,想要把那些走马灯般黑暗的存在都给甩掉。

    然而,一对上那个女警似笑非笑的眼神,我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个瞬间化成了乌有。我靠在了妈妈的身边,力气几乎被抽空。

    “我说沈曼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还有是因为家风良好!呵呵呵,你们还真是好样的,谁跟谁没完这事还不好说!”

    这边的喧闹很快地引起了医院的注意,我们双双被赶了出去。到了医院的后花园,陈晓洁的理智便更加的消失,直接挽起了袖子向着我冲过来。与此同时,那个是她的堂姐的女警,已经灵巧地绕到了我的身后,禁锢住了我的动作。

    总归是年龄占据了一部分的胜利,哪怕妈妈在想要护着我,都被无情地推开了。陈晓洁泄愤般地朝着我挥舞起了拳头,就在我要闭上眼睛生生承受起那份痛苦的时候,有另一双白嫩的手拦下了她。

    一记隐约熟悉的温润女声响起:“不好意思,医院里头是禁止喧闹斗殴的,如果有什么私人恩怨,请到外面解决。”

    我有些迟钝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笑容温雅的女子。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似乎是上次替我诊治的医生……

    那个女警和陈晓洁双双对望着,一左一右地拉着我准备离开。

    女医生又一次拦下了她们,似笑非笑道:“两位美女,你们当着我的面这么拦截着我的病人,更是想要行不轨之事,这样合适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都是听出来了的。这个医生,是打算护着我的。

    妈妈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她走到了我的身边,紧紧地拉着我,眼神仍旧戒备地望着陈晓洁二人。

    她们的眼神交流着,陈晓洁扬起下巴,斜睨了我一眼。她扔下了狠话道:“我们之间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沈曼,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在陈晓洁的率先离开后,那个女警也在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才紧跟着陈晓洁一起离开。那个眼神,令我不自觉地颤抖着,不寒而栗。

    “沈曼,你还好吗?”医生温雅的声音把我从深渊抽了回来,关切的眼神更是柔和。她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声音里头带着痛惜:“都红成什么样儿了,一定很疼吧?”

    我听到了妈妈仍然戒备的声音响起,大抵是经过了陈晓洁二人后,妈妈都变得草木皆兵了起来。

    “你是?”

    我刚想回答,医生已经先行道:“我曾经是沈曼的医生,我姓林,林幼文。”

    林幼文……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她的态度很好,和妈妈说了些解释后,妈妈便不再跟着,让我和林幼文一起回到叻候诊室。在那门被关上后,我想也不想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妈妈说谎?”

    “怎么就是说谎了?”林幼文失笑,望着我的眼神仍旧带着关心:“沈曼,你怎么就这么不照顾自己,你都忘了吗,你的肚子里头怀着一个两个月大的宝宝。”

    宝宝……

    我得承认,如果不是林幼文重新提起了这一茬,我几乎都把这个事实给忘掉了。也许是因为我的眼神实在太过懵逼了,她哭笑不得道:“你不会是真的忘记了吧?”

    我扯了扯唇角,有些无力地回应。我还真的,忘记了……

    “我说要给你做检查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你现在的脸色太差了,对孩子很不好的。”林幼文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我给你开点儿安神补血的药,你要记得吃。还有,这个周末来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我沉默着,半天才抬头道:“林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林幼文的动作顿了顿,才若无其事道:“没关系,我也尊重你的决定。只是,你确定想清楚了吗?”

    这个事情已经不用确定了,光是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留下来的。我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有些不敢置信这里头居然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孩子,这个是我的孩子呢……

    心里头微微掀起了涟漪,可终究还是化成了一场空。我轻声道:“他是没有办法留下来的。”

    “但是……”林幼文迟疑着,好一会儿才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我:“沈曼,你的身体并不好。这么说吧,如果流产了这一次,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怀上孩子了。你确定吗?”

    林幼文说得严肃,让我不得不正视起来。一辈子失去母亲的资格,这个代价让我短时间无法思考。我慢慢道:“我再想想……”

    “好的,你考虑考虑。”林幼文说着,停顿了好一会儿,又道:“其他的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其他的事情?我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解她说的这个其他事情具体是指什么。

    林幼文道:“你遇到的那些麻烦,应该不太好面对吧?真的不需要我跟杜非白说一声,孩子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可是其他的,还是可以的。”

    “你们很熟吗?”不知怎么的,我有点儿不太是滋味了。这种复杂的感觉,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总之就是,不太舒服了。

    “曾经挺熟的。”林幼文笑了笑,用若无其事的声音道:“和他的初恋女朋友还挺熟的。”

    初恋……我微怔,她温润的眼神又一次落在我身上,她说:“你们很像。”

    第97章只能属于我

    和林幼文的一番谈话后,让我的心情是越发不能放松了。无论我怎么问,林幼文便重复地扔下了那一句:“我们曾经是挺好的朋友,不过很久没见了,我也都忘记了。”

    到了后面,我也有些烦躁了。约好了下次检查的时间后,我便离开了林幼文的办公室。一出去,刚好就看到了在外头等了我很久的妈妈。看到我的出现后,她急急忙忙道:“曼曼,是要检查什么吗?你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还好吗?”

    连珠串炮的问题,满满都透露着妈妈的关系。我努力笑了笑,对妈妈说道:“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是个胃病而已啦。我一直都有这个毛病的,没关系的。”

    妈妈“哦”了一声后,拍了拍脑袋道:“是了,你的胃不好,我得先回家替你熬点儿粥带过来。你是还要陪护是吧,不如这个也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老板的。”

    妈妈拍着胸脯说道,一副要让我放心的样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道:“妈,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是应该要回家好好休息,我的话,随便就可以了。”

    妈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这怎么行呢,你的身体又不好,这些天还为了我这个老婆子东奔西跑的……现在好好的脸都弄成了这样,曼曼啊……”

    妈妈的语气低落,带着少有表现出来的心疼。我发现这次的意外大概还是有那么点儿可取之处的,起码我和妈妈的感情好了不少。虽然这个感情升温的代价,也有点儿太大了。

    右脸已经疼着,是那种哪怕牵动了唇角都有些疼痛的地步。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抽气的声音,安慰妈妈道:“妈妈,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啦。好了,你就回去休息吧,你在这里我反而还要分心,连事情都做不好。”

    “在医院有什么好做的。”妈妈嘟囔着,一脸的不悦:“你那个什么老板,他就没有亲属可以过来照顾他吗?你和他什么关系儿,怎么要让你来做这个?”

    妈妈那隐约好像是吃醋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她说的这话,我不好回答什么。我总不能说,是为了帮助我们母女,傅博宇才受的伤吧……有些事情我做就好了,没有必要让妈妈也跟着多一分无力的愧疚。

    笑笑着,我准备敷衍过去。只是这一次的妈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知道要对我多一分的呵护的关系,她不像以前那样听了我的话就算了。而是不放心地抓着我的手,又一次强调道:“你真的没什么问题?刚刚过来对你动粗的那两个女的呢,她们怎么回事儿?曼曼,你这是从哪儿得罪的人,你已经明明不是这样的……”

    妈妈越说越是伤心,那样子好像是下一刻又有眼泪涌出来了。我有些头痛地抚摸着额角:“妈妈,这个是意外。我下次会跟你解释清楚的,你现在先回家好不好,你在这里我还要顾着你,真的很不方便。”

    我隐约透露着妈妈给我添了麻烦的意思,她才终于放开了我。“那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

    “好了妈妈,我是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要是有事情,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好不好?”想了想,我加了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林医生不是还在这里吗,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会找她的。”

    虽然这话我自己都觉得扯,不过没关系了,妈妈能相信就行。如是想着,我反而是真的想笑了。

    妈妈又是絮絮叨叨了几句,才终于安心地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才露出了些许的疲态。我揉了揉眼睛,尽量让自己清醒些。想了想,又跑到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冰冷的水泼在了红肿的脸上,疼得我不自居地呼出声。望着镜子里那个半边红肿半边苍白的自己,我忍不住苦笑着:沈曼,你这个人生,还真是可以的。

    回到了傅博宇所在的病房,他已经沉沉入睡了。我刚好碰上了给他换药的护士,就又重新问了下相关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

    “还行吧,打架总归是死不了的。”小护士有些不耐,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些许的痛惜:“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大人谈起恋爱都得这么惊天动地吗?一个在外头被打,另一个在医院挨巴掌,我看你们都别来医院了,通通去警察局得了。”

    我看了眼胸牌,是个实习的小护士。再看看她稚嫩的脸颊,听着这些故作老成的话语,便知道了对方学生的身份。被一个学生这么教训,还真是心情复杂。

    我笑了笑:“谢谢你啊。”这个面冷心热的小护士,是我今天以来所见到的最好安慰了。

    “我才不是帮你。”小护士恼怒地瞪了我一眼,匆匆地走开之后,又跑了回来,强行塞给我一瓶热牛奶:“这是医院发的宵夜,我减肥,给你吃了!”

    牛奶有些温热,安静地躺在了手心里。我笑了笑,对着小护士的背影默默说了声谢谢。

    我重新回到了病房,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替傅博宇扇着。他现在的伤口还没有好,贸然地开空调可能会引起反复,医生的意思是尽量维持着正常的体温。

    渐渐地,困意席卷而来。我不知不觉靠着床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另一道女声响起,那冰冷冷的声音说:“沈小姐,我们总裁想请你走一趟。”

    病房的灯开得昏暗,我猛然间惊醒了过来。脖子有些痛,我一边揉着,一边慢动作地扭头望过去。

    然而当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时,那些残存着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我面无表情道:“我不要见杜非白。”并且,我也一点儿都不想见到眼前的这个如同黑寡妇一样的女人——罗慧玲。

    “沈小姐,你该知道我们总裁的脾气。”罗慧玲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你可以选择拒绝,只要拒绝的后果你承担得起。”

    我自然是拒绝不起的。然而很早之前,我所受到的教育里面,它告诉我:示弱并不等于认输。

    还是转见到了杜非白。

    我不亢不卑地望着杜非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杜非白身上沾染了浓浓的酒气,衣袖挽起,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被解开,隐约露出了胸肌。他微眯着眼,些许迷惘的眼神带着醉意。他好像在看我,又好像略过了我在看着什么。

    “哦,沈曼啊。”好一会儿,他才喊着我的名字。他的手势微微动着,似乎在招呼着我过去。

    我不动,双手环胸,自动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我重复着,语气平静:“杜非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不答,站起身,踉跄着步伐朝着我走过来。我想要闪开,他却已然利落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重重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满满当当的怀抱,不给我抗拒的机会。

    他伸手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听见他近乎呢喃的声音在说:“你个麻烦精。”

    这种仿佛带着爱意的话,从杜非白口中说出来,具有相当令人恍惚的能量。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极尽缠绵的深吻了。

    我用力地推开了他,紧咬着红肿的贝齿。我深呼吸着,努力想要让自己忽略那扑通扑通、异于往常频率的心跳。我故作冷静地望着他,用漠然的语气道:“不是嫌弃我脏吗,杜非白,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用吼的声音了。

    杜非白的神色有一瞬间仍旧是迷惘的,他有些微怔。那带着些许打量的神色,好像在端详着我是谁。

    那本以为不会再有感觉的心,以一种轻不可见,却没有办法无视的痛苦告诉我,还是会在意的。这种在意,竟是比那尚且红肿的脸颊更加让我难受。

    杜非白的薄唇微动着,吐出了两个字。他说:“沈曼……”

    我冷着脸,硬起了心肠,坚决不让任何的情绪影响到我自己。“是沈曼,没有三点水的曼。”

    是的,我是沈曼,不是杜非白的什劳子初恋情人沈漫!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态度太坚决,还是杜非白的醉意散了些许。他的眼神动了动,重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染着清明。他的眉头皱起,亦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他道:“你的脸怎么了?”

    脸啊,我伸出手抚摸着那侧脸,倾下了长发把它遮挡了下去。我避而不谈:“我妈妈的事情,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一个交代?”

    杜非白嗤笑,那重新变了情绪的神色好像在嘲笑着我的自不量力。想想也是,找一个高高在上的杜非白讨一个说法,我是挺自不量力的。

    “你没有要说的?”我挺直着背脊,勇敢地对上了他的嘲笑。

    杜非白是说话了,然而说出来的话,并非是我想听的话。我看见他的唇角微微掀起,他说:“离开傅博宇。”

    命令式的语气,不带任何让人反抗的空间,这是绝对的霸权。这,便是杜非白。

    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张黑卡,向杜非白递了过去:“这是你的,还给你。”我没有动过这张卡,确切的说,我还给它补足了金额。里头的账户,不偏不倚地刚好一百万。

    “要么收下,要么丢了。”杜非白斜睨了我一眼,语气平静:“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

    “那可以。”我顺势重新塞回了口袋里,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道:“正好,我缺了一份嫁给傅博宇的嫁妆。”

    大概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唯一学得最好的东西,便是如何的惹怒杜非白。我好像从一开始便无师自通,偏偏,老是会喜欢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杜非白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然而仅仅一瞬间后,他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面无表情。而与他漠然的神色不相符的是,捏着我下巴的手是那样的用力,用力得让我以为快要把我的下颚给拆下来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

    阴森的话语在头顶响起,越是平静,后面所打过来的风暴就越是疯狂。可这又如何,讨厌被威胁的人,不只有杜非白一个。

    “可以,你的嫁妆我收下了。我代表我未来的丈夫和家庭,感谢杜总裁的大方。”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我注意到的是,杜非白在这之后那好似想要杀人的明显眼神。

    我有些想笑,可以啊,我好像又突破了一次杜非白怒气值的底限。当然,这种事情好像并不值得高兴才对。只是没有想到动作远远比大脑转动的速度还要快。我不单单是想笑,我是真的笑了出来。

    杜非白甩开了我,阴沉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令我的笑容倏然消失之余,还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

    “看来傅博宇给了你很大的胆子,很好,很好。”

    那两个接连着的很好,让我有些犹豫着,抽搐着,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该不该趁着现在补救。

    我有些心慌地抬眸,他却轻笑了声。他抬手,抚摸着我另一边红肿的脸颊。他轻轻地吹着气:“疼不疼?”

    杜非白的动作很轻,自然是不疼的。可是不疼之余,我却感觉到了更大的慌张。事极反常必有妖,何况这是来自于杜非白的温柔。就像是罂粟一样,是有毒的。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毒。

    “你,你想做什么?”我的声音里头不自觉地带上了颤音,肩膀也在轻轻地抽动着。哪怕我再想要控制住表面上的平静,都难以维持。

    “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杜非白轻笑,修长的食指从我的脸颊开始滑落,落在了脖颈、锁骨,一路地往下。

    我颤栗着,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杜非白,你……”

    “沈曼,我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的染指,哪怕这是我不要的……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明明是轻若呢喃的情话,却生生带着噩梦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