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唐敏转身瞪我：“我们的委托是赵启明亲自签的，你凭什么终止？”

    “啊……不是终止，是暂停。我是代理董事长亲自委任的公司律师，乐瑞的法律事务由我全权负责。”我看着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我怀疑你用了不正当手段获得乐瑞的委托，决定彻底调查一下。在真相大白之前，不好意思咯。”

    “你在公报私仇！”

    “唐律师，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诋毁我，我可以告你诽谤哦。”

    “那你呢？”唐敏胸口起伏不平，像是被气狠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用了不正当手段？”

    “真的要我说吗？”我‘善意’地提醒她：“之前你搞的那些小动作，是我不想搭理你，不代表我不知道真相如何。你想和我较真，我奉陪到底。”

    唐敏的眸光闪了闪，终于退了回去：“秦时雨，我等着。你现在笑得有多得意，将来我就要你哭得有多惨。”

    大话谁不会说？她越是叫嚣，我就越当她是只虚张声势的病狗：“唐敏，别光叫唤。你想做什么，我都等着呢。”

    唐敏终于铩羽而去，我靠在椅背上，第一次畅快地笑起来。

    之前乐瑞没有设公司律师一职，所有法律事务都是委托恒科代为处理的，所以我对乐瑞目前的法律状况了如指掌。还不到午饭时间，我就已经把所有卷宗过了一遍。

    从明面上看，乐瑞的所有收购、合并、赔偿等等活动都是合法合规的，合同也没有什么漏洞。

    说实话，齐修宇想从这个角度入手的话，希望并不大。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会傻到故意留下案底让对手捅自己一刀呢？

    当然，该烦这些的人不是我，而是齐修宇。我把案卷一一理好，重新锁回档案柜里，拎着杯子去了茶水间。

    乐瑞的员工福利挺好的，茶水间是单独隔出来的一间休息室。内外有两层，里面是泡茶水的地方，外面则是两排吧椅，供员工休息。

    我从架子上翻出一包绿茶泡进杯子里，正等着水烧开，就听见外间有人进来。

    “……骚着呢，我以前还看见过她上顾总监的车……大晚上的，谁知道他们去哪了……”

    职场里少不了说闲话的无名小辈，恒科也有这样的人。我没在意，正打算接满水往外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提到我。

    “我倒是挺羡慕秦律师的本事，你们看看，她勾到手的，哪个身份低了？顾总监、赵总还有空降过来的董事长。我要是有这本事，哪至于像现在这样——”

    走进内间时，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我微笑着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员工：“继续啊，我也想听听你现在怎么了。”

    “秦律师……”我现在正得势，虽然不是她们的直系上司，她们也不敢得罪我。发现我在这里之后，几个人的神色又尴尬又心虚。

    我低头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淡淡问道：“说说看，你羡慕我什么本事？”

    “……”那个女员工求助地望着她的同伴，可惜谁也没敢替她出头。最后，她咬了咬牙，坦白道：“秦律师，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乱说，真当嚼舌根不用负责任是吗？”我看着她：“你听谁说的？说不出来，我就起诉你诽谤。”

    “我……”女员工慌了神，眼珠在人群里瞟来瞟去。

    “你都说了我和代理董事长关系匪浅，就该知道我炒掉一个你，轻而易举。”我加重威胁：“工作和人情，选一个吧。”

    “是她！”乐瑞这样的优秀企业不好进，女员工终于下定决心指着另一个女员工道：“我都是听她说的。”

    “不是我！”被指的女员工见势不妙，立刻转移目标道：“我是听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