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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遗产

    “你才是鬼呢!”张家大姑在楼上听见动静,伸着脖子骂我:“丧门星,你跑回来做什么?这个家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又是张家人。我的牙齿被咬得咯吱响,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张叔才走,你们就等不及要来抢财产了?还是人吗?”

    “哼!这话应该问你。”大姑不屑地撇着嘴:“老三是我们弟弟,他家没人了,东西就该由我们这些兄弟姐妹继承。亏你还是个律师呢,这点法律都不懂。”

    “不懂法律的人是你!”我紧紧抓着手里的椅子腿,抬头看着她:“我和张叔形成了抚养关系,作为继女,我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们不经过我同意擅动家里财产,就是偷窃!”

    “哟!”大姑扬高音调:“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说得多义正言辞呢,还不是惦记我们张家的财产。”

    “大姐,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二姑从楼上窜了下来:“死丫头,你害死了我弟弟一家,还不够吗?还有脸要遗产?”

    “呸!”她踮着脚吐了我一脸唾沫:“不要脸。”

    剩下的张家人听见动静,也从家里走了出来。大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说:“这话说反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拖着椅子腿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二姑想来拦我,被我一棒子劈了回去。

    她见我用了全力,吓得使劲往后退,嘴上却不肯饶人:“疯律师打人了啊!大家快来看啊!”

    大姑比较精,没和我硬碰,拉着张家人反身往屋里躲:“报警,快点报警!”

    眼见她要关门,我赶紧跑了几步,把椅子腿砸了过去。不过晚了一步,门已经关了,椅子腿砸在门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

    张叔家的门很劣质,只有一层薄薄的铁皮,椅子腿在上面砸出了一条凹痕。我不服输,捡起椅子腿还要砸门,被前男友拉住了。

    “小雨,先动手的理亏。”他是公务、员出身,脑子还算清醒,一句话就拿住了我的要害:“报警吧。”

    我砸门全靠一口气,被他一拦,气就散了。他顺势夺过椅子腿,扔到楼下,拉着我往楼外走:“你想要房子,就去法院上诉。光吵,没用的。”

    前男友报警的时候我没拦着他,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这种事算家庭纠纷,警察来了也没用。甚至,就算这事闹上法庭,该转移的他们已经转移了,我也要不回多少东西。

    可我还是决定打这场官司。

    我不想要房子,我要的是替张叔讨个公道。张叔活着的时候,这些人不闻不问。张叔一走,他们就从阴暗角落里钻出来,侵占张叔的财产,凭什么?

    我对这个房子并没有什么美好记忆,可这依然是妈妈和张叔共同的家,作为他们的女儿,我应该替他们守住这个地方。

    不过他的劝阻还是有效的,我脑子很快冷静下来,想通了这事的关键。

    大伯和两个姑姑其实并不算什么,他们这么嚣张是因为张叔的爸爸张老头还活着,他和我一样属于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们打的主意应该是借着张老头的名义把张叔的房子要过去,然后再转手卖掉分钱。

    张老头虽然不常在我家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好人。甚至恰恰相反,他比王云霞还要混蛋。

    张老头年轻的时候很花心,到了老也没改掉这个臭毛病。他和王云霞分居之后,完全不管家里的事。整天遛鸟跳舞打麻将,一把年纪了偶尔还去女票。以前甚至发生过警察扫黄把他抓进去,张叔去保释的丑事。

    张叔和妈妈的遗产,我就算扔进河里冲走,也不想分给他一分。

    可是,同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他又那么老了,如果由法院判决的话,我和他很有可能是他分大头。

    我该怎么做?我咬着指甲强迫自己冷静:让张老头一分都拿不到,不现实。我现在能争取的,就是把房子拿下。

    可是,家里的细软已经被张家人拿走了,我只能从我的流水单里证明我对张叔和妈妈进了赡养扶助,不能证明张叔手里还有积蓄。

    到底要怎么拿回妈妈和张叔的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齐修宇的电话:“宇哥,是我。”

    我艰难地笑了一下:“能帮我个忙吗?”

    其实,最能帮我的应该是赵启明,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只要想到他,就会想到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唐敏,我控制不住我的恨意。

    “当然能啊,”齐修宇温温润润的嗓音从听筒里淌出,稍稍安抚了一下我的焦躁:“怎么了?”

    我说:“我现在在都城,我爸去世了,有人和我争遗产。”

    “张叔去世了?”齐修宇声音低了几度:“时雨,你没事吧?”

    我说我还好,想问问他在都城有没有认识的人,我想把张叔的遗物抢回来。

    齐修宇顿了一下,说:“你别着急,我晚上的飞机过来。”

    我想拒绝他,结果他说:“你就像我妹妹一样,你需要帮助,我怎么可能不来。”

    我的确需要帮助。除了他,我想不到别的可以帮我的人了。

    齐修宇是晚上十一点到的,他一看见我,就把我按在怀里,拍了拍我的后背:“没事,有我在。”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律师,是在南城打民事案件很厉害的前辈。

    我看见他,心里其实凉了一下,齐修宇带律师,就是打算走法律途径解决这次的事情。可是我需要的,是一个像之前利信信贷一样可以做一些灰色操作的人。

    果然,律师前辈看了我提供的资料之后,也不乐观:“最好的结果,就是五五分。”

    齐修宇皱眉:“没别的途径吗?”

    “没有。”前辈摇了摇头:“除非他们自己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没证据,条件对时雨很不利,能拿五分已经是最优结果。”

    “这……”齐修宇脸上闪过一丝恼意,抬头来看我:“时雨,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前辈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了,所以这会儿反而比较平静:“我再想想吧。”

    我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和梁婉发了条短信,简单说了一声这边的情况,让她帮我向律所请假,然后就洗澡睡觉了。

    我其实睡不着,但是第二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我还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我没叫齐修宇,自己独自出了酒店。

    我选的酒店离我家很近,走两步就是熟悉的街面。虽然我家的位置不在市中心,但是早晨还是很热闹,上学的、上班的、早起遛弯的,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往前走,遇上喜欢的早点就进去吃一碗。

    食物的香气在街道上空飘摇,我不饿,也买了两根油条慢慢咬着。

    这片小区曾经是属于器械厂的,后来经济改革,厂垮了,地就一块一块地卖给了其他公司,渐渐荒了下去。

    临近街道末尾的地方是一片几十年的老筒子楼,这些年挣到钱的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些游手好闲的混混。

    我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具体住在几楼,只好站在楼下扬声叫他的名字:“刘劲。”

    “妈的,谁大清早地叫魂呢!”四楼的一扇窗子被人推开了,一个光着胳膊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探出头:“谁找我。”

    他看见我之后愣了一下:“你谁啊?”

    我朝他招了招手:“送你钱,要就下来。”

    他摸了一下下巴,眯着眼睛打量我。估计是觉得我在他手里翻不出花来,就点了头:“等着。”

    我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刘劲就一面套T恤一面走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敢玩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下了一场雨之后,都城的天气已经凉下来了,我穿了一件单层外套都觉得有些凉,他却还穿着短袖短裤。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要的就是你这股狠劲。”

    他听了我的话,牛眼睛一瞪,就要发火。我抢在他前面掏出一支信封:“这是五百块钱订金,你帮我找几个帮手,要能打架不怕事的。人到了,我就发红包,事前一人两百,事后再发三百,你再拿五百。”

    刘劲把信封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我没逗他之后,就咧着嘴笑了:“先说清楚,要我们做什么?杀人放火不止这个价啊。”

    “放心,做你的老本行。”我说:“帮我要点东西。”

    刘劲是我小学的同学,从小就不爱念书,五年级就跑去混、社会。本来我和他是没有联系的,后来临上大学前,同学组织了一次同学会,我才知道他没读书之后跑去念了个中专,出来就跟了一个所谓的大哥收保护费。

    这次来找他,其实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的钱宁愿打水漂,也不想给张家那几只吸血虫。

    刘劲拍着胸脯说:“要东西简单,说吧,找谁要,什么时候要?”

    我把张家几个人的名字都告诉了他,问他有没有问题。

    他一听这几个名字,就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我一遍:“……你是秦时雨哇?”

    我说是。

    他笑了起来:“老同学啊,你还记得我吗?”

    我笑着点了头:“当然记得,不然怎么会来找你呢。”

    虽然是十几年前的同学,但是见了面那份追忆往昔的熟稔还在。刘劲的神色都温和了几分:“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那几个人都不是东西,这事包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