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别慌,是爱情啊 > 第51章 给小白脸白吃白喝

第51章 给小白脸白吃白喝

    不知为何,在这里头,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大概是外面那种小白领坐班的日子离我太远。

    如果没有那个傍晚,我会不会也跟小舅舅一样,苦着苦着,也能念个大学,也能干干净净的。

    那样,我不会认识傅延开,也许会跟外面的人一样,在一个小小的格子间,加班,苦逼但充实的过着小日子。

    熬了好几个通宵,我想着想着,趴在沙发扶手上,有些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洗了热水澡的缘故,我睡得非常沉,就好像久渴的人,忽然给了壶水喝。

    尽管傅延开的实木沙发硬邦邦的,连个软垫子都没有。

    还有人不断在耳边叫我,我就是沉在香甜的睡梦里不肯醒来。

    这人不知为什么,碰了碰我怀里的东西,我紧紧揪着不肯放手,他用力扯起来。

    我一下惊醒过来,紧紧揪住那东西,睁眼看到傅延开弯腰在我面前,不高兴的嘟囔:“老傅,你抢我被子干什么。”

    傅延开也顿了一下,然后松了手。

    我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我在傅延开的办公室。

    我低头一看,怀里被我揪的不成形的,是一件外套,外套有股淡淡的很熟悉的香味,大概是他惯用的剃须水或者别的什么的味道。

    我是被这味道给带的迷糊了。

    我略清醒了一点,傅延开依旧保持俯身的姿势,眉峰微蹙,深栗色的眸子望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我迷糊的梦话,勾动了他的回忆。

    傅延开是个非常念旧的人,所以他很多年都会用同一个品牌甚至同一个味道的东西。

    如果,我也能算他的一个旧物的话。

    我望着他,以极轻柔的动作,把外套递过去,可能因为没睡醒,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傅总……”

    傅延开已恢复了常态,他没接衣服,直起腰,指了指一旁的衣架:“挂着吧。”

    他转身去关灯,我问道:“几点了?我没手机。”

    “两点。”

    我惊了一下:“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傅延开反问我:“你叫的醒?”

    我:“……”

    跟着他走出去,外面的灯全熄了,只有一个他的同事,在等着我们出去要落锁。

    电梯到了,我对着电梯壁站着,看到我的眼里全是血丝。

    一旁的傅延开面色平和的跟他同事说着话,那同事跟傅延开道别往停车场另一头走去,我自然的上车,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塞到双肩包里,抱在怀里。

    傅延开问我:“饿吗?”

    我摇摇头,别说胃了,我连脑袋都是麻木的。几天没睡,刚睡着又被叫醒,有点懵,脑袋也胀痛。

    我默默的看着前方,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鼻端又飘来傅延开身上那股清淡的香味,上下眼皮打架,几乎都没力气去想别的什么事情了。

    很快,十多分钟的路程,傅延开拐进了一个小区,停车,上楼,开门。

    他开灯后,我就知道,这不是傅延开常住的地方。因为装修风格一点都不像他。

    房子不大,一百平多点,两室一厅。我猜那个软绵绵的沙发,傅延开从来没坐过,傅延开连床都是睡硬板床。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什么都没做。

    他打开其中一间房门,开灯,然后转身进了浴室。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听着外面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实在有点累,我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等着傅延开。

    但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傅延开不在。另一间房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深吸一口气,去洗手间,看到洗脸台上有新的毛巾和牙刷。

    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我洗漱完毕,去傅延开公司,他果然在那,我把钥匙放在办公桌上,他看都不看,但也没叫我收回去。

    却很自然的问我:“吃早餐了吗?”

    我睡得太晚,已经九点多了,还吃个屁的早餐。

    “不必客气了,我还有事,我得……”我得拿U盘去报案。

    “多重要的事?”傅延开打断我,“吃早茶去吧。”

    我当然不能拒绝他,报案的事,也不急这一时,反正可以先找律师咨询下。

    傅延开喜欢粤式早茶。但在粤式早茶,他又要点春卷。

    春卷大概不算粤式早茶的经典餐式,所以很多早茶档都没有春卷。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傅延开点餐,一边东张西望。

    他问我:“两份虾饺?”

    水晶虾饺,小时候看古装剧里,觉得这玩意名字高档,傅延开带我去吃了一次,后来就经常点这个给我吃。

    等了一会,傅延开的春卷来了,他一手夹着春卷,一手端个盘子接着碎渣。一春卷,架势摆的跟吃燕窝似的。

    傅延开以前说,我就跟春卷似的招人喜欢。

    我想他是不是损我,色厉荏苒,看上去硬硬的,其实一嘴下去,就粉碎了。

    后来他告诉我,我才知道,他小时候回乡下,家里长辈经常给他炸春卷吃。敢情他说我像春卷,是说我浑身乡土味。

    我看着他吃没意思,借口要上洗手间。刚刚出门,看到张百良跟文盈笑容满面的从洗手间出来。

    上个厕所都要结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奸夫淫妇吗?!

    狗男女走去的餐桌,坐着一对有点年纪的夫妻,那男人眉目跟。跟文盈有点像,看张百良的恭敬模样,我猜是文盈他爹。

    文家的人,张百良当然得舔着脸要讨好,若是知道那个U盘里的秘密,不知还会不会同意他俩的奸情。

    傅延开果然不是个吃闲饭的,我立马转身回包厢,问傅延开:“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

    傅延开好心情的笑了笑:“你说呢。”

    那次傅延开被诓去跟我开房,当时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被蒙在鼓里的我反而还遮遮掩掩。跟这样看得透彻的人相处是非常舒服的,几乎不需要解释。

    我端了杯茶一口灌下去,对傅延开举杯,谄媚道:“傅总,我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随意!”

    对我这豪放做派,傅延开直摇头:“牛饮。”

    我一高兴,还想倒一杯,傅延开抬起筷子虚拦了一把,说:“空腹会醉。”

    我笑嘻嘻的:“我茶量好。喝完这杯再去敬敬他们。”

    傅延开突然提高声音叫了服务生过来,说:“麻烦你,去跟那边那位先生说一下,就说这位小姐,没带钱,请他过来埋一下单。”

    我:“……”服务生可能认得傅延开是常客,对他的行为竟也没有表示怀疑,略一点头,就过去了。

    几分钟后,张百良朝我们包厢这边看了一眼,我跟他的位置正相对,门又开着,他看到我,脸跟结了冰似的,僵硬无比。

    但却没停顿,即刻起身过来。

    傅延开是背对着门口的,在张百良餐桌那边看不到,但刚到包厢门口他就看到包厢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他立在门口,没进来,阴阳怪气道:“你外公刚死,你就开始勾搭别的男人?”

    再难听的话,我也只当放屁。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个U盘:“你以为只有我手机里有那份录音?”

    张百良冷笑着说:“你不可能还有。”

    我笑了笑指了指文盈的父母:“你不信,我拿去给他们听听,你说怎么样?”

    他瞥了傅延开的背影一眼,狠狠盯着我:“你想怎样?”

    “我的手机,包,拿给我。”身份证银行卡,全在里头,重要的是手机,虽然我设置了指纹密码锁,但要换也是很麻烦。

    “东西都在家里,妈也在家,你回去拿。”张百良说。

    你前两天敢锁我起来,谁知道会不会把我给解剖了冻冰箱。

    我冷冷道:“我现在就要。”

    张百良皱着眉指了指外头说:“你看到了,我还有事。”

    “你妹没事,你妈也没事。”

    张百良深吸一口气,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捏死我,但只得强忍着。

    我想起来傅延开叫服务员叫他来的目的,便提醒他:“别忘了埋单,毕竟,我的钱包和手机都没带,咱俩还没离婚,你的钱,就是我的。”

    张百良强压着情绪,说:“你还知道你没离婚!还把我的钱给小白脸白吃白喝?”

    我看了一眼傅延开,有人骂他是白吃白喝的小白脸呢,他还吃得下去吗?

    傅延开这时已经吃完了他的春卷,因为我好奇的注视,他凉凉的瞅我一眼,抽张纸巾,慢慢的擦了手。

    我以为他会反驳点什么,没想到他起身,径直走了出去。跟张百良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停留,好像经过了一个木桩子。

    在看清是傅延开的一瞬间,张百良的脸色彻底黑了,他的变脸引起了我的极度舒适。

    我的虾饺上来了,我夹了一个吃,一边叫服务员找张百良埋单。服务员说三百五,他掏出钱包,抽了几张人民币,扔在桌上,甩着脸走了。

    我等了十分钟,看到张柔进店里找他哥,张百良大概我去跟文盈父女乱说话,亲自给我送过来。

    我打开包看了看,东西倒没动,便站起身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