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娇妻:学长,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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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不爱笑的外婆

    芳芳姑娘脸一红,轻轻嗯了声,低头走进了三号雅座,关上了门。李琼就在二楼楼口伫立着亲自替他们放哨警戒。

    贵客已经躺在床垫上了,芳芳姑娘刚把门关上,他就说:脱衣裳!芳芳姑娘问:干什么?睡觉』和我睡觉!你磨磨蹭蹭干什么?李老板已经代我付过钱了,陪我睡觉就是你的工作。

    芳芳姑娘忽然冷笑一声,严厉地说:你被捕了!季副市长1

    贵客吓得直蹦起来,手指抖抖地指着芳芳姑娘,问:你是谁?开什么玩笑。

    到公安局你就清楚了1芳芳姑娘转身啦一下,把临街一扇窗帘拉了开来,灯光透出便是信号,埋伏在酒吧附近的刑侦队长李所长,指挥五名侦察员,呼啦啦冲进了新潮酒吧。

    刑侦队长拟定的代号挽弓行动的大动作收网了。这个行动,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李所长根据古诗擒贼先擒王,挽弓当挽强,在拟方案时取了挽弓行动作为代号,用意显而易见。他们要擒捉的正,就是这个副市长季威。

    他先让刑警小郑化名芳芳打入新潮酒吧,取得李琼的信任,在打入新潮酒吧不满一星期之内,就现场逮捕了季副市长。这次行动,还收容了酒吧女老板和八名陪酒女,一举捣毁了这个色情窟,成绩可谓不小。

    季副市长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这座古城的角角落落,百姓拍手称快,觉得公安局这回敢于磁硬,政府来真格的了,看来**确实显示了整治**的决心。

    再说李琼被关押在看守所一间单人牢房里。一连几天,公安局都未派人来提审她。作为主犯,公安局不到掌握了她的全部罪证的地步,不会与她面对面交锋。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是否被判处死刑,因为她觉得即使被判处死刑也顺理成章,因为她毕竟是个杀人犯。是她杀了缪振龙。

    杀缪振龙,她事先做了艰练习。那四个塑料模特儿,是依据缪振龙身长选购的,她运用自己的生理解剖知识,用它们反复练刀,练了无数追,直到闭着眼睛一刀扎去,不管对方是坐是卧,保管叫他心脏洞穿,立时鸣呼。她有了十二分信心,二十四分把握,就去杀缪振龙这个无赖。她选择在放淫秽录像的深夜,堂而皇之入内杀入,果然如她预期的那样,未被观众发现,一举成功。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用缪振龙给的钥匙,开了放映点的门,悄悄走进去。她顺顺当当进入了放映厅。借着电视荧屏的光亮,她看见缪振龙蜷坐在靠门转弯沙发上打盹,她蹑手蹑足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推推他,轻轻说:我给你的回音来了,我同意嫁给你。

    缪振龙一下兴奋起来,像是要说什么,她及时用双唇封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吐出一点声音,同时,她已从怀里抽出三角刮刀,双手攥紧刀柄,狠狠往前一推,刺中了他的致命部位。

    振龙似要挣扎,她用胸脯抵住刀柄,将他死死地压在沙发背上,仅两三秒钟,他就再也动不了,气绝身亡。

    李琼放开他,环顾一下观众,见他们依旧只頭聚精会神看床上功夫片,根本不知后侧沙发上出了事情,她才从从容容离去。

    她在放映点斜对面墙影下等了约半小时,见观众乱哄哄拥出,不像是有人要去报案,就按事先计划又进了放映厅,炮灯,关门,贴上了暂停营业的条子。

    她也知道事情只能瞒住一时,迟早要被公安局侦破,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就凭她收容、诱逼妇女卖淫,就够得上判处重刑,更何况她还把很多国家干部拉下水为其所用。

    李琼拖干部下水是从常国鹏开始的。

    从常国鹏身上,她看到了权的保护作用。以后她就充分使用自己年轻美地的**,勾搭工商、金融、税务等等干部,在床上做交易换来了一个个绿灯,三层楼迅速翻造起来了,服装店毫无困难地转成了酒吧,高额利润从各种不正当渠道滚滚而来,绝不必担心会引起任何部门的干预查检,相反?

    文明个体经营者、先进人物、社会公益热心人、依法納税户、精神文明资助人、八十年代女强人之类桂冠,一顶接一顶慷慨地飞到了她头上。

    每当她可能遇到麻烦时,自有某个有权的相好授意地方电视台、电台、报纸来采访她的先进事迹,让她在公众面前以灿烂形象亮一亮相,于是一切麻频都绕开了她,天下太平。

    渐渐地李琼应付不过来了粥少僧多的状况需要改变,于是,她有这个想法,相好们也有那个意思,两下一拍即合,新潮酒吧的女服务员就被来代替女老板,一个个成了被腐蚀的权力祭台上的供牲。

    望着铁窗外蓝色的天空,一群自由的鸽子从天空飞过,然而这一切都将永远不属于她了,一切都结東了,她将注定被押上断头台,告别这美好的人生。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后悔,她想到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想到了自己曾经有过美好的理想,禁不住潸然泪下!

    戴婷喝了口咖啡,说道:怎么听着听着,有种虎父犬子的错觉啊?

    噗嗤!白妍等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林娟横了她一眼,你小心被昀锦打sh!

    戴婷笑笑,你忍心见死不救?

    相当忍心!

    切!友尽!

    好啊。林娟笑着点头。

    呃,我能说一句话吗?张依依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开口。

    什么话?颜晓铃和白妍异口同声。

    嗯,听了你们的经历或故事,我怎么觉得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女人,只要心中有美梦的,最后的结果都很悲啊?90后的我们,80后的你们,70后的魏小丽,就连60后的李琼为什么每个人的人生都要出现乌云啊?

    要不怎么会有天妒红颜之说啊?没办法,人长得太好看就别怪老天嫉妒使坏。有得有失嘛!白妍单手轻托着下巴,有点不要脸的说着。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她,却没有一人出声反驳。

    听你们说了这些,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外婆,颜晓铃的声音沉了下来,透着一丝怅然,她是一个很美,很有才气的女人,女孩普遍长得像奶奶,但见过她的人都说我其实是长得像她。

    记忆里她是一个不爱笑的女人,所以小的时候我并不怎么喜欢她,总是下意识的离她远一些,直到十七岁那年,她去世时参加她的葬礼,看到了她年轻时的照片,并从舅妈那听到关于她的往事后,我才知道外婆曾经是一个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的美少女,只是就像小白说的,天妒红颜,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我外婆,原名方芷茵,她在十七岁以前一直住在江南

    方芷茵母亲从前是戏子,父亲不顾一切将她娶进门来,百般疼宠。

    方芷茵未过十二岁,父母亲便相继离世。太太心中怨恨,方芷茵孤零零地落到她的手里,日子过得万分艰难。

    只有周豫安待方芷茵是好的,他是父亲旧友家的公子,时常会过来串门,给她带各色精致的点心。但方芷茵知道,周豫安对她不过是兄妹之情。

    他只想做这乱世中的梟雄豪杰,一心要挣得万人钦羡的富贵前程。

    方芷茵十六岁那年的春天,周豫安终于说服父亲送他去上海求学。他来向方芷茵道别那日,屋前的桃花正好开了,少年立在缤纷的花影中,眉目如画。方芷茵望着周豫安,眼泪无知无觉地掉落下来。

    他劝方芷茵莫伤心,方芷茵摇了摇头,笑说是为他高兴,周豫安便真的信了。

    第二年冬天,家里的生意开始萧条起来,大太以经済拮据为借口打发了方芷茵一笔小钱,让她离家自谋生路。

    方芷茵没有多言,默默收拾了行李,只带走了母亲留下的几件衣裳和首饰。

    方芷茵决定去上海找周豫安。

    那是1937年的冬天。方芷茵到上海的那天落了雪,她按照他从前留下的地址去学校找他。

    可校方告诉她周豫安去年冬天便退学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为了打听周豫安的消息,方芷茵留在上海找工作。

    有一回方芷茵偶然经过百乐门时,瞧见有人在边上叫卖珠花,她灵机一动,第二日也带了红豆西禾到百乐门们门口卖。

    红豆酥是母亲未过世时教她做的,父亲曾跟她开玩笑说,他爱上母亲多半是贪恋她做的点心。

    她喜滋滋地盘算着,等她攒够了钱,打听到周豫安的消息,就可以去找他了。

    如果她没有遇到齐言,大抵便会如此吧。

    那时已经入春,上海的夜仍是冷的。

    零点刚过,她正准备回家,一辆锃亮的黑色福特突然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打开,司机探出头来。得知她卖的是红豆酥后,他转头对后座的男子说了什么,便买走了剩余的所有点心。

    路旁的霓虹灯斑斓闪烁,男子的眉目隐在阴影中,隔着窗玻璃只能看见他线条清俊的下颌。

    汽车在夜色里绝尘而去,她愣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去。

    第二日,天色微明,她挎着竹篮刚从家里出来,便看见一队人守在门口。

    为首的男子她点头道:方芷茵小姐是吧?齐先生很喜欢您做的红豆酥,想请您日后专门为他做。

    没等她多言,他们便将她硬拽上车,一直到了齐宅,她仍未回过神来。

    管家引着她一路穿过长长的走廊,高高的拱形窗外是齐宅的花园,维纳斯立在扶疏的花木中,神色温柔。

    十七岁的方芷茵并不知道,这条走廊的尽头,将有关我此生所有的幸与不幸。

    后来方芷茵无数次想起那个春日的黎明。

    男子着雪白的单衣倚在窗边,他的面容苍白瘦削。一双眼睛并非纯正的黑色,瞳孔里透着清浅的琉璃样光泽。

    大约是听到了响动,男子忽然侧头向她看来,抿唇笑道:你来了

    这是齐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他的五官本生得端肃,只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憲。这般一笑,点殷红将坠未坠地闪烁起来,霎时竟艳丽得近乎于妖了。

    晨光幽蓝,天边仍有疏疏几点寒星,男子的笑容靡丽缱绻,仿佛夏日百花开尽。

    万籁俱寂,那成了纠缠她一生的画面。

    此后她便在齐宅住了下来,齐言每月付她丰厚的薪水,但她的工作不过是每天为他准备红豆酥而已。

    齐言是做军火生意的,每日早出晚归,她料想他嗜好甜食,便别出心裁地在红豆馅中搁了糖桂花,又煮了雪耳汤放在锅里,等他夜里回来吃。

    次日,王管家将一盘吃食原封不动地退给了我,并为难地道:方小姐,齐先生说红豆酥按原来的做,还有他看了她一眼,方小姐不用花心思做其他的,齐先生他不喜甜。

    她一愣,不喜甜却独爱红豆酥吗?那时的她不懂这些细枝末节,日后她才明白,却为时已晚,再无转圆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