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床这边光线很暗，白峤看不见顾昔变幻莫测的小表情，也不准备笑话她。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顾宣说，你昨晚打电话回来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不是不信顾宣，只是他更想听她亲口承认。

    “……是”顾宣是传话筒吗，嘴这么快！不过顾宣已经说了，顾昔也不好再说没有，免得叫白峤误会顾宣说假话，顾宣虽然可气，到底还是她亲哥。

    “你下午醒来是找我而不是找你哥，是不是？”得了顾昔一个乖巧的回答，白峤再问后面的问题也不觉得为难了。

    “……是”这个问题顾昔也没说谎，现在既然已经承认了第一个问题，这个也就没有瞒的必要了，更何况下午听他话的意思他是听见了她喊他的名字的。

    “呵~”白峤轻声笑了出来，气息柔柔地打在顾昔的脸上，痒痒的。从她在机场抱着他哭到晚饭的时候主动坐在他的身边，他是隐约有感觉的，只是顾昔一向不拿正眼看他，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毕竟，这变化太过突然。

    不过，现在他确定了。

    他瞥见她侧着头躺在床上望着他的方向目不转睛地看着，初时他还不太信她是在看他，可是想到她指尖的温度，他又有点信了，于是伸出手左右晃了晃，果然看见她的眼睛跟随着他的手左右移动。现在，她又老老实实地答了他这两个问题，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那个……唔……”

    顾昔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种气氛，可是还没来得及，白峤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霸道地掠夺了她所有的氧气，顾昔只觉得大脑一阵发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力气被一点点抽干。唇上触感柔软，顾昔往侧面躲了两下没躲过，索性也就不躲了，从她跌在白峤怀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并不抗拒他的亲近。

    感受到顾昔生涩的回应，白峤仿佛受了鼓励。他吻她是一时情动，可是她现在回应他了，他就不可能浅尝辄止了。

    “搂紧我。”白峤从顾昔的唇上离开。这张单人床毕竟太小，在这里吻她，他总要担心她会摔了。

    顾昔脑子依旧是晕晕的，白峤说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清，只知道他说了句什么就将她从小床上抱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和白峤已经换了一个战场了。

    白峤定定地看着她，刚才灯光太暗，他看不见她的脸，现在床头灯的光就直直地打在她的脸上，他看着她眼神迷离、小脸绯红，喉咙一阵发紧，只是，现在还不行。

    白峤的目光直接、炽热，顾昔不傻，她知道这样的他没有动作是在等她一句话。不管他是不是霸道，他都始终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