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攻小攻为我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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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墙角

    门一关,商恬整个人就陷入了幽深漆黑的长廊,就算他没有得夜盲症,此刻也是两眼一抹黑,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壁灯的开关在哪里。

    好端端的豪宅弄得像是吸血鬼的老巢一样,商恬心里叭叭吐槽,不得不摸黑前进,好不容易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听见楼下有交谈声传来。

    商恬顿时来了兴致,找了个隐蔽的壁柜旁蹲下,开始偷听墙角。

    “祝先生已经进组了,您安排的助理没有带,祝先生说他一个人就可以。”

    “......还有您让我们送过去的各种生活用品,都被祝先生扔掉了。”

    “祝先生还让我们转告您,他不需要您这么做。”

    商恬眉毛一扬,心说这位勇闯娱乐圈的祝先生应该就是大佬的白月光了吧?

    不愧是主角受,送上门的东西还要扔掉,性子好辣!

    “您放心,哪怕祝先生再生气,我们也会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孟少,您把手松开吧,我觉得杯子要裂了......”

    好家伙,这个手劲儿是真实存在的吗?

    商恬悄悄探出个脑袋,想要一睹大佬徒手捏碎玻璃杯的壮举。

    然而目前高度不太够,看不太清。

    “泽悬,我觉得这次是你反应过激了。”

    正当商恬还在探头探脑,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突然出声,一张口就直呼大佬的名字,可见和大佬的关系不一般。

    好奇心简直要爆炸了,于是他又探出了一只脚,撑起自己的身体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上次祝羲和因为拍动作戏受伤,你就非要认定这是一项危险的工作,两个人闹了这么久的矛盾,但是所有的工作都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走在马路上还有可能被高空抛物砸到呢,你难道还想把他囚禁起来?你对他又不是——”

    陌生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咣当”一声。

    要怪就怪这个壁柜太轻了,商恬只不过是手脚并用地扒拉了一下,就连带着摆放在上面的钟表一起翻倒在地。

    站成一排的黑衣人们齐刷刷地回过头,表情瞬间目瞪口呆,就连孟泽悬本人都暂时收起了冰块儿脸,蹙着眉望了过去。

    就看到商恬以跪姿匍匐在地板上,圆滚滚的小屁股撅得老高,可能是摔倒的时候伤到了哪里,表情像个龇牙咧嘴的小兽。

    “嗷呜呜呜——”小兽来不及面对社死的尴尬,张嘴就是一顿惨嚎。

    “商先生!”站在孟泽悬旁边的朱伯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来,“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商恬被扶着站了起来,左手捧着右手的大拇指继续惨嚎。

    真不是他娇气,刚刚摔倒的角度非常寸,落下来的钟表好巧不巧地砸在他的大拇指上,凸起的木刺直接扎了进去。

    都说五指连心,商恬痛得眼泪豆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商先生,您的手出血了,”朱伯仔细查看,眉毛紧紧皱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商恬皱着脸,哽咽道:“肯定伤到骨头啦!呜呜呜朱伯我是不是要变成残废了?”

    一边哭诉还一边偷看孟泽悬,心想这样应该算是工伤吧,身为老板不应该很有责任心地把他送去医院吗?

    怎么能只顾着看他哭!

    孟泽悬确实坐着没动,面色一贯严肃,冷眼旁观那双红彤彤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形状圆润,瞳色比常人稍浅一点,浸透了泪水之后有种琉璃般的质感,脆弱不堪却又摄人心魂。

    明明是委屈的,但眼神里却带着股似曾相识的倔强。

    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躁。

    坐在孟泽悬一旁的年轻男人终于收起看好戏的嘴脸,轻车熟路地在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个小药箱,快步走了过去:“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商恬小可怜儿啊,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这人名叫樊忱,是孟泽悬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樊忱一上来就捏住了商恬的手腕,这让他有些不适应地向后躲了一下。

    “虽然我长了一张富二代的脸,但其实我是个医生来着,需要给你看一下我的从业证明吗,”樊忱一脸不正经地笑,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伤处,“你这手指头没伤到骨头,但是外伤需要清创,然后包扎。”

    商恬自小就怕疼,听到清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能不能给我打个麻药?”

    樊忱被逗笑了,温柔地摇了下头。

    商恬吸了吸鼻子,不忍心看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只好撇过头去。

    正好和孟泽悬的目光对上。

    男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和其他人关切的目光不同,这人明显是洁癖又犯了,眼睛盯着那根不断滴血珠子的手指头,眉头越来越紧。

    商恬低头一看,铺在脚底下的羊毛地毯果然已经沾到血了,血淋淋的一小片,确实有点扎眼。

    反派大佬果然对主角受之外的人没有任何兴趣,他心疼的不过是那块被弄脏的羊毛地毯罢了!

    “好了,包扎好之后注意不要碰水,按时换药,”樊忱垂眸,看着面前这小孩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头顶,“不许哭了哦。”

    这医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手上的动作却颇为利索,很快便将商恬的手指头处理妥当了,还顺带将纱布绑成了蝴蝶结。

    不过商恬看到之后不大满意,心想和他一个大男子汉一点都不配。

    “你刚刚躲在那里干什么?”

    孟泽悬终于开口问话,看他那愈发冷厉的神色,显然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商恬心里丝毫不虚,像个被老师问话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将受伤的小手一背,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刚才在系鞋带,然后不小心就把壁柜碰倒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岛主您放心叭!”

    作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反派大佬,对白月光求而不得,其实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这一点商恬懂。

    而且身为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替身,要自觉维护金主爸爸的自尊心才对!

    于是商恬又感情真挚地再度解释:“而且我遗传了我爷爷的耳背,绝对没有故意偷听您讲话。”

    孟泽悬的眉心微微抽动了一下。

    “你刚刚叫他什么?”樊忱憋着笑问。

    商恬无辜地眨巴一下眼睛:“岛主呀。”

    难道不对吗?朱伯说这座岛屿是孟泽悬名下的资产,而且他已经叫过好几次了,孟泽悬也表现得适应良好。

    樊忱再也憋不住了,瘫倒在沙发上,笑得浑身乱颤。

    孟泽悬面色不善地瞥了他一眼。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商恬不敢再耽搁,他冲着孟泽悬甜甜一笑,开口告辞:“岛主,我有个工作需要完成,得先离开啦,不过您放心,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

    毕竟没有他的话,大佬便会夜夜难眠,严重的话肯定会影响身体健康,万一还没等立好遗嘱就提前挂了,十个亿他管谁要去?

    但孟泽悬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虽然惨遭冷场,但商恬并没有觉得尴尬,他自顾自走到男人面前,神秘兮兮地在对方耳边嘀咕:“等我工作结束,以后能不能住在您这里啊?您知道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吧?”

    在商恬眼里,孟泽悬就是一张行走的巨额支票,他一点都不想出去打工,他只想守在大佬身边,当个兢兢业业的守财奴!

    迫切的心情让商恬得寸进尺,他又凑近了一点,温热的气息几乎扑在男人的耳畔:“行不行给句话呀。”

    全场寂静,在场的其他人全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瞳孔地震,卧槽这小替身真是胆大包天,连孟泽悬这种级别的冰山大佬都敢撩!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小替身每靠近一步,孟泽悬的呼吸就会慢半拍,等小替身不知死活地干脆贴上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绷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弓,脊梁骨比铁杵都硬。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

    又是那股仿佛被体温烫过的味道,就像是来自平底锅里咕嘟咕嘟煮着一锅浓稠的牛奶,闻起来奶哄哄的,只不过因为刚刚用碘酒处理过伤口,那股味道里又多了一丝淡淡的苦味儿。

    倒也不难闻,甚至是有一点熟悉的。

    可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这种失控感令孟泽悬很不适应,于是脸色又冷厉了几分。

    等半天等不到回应,商恬觉得大佬可能正在犹豫,于是他准备再接再厉,拍一下大佬的肩膀以示友好。

    “啪”的一声,那张弓终于绷断了,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孟泽悬只觉得耳廓处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

    但这些细微的变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看到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比一开始还阴沉不少。

    商恬呆呆抬头,被男人的表情吓退了半步。

    反派大佬还真是铁石心肠,睡都睡过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啊!

    “怎么,小可怜儿没地方住吗?”樊忱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挑了一个适当的时候调侃道,“我们家泽悬面冷心热,这里的空房间那么多,我想他会让你住进来的,泽悬,我说的对不对?”

    商恬忙不迭点头,充满期待地盯着孟泽悬。

    不过孟泽悬好像没有被他打动,不太自然地伸手扯了一下领带,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商恬:“???”

    大佬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间歇性失语症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的味道太上头,大佬当场逃走qaq

    另外......留评发红包喔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