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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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宗门命牌还可以记挂开销?”江煜疑惑。

    他的声音有点高, 引来了队伍后面对此话疑惑好奇的目光。

    大娘连忙拉过他小声劝道:“小仙长不必多虑,宗门弟子都可如此,到时候师尊再从你任务赏金中扣除便是。”她僵着脸, 保持微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命牌自然没有记挂的效用, 但云凛君方才来查验临走之时,轻描淡写补充一句往后弟子开支可挂师尊名下。

    虽是没有明说姓名,但大娘还是秒懂, 除了这新鲜出炉的小师弟, 还有谁有面子让自家师尊买单。

    为了增加真实性, 大娘补充道:“可以出示弟子命牌来验明师徒身份。”

    江煜神色暗了暗,想到自己被宗主收走的命牌, 沉默了:“……我没有。”他把吃食一推, “抱歉, 还是不要了吧。”

    “没有命牌,没过门?”大娘心直口快,脱口而出,好端端的拜师入门被她说得倒像嫁人过门。她见江煜神色尴尬,又连忙反应过来,“没事反正全宗门都知道你是云凛君的弟子。”

    “什么叫做全宗门知道?”

    大娘缄默了……总不能说是全宗门都传遍了他晨间与师尊共浴。

    她将饭菜打点好了通通递给江煜,又附赠上一碗灵菇汤, “小仙长脸色差得很, 这灵菇汤有凝气补亏的功效,尤其是消炎止血,愈合伤口……”她脑补过度,说不下去了,表情一言难尽地轻咳几声, 示意似地瞥了眼江煜后身。

    江煜道:“我没有伤口啊。”

    难道云凛君才是下位者?大娘一顿,思量了一下两人的身形差,立刻在心中打消了这个想法,劝慰道:“做徒弟的还是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江煜莫名其妙地接过那碗汤水,白釉质的碗中,汤水极为清澈,他探头望见了自己的面孔,蓦地一愣。那张脸秾丽精致,表情却是阴郁消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剑而下,留在池骁惊惧瞳孔中的倒影。

    方才池骁所做虽未成功逼迫他催用魔气,但甫一回想,心头还是不禁爬上阴霾。控制他的脾性心情,这恐怕才是魔气最怖人的地方。

    江煜抿了抿唇,池骁正是因为这魔气而排斥他,不仅是池骁,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宗门上下见了自己都要躲出三步远,既好奇又害怕。

    都是因为这魔气带来的特殊灵力,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也难怪大娘看他的眼神如此复杂……

    他带着打包好的吃食,独自一人回了漓阳峰,数道金云结界见着来了人,远远便开始发黑打闪,企退逼退入侵者。等江煜一离近了,它们看清了脸,认清了人,立马根据禹承舟留下的咒术,蓦然散去,一片风和景明。

    江煜把碗筷摆上桌,瞧了眼外面渐暗的天色,师尊迟迟不归。他在原地略一沉思,转身闭紧了漓阳居大门,拿出了怀中的那两只乌羽,冲进寝居的后院。

    他还记得这种乌羽沾了衣料会留下擦不掉的墨色痕迹,还有那种特殊的异香,若是师尊的衣服上也有类似的印记……江煜不敢细思,只想尽快寻找到事实推翻自己这种可怖的猜想。

    四十九间一模一样的屋子,一模一样陈设着衣柜,他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更不知道师尊今日归不归,何时归,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每一瞬大门都有可能吱呀一声被打开,从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必须抓紧!

    先从昨夜那间寝室寻起。江煜轻手轻脚进了屋,雕花漆红的立柜就在外室,正冲着书桌。他打开了一侧的柜门,里面的衣服码放的整整齐齐,长长的袍衫和大氅挂在里侧,而一些短褂,披肩则叠成了一个个小方块,清一调的浅色暗纹,毫无变化,不追求样式,不追求布料。

    江煜有些惊讶,这和书中介绍的追求奢贵高端穿着的修仙界风气似乎不大一样。

    屋内昏暗,他不敢打灯,捧着衣服仔仔细细从袖口寻到衣襟,可这样根本看不出痕迹。怎么办,既然看不出来便只能闻了,可这未免有些……江煜的动作停滞了半晌,又害怕错放,紧张地咬住了下唇……最终求知心战胜了羞耻心。

    他紧绷着身子,将脸一寸一寸凑上去,顿然一股冷香萦绕鼻息,那是师尊身上的气息……不对不是这个,他轻咳几声镇镇神,不得不费劲地排除这种干扰,才能从中寻得乌羽的蛛丝马迹。

    心跳声在耳侧踢踏打鼓,他一面寻找,一面费心留神大门的动静。

    自己趁着师尊不在将脸埋在人家衣服间……这种想法甫一出现,便犹如投入潭水的石子,激起了半壁涟漪,将他的识海搅得混乱不堪。

    江煜愣了三秒,选择了放弃,耳尖飘上了可疑的绯红。这种事他实在做不来,轻轻摇了摇头,准备将衣服放回去。

    蓦然,内间传来了一阵细簌的脚步声,屏风上现出了影影绰绰的身影。

    师尊早就回来了?!怪不得他在前厅等不到人!

    他面色苍白,僵着身子,缓缓扭头看向被自己翻的一团糟的衣橱。

    顿了一瞬,果断脱了鞋提起来,飞速猫腰钻了进去。

    柜门阖上的一瞬,屏风被拉开了。

    禹承舟刚刚沐浴完,乌黑的长发滴答着水渍,在地面上绘出一道浅浅的波纹。他一面漫不经心地往外走,一面准备施法术给自己烘干水分。

    空气中飘来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饭菜香气,那是属于人间灶台间的热闹欢愉,与他这个清冷已久的漓阳居格格不入。

    江煜回来了?禹承舟停住了脚步,刚想要出门,放出神识一探,目光一沉,双眉紧蹙,转头对准了那个立在角落里许久未用的雕花漆柜之上。

    他不习惯用衣柜,常用衣物储备在芥子袋中,随身携带。

    禹承舟舒展眉头,勾起了唇角,缓步上前。

    江煜屏住呼吸,借着两扇门缝之间的那缕光迅速整理衣物。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门前来回移动,闹得那细细长长的光束时隐时现。

    江煜抿唇,凝神望了出去,正巧对上了那沾着微湿潮气的身躯一步一步靠拢过来,师尊刚沐浴完要换衣服?!

    他蜷着四肢,一动不敢动,睫羽紧张之下一片乱颤,只盼着禹承舟能快点离开屋子,可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手搭了过来,一点一点拉开了左侧柜门。

    阒寂中的时间仿佛凝固住了,江煜失了心跳,连忙将自己往右侧缩过去。那只手伸了进来,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

    蓦地,脚踝一侧的气流轻微一动,师尊差点就发现了他的脚!

    江煜连忙缩身,可下一秒那只手又不甘心地往里探来,咫尺之间,擦着他的脸畔而过,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这诡异而朦胧不清的处境中与他躲躲藏藏,嬉戏似地游走个不停。

    师尊到底在找什么!

    江煜目光四下乱瞟,一咬牙,拾起身旁的巾帕和亵衣,颤颤抖抖地一点一点,挪去那只手下。

    手一顿,停了下来,取出了巾帕。夜色中似是有人轻笑一声。

    接下来柜门被阖上了,屋内静寂了,屋门吱呀一声开开复又关上。

    师尊许是出去了,江煜稍稍松了口气,从缝隙向外望,很好,没有人。

    他轻轻把柜门推开了一些,抱着一团衣物,试探地迈出了一只光脚丫,屋内还是一片沉寂。他放大了胆子,猛地一推,柜门却撞在什么物体上蓦地反弹了回来。

    江煜吓了一跳,连忙探出头去,湿润的冷香气更加凛冽,瞬间在他的面前无限扩散开来。

    禹承舟似笑非笑地倚在左侧柜门旁偏头看向他。

    江煜怔忡半晌,手足无措地咬紧下唇,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在怀中的可怜衣物,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抬起了头,正对上禹承舟探究的视线。

    “抱着我的衣服,睡在我的衣柜?”禹承舟的声音不轻不重,不高不低,分辨不出半丝情绪。

    总不能说自己怀疑师尊身上会有魔宗妖鸟的痕迹……

    江煜一咬牙:“我,我一个人睡不着,又怕打扰师尊安眠,只能抱些师尊的衣服走……”他舌头打结,声音越说越小,这临时编造的荒唐理由烧得他抬不起脸。

    “嗯……”禹承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真信了这般缘由,“既是如此,那今后你便一直与我同寝吧,不打扰的。”

    江煜:……

    好像给自己挖了大坑。

    “为什么一个人睡不着?”禹承舟缓缓叹了口气,目光触及江煜脖颈,神情一暗,“受伤了?”

    江煜皱了皱眉,下一瞬他的颈侧贴上了一只手,“嘶……”

    他这才发现那是白日落崖时被荆棘刮破的伤口,隐在衣襟之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时忙着处理池骁便没有在意,“没关系我……”

    “什么叫没关系,明明运转灵流就能自行恢复。”禹承舟不悦地皱眉,“你在刻意压制灵流?”

    冰凉的灵力注入其中,帮他缓解恢复。

    江煜回想起了白日池骁的无名敌意,心间一闷,如鲠在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阻断了灵力,僵硬着说:“使用灵力就会克制不住魔气,会被发现,会被……”会被排斥。

    “魔气不是你的错,你已经控制的很好了。”禹承舟伸手将他有些凌乱的鬓发拢去耳后,凝神看向他,半晌扬起了唇,“白日之事我听说了,我的小徒弟真厉害。”

    江煜打断他:“你不担心我激怒之下,动用魔气失手伤了他,在宗门里暴露身份?”

    禹承舟缓缓道:“没关系,魔气会有办法抑制的,不用怕被揭穿,我陪你一起担着。”

    江煜怔住了。

    师尊……为他敞开了最柔软的怀,想要陪他一同担着。而他轻拢在禹承舟背后的手中还紧握着那只乌羽,正对着师尊的后心,幼稚地想要揭下一层不存在的假面。

    他轻轻眨了眨眼,舒了一口气,释然地一点一点,松开了袖内的乌羽。

    许是他想多了,师尊怎么可能与魔宗有关。

    “师尊……”江煜犹豫了一下,最后试探着问一句,“魔宗的人是不是都很怕你?”

    禹承舟轻笑一声:“或许吧,但你不用怕我。”

    江煜偏开目光,轻咳几声,望向小桌案,挑开了话头,“那是什么?”上面放着些许笔墨纸砚。

    禹承舟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带他走了过去,“结界符,你要试试学着画一画吗?”他顿了一下,语气一沉,“最好的结界甚至可以控制你体内的魔气。”

    控制魔气?江煜闻言起了兴趣,专心致志坐在桌边,从临摹开始学起。

    符咒密密麻麻,细致到每一分毫都存在着万般变化的差异,江煜没有学会运气控笔,手下一抖,黑成一片乱麻。

    禹承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从背后绕过来环住他,带着他拿笔。双手交叠仿佛十指紧扣,江煜屏住呼吸,凝神聚气,准备再次下笔。

    “不用画在纸上。”禹承舟伸手撤去了纸,给毛笔施了清洁术,洇出的痕迹从墨汁渐渐变成浅薄的清水。

    “画在手心间。”

    细细软软的羊毫,一寸一寸挠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出柜啦撒花撒花,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是衣柜p.l.ay,就喜欢这种调调,扒马很复杂,江江会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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