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赵啸沉思，狄冰清肯定不止岁，那就是阮绮年。

    赵啸立起上半身，拍下大腿：“卧槽，我特么谁都不服，就服你。你丫的情根深种啊，你到底喜欢这丫头什么啊？人虽模样好，但咱海上城缺美女么，还总是跟你顶嘴，脾气大得很，动不动撂挑子。”

    “说的清楚的，还叫喜欢？”翟星湳懒得听他bb，转话题，“对了，旌闰教育的案子多亏你，帮我把这个拖后腿的产业踢走。”

    赵啸又躺回太师椅，左手掌垫在脑后：“客气，反正我打算整合手上这些教育产业，已有下家愿意接手，旌闰教育这块牌子还是响当当的，我能卖个好价钱，再加上你帮我争取了漂亮的成交价，这一进一出，我也赚了不少，何况我本来就打算出售百合生物，卖给别人不如卖给你，大家互惠互利嘛。”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赵啸又侧头看他：“你煞费苦心啊，特意安排你妹妹处理这个案子不说，还引导她。”

    “她见识浅，这个简单案子给她练练手。”翟星湳目光清淡，看望窗外月如钩，“也帮她识识人心，她也算反应快，第二次就知道拿钱试探穆赫山。”

    “老子说你玩养成系，你丫的还不承认。”赵啸似真似假地笑他。

    赵啸身在这个名利圈里，也懂成功男人那点小心思，对于喜欢的女人，也愿意拉她一把，培养一下，把一只未经雕琢的璞玉，逐步塑造成优越的女人，见她周身上下都有自己烙下的痕迹，那种成就感与做成一桩生意不同，带来的快感却毫不逊色，连他自己偶尔也好为人师，遇到顺眼的女人请教问题，也会指点两分。

    “你刚才说，下个月要去吉隆坡开会，又看上什么公司了？”

    “马来|西亚之前不是发了几个电子银行经营许可么，据说现在又要续发几张，在开宣讲会招揽投资商，不少东南|亚独角兽公司都要去参加，我去凑凑热闹，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公司可以投。”

    “电子银行，也是前途大好的行业啊。”翟星湳笑，手指扣几下桌面，侧头对上赵啸目光，挑眉，“你把她带上？”

    赵啸想了下，答应：“行，正好这个会议10号就结束了，这丫头还能赶回来过生日。翟董，你最近新升职，考虑下把这个生日会搞得锣鼓喧天，昭告全天下这是你女人的生日？”逮着机会就要开嘲讽。

    “哼，你这张狗嘴。”翟星湳嗤笑，手支着下巴朝外看。

    “哟，听湳哥这个意思，你还没拿下呢？”赵啸揶揄道，“你丫的到底在磨蹭些什么，没听过张爱玲的那句名言么，通往女人的心靠阴|道……”

    翟星湳冷嘶一声，眯着眼笑他：“你特么还看张爱玲？知不知道张爱玲还说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满脑子肮脏。”

    “原来这全网流行的话是张爱玲说的啊，”赵啸一本正经地接话，摸摸寸头，“怎么大师说话也这么非主流呢？”

    翟星湳闻言，差点呛到自己，边捋胸口顺气，边拿手指摇晃着戳他：妈的，煞笔。

    玩笑过后，望着窗外淡淡月晕，翟星湳又徒然生出一丝惆怅，三年前的10月11号，那是枪击案发生的日子。

    *

    不久后，穆赫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向董事会提出辞职，翟星湳象征性地挽留了几句，就批准了，以总裁办公室的名义拟发了内部公开信，感谢穆赫山多年对旌闰教育和旌闰集团的贡献，并祝福他开启人生新旅程。

    紧接着，旌闰集团发布，将旗下的旌闰教育出售给榕湖资本，并买入榕湖资本旗下的百合生物。此消息一出，旌闰集团股票当天即涨停，股价又连续上扬几日。

    旌闰教育的案子收尾之后，阮绮年得一点空闲，自然也多了些时间与刘卉对接，商讨阮一岚的案子进展。

    两人通常用水果聊天软件打视频电话，镜头里刘卉穿着黑色职业装，背后落地窗外是联邦银行大楼。

    刘卉道：“阮小姐，阮女士的庭审可能要推迟到明年初，既然您怀疑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不如考虑和翟星湳先生合作，齐心协力，找出蛛丝马迹？毕竟翟先生势力雄厚，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有他助力更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