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他不对劲[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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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

    寒风凛冽,小径上的落叶颤抖成一团,簌簌作响。

    凌珧不明所以,诚实地说:“以前学过一点而已。”

    叶疏桐说:“我从小就练拳击的,跆拳道也拿过国际金奖。我脾气很不好,尤其是遇到跟我家月亮有关的事情,一不高兴就喜欢揍人,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打到半死也是有的。”

    凌珧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叶望舒撩起袖子的那一幕。实在是想不明白,叶疏桐这样的人就算和粉丝幻想里的温柔男神有差距,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暴力倾向。

    简直令人发指。

    凌珧微微皱眉,提醒道:“叶望舒左手的淤青是遮不住的。”

    “关你什么事?”叶疏桐冷声反问。

    叶疏桐想,淤青?噢,是的。

    前两天他好不容易求到月亮陪他练拳时,不小心撞在了一旁的一堆沙袋上差点没下来,简直丢死个人,还害得月亮在营救他的途中刮蹭到了左手小臂。直到今天晚上他背上都疼得厉害,喵的,还被叶敬然一顿冷嘲热讽。

    等一下,该死,连衣服都撩起来给这家伙看了吗?

    叶疏桐越想越酸,把余下的一只拳击手套扔给了凌珧,用命令的口吻说:“来,过两招。”

    他倒要看看,这人有几分真才实学。如果是个仗着姿色出来招摇撞骗的,呵,等会儿就直接封杀。

    凌珧犹豫一下,想要拒绝。

    这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想明天一早看见“天王巨星约架新晋影帝”这么小学生的热搜标题。

    难道是同行相见,分外眼红?不至于吧,这是平白无故给他抬咖了。

    要不然,还是直接跑路。

    叶疏桐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两步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今天要是不动真格的,就不要想安然无恙地走出这扇大门了。”

    凌珧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听到这句话,最终叹了口气,把手套丢在了草地上。

    “我用不着这个。”

    三秒后,一阵寒风吹过了树梢,发出沙沙声。

    凌珧看着趴在地上的叶疏桐开始反思,他不是从小练拳击、跆拳道金奖吗?自己好像也就出了一拳,还没怎么用力。

    ……叶疏桐给自己的脸上保险了吗?要是影响到了演出,星罗不会上门索赔吧?

    要赔多少?

    叶疏桐趴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原本就惆怅的内心更加苦闷了。

    不远处,恰好路过此地的叶敬然停住了脚步,目睹了凌珧打趴叶疏桐的一幕,震惊之中夹杂着欣慰。

    从小叶疏桐那些重金请来的老师碍于钱面就不敢来真的,结果让叶疏桐练了一身花拳绣腿还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啧,这家伙敢不顾悬殊的身份打叶疏桐?不错,是个可以好好保护月亮的人。

    于是叶敬然改变了原本的主意,端着盘子走了过去,跟二人打了个招呼。不顾一脸哀怨的叶疏桐,笑眯眯地把手里的白色瓷盘递到凌珧眼前。

    “我们之前在宠物医院见过吧?还没来得及认识的一下。这个请你吃的,就当赔礼了。”

    幽暗的灯光笼罩着那一团黑漆漆的、看不出形状的狰狞物。

    “是我亲手做的泡芙。”叶敬然瞟了眼巴巴的叶疏桐一眼,笑容逐渐冰冷:“看什么看,没你的份儿。”

    凌珧夹在两个姓叶的中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

    叶敬然和叶疏桐的关系看上去也不大好。难道这就是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豪门恩怨吗?

    ……那他现在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应该选一边站?

    凌珧想了想,既然已经得罪了叶疏桐,那就要把握好叶敬然。他接过了盘子,在叶敬然炯炯的注视下用勺子挖了一小口。

    ……靠!

    凌珧从小到大都不挑食,并由衷地热爱世上一切能吃的东西。但是从这一刻起,他发誓要做一个挑食的人。

    叶敬然见他停顿了,关切地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同时,目光落在了凌珧端着盘子的手指上。

    凌珧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自己的食指上莫名沾上了一点黑色的已经焦了的泡芙碎屑。瞬间,叶望舒说过什么洁癖,什么人体实验,纷纷在脑海里炸开。

    凌珧努力地将卡在舌根的东西咽了下去,右手把那一点碎屑拂开,企图自救:“好吃。”

    “那就吃完吧。”叶敬然微微一笑,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大哥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要是进了医院,能不能算蓄意谋杀啊?

    凌珧欲哭无泪,十分绝望。

    叶敬然正了神色,用温和的语调补充说:“我向来不请外人吃我做的东西,毕竟这是一种认可。”

    凌珧什么也没听清,只觉得耳边嗡嗡地响,好像风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久,反正手指冰凉,盘子冰凉,胃里的东西也冰凉。

    一旁,叶疏桐原本愤懑的眼神渐渐转为了复杂,又成了彻底的敬佩。连叶敬然这狗东西做的生化武./器都能吃,还说好吃,还能吃得干干净净。

    这小子,啧,有点东西。

    春夜的月色下,叶疏桐和叶敬然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得出了结论——

    看来,他对月亮是真心的。

    凌珧回到酒台边,狂灌了两大杯水,然后又要了杯白葡萄酒把反胃的情绪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今夜的几种酒在胃里搅在了一起,开始渐渐地起了些反应。

    凌珧坐不住了,整个人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他摇晃着往洗手间去,走着走着,忽然停顿了一下。不远处,叶敬然正在和方有安有说有笑地交谈。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方有安了。

    ……是宠物医院。

    那个时候,方有安和叶敬然好像正在谈论一场交易,二人还合作得很愉快。

    他们交易的是什么,是钱物,还是……人?

    种种线索在凌珧的脑海里逐渐串了起来。一股隐隐的醉意几乎要被窜上脊骨的寒冷打败。家族斗争,兄弟不睦,其中还出了一个疑似叛徒……怪不得叶望舒谁也不敢说,只能被迫寻找外援。

    等等,叶望舒呢?

    他独自晃荡了这一晚上,叶望舒却始终都没有出现过。总不至于,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过归根结底,这也与他无关。

    他大可以直接从这里走出去,趁着夜色深沉回家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到明天,这些豪门恩怨与他毫无关联,顶多祝叶望舒一句自求多福。

    但是如果就这么走掉的话,叶望舒可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下去也毫无还手之力。

    凌珧顿住了脚步,决定先去跟叶望舒讲清楚。他是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但是能提醒她的就稍微暗示一下,念着上辈子的浅薄缘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之后怎么样,各走各的阳光大道,谁也不欠谁的。

    嗯,没错,说一句他就走。

    宴会的热闹被隔绝在了外部,昏暗的房子里只有寂静。推门而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而古典的厅堂里。一楼空无一人,只有长长的地毯从脚下铺开,显得华丽而深邃。

    不远处,暖黄色的灯装点着壁炉,幽幽地亮着。

    凌珧回身敲了敲门,没有听见任何回音。

    ……奇怪。难道是在二楼?

    他的脚步因为上涌的酒意有些飘飘然,缓缓地朝尽头处的楼梯靠近。在踏上两级台阶之后,他忽然觉得头顶发凉,顺势抬起了头——

    一双空洞的眼睛从上方注视着他。

    凌珧吓得差点跳起来,幸好顺势扒住了墙上的凹槽。随即定睛一看,骂了一句脏话。

    那是一只山羊头的木雕,高高地悬在墙壁上。昏暗的灯光流淌在山羊头的两个黑黢黢的眼窝里,如同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栩栩如生。

    扒在边缘的手顺势按紧了,指尖却碰触到了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凌珧转过头去,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两升的玻璃罐里,正躺着一条带鳞片的长条生物,辨认不出是蜥蜴还是别的什么……正幽幽地扭过头来。蓝色的壁灯镶嵌在四周,将这一幕照得格外诡异。

    他微微抬头,只见玻璃罐子的后方,悬挂着一柄猎.枪。枪.口处是黑漆漆的一片,阴冷瘆人。

    凌珧心里发毛,往后一退,脚差点踩空了。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只见壁炉前的沙发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冷冷地打量着他。

    立式的古典灯座将光源投射在了红木茶几上,在一瓶未开的洋酒边游荡。

    凌珧吞了下口水,恍惚中听见自己声音微颤:“叶望舒在哪儿?”

    叶霄没有说话,双手交叉,似乎陷入了沉思。

    凌珧的余光还在瞥着那支□□,关于叶霄的种种传闻都由叶望舒的声音转述了一遍。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都是法治社会了,今天应该不会直接搭在了这儿了吧。

    那叶望舒……叶望舒不会已经被……

    凌珧一时之间有点腿软,差点要坐下来——

    “谁让你坐的?”叶霄缓缓抬眼,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请欣赏牛头不对马嘴的环节。ps.周三入v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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