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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鬼也穿四十二的鞋

    这狗还没有我的一只脚大,小佬用手翘着狗嘴让狗咬他的手指头,小狗牙还没长齐,又碍于小佬的淫威,不敢用大牙咬,小佬手顶着狗嘴,小狗被小佬的手指头卡住嘴,咬又咬不动,口水流了小佬一手,急的直哼哼,我自然之道其中的窍门,悄悄的将脚挪了过去,突然对着正急的乱摇尾巴上一踩,小狗疼的头一甩,在小佬手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小佬疼的直咧嘴。

    小佬痛苦的嘴脸没能缓和我沉重的心情,看着爸妈萧条的身影,我心里反而更加酸涩了,看着疼的直搓手的小佬,我灵机一动,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顺口说了出来,“难受吗?难受又有什么用,疼吗?疼又有什么用。”

    小老不知道这番话,是我对自己说的,无厘头的话使得小佬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一脸茫然地小佬,我哈哈一阵大笑,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屋里,一阵鼓捣将京剧的戏服找出来。

    咬了咬牙,今天豁出这张老脸了,给你们看看什么叫玩脸,这套戏服是上大学的时候,文化大赛学校奖励,毕业后我就将它带了回来,我将戏服套在身上,又让小雪拿来她的化妆用品,虽然很多年没画过装了,但是身为设计的我,对色彩的运用远超当年,所以画个脸谱也没用太多的时间。

    由于眼影之类画脸谱效果不理想,我弄了点锅灰用护手霜进行勾兑,护手霜勾兑出来的锅灰黑得发亮,配上红色的印泥效果非常好,白颜色是指甲油,有了主色其他的就好弄了,十几分钟后一张活灵活现的脸谱就画好了。

    小雪也非得让我给她也画一张,我无奈之下也给她画了一张,出去的时候大人们已经退场了,只剩下一帮活蹦乱跳的孩子。

    我捂着脸跑到厕所里,一股脑的爬到厕所夹层上,刚上到夹层上就听到年久失修的木板咯吱作响,我捏了捏裤脚,提了提裤子猫着腰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走到我的百宝箱跟前,将我的百宝箱打开,一阵灰尘如往事一样的飘落,我从箱子里取出装头冠的袋子,袋子已经老化的不成形了。

    毕业出去工作的时候,我把很多东西整理出来藏在了这里,我不是怕爸妈动,而是怕几个表姊妹糟蹋。

    我三下五除二将袋子撕开,吹了吹发冠上的灰尘,将发冠往头上一带,冠冕加身我顿时豪气冲天,火急火燎的起身欲走,可刚才起头,头就撞在了厕所的顶梁上,我被撞得头冒金星,差一点没把厕所顶给撞个窟窿,一阵地动山摇,我眼前一黑,一步三晃悠,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脚下就踩上了已经断了的木板上,一个没站稳就栽了下去。

    透过断木板下面的化粪池清晰可见,随着我身体倾倒的撞击下,木板发出嘎吱的脆裂声,我顿时就被吓尿了,厕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一阵心惊肉跳,看了看自己悬在空中的腿,又看了看下面的化粪池,口水咕咚咕咚的咽个不停,当然我不是对下面的东西产生了**,而是被吓得,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

    看着被卡住的半个身子,劫后余生的我一阵开怀大笑,笑完后想爬起来可是手脚一阵无力,看着下面的化粪池,我捡起发冠戴在头上感叹道,“我若是点下去了,也不算丢人吧!这叫什么来着,这叫为艺术献身,对为艺术献身。”

    话还没说完,木板又是几声咯吱的乱响,我暗骂道,“我不装了,不装了,”然后手脚并用慌忙的从夹层里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了扶头上的行头一甩披风,踱着步子走出了厕所。

    老远就听到家里音响放出的《贵妃醉酒》,一个花旦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引来众人的一阵拍手,我拿出家里的话筒唱歌助兴,这套东西是我结婚的时候爸爸买的,由于丈母娘买了套更好的,爸爸买的这套便留给了自己。

    我拿着话筒边唱便舞,我的唱功虽然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但是也是比专业的差不到那里了,男声唱完,女声完美对接,女声不是小雪唱的,而是我自己反串的,我的反串引得小孩们一阵尖叫,大人们也不停的鼓掌。

    一曲完了之后,《唱脸谱》,又响起来,我一甩披风,踱着步子,虽然没有变脸,但是我的嗓音还是令的大家又些动容,看着爸爸妈妈喜开颜笑,眉宇间忧愁慢慢消散,我是颇感欣慰,唱完后小雪接过话筒继续唱。

    我悄悄的退场脱下戏服,摘下发冠洗了把脸,专职给大家端茶倒水,貌似比愣娃跑的还勤,棺材瓤子揪着爸爸跟他说昨天晚上闹鬼的事,爸爸看着棺材瓤子嘲讽道,“你八成又是酒喝多了,梦游了吧!”

    棺材瓤子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看这明显的是被打得,我梦游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吧,你在看看我的腰。”

    说着棺材瓤子撩开衣服,腰露出一个浅紫色的鞋印,看着棺材瓤子腰上的鞋印,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叨咕道,“我没下那么重的脚啊!”

    爸爸看着棺材瓤子背上的鞋印一脸凝重,大家的注意力马上被棺材瓤子吸引了,也没人唱歌了,我悄悄地将话筒收起来,进屋关掉了音乐,大光看了看这个脚印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和棺材瓤子身上的脚印一比惊讶的说,“这鬼还是穿四二码的鞋子。”

    刚准备出屋,听到大光曝出的鞋码,我赶忙又缩了回去,就在这时王大爷说,“可能是二青回来了,他就是穿四十二码的鞋子。”

    听到王大爷的话,棺材瓤子差一点吓哭了,愣娃急忙问,“王大爷你怎么知道,二青叔鞋子的尺码?”

    王大爷叹了口气说,“二青走的时候鞋子就是我给他穿的,”听了王大爷的话棺材瓤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娃赶紧给棺材瓤子找了个凳子,把一摊烂泥一样的棺材瓤子扶在凳子上。

    刘婶指着棺材瓤子骂道,“难怪二青找你,你这是活该,谁让你当年耍赖还把人给打了。”

    棺材瓤子哭丧着脸说,“刘姐你别说了,我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年给二青做“方”子的料是余料(方子棺材的意思),那料比标准的料短了半尺,扔了就可惜了,我见二青个子也不高所以就给用上了,我以为二青看不出来,没想到二青眼那么尖。”

    “我本来还想跟二青好好少量商量的,谁知道我败家娘们跟二青说,“你个子那也不高,这么大方子够了,二青气得要打我家娘们,我一看这还得了!我一激动脑子一热就合着我家那口子一起打了二青一顿,这不事后我赶紧赔礼道歉,他那方子我还少他三百快呢!”

    听了棺材瓤子的自述,大家对他一阵鄙视一阵抗议,“奸商,短阳寿的,挣死人钱都不老实,难怪二青找你麻烦,活该,报应。”

    听着众人的咒骂,棺材瓤子面皮一阵抽搐苦笑道,“我求你们了别骂了,我死的心都有了,以后给你们做方子的时候我每人少收一百总行了吧!”

    “呸,呸,呸哎呦瞧我这张嘴,”棺材瓤子刚把话说出来,看着大家的不善的目光知道说错话热重怒了,赶紧呸,呸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急忙道歉!

    众人看在棺材瓤子还有些自知之明,也就没和他过多的计较,王大爷啧了啧嘴道,“这是有蹊跷,既然二青收了你的方子,说明二青已经原谅你了,二青是个厚道人,干不出来你这样背算计人的事,你好好跟我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我给你分析分析。”

    听了王大爷的安慰话,棺材瓤子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对王大爷一阵感激,不过他再也不敢许什么诺了,千恩万谢后棺材瓤子滔滔不绝的说起了昨晚的事。

    棺材瓤子说, “昨天我到老宋家去拿工钱,正好老牛家女儿订婚,我被老牛拉到他家里陪客,晚上吃完饭就和他们打牌,这牌一打就是半夜,上半夜还在赢,一高兴就弄了两杯酒,两杯酒下肚我晕的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赢了钱就走人不合规矩,我就强撑着撑到下半夜输的我都快当裤子了,我知道我的裤子没人要,就拍拍屁股走人,老牛留我在他家“歇”(歇,睡觉的意思)。”

    “我有自知之明啊!人家老牛家办喜事,我一做方子歇他家不好,虽然是亲戚但我还是不想让人说闲话,再说老牛家离我家也不过二里地,路上冷我从老牛家偷拿的半瓶酒暖身子,三点我从老牛家走的,可是两地我走了三个小时也没到,从老牛家拿的手电筒没电了,我一边走一边喝那半瓶酒,那酒我迷迷糊糊喝了半天,酒却一点都没少反而也喝越多,。”

    小孩们早就被吓跑了,有的胆小的大人也有些唏嘘,纷纷议论说,“可能是鬼打墙,胆大的就骂棺材瓤子瞎吹。”

    棺材瓤子一阵面红耳赤,急忙翻起衣服给人看那只脚印,王大爷看着棺材瓤子身上的脚印,脸色铁青邹眉骂道,“显摆你肉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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