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媚杀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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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的月夫人(三)

    花园中灯火被枝丫遮挡了一些,有些昏暗,他沿着小路走了半刻中,才看见旁边一颗牡丹树边站着一位女子,身影被枝叶遮挡了大半,身边也跟了一个丫鬟,光线模模糊糊,兰卿心里却很激动,他忍不住快步走去,高声道:“夫人。”

    他走近,那女子回过头来,露出有些诧异的目光。

    而兰卿脸上的热情飞快退去。

    他皱着眉头道:“你是谁?”

    方才离得太远,他如今才看清,这人并不是月夫人,只是身形有些相似,且也没有梳妇人的发髻。

    那被他喊了一声“夫人”的女子快速回过头来,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就看清了他身上的衣服,她匆忙跪下,柔柔道:“臣女见过陛下,臣女是礼部尚书,贺知之女贺曦瑶。”

    兰卿急着想找月夫人,并不愿与她多说什么,也没有兴趣了解她到底是谁,便只扫了她一眼,就准备转身离开,可那女子却突然抬起头道:“陛下可是在寻人?”

    兰卿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声音冷了些,淡淡道:“朕的事,是你小小臣女可以过问的吗?”

    “陛下恕罪!”

    贺曦瑶头磕在地上,忙柔声道:“是曦瑶不好,曦瑶只是见陛下似乎在寻人,便没想那么多,私心想着帮陛下一起,望陛下恕罪。”

    兰卿眼底的暗色愈深。

    虽然这女人表现得很纯良的样子,可他是谁,他是兰卿,曾经在风月场所里待了那么多年,谁会比他更知道怎么讨好一个人,怎么让自己更惹人怜惜,这个女人想在他面前用这一套,还太嫩了。

    不过花园确实有些暗,且这园子不小,他怕耽搁的时间长了,月夫人又回了殿中,那便不好了,毕竟他想堂堂正正见到她的机会并不多。

    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随便召见臣子的妻女。

    于是兰卿看着她问道:“你在这里,可有见过其他人从殿中出来?”

    贺曦瑶依然低着头,显出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顿了顿,才笑着说:“臣女方才想了想,似乎见到一位夫人往芍药丛那边去了。”

    兰卿直觉那应该就是月夫人,他也不想再理会跪着的这女人,便急速道:“朕知道了,你且回殿中,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家后花园,不要随处乱逛。”

    贺曦瑶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只柔声再次拜下,声音娇艳欲滴。

    “臣女知道了。”

    兰卿没有再看她一眼,他朝芍药丛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百多步,他看见了月夫人,这次没有树枝遮挡,虽然光线依然不甚清楚,但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月夫人。

    兰卿还来不及同她打招呼,就听到月夫人对面被一从芍药挡住视线的地方有女人的声音传出。

    那声音养尊处优,听起来便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

    “连月姐姐,多日不见,你怎么越发消瘦了?”带着些娇俏却蛮横的声音笑了笑,继续道:“妹妹听闻河山王与姐姐情深义重,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怎么姐姐反倒脸色差了?难不成是近日里,河山王与姐姐起了矛盾?”

    兰卿缓缓走近,对面那女人的模样便在他眼里清晰起来。

    同样是夫人发髻,眉目泛着淡淡的春色,这女子看身上的衣物打扮年纪应是不大,说话的语气却不怎么好听。

    “不是妹妹说你,姐姐当年嫁给河山王,家里的妹妹哪个不羡慕,只可惜啊,姐姐肚子不争气,不能为河山王生个一儿半女,也难怪河山王如此,其实他待姐姐,已是很好了。”

    这女人明里安慰暗地里说着讽刺的话,她对面的月夫人还没什么反应,兰卿已经听不下去了。

    月夫人这样好的女子,待她不好,是河山王的过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那时待他,一个最低贱的妓子都能如此温柔,他实在不知道这天下怎么有人忍心伤害她。

    兰卿冷着脸大步踏出,高声道:“你是何人,竟然对王妃大放厥词?”

    那边对话的人立刻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兰卿明显看到月夫人的目光一愣,似乎十分诧异,而她对面那女子只是稍稍一顿,便跪伏下来,恭敬道:“臣妇宋安氏见过陛下。”

    他身上的金龙袍实在太显眼了一些,便是如此晦暗的光线中,也有些熠熠生辉。

    直到这时,月夫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着的是金龙袍,她唇角微动,终是收起了所有的话,也跪伏下来。

    兰卿在她即将要跪下去时飞快将她扶住。

    “夫人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很柔,有种特殊的温柔。

    跪在地上的那位女子十分不解看着他拦下媚天,似乎不明白为何新皇居然会待扶连月这么好,看其神色,似乎是早就相识?

    可新皇不是才被找回来吗?他被找回来之后日日在宫中接受先帝的教导,怎么会和扶连月相识?

    兰卿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这对月夫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是麻烦。

    他当即沉了沉声音,淡然道:“朕和王妃从前见过,那时朕还在民间,王妃曾经给与过朕恩惠,倒是你,宋安氏?你是宋少保的妻子?”

    宋安氏听闻他这么说,立刻垂下头道:“是,臣妇是宋少保之妻。”

    “哼,你好大的胆子!”

    兰卿露出十分冷厉的表情来。

    “王妃乃正一品级位,你不过是个少保妻子,也敢对王妃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宋安氏愣了一下,猛然磕下。

    “陛下恕罪,臣妇、臣妇只是在和连月姐姐话几句家常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啊。”

    她见兰卿一脸冷色,当即转向媚天:“连月姐姐,妹妹是一片好心,你知道的,我只是关心你啊。”

    媚天没有看她,只扫过远处隐隐约约的灯火,淡漠道:“你走吧,不要唤我姐姐。”

    宋安氏咬了咬唇,看了眼兰卿,不敢再说什么,飞快离开了。

    兰卿见到她离开的背影,眼里暗色更浓,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笑着说:“没想到夫人竟是王妃。”

    媚天-朝他温和一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顿,她挥手让身边的丫鬟退到远处。

    无论兰卿为什么会成为新皇,只要是提起从前,有些话就不能让别人知道,哪怕这个丫鬟曾经也见过兰卿,更不会背叛她。

    待丫鬟离开之后,兰卿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他满眼眷念道:“夫人,兰卿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再见到夫人,如今终于实现愿望,您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媚天淡淡笑着,声音也是浅浅的:“陛下可不能再这么称呼臣妾,您是陛下,便是我那天没有遇见您,您也很快就可以离开那里了。”

    “不,那不一样。”

    兰卿紧紧盯着她,眼里有微闪的光。

    “是您给了兰卿希望。”

    媚天静静听他说着,似乎不再想争论这个问题,她便移开目光笑着道:“陛下如今该有新名字了,怎么还唤自己兰卿。”

    兰卿露出一丝微微的羞怯道:“父皇为我取了新名字,叫君安,但夫人喊我兰卿,亦是可以的。”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他并没有把先帝取的这个名字当做他自己真正的名字。

    陈君安是大召的大皇子,是大召的太子,也是新皇,那是一个无比光辉的身份,可兰卿却是一个从小长在勾栏院里的小倌,他本该早就舍弃这个名字,这个代表了他一生耻辱和黑暗的名字,但偏偏在这个名字结尾之时,他遇见了月夫人。

    月夫人为这个名字带来了唯一的那一束光。

    不是兰卿,而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光。

    先帝于他没有什么感情,接他回来,也不是心怀愧疚,更不是良心发现,他从未爱过皇后,更没有爱过他这个大皇子,他喜爱的是贵妃,那个被他腰斩的女人才是他最爱的,只可惜命运总是弄人,于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被最爱的女人背叛,因此将他接了回来,只因为他这具肮脏身体里还流着他唯一的血脉。

    可先帝对他的厌恶,他能感觉得到。

    包括支持他的臣子,他们并不知道他就是揽风楼里那个兰卿,可这又如何,在他们看来,一个从小流落民间的皇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他现在凭借着的,不过是哪些先皇的旧部,还有大召唯一的兵马大元帅,吴陌的支持。

    吴陌他并不熟悉,但据说曾是皇后的青梅竹马,想来帮他也不是为了他本身,大概又是什么被爱情所困,将他当做了皇后的延续,可他们对他的好,都不是为了他本身。

    唯有月夫人,她待他的好,是在他最卑微、最无助、甚至最肮脏的时候。

    所以即便过去如此黑暗,他依然不愿意忘记这个名字,依然不愿意忘记兰卿所代表的含义。

    兰卿面带着微笑,一如那时的兰卿,努力用清澈而又依赖的目光看着她。

    可媚天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

    她盯着他面容许久,突然笑了笑,发自心底道:“我之前说错了,虽然年纪一样,但陛下比我的侄子成熟许多,这样很好,我想陛下一定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庇佑和仁爱。”

    兰卿有些泄气。

    他对天下百姓没什么兴趣,他从前落魄的时候,也从不见天下百姓谁怜惜过他,他若要庇佑,也只庇佑月夫人一个。

    只是月夫人看他的目光不同,如同在看自己的晚辈,让他有些话不好开口。

    兰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忍不住道:“夫人其实也没比兰卿大多少,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呢。”

    月夫人才二十三岁,并不算大,在他看来,他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最好的月夫人,这是天意般的相遇。

    “陛下说笑了,臣妾嫁于河山王已有七年,早就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了。”

    她笑着说了一句,似乎对自己的身份依然定位在他的长辈上。

    兰卿暂时没法反驳她,可她方才提到了河山王。

    他一下子脸色冷了下来。

    “夫人可是跟河山王感情不睦?”

    这话本不该他来说,无论从身份还是关系,他这么说都有些冒犯,但他实在太关心这件事了,便顾不得这么多。

    好在月夫人没有责怪他,她只微微一怔,随即淡笑道:“并无此事,我和河山王之间关系尚可。”

    “夫人骗我。”

    兰卿坚持道:“若是关系尚可,那夫人怎么会到揽风楼?河山王便没有丝毫反应?”

    哪一个爱妻子的男人能够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半分反应?

    月夫人顿了顿,大概是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她淡淡道:“陛下,这些事无足轻重,不必多说了。”

    兰卿便说不出话来。

    要是常人如此,他早就用了一百种方式让那人生不如死了,可这人是月夫人,他便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好的月夫人,她不想说,必然是有她的难处。

    可兰卿实在不忍她这样好的人过得如此不快,更何况······若是河山王不能好好待她,又何必还要拖累她在一起?

    兰卿沉下思绪,当即决定暗地里派人去查一查这件事,之前他并不知道河山王妃便是月夫人,这些事情他便不在意,可如今知道了,他总归要弄清楚的,无论是何种情况,他要为月夫人讨回一个公道。

    “罢了,我便不说这些惹夫人不快。”他转开话题,笑着说:“夫人可是有些不适才出来透气的?”

    “唔。”媚天抬手扶了扶额角,十分抱歉道:“陛下的万寿节宴席臣妾中途便离场,实在有些冒犯,只是臣妾不胜酒力,饮了几杯酒便有些头晕,所以出来透透气。”

    兰卿十分心疼的看着她,甚至想伸手帮她揉揉额角,只是现在他们的身份实在不太好做这样的动作,月夫人也定然不会允许,他便只好懊恼道:“早知夫人也在,我便不敬酒了,都怪我不好,让夫人难受了。”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

    媚天只稍稍扶了扶额角便放下手掌,却还是笑着安慰他:“敬酒乃是规矩,岂可因臣妾而更改,陛下还是莫要说这些话了,若是让人听见,自是不太好的。”

    “有何不好?”

    兰卿丝毫不在意这一点,只柔柔看着她,声音没有一点压低。

    “夫人是我救命恩人,我如何宽待夫人都是应该的,救命之恩难以为报,任谁来都无法反驳我,夫人放心,今日后,我便下道旨意,为夫人再封高位,只望夫人能时常来宫中看我,兰卿没有亲人,只有夫人了。”

    媚天尽管不太赞同他前面说的话,但最后一句,她却是应下了。

    “好,日后我常来宫中看望陛下。”

    她这句话,依然是把他当成晚辈来说的。

    兰卿稍稍抿了抿唇,没多少什么,不过来日方长,他也不差这点时间。

    “只要夫人记着了就好。”他朝来时的路看了一眼,想了想,又道:“我看宴席还需些时间结束,夫人随我先回宜阳殿吧,宫中有特制的解救茶,夫人喝些再走,否则明日起来头痛便不好了。”

    她本是不适合去宜阳殿的,因为那是皇帝的寝宫,可在她心里,只把兰卿当做子侄,他好意邀请她,若是不去,难免伤了这孩子的心。

    于是媚天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兰卿脸上便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他也不让侍女扶着,而是自己亲自扶着媚天,缓缓朝宜阳宫而去。

    至于宴席,他直接着了人去通知,说他不会回去了,到了时辰便可结束,不用等他。

    在宜阳宫中喝了几杯特制的解酒茶,她的头晕果然好了些。

    原本兰卿还想留下她在宫中住一晚,可这无论如何也是不合规矩的,媚天便拒绝了,由侍女扶着告别了他,离开了宜阳宫。

    赵焕结束了宴席之后并未离开,此时便等在宫门口。

    见着媚天了,他面带着淡淡微笑扶住她,轻声道:“夫人可是在哪座宫里歇了会儿?”

    媚天也是淡淡的语气:“遇见了陛下,幸得陛下赐下了一杯解酒茶。”

    “陛下?”

    赵焕微微有些诧异:“夫人怎会遇见陛下?”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新皇可不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更别提还为臣子妻赐什么解酒茶,而且他可是异姓王,和皇室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新皇这举动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媚天搭着他的手臂上了马车,甚至没有隐瞒,她直接道:“陛下从前流落民间的时候,受过我的恩惠,只是没想到陛下还记得罢了。”

    “哦?”

    赵焕没有预料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他的王妃竟然从前援助过流落民间的新皇,若是这么说来,新皇对她关心几分,倒是不意外,毕竟他的夫人向来心地善良。

    他没往其他离谱的方面想,不知道媚天遇见兰卿就是在揽风楼里,当然更不会想到新皇居然曾经是揽风楼的头牌,而他和媚天之间,也远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赵焕也就问了一句,很快沉默下来,和媚天一起回了王府,两人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破了王府的平静。

    媚天没想到昨夜里兰卿所说的竟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他真拟了圣旨,第二天一大早就令身边的大太监过来宣旨,且这圣旨内容吓了王府里的人一大跳。

    新皇在圣旨中明确写出,曾经流落民间时曾被河山王妃救过,一直铭记在心,昨日终于找到这位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本就难以报答,且她救的还是新皇的性命,于是他为报答救命之恩,特设夫人之位,位居正一品之上,位比皇后。

    夫人乃是尊称,并不是指皇帝的夫人,就如诰命等级一样,但这个称呼和品级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只是河山王妃乃新皇的救命恩人,皇帝封她为夫人,虽然是新设了尊位,但也不算太离谱,众人稍有些微词,可也不想因此得罪新皇。

    若是新皇设的这位夫人不是河山王妃,而是自己的夫人,那恐怕就要引起群臣激愤了。

    兰卿自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而且他知道月夫人现在根本就不会接受他,他得一点点将她从河山王妃这个位置扳正过来。

    这道圣旨对于河山王府的影响还是颇大的,因为新皇现在连妃子都还未纳,就先立了夫人之位,等于她现在就是整个大召最尊贵的女人,品级比河山王更高,且其他人不知兰卿之意,便将这位夫人当成新皇慕濡的长辈。

    一下子多了一位皇帝承认的长辈,这对皇室嫡系血脉除了兰卿其他已经死绝了的大召来说,无疑是震撼的。

    媚天当天就被皇帝又召入了宫中。

    她有了夫人之位,行走宫中几乎没有任何阻挡,沿途都能看见宫人们叩拜和行礼的声音。

    等见到了皇帝之后,见到对方有些怯弱的神色,媚天原本准备说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只叹了口气道:“陛下也太胡闹了,夫人之位岂是轻易可设的?”

    “夫人不责怪我便好。”

    兰卿像从前那样,蹲在她脚边,扬起脸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夫人这样好的人,要是还需要向别人行礼那该多不好,现在这样就好,夫人不用向任何人行礼了,只需他们跪拜你。”

    他真心如此觉得,媚天却微微摇了摇头,但终是没说出其他什么话来。

    皇帝圣旨已下,难道让他收回?那样岂不是让他更加难堪?

    月夫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为难人的事情来?

    这也是兰卿一开始就想好的,他笃定月夫人不会叫他收回圣旨,因为她是个那么温柔善良的人。

    “好了,夫人不要担心了,一切有我在,夫人只需开开心心的,若是哪日烦闷了,便来皇宫。”兰卿笑着道:“我唱曲儿给夫人听,好不好?”

    “陛下如今身份尊贵,岂可如此?”

    媚天微微有些无奈,却是劝谏他的话。

    兰卿牵着她的衣角,仰头看他,眼里一片纯净。

    “我身份再尊贵,夫人也永远是我的夫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可月夫人并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她只笑着摸了摸兰卿的发顶,语气温温和和:“陛下日后,定是个温和善良,待人宽厚的好君王。”

    兰卿便看着她笑,也不曾告诉她,在他离开揽风楼的那一天,他手上就已经血流成河了。

    所有的血-腥和黑暗,他绝不对示以月夫人眼前。

    他的月夫人,只要永远这么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便行了。

    至于河山王······

    兰卿垂下有些暗色的眼眸,唇角依然是带着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章已更。

    媚天:真乖,我们兰卿这样乖,也不知道哪个姑娘配得上,改日我亲自给你挑。

    兰卿:······

    小阅子:我看你就是想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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