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打量了三个人，先问小厮：

    当日方公子进新房时，你们见过面吗？

    见过，是小的把公子送入新房的，公子在婚宴上有点喝多了，不过小的把公子送入新房后，他就命小的离开了。

    离开后你见过他吗？

    再没见过，直到第二天早上，公子在新房里大声喊人，小的才知道。

    当夜你睡在哪里？

    本来在新房旁边有小的房间，但是少夫人的嫁妆过来没地方放，暂时没有小的住的地方，那夜小的在北院，和其他小厮睡在一起。

    少夫人与方公子感情如何？

    很好。小厮不假思索：没成婚前，少夫人和公子也时常见面，都是小的跟随左右。

    你把方公子送回新房时，新房里什么情形？

    少夫人蒙着喜帕坐在床边，翠儿在旁边伺候，小的把公子扶进去就离开了。

    林清婉点点头，转向小姑娘：

    你叫翠儿？

    小姑娘点点头，还是不敢与林清婉对视。

    你跟随金巧儿多少年了？

    奴婢五岁就跟着小姐。

    巧儿待你如何？

    非常好。

    翠儿说完掉下眼泪，嘤嘤哭泣，情绪不似作假。

    说说金巧儿对这婚事是否满意吧。

    小姐是满意的，她很喜欢姑爷，虽然老爷因为彩礼的事和姑爷家闹得不愉快，其实小姐心里是很着急，小姐不满老爷的。

    林清婉点点头。

    当时你从金府出来，你全程都跟着巧儿吧。

    是的，一步都没离开。

    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从进到方府开始，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翠儿仔细思索，最终还是摇摇头：

    大家都欢喜着，奴婢没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金巧儿的状态呢？

    小姐几天前就开始兴奋，她很高兴的。

    这中间金巧儿应该没离开过婚房吧。

    是的，按照习俗也不能离开，所以从进了方府奴婢和小姐一直待在新房。

    前来闹新房的人多吗？

    也有一些，还有来看小姐的亲戚，不过都是看过闲聊几句就走了。

    方公子回到新房后，他出去过吗？

    姑爷回来有点醉酒，奴婢去厨房端了些醒酒汤，小姐送姑爷服下，后来小姐说再不需要奴婢服侍，奴婢才离开。

    你去哪了？

    本来奴婢睡在新房软榻，可是新婚夜小姐害羞让奴婢回避，于是，奴婢就在老夫人房里服侍。

    你离开时，新房和院子里的情况呢？

    新房门窗紧闭，门是奴婢关上的，院子里除了杨婆子在忙碌，没有别人。

    你什么时候返回新房？

    第二天卯时，想着早上还要服侍小姐和姑爷，奴婢早早就回来了，见新房窗户大开，小姐不召唤奴婢，奴婢也不敢看。

    过了多久你听到方公子喊人？

    差不多一个时辰呢。

    这中间院子里有人吗？

    没有，只有奴婢自己。

    那么这一个时辰你在院子里做什么？

    奴婢在厨房将昨晚的醒酒汤热一热，恐怕姑爷起来要喝。

    翠儿回答完，林清婉点点头，转向一直在搓着衣角的杨婆子：

    别紧张，我问几个问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