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说到这里，微微动情：

    ;大人，你们听我说，晓松真的……

    ;不，许秋，我们都很心疼你，但是律法是律法，人情是人情，你杀了夏川，就是犯罪，不管夏川曾经对你做过什么。

    ;是的，大人，我承认我杀了夏川，夏川是我杀的，晓松和这件事无关。

    林清婉摇摇头：

    ;夏川身中十八刀，那么你告诉我，你当时第一刀刺向夏川哪里？

    ;当时夏川要打我，我刺向他前胸。

    ;好，前胸你刺了多久？夏川可有反抗？

    ;是，他在反抗，所以我都刺在前胸。

    ;好，既然这样，你告诉我夏川后背一刀是如何刺入的？

    ;我想起来了，夏川转身我又刺了一刀。

    林清婉苦笑：

    ;许秋，你这样很牵强，你周围叫晓松的人，我们只要走访，这个人一定会浮出水面，你这样又有何意义？

    许秋低下头，捂着双眼痛哭起来。

    气氛压抑，林清婉走出问审室，吐出几口郁气。

    踱步走出大理寺正门，大街上人来人往，林清婉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

    人群中，独享孤独，可是身边又都是人间烟火。

    远远林清婉看见一个男孩子跑过来，他十五六岁模样，穿着短打的外套，虽然布衣但是干净整洁。

    看见大理寺门口站着的林清婉，男孩气喘吁吁：

    ;请问，这是大理寺？

    ;是，你有什么事？

    ;我想找断案的大人。

    ;你有何事？

    ;我杀人了，我来自首。

    怎么可能？林清婉见男孩子眉目清秀，怎么看都不是奸佞之人。

    ;大理寺是朝廷审案部门，岂容你儿戏？

    ;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杀了人。

    男孩很笃定，林清婉将信将疑：

    ;别告诉我你叫晓松？你杀的人叫夏川？

    晓松吓了一跳，俯首作揖：

    ;是我，夏川是我杀的，与许姐姐无关。

    男孩眼神坚毅，年岁不大，林清婉不相信他与许秋有私情，况且沈司直的调查结果，许秋是一个感情干净的女子。

    但是眼前晓松的表现，还有许秋试图掩盖真相的举动，让林清婉心里还是泛起狐疑：

    ;你与许秋是什么关系？

    ;许姐姐一直在我家裁缝铺里做活，我们认识，就是这样的关系。

    ;只是这样的关系，你就帮她杀了夏川？

    晓松瞪起眼睛：

    ;大人，怎么是帮她？许姐姐根本没杀夏川，夏川是我杀的。

    当林清婉把晓松带进大理寺问审室，晓松看见许秋第一眼，就急忙跑过去：

    ;许姐姐，你没事吧。

    许秋摇着头，痛苦地问：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许姐姐，夏川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晓松，你为何这么傻，姐姐这一生就如此了，你又何必呢？

    ;姐姐，你是好人，应该幸福，没有夏川你要好好生活。

    两个人报头痛哭，林清婉看着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看晓松和许秋都没有男女私情，可两个人如此这般又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