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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爱意正浓

    沐子濯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也不知道肚子里这个孩子为何如此调皮好动,整日胎动频繁的他几乎夜不能寐。

    萧鹰驰一开始还想着这孩子出来之后肯定要给他无尽的宠爱,可是如今见着他如此折磨子濯,简直恨不得打他几下,好叫这孩子乖觉一些。

    “子濯,再吃些吧。”

    怀孕六个多月,沐子濯瘦了一大圈,原本还算丰盈的脸颊迅速的瘦了下来,看的萧鹰驰心疼不已。

    就连沐子衿和萧震烨也时不时的就要过来看上几眼,宫里什么好用的、好玩的、好吃的,如流水般的赐下来。

    “不必了,拿下去吧。”

    沐子濯眉眼憔悴,一手扶着肚子,他能感受到手下不停凸起来的部分,是孩子在与他打招呼。

    “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听话,等他出来后我定要好好罚他。”

    萧鹰驰连忙将碗放在一旁,见沐子濯眉头一皱,连忙捧了小盅过来让他吐了个干净。

    随后,他又拿了一小块糖喂进他嘴里,这才坐在身后让沐子濯靠着。

    这几个月下来,萧鹰驰已经能很好的照顾沐子濯了,且这些事情他做的甘之如饴,根本不想假手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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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萧鹰驰左思右想觉得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孩子还没出生,子濯的身体便垮了。

    琢磨了两天,萧鹰驰便时不时往外跑,等沐子濯睡下后,他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打包走了。

    等沐子衿第二日上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满面愁容的管家,一问才得知准王妃半夜就带着王爷跑了,别说留信了,连句话都没交代人就没影了。

    彼时,沐子濯正躺在宽大的马车内,一手拿着苹果啃,一边掀开帘子瞧着窗外的景色。

    别说,出了王府后沐子濯就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至少之前吃下的东西已经不会再想吐了。

    转眼再看这马车,处处布置的精巧柔软,四周还有暗格,里面装满了话本与各色精致的吃食。

    “鹰驰,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沐子濯擦了擦手,心里满足不已,今日这孩子也乖,不怎么闹腾。

    “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整日在府里带着多闷啊。”

    萧鹰驰自有打算,刚一天亮就叫人给皇兄传了信,他走得急,完全忘了把太医也带走,这要是路上有个什么差池可怎么办。

    故此,他传信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让皇兄赶紧把人送来,不管萧震烨看到此信之时是如何无语的心情,总归如今萧鹰驰能看到沐子濯的笑脸,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第二日,便有暗卫带着一名太医日夜兼程的赶了上来,可怜的老太医一路上身子骨都快被跌散了,刚下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跪了下去。

    太医:……

    “老臣叩见王爷、准王妃。”

    跪都跪了,那就行个礼吧。

    萧鹰驰把人扶起来,先让他给沐子濯请脉,得知无事后便叫太医与暗卫跟在后头。

    好在沐子濯心善,到了下一个地方的时候连忙让买了一辆马车,不然他怕这老太医撑不到他孩子出生。

    ……

    不知不觉他们二人出来游玩已心有一月之久,期间沐子濯能吃能睡,整个人精神好的不得了,萧鹰驰见他终于胖了点儿,心里松了口气。

    这日,他们已经到了南方临城,临城才子佳人众多,二人便在此逗留了好几天。

    沐子濯与萧鹰驰仿若普通人一般游玩,别有一番滋味。

    萧鹰驰惦记着他的身子,再加上开春便是大婚,他一直记着日子要回去亲自操办,想要给子濯一个盛大的婚礼。

    虽然他是嫁过来的,而且连嫁妆都给了,但是也碍不着他那颗事事都想为沐子濯的心。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沐子濯行动之间颇有不便,他本就是以男子之身怀孕,比寻常妇人更加容易疲累,萧鹰驰见此便决定打道回府。

    因着沐子濯不舒服,回去之时速度又慢了许多,这就导致眼看着年关将近,他们二人却还有大半个月才能回到皇城。

    天气冷下来的时候,沐子濯更加不愿意动了,他躺在踏上看着话本,旁边的小几上放着热羊奶与点心,马车内处处铺着厚厚的毯子,很是暖和。

    沐子濯喝了一口羊奶,略微不适的皱了皱眉,这东西是之前他们在集市上买的,那时萧鹰驰听那人说喝这东西对怀孕的妇人有好处,便想也不想的全都买了下来。

    可是没曾想他们几人都没有点亮厨艺的技能,这就导致羊奶无论如何煮沸都还是有一股腥味儿,幸好沐子濯如今虽然身子疲乏,但胃口不错。

    又走了几天,夜里开始下雪了,萧鹰驰担心路上不安全,便在一处镇上停留了几日,索性此时离皇城也不远。

    他们本想等雪停了再走,可谁知大雪连绵不断,竟然足足下了好几天,沐子濯一开始赏雪景倒也觉得有趣,可是渐渐的不能出门就让他郁闷了。

    再加上怀孕之人本就多愁善感,萧鹰驰还一直规劝,沐子濯当即就发了火,完了之后又大哭了一场,可把萧鹰驰给吓坏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半夜里沐子濯就觉得腹中疼痛难忍,萧鹰驰低头一看,竟然见着他双腿之间流出了股骨的鲜血,吓得差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他强忍着心慌找了太医过来,一看情况这是早产啊,连忙吩咐了东西给沐子濯接生。

    萧鹰驰大手笔的包下了整间客栈,又赶紧让暗卫去找了地方官员前来,将这里为了个水泄不通,以防发生意外。

    做完了这一切,他便焦急如焚的守在门口,瞧着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听着门内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闯了进去。

    太医这会儿全力接生,哪里还管得上萧鹰驰,对方进来看到沐子濯疼的那副模样脸色瞬间煞白,伸手便握住了对方。

    “子濯,我在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他不住的在沐子濯额头上亲吻,企图能安慰这人。

    殊不知他现在这副魂不守舍,不住流泪的模样看着比沐子濯更加糟糕。

    整整一夜,等孩子出来的时候,沐子濯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萧鹰驰还以为人怎么了,当即抱着人大哭了起来,太医气都没喘匀,瞪着一双老花眼直接上手扒拉萧鹰驰。

    “王妃,您再这样王爷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闻言,萧鹰驰立马松开人,让太医检查。

    好在沐子濯只是力竭晕了过去,太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真是难为他的这把老骨头了。

    “王爷无事,只是身子亏损过大,今后必定要好好养着才行,否则恐怕会影响寿元。”

    太医细细的嘱咐了两句,这才撑不住下去休息了,而萧鹰驰之前的一切果然没白学,孩子照顾的挺好,只是之前那些终究是纸上得来的经验,再好也稍显不足,不过适应几天就好了。

    然而谁都没想到沐子濯这一晕竟然就晕了足足两天,萧鹰驰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不说,还要让太医也守着。

    等沐子濯醒来的时候便瞧见萧鹰驰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守在旁边,而太医则是被折磨的魂游天外,比起之前来说老了好几岁。

    “子濯!”

    萧鹰驰眼神一亮,连忙拉了拉太医,“太医,快给子濯瞧瞧。”

    太医这会儿也是眼神发亮,不用交代便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人没事后在松了口气,完了回房睡的天昏地暗。

    萧鹰驰高兴过后就是后怕,他亲了亲沐子濯,“子濯,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就够了……”

    话音刚落,他怀里的孩子便哇哇大哭起来,萧鹰驰连忙给孩子喂了奶。

    忙过之后,又给沐子濯喂了些东西,二人这才安静的说了会儿话。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沐子濯一问,萧鹰驰就愣住了。

    似乎再有两日就过年了。

    此时,正在宫里等人的沐子衿已经越来越暴躁了,之前来信便说不日可到,结果这一天天的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不说,连口信都没了。

    好在又过了一日萧鹰驰的消息便到了,听完后沐子衿沉默了一瞬,而后就把萧震烨打了一顿。

    萧鹰驰和沐子濯成功错过了年会宫宴,等到元宵之时,沐子衿便亲自来接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沐子濯身子休养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和萧鹰驰的婚礼也到了。

    萧鹰驰对此务必上心,每日除了伺候沐子濯和孩子之外,就忙着操办婚礼一事,还时时去内务府与礼部提要求,把礼部尚书气的暴跳如雷。

    等终于到了大婚这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人无谓嫁娶,同时从皇宫骑着高头大马前往阳亲王府,萧鹰驰春风满面,沐子濯面冠如玉,百姓高呼千岁。

    拜过堂,敬过酒,二人便直接溜回了喜房。

    萧鹰驰见沐子濯一身红衣坐在床边,心里满足又幸福,甜蜜的不行。

    他剪下头发与子濯的放在一处,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子濯……”

    红烛喜被,爱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