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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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整段垮掉

    “这……”杨熠大失所望,这样一来,可要叫他憋了一整日的的气往哪里发泄?

    无忧便合情合理地将杨熠推了出去,“我入宫这些日子,陛下忽略了常懿。这对常懿来说,相当难受。如今她的六宫之权又给了我,想来她在宫人面前也大失颜面。但她毕竟陛下身边的人,陛下长日不去,总也是不好的。”

    倒不是说顾及常懿的感受,主要还是自己身子里的气息涌动起来,实在叫杨熠无法忍受。原本他还在纠结要怎么办,此番既然无忧主动提了,那便等于给了杨熠一个台阶下,他自然不会拒绝。

    杨熠往外走,边走边道:“那朕走了,你可不能吃醋。”

    无忧扯动嘴角撑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意,“我不会吃醋的,陛下放心好了。”

    待得杨熠走了,无忧才安心下来,捂着闷痛的肚子坐在了床上。

    云溪不解道:“皇上过来临幸,是天大的荣宠。娘娘怎么特意让月信提前避宠呢?”

    “我自有打算。”无忧疼得有些厉害,小腹冷痛,面色也有些发白,“去拢个汤婆子过来,给我捂一捂肚子。”

    “奴婢这就去。娘娘稍等,奴婢顺带着给您熬些红糖姜汤来。”

    云溪去了许久还不来,无忧等不及,身子乏得很,便先躺下歇息。直到屋内响起动静,无忧才醒过来,翻身朝外看去,谁知烛火一瞬间熄灭,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云溪,你干嘛吹灯?”

    没有回应,只有脚步声慢慢接近,汤婆子被人放到小腹之处,红糖姜汤也被送到了唇边。

    无忧睡意懵懂,也顾不得云溪为何要这般做,就着来人的手将一盏红糖姜汤饮下,又搂着汤婆子躺倒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便感觉有一只手掌替她轻轻揉着小腹,动作和缓细致,似乎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般。

    月亮渐渐东升,一点点勾勒出无忧的睡颜来。常晟一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看着她,手掌抚着她的腹部,一点一点,绝不惊动。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皱起眉头来,身子不安稳地轻颤,渐渐哽咽起来。

    常晟便可瞧见无忧眼角沁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她动了动唇,是在唤:“常晟……”

    常晟拇指抚过无忧眼角,将她的泪珠融化在指腹,心像是被狠狠揉搓着,疼得难受。

    他虚握住无忧的手,开口却是无声的,“我在……我在……”

    你要怎么报复我,我都认,我都接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才导致了现下的局面。无忧,尽情恨我,尽情报复我,只要你能舒心一些,我甘之如饴。

    此时的珠镜殿中,却不似千秋殿一般平静。说实话,常懿在夜间看到杨熠往千秋殿来,其实是有些发怵的。

    别人不知道,她作为当事人是知道的。杨熠人道上从未好过,一般过来亦不过是逢场作戏,偶有他不高兴的时候,便会用手。这便是常懿生不如死的时候了。

    此时杨熠坐在珠镜殿之中净手浣面,常懿便是暗暗向天祈祷,他今日来只是相安无事同榻而眠,不会有其他动作。

    但常懿想错了,摒退了众人之后,杨熠便剥去了她的衣衫,迫不及待便大展雄风。

    说来入宫四年有余,这还是常懿第一次真真正正承宠,不想萎靡多年,一朝痊愈,这杨熠的力道如此之大。常懿身下剧痛,却不敢哼哼一声,生怕惹了杨熠不痛快又是大祸临头。

    常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痛得没了知觉,一夜之间,杨熠不知道来回了多少次,次次都是铆足了劲儿蓬勃而出的。起初常懿还努力迎合,可到了后来,她发现根本不需要自己动作,杨熠的力量便已经足够强大,他根本不知疲倦。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终于感到有些劳累,躺倒在一边沉沉睡了过去。

    那边厢无忧醒来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见到常晟的影子,有的只是云溪,端着洗漱的清水进来。

    无忧坐起身子,一夜的休息,小腹已经不疼,她笑问:“你昨天晚上拿汤婆子和红糖姜汤进来,为什么要关灯……不是,吹熄蜡烛?”

    云溪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笑道:“看见娘娘已经安置了,奴婢害怕烛火晃眼扰了娘娘清梦,这才吹熄了蜡烛。左右这千秋殿里的格局奴婢也熟悉,奴婢摸黑也能做好。”

    “那劳累你了。”无忧摸了摸脑袋,“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帮我按着肚子,你也太好了些,是不是一夜没睡好?”

    云溪显得有些局促,她不欲多和无忧谈这件事,只是尴尬地笑笑,“没有的事儿,娘娘多虑了。”

    无忧并不作他想,只是依照云溪的话起身洗漱。

    葵水一来便是数日,无忧的身子未曾利索,杨熠也就一日不能前来千秋殿,但他的身子忍不了,便是日日去了常懿的珠镜殿。

    常懿一连数日都被杨熠折腾地腰酸背痛,难以为继。心中反倒是祈祷杨熠隔几日再来,莫要这般无休无止,否则,她怕是要成为南越首个被皇帝折腾地死在床榻上的婕妤了。

    好在无忧的信期在七日之后便过了,身子也已经彻底干净。杨熠再三确定了此事,才终于又在夜间到了千秋殿。

    这是无忧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宠辱不惊,不算太高兴,也不会害怕。

    但对于常晟来说,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事情。他居于千秋殿房顶,眼睁睁看着杨熠进了千秋殿,用过晚膳之后便没有出来,急得他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无法忍耐下去,掀了屋顶瓦片便查看情况,若是杨熠当真要对无忧做什么,他怕是便要从天而降前来阻止了。

    但让常晟意外的是,无忧此刻尚且悠哉悠哉地坐在桌子边上喝茶,而杨熠独自一人赤膊着身子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似在梦中**,口中还有靡靡之声。

    无忧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逍遥自在。常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把杨熠变成了这样,但她如此淡定自若,也不算十分意外,毕竟她是这方面的圣手,见怪不怪了。

    看来她虽然嫁给了杨熠,当上了谢昭仪,但是她心里还是不愿意嫁给杨熠的,否则的话,何必要这般做呢?

    如此想着,常晟心里莫名松快起来,既然如此,她要如何闹,他便陪她如何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除了无忧和常懿,宫中另外的两位美人也常常受到杨熠的宠幸。杨熠如今,一来是仗着自己身子痊愈尽情作弄,而来也是为了向宫中对于他的身体有所想法的后妃宫人证明,他杨熠也是个真正的男人,正常男人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够做到!

    这正是无忧喜闻乐见的,他作弄折腾得越狠,身子掏空地就越发厉害。无忧一边用鹿血等物入药,吊住杨熠在人道上的渴望,一边又撺掇着杨熠放浪形骸,在宫中极为妃嫔之中游刃有余。

    除了在无忧的千秋殿,杨熠是在梦中行事外,另外三位妃子的殿中,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战斗。

    杨熠的身体底子日益崩坏,然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成日里感觉到自己生龙活虎,精力旺盛。

    直到两个月之后的盛夏,杨熠的身子才彻底绷不住了。

    六月初六的晚上,他筋疲力竭地倒在了常懿床上入睡,翌日徐德贵来请他立刻早朝,却发现皇帝眼圈乌黑,气息微弱。

    徐德贵立时便慌了神,着人将杨熠抬回了含元殿,又即刻传了太医诊治。

    云溪将消息带过来,问无忧是否要去看一看。

    无忧不为所动,斜倚在贵妃榻上打着团扇,“天这么热,我懒得走动。不是有太医在么?也轮不到我去置喙。”

    因着杨熠的生母早逝,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长辈便是杨蹊的生母刘太妃,刘太妃闻讯,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便带着杨蹊与如锦一道入宫侍疾。

    如锦到底是王妃,不适宜近身侍奉;而刘太妃素来不待见无忧,便也未曾叫无忧侍疾。如此一来,如锦便干脆到了千秋殿与无忧作伴说话。

    二人几月未见,如锦如今一身王妃的装束打扮,无忧乍然见了还不习惯,愣了愣才笑了出来,作势福了一福,称一句:“王妃娘娘好。”

    “你也来打趣我么?”如锦搀住无忧的手,与她一道落座,“这个王妃的称号,像是有千斤重量,顶的我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无忧握着如锦的手,“是不是蒋若素不肯善罢甘休,想法子对付你了?”

    如锦摇了摇头,“没有。王爷吩咐了,不论我出了什么事儿,只要身子有恙,他便要休了蒋若素。且不说蒋若素因着成了侧妃大受打击,这些日子病榻缠绵,即便她身子康健,有王爷的话在这里,怕是她也不敢妄动的。”

    无忧却没如锦这般乐观,“蒋若素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若是破釜沉舟起来,也难对付。你还是要小心。”

    又是絮絮一阵,便听云溪进来,道:“娘娘,珠镜殿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