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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受骗

    两天后,念念哭着要妈,来魁说带她去见妈。他带着天珍的信,把念念带到开琼那里。来魁告诉开琼说:“天珍回去了,她肯定不会回来的。”

    开琼问:“你没有留她,说明你太无情了。”

    来魁辩白:“她说现在家里没事,她回去是照顾她妈的,我就送她走了。她真走了我肯定是舍不得她的。我的心中如果没有你,我是怎么都不会让她收衣服走人的。我主要心里还是想与你生活。”

    开琼看信,没有答话。她从信里看到天珍姐对知遇知恩的来魁做出来莫大的牺牲,这是一个平凡女性最伟大的举动。

    开琼看了信说:“我与你生活是不可能的,我不想破坏你们原有的一家。”

    来魁不高兴说:“你这是让我鸡飞蛋打呀!跟你说,过几天你就去我家!有天珍给你的信,她就不会回来。”

    开琼说:“我不去。”

    来魁要念念留下来与开琼玩几天,念念答应了。来魁一个人回家,他希望念念与开琼早日建立母女感情。

    第二天开琼带念念到大街上玩,她跟念念买了一套好衣服。乖巧的念念说:“我把这衣服留到过年拿出来穿,穿给妈妈看。”

    开琼问念念:“你妈过年不回来,你把衣服穿给谁看呢。”

    念念说:“妈妈不回来,我就不过年。”

    开琼一把将念念抱起。念念在开琼的眼里永远有梅梅的影子。

    又过了两天来魁与开琼带念念到沙市公园里玩,他们给念念照了相。来魁要照三人的合影,开琼不同意。他们来到当年坐的那边长椅,不约而同地坐下。

    来魁说:“哎呀,又坐上了这条长椅。坐上它就想唱《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开琼说:“你媳妇刚走,你就又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玩,当然是充满阳光。”

    来魁说:“我不跟你在一起我就要想她,因为那种想念是煎熬的痛苦。这不怨我,是天珍姐要我们早在一起的。我心中没有你,我是怎么都不会让她走的。”

    开琼说:“她要我们早在一起,你就打算我们真的早在一起吗?男人就这么没意思,你说我还找男人有什么意思。你开始叫天珍姐,后来叫天珍,现在又叫天珍姐了。我是一直都叫天珍姐的。”

    来魁说:“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吗!是你那一句话打动我,你说‘小说给我的震撼就是我也想做你永远的妻子!以后我也要学那个开琼,爱不到你就不结婚了’。有你这句话,如果不能与你结婚,我这一辈子都是遗憾。”

    开琼说:“我不看你的小说,我是不会有与你结婚想法的。我想你对坐轮椅的开琼都那么爱,我是健康的开琼,你会更爱的。不过,因为我害你们分开,我与你生活也没有意思。天珍姐给我的信我看了两遍,她要回去只是一种无奈。信是她早在9月份写的,那只能代表她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心里,现在她肯定没有这种想法了。她是真心要走,写信以后就走了。”

    来魁说:“我与天珍的婚姻早在生小妹时就有了现实的危机。她看与我的生活不像我们恋爱情书里那么美好,她想回山里找初恋的情人。因为我们的书信里都是幻想的美好生活,那时真正的爱还是在你的身上。她结婚时那个高个子姑娘的丈夫就是她的初恋,现在那个姑娘生孩子死了,她就是想回去与那个初恋的情人生活。我爱天珍姐,我还是要尊重她的选择。她走了正好,你要寻补锅的,我要寻锅补。”

    来魁想用手摸开琼额前的头发到耳廓上,开琼以为来魁动手亲热,她怕念念看到,避开了。开琼自己用手摸额前的头发到耳廓上说:“念念以后回家会不会在队里大人面前讲我们今天的事?”

    来魁说:“我今天就想跟你补锅!我不怕,怕个毛。走,我们看有毛的动物去。”

    他们来到动物园,念念用手拉着开琼。这时候,来魁偷看开琼的眼神,开琼有怕见光的羞涩了。

    他们到医院找杨明琼,开琼说现在她可以把那张照片带回去了。杨明琼要留他们过夜,杨明琼的男朋友那天去广州出差不在家,老同学想讲讲各自的心里话,开琼同意过夜。杨明琼听到开琼的现状,她要开琼早与来魁结婚,说不定还可以回血防医院做女主任。开琼说:“这么快与来魁在一起生活,我做不到,我怕别人笑。”

    杨明琼说:“既然天珍有书信给你,我劝你们早在一起,不然夜长梦多。”

    开琼说:“我还是要给天珍去信的,她如果想回来,我让她。”

    杨明琼说:“你们现在可以朝婚姻的方向恋爱了。”

    来魁说:“不用恋爱,我们有现成的恋情保存到了今天。”

    那夜,来魁在杨明琼的家对面旅社开了一间房与念念睡。他要开琼去与他同睡,开琼说:“以后在一起生活时再说。”来魁执意要住旅社,他就是要在今晚得到开琼。

    夜里杨明琼要开琼陪来魁说说话,她说:“来魁今天要住旅社就是想与你激情燃烧,你还是去吧。你们在一起发生过几次了?”

    开琼说:“我们还从来没有过!”

    杨明琼说:“那次我们同学聚会,你说心中有人,他是谁呀?”

    开琼说:“当时你没听班长说我如果没人,他就要离婚,我只好说有了人。”

    杨明琼说:“现在你们可以在一起了。他的老婆把他给你,你就要抓紧在一起生活。怕他老婆反悔,那你就不能反悔了。”

    开琼不好意思说:“着什么急,再怎么也要过年以后。我想把年过了,看不到天珍姐的后悔,我就去来魁的家。”

    杨明琼说:“今晚你不能让来魁失望,你去跟他实现第一次,我在家等你来睡。不要让小孩子看到。走,我送你过去。”

    有人敲房门,来魁下床开门。看到是开琼,他笑道:“我知道是你!”只见来魁把开琼拉进房,闩好门,一把抱起开琼。

    开琼用手推来魁说:“念念睡着没有?”

    来魁说:“她睡着一会了。”

    只见开琼蓦地用双手抱住来魁。几年的流言蜚语这一刻要成为现实时,言语已是多余的。这是开琼与来魁破题儿第一遭,恋爱时一个心心不异两个心心印心在此时不言而喻。来魁的动作越是笨手笨脚,开琼越是怕看到来魁的眼睛。

    原来这家旅社里的男老板与一个社会混混合谋敲诈旅客。那混混外号叫瘪山,他带有一漂亮的女朋友,他们常常用美人计让旅客上当受骗。他们看到开琼与来魁进了同一房,他们使出了老练的伎俩。瘪山敲门把来魁叫到一个空房间,他拿出一张假公安局的证明在来魁的面前晃了一下,他不敢给来魁细看。然后问来魁与同房的女子是什么关系,因为旅社那是不许同住男女,来魁只有胡诌说是夫妻。然后瘪山就问来魁哪时结婚,何时生孩子,孩子叫什么名……然后,瘪山又到开琼的房里对开琼问同样的话。怕出事的开琼都如实地回答。看到开琼与来魁不是真夫妻,瘪山先要来魁写检讨。来魁以为写了检讨就没事了,没想到瘪山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他们要来魁给两百块钱就不把来魁与开琼送到公安局。开琼怕丑,她更怕自己有不好的名声,她要到杨明琼那里借钱给瘪山。来魁在与瘪山斗智斗勇中发现他们不象公安局的人,来魁的态度也开始强硬起来。这是因为来魁不怕把事闹大,他与开琼同房的事闹出去,这倒促进了他与开琼以后走到一起过生活。形势把他们逼到一起结为夫妻,这样以后天珍与凤伢子也减少了对他们的责骂。看到来魁的强硬,瘪山只有软下来了。最后,来魁只给了二十块钱瘪山拿去买烟抽。如果不给烟钱,也许瘪山要真给公安局打电话来抓走来魁与开琼。心有余悸的开琼要出去找杨明琼过夜,来魁怕开琼出去不安全,他把开琼留住。

    翌日,杨明琼把照片给开琼,四人一起出去过早。来魁抢着结账。老同学分手时称呼对方都叫“小双”。来魁这才想起来开琼以前对他讲过,杨明琼也是双胞胎的妹妹,她有一个姐姐叫凤眉。来魁对开琼说:“你们这双胞胎还真是巧,名字都同一个字。”

    分手后开琼说:“她的孩子在乡下的奶奶家。我想给点钱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在家,我没这么做,今后总觉得不好意思的。”

    来魁说:“人家是城里人,不在乎你的这一套。”

    这天他们在共大一起吃晚饭。来魁要留下过夜,开琼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过早地在一起,我觉得对不起天珍姐。还等一段时候,看天珍姐有什么信来。她没有后悔,我到你家过年。”

    来魁说:“我希望你跟我回家,有天珍给你写的信,你还怕她吗?”

    开琼说:“她给我的信是九月份写的,说明那是她原来的一时冲动的想法,并不能说明她现在还有这种想法。”

    来魁说:“你回娘家,每天到我家与念念玩,队里的人自然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反正要早到我家里来,这样我们的关系就确定了,反正昨晚我跟你把锅补了。”

    开琼红脸说:“还是等天珍姐来信了再说。她没有后悔,我与你过年。如果我过早到你家,队里的人肯定要说天珍姐就是我要你把她挤走的。我怕队里的人说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婚姻,等以后再说。如果天珍姐真不回来,我就与你暂时过临时夫妻。我们开始到外面过几年,以后再回家乡。”

    来魁说:“这么说,今年过年我就可以到你家拜年了。到那一天我要对你伯伯说,‘您终于成了我的好丈老头子。’过几天我家杀年猪,来接你到我家过门玩。”

    开琼说:“你现在家里闹出这种事,我更怕回家。等人们接受天珍姐走了的事实,我再回家不迟。”

    来魁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跟天珍结婚,没跟你结婚。下辈子我是再不会找年龄大的女人做老婆的。她年龄大,爱脸面,平时我也很注意她这点。可她与我过夫妻生活,她也怕羞,爱脸面。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主动过,长期她总是不给我积极的气氛。我真后悔与她结婚。”

    开琼蛮想说自己也不喜欢频繁的夫妻生活,她没有说出口。来魁在第二部小说里最后悔的是没与天珍结婚,而在这部小说里,他却是最后悔与天珍结婚。人怎么能这样,到了青山望石山  到了石山又望青山!

    开琼想起一个女同学的话说:“爱情是羡,婚姻的厌。不经历婚姻不知道厌,不经历爱情不知道羡。”

    来魁带念念回家,他告诉念念不要对别人讲在沙市玩的话。哪知念念回家与奶奶睡觉把什么话都对奶奶讲了。来魁的妈骂来魁,并要来魁去宜昌接天珍回来,天珍回来才能杀年猪。

    陈大姐知道天珍再不想回来的话,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来魁接天珍回来。来魁的妈见人就哭着想天珍媳妇。队里的妇女们都说天珍是个好姑娘,要来魁去接天珍回来。一队连英姐和几个前辈来到来魁家,要来魁把天珍劝回来过年。有一个前辈发火说:“你不把天珍姑娘接回来,老子揍死你!”左家的前辈也来劝说来魁接天珍回来。来魁只得答应过几天去接天珍。

    头九一场雪九九象六月,在这个老冬天感觉不到大寒小寒,每天早晨只有大霜小霜。来魁每天早晨洗脸后要唱一遍《小字辈》插曲,他习惯把两段歌词唱混淆。他觉得那歌词第一段适合对凤伢子唱,第二段适合对开琼唱。他把一二段唱混淆,也表明他对双胞胎爱混淆了。

    这时候家家都在放门口的树,准备填稻场。新左家台的稻场在后面的鱼池边,每家的台基是一样大小。山青到新台基第一个填了台基和稻场。来魁把胡来朋叫来帮忙锯倒门口的大杉树。他家的树倒在公路上,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前面带一个小女孩,她下车推过。秀儿与男朋友也推过自行车。忽然,胡来朋对来魁说:“左开红回来了。”

    来魁说:“哪是的?”

    胡来朋说:“我刚才看她带着孩子,自行车后面还有一个大袋子。”

    来魁扭头只看到秀儿和她男朋友,他就相信凤伢子回来了,因为秀儿前些天说过去江南的话。

    晚上,来魁给秀儿家送牛过去。有一个刚刚学步的小姑娘与秀儿在家门口玩耍。秀儿的伯伯来接牛,来魁要借小路锯子。这时凤伢子走出来,看到来魁,那种眼神有惊喜与无奈,好像有好多的话要说。父亲拿来锯子,接过牛拉走。来魁拿着锯子没走。凤伢子看伯伯牵牛走远,她来到来魁面前小声说:“我明天到你家有话说。”

    来魁回家就感到他的大烦恼随大寒的节气来了。凤伢子一定是知道他与开琼现在的关系,明天肯定是来警告他不许与开琼来往的。

    凤伢子回来第二天,她牵着小姑娘丽丽玩玩闹闹来到萍儿家。她与萍儿的妈说了一会儿话。萍儿的妈讲天珍回家的话,她昨天就听妈讲了还是装着第一次听到地惊讶。她故意大声与丽丽说话,让来魁听到。没见来魁过来,她把丽丽放地下,让小孩子乱走。小孩朝来魁家走她就不阻止,小孩朝别处走她就阻止。丽丽终于来到胡来魁的门口,念念看见迎上来拉小姑娘的手。奶奶看到走出厨房对凤伢子说:“大双回来了,这是你小姑娘呀?嗨,几天不见都会走了。”

    凤伢子说:“嗯。您在忙呀。”

    念念在开琼那里回来有粑粑带回来,奶奶进屋拿来两个粑粑给丽丽拿着。来魁在房里给天珍写信,听到凤伢子声音,他走出来对凤伢子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的?”

    凤伢子说:“有两个孩子现在不方便回来了。”

    来魁的妈故意把话说给凤伢子听:“你打算几时去接她们,还过几天都四九天了。”

    来魁说:“我跟她写了信。她收到信想回来就会回来的,她不想回来,我去也白搭。”

    凤伢子看来魁的妈进厨房,她抱起孩子进来魁的房里。只听凤伢子说:“立新在外面又结婚了,他们的男孩比丽丽还大。我不看到照片还不相信呢。我这与他脱离了回来的,我带回你的伢子。她这回去正好,不许你把她接回来。你去接她回来,我就住在你们家不走了!”

    来魁先是害怕,待镇定下来,他小声发火说:“你怎么是这种人,你那时去跟别人结婚,我就没这样威胁你呀。”

    凤伢子听来魁发火的声音都不大,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的孩子是来魁,有这张狠牌,她不怕来魁不听她的话。凤伢子说:“老子几岁儿就跟你了,以后你不到我家提亲,这也怪我呀。你要是提亲,我没答应,你就可以怪我。”

    来魁说:“我要你来柳树下,你没来,我怎么好提亲。”

    凤伢子说:“老子那时候懂事了,晓得不结婚是不能做那样的事。你是提了婚,就是不结婚,我都敢与你做那事的。”

    来魁说:“你没想到,你跟别人,害了好多的人!”

    凤伢子说:“老子不管,过几天你就去我家,把我们母女接过来。要不然,我就把你的丽丽给你,我不要了。”

    来魁的妈知道他们有话说,在窗口边偷听。

    来魁知道凤伢子说不要孩子是吓唬来魁的,他说:“你到我家来,要对我妈好,你做得到吗?”

    凤伢子说:“我是吃你妈的奶水长大的,你妈跟我妈有什么区别,这话不要你说。你早把我接过来。”

    来魁说:“以后天珍来看孩子,你不能给脸色她看,行吗?”

    凤伢子说:“她跟我做了这么大的房子,我感谢她,我会把她当亲姐姐的。”

    来魁说:“你要对念念象自己的姑娘对待。我保证对腊香也象自己的姑娘。”

    凤伢子说:“我对念念不好,队里的人都要骂我的。”

    来魁说:“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跟开琼多心肝。我保证与她没关系。我们以后要照顾她,直到她再结婚。”

    凤伢子不高兴说:“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呀。老子以前是对不起你,以后会补给你的。从今天起,你晚上不闩后门不关房门,我一有机会就来。”

    来魁的妈喊念念故意打断凤伢子与来魁的说话,她是怕凤伢子给来魁灌**药。老人家看凤伢子出来,她把丽丽抱了一会。她看丽丽很象小双小时候的脸相,一点也不象腊香姑娘。凤伢子说丽丽的手在地下摸灰,她进来魁家的厨房到水给丽丽洗手。这时她好像把来魁妈天天围着运转的灶台当着自己今后的岗位。

    来魁的妈带念念到秀儿家,她看大双的妈是什么口气。老人家终于知道天珍的离家出走原来是凤伢子逼的来魁。

    大双的妈看到来魁的妈带孙子进来,既热情又有些好奇。平时老大姐送牛过来就走,很少与她拉家常。她们有时候见面也是讲一些春种秋收和天气季节方面的话,看样子今天一定是有重要的话。

    她们先拉家常后,来魁的妈说:“我今天看大双在萍儿家玩,她一个人带孩子回来呀?”

    大双的妈停了一会,叹气道:“老大也跟小的一样命苦。立新打了隔壁的人跑到外面躲了几年,又跟一个姑娘偷偷结婚了,生的孩子比大双的丽丽还大一岁。她这回来再不回江南了。老大姐,你看我该怎么办,那个脱离了一个人过着,这个又带一孩子回来。别人知道怎么不笑她们。你看这是我的姑娘有错吗?”

    来魁的妈说:“她们年轻漂亮,以后会找到更好的。唉,孩子揪心呀。你看我们的一个不成器的东西,把这么好一个媳妇逼走了。念念天天找我要妈,我的眼泪都流尽。”

    两个爱流泪的老姐妹没说几句都湿了眼圈,用手抹一下泪水找安慰对方的话说。来魁的妈是为山里的媳妇流泪,大双的妈是为女儿流泪。

    晚上念念睡着了,来魁的妈到来魁房里来问话。

    来魁说:“我现在没有办法。还是要听大双的话,因为丽丽是我的孩子。”

    妈说:“你肯定那孩子是你的?”

    来魁说:“天珍生小姑娘坐月子时,大双回来栽秧,我们一个月都在一起。”

    妈说:“天珍是大双要你把她逼走的吧?”

    来魁:“这不关大双的事。”

    妈说:“你快去把天珍接回来,不理大双的。”

    来魁说:“我不怕天珍,但我怕大双。”

    妈说:“我就是同意你跟小双也不会同意你跟大双的。你跟小双她对你的孩子要好些。大双还有一个哑巴姑娘,这今后也是一个麻烦。”

    来魁:“我跟大双有孩子,只有跟大双了。您不要管这事,我保证大双也象天珍一样对您孝敬的。”

    妈说:“你们没做好事,孩子们长大要恨死你们的。听我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天珍回来。”

    来魁写给天珍的信里先是劝天珍回来,后来把这段文字划去,又写与开琼结婚了,后来把这段文字也划去。写来划去就是不希望天珍回来了。他不会让天珍知道现在他准备与凤伢子在一起生活。他想幸亏天珍回去了,要是凤伢子脱离回来,她不会让他过安逸的。说不定凤伢子还要与天珍吵架,拿她们两个人的脾气都有可能上吊!天珍是与开琼友好才让位的,天珍知道是不讲道理的凤伢子到这家里来,天珍说不定要回来阻止。那样的麻烦就象天空要下大雪没办法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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