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设情局,我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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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灭顶之灾

    按照阎枢泽的的指示,我再一次回到那个赌场,还是香烟美女环绕着一群的纨绔子弟,还是赌桌上一掷千金的疯狂。

    这一次我再没有任何情绪,麻木地向他走去。

    快走到他身边时,他一仰脖,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示意着我给他倒酒。

    “干嘛这副死人脸?陪酒就得赔笑,这点行业规矩都不懂?”

    我现在哪里笑得出来!当然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给他倒酒,然而他却像是看穿了一切。

    “命运是个混蛋,它可不会因为你这副死人脸就对你仁慈些,它只会落井下石,把你砸向无尽深渊,没有希望,没有明天。”

    我颤抖了一下,香醇的美酒也泼洒出来了一些,抬起眼,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嘲讽的笑容,就像他所描绘的命运。

    猛地,他伸手将我拉倒在他怀里,大手捏着我的脸看向他,酒味扑鼻而来,“还是这副死人脸吗?不笑一下吗?笑一下,也许命运就能改变呢?”

    “真,真的吗?”

    “你试试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弯起了唇角,可是脸部的肌肉好沉重。

    “哈哈哈……”他朗声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狂拍着我的脸,问我道,“曾经高贵得让人不敢亵渎的大小姐,现在也会为了钱卖笑卖身了,哈哈哈……”

    我的脸被他拍得发麻,却无力阻止他。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第一次见面?我记得他那时寒酸的衣着,卑躬屈膝式的点头哈腰,还有那虚伪至极的笑容。但那时是怎么应付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吗?再努力点想想,想起来了,我再给你加一百万!”

    窒息一样的威胁中,我脑子里跟浆糊一样,根本转不动。我乞求一样地看着他,求他放过我。

    他讪笑着,“你当时说,‘哪儿有人这样讨好人笑的,跟条哈巴狗似的,反倒是惹人嫌!’”

    我那时,竟这样嘲笑一个人吗?

    “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

    我被他捏着脸,说不出话来,眼泪无声地往外涌。

    “我想撕下你那高贵的面孔,看你像个荡妇一样,在我身下疯狂求我的样子。”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阿姨说得对,他是来寻仇的。

    哭什么?笑啊,笑一下给你十万好不好?你妈不是等着钱治病吗?还不笑吗?”

    我再一次努力弯起嘴角,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哈哈哈,十万块就撕下你的修养了?笑得可真丑!”他猛地把我推倒在地上。

    我双手扶着地,大喘着气,他成功地撕下我的修养,却将我撕得血肉淋漓,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再一次落在我眼前,一沓坚硬的纸币又拍在我脸上,“哭什么?继续笑啊,就维持这个姿势笑,趴着笑,像条哈巴狗,再笑一下,我给你加二十万。”

    一阵“钱雨”落下,我吸了下鼻子,又一次努力地弯唇,只是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耳边只有他一阵嘲讽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继续,学着哈巴狗,叫两声来听听,学得像我再给你十万……”

    “不叫吗?多十万,可是能免去你妈治疗中很多痛苦哦,你确定不叫吗?”

    一股热浪直冲脑门,我双手撑着地板只想干呕,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来,“汪……汪……”

    “哈哈哈……宋芷汀,你现在得明白,惹人嫌,还是得笑,因为要讨好的,不止是人,还有命运!不笑,永不翻身……”

    我的胃里开始剧烈翻滚着,“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你还没真正体会过‘输’的命运有多沉重,这就投降了?还求我?你是不想叫,还是不想笑?”

    我痛苦地呜咽着,“不想了,都不想了,求求你,放过我……”

    “还不够,宋芷汀,你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输’!”

    说着,他猛地掀开我的裙子,我下面猛地一涨,他疯了一样地冲了进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想让我放过你,就继续学狗叫,你上面那张嘴让我开心了,兴许我就放过你下面这张嘴了呢!”

    眼前的一切都已模糊,只有他像撒旦一样的声音在我脑海徘徊。

    “汪……汪……呕……”

    可是我叫了好久,他都没有放过我,最后在这双重刺激下,我到底是忍不住吐了出来,然后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来地时候,原本热热闹闹的赌场,也不知道是何时候人走楼空的。我一片凌乱地倒在地上,头发上还沾了呕吐物。旁边的阎枢泽已不知去向,一地的钞票像焦红的热油一样灼烧着我血肉模糊的尊严。

    可是我需要钱!我颤抖着,一点点捡起地上的钱……

    然而钱还没理清楚,法院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爸被判了无期,并没收全部财产。

    我心底一凉,慌忙收拾了一下,便火急火燎地赶到法院,我爸已经被收监,他们正准备去我家查封财产,我强行截下了他们的车子。

    “言叔,您跟我爸好歹是老同学了,几十年的交情,求您帮帮忙,不要判无期好不好?至少给他一个有生之年能出狱的盼头啊……”

    “快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他慌张得左右看了看,又连连倒退了几步,“,啥老同学啊,你爸现在是彻底陷进烂泥里了,再别提什么交情了……”

    “言叔!”我急得浑身冒烟,猛然想起什么,我赶紧把那一百万的支票掏出来,“言叔,求您帮忙打点一下,让我爸这案子上述好不好?”

    “我看你真是疯了!”他一把拍掉我的手,“你爸他没被判死刑,就已经是万幸有贵人相助了,你知不知道你爸他贪了多少钱?你这一百万算个屁啊!”

    我噎了一下,我只知道一直以来衣食无忧,其他的确一概不知。

    “这些都算了,他身上有人命官司,判无期已经是够便宜他了!”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醒醒吧姑娘,别再说这些漫无边际的话了!现在财产全部被查封了,你们母女俩无依无靠我能理解,这一百万你自己收好,你跟你妈先去外面找个好点房子住,以后别再想着给你爸翻案了,有空还不如多带点好吃的来看看他!”

    “言叔……”

    “也别来找我,这案子板上钉钉了,要怪就怪你那突然倒下的未婚夫!要是延峰集团还能帮他兜着可能还有点希望,现在没了阎津哲,你爸他就是个纸老虎,谁还怕他啊!关键是他还不知死活地到处抠钱,他是自己玩死自己……”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直接钻进车里,奔着我家,扬长而去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现在阿哲倒下了,爸坐牢了,妈也病了,一瞬间我失去了一切。

    残酷的现实像阴霾一样笼罩着天地,我却无能为力。在法院门口一直站到天黑,我才慢慢地回到医院……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妈正盖着被子闷头大睡,头发凌乱地散开着,里面掺着丝丝白发,露出的小半张脸满是苍白。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老去的?

    我把打包的饭放在台子上,唤着她,“妈,来吃点饭吧。”

    没有回应。

    我走过去隔着被子推了下她的肩膀,“妈,醒醒,起来先吃了再睡……”

    还是没有回应。

    有些不对劲,我妈这两天睡眠浅,怎么这会儿睡这么熟?猛然间,我瞥到白色的床单似乎有红色在蔓延出来。

    我一下掀开被子,素白的床单被套和大片的血红色形成巨大的反差,眼前红红白白的刺激得我一阵眩晕。

    我妈她,居然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