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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 上门的找死

    “殿下说笑了,依照民间的风俗,殿下是云家的女婿,身为女婿者,也是半个主子,招待客人理所当然!”云沉染折扇一收,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殿下就不要推脱了,你心爱的女子,不会让人伤着的!”

    贺兰敏之沉声道:“云大公子才是会说笑话的人,孤乃也是一国储君,天家人,怎可按民间风俗而来?”

    “有何不可?更何况打人的是您的侧妃,您若是现在进去,河间王还以为我云家,仗着是皇亲国戚欺负人呢!”云沉染动作依然,气势从容不迫,大有一副贺兰敏之不愿意走,他就一直做着邀请的动作。

    贺兰敏之岂会看不出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国储君,岂能让一个臣子左右,他没有抬脚离开,而是抬脚欲往房间里走,还没到房间。

    房间里便爆发出贺兰慕莲愤怒的声音:“想要本郡主原谅你,好啊,跪下来把本郡主的鞋子擦干净,把本郡主的衣裙擦干净,本郡主就原谅你!”

    姜溶月不甘的声音叫嚣:“我是太子侧妃,凭什么给你擦鞋子擦衣裳,是你自己不小心先撞到我的,现在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贺兰慕莲气急直接道:“就凭你一个下等的侧妃,敢死撕本郡主的嘴,你去让贺兰敏之过来,看看他,敢不敢在本郡主面前说这句话?”

    云夫人在一旁,一双眼中满是忧色,脸色难看极了。

    姜凉七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的安抚道:“母亲莫扰,一切女儿来解决,艳照扶夫人先出去,赶紧让人去纱阁楼买两身衣服过来!”

    艳照扶着云夫人,云夫人道:“河间小郡主之事,我这个云家主母,怎么能轻易离开呢?”

    “母亲不用忧虑!”姜凉七把她往外面带去:“这也是太子府的事情,母亲相信女儿一定能处理好,不会让云府受到牵连,更加不会让太子府蒙羞。现在母亲该做的就是先去拖住河间王,剩下的女儿来!”

    “女儿保证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宾客两欢,母亲请相信女儿,好不好?”

    云夫人还在犹豫,艳照跟着附和道:“夫人,跟河间小郡主打架的人是姜侧妃,此事夫人不应该在中间论是非,三小姐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对姜侧妃行有管辖职责!”

    “她去斥责姜侧妃,名正言顺,若是夫人去,那可就另当别论,惹人话柄了!”

    云夫人动摇,叮嘱道:“切不可逞强,一切还有云家在!”

    姜凉七微笑额首:“女儿知道了,母亲不用忧心!”

    云夫人长长叹了一气,姜凉七和艳照对望一眼,艳照把她扶了出去,云夫人和刚要进门的贺兰敏之打了一个照面。

    她瞬间脸色微冷:“太子殿下,臣妇这厢有礼了,请太子殿下,去前厅喝茶!”

    贺兰敏之视线眺望着屋内,姜溶月像一个泼妇一样卷着袖子:“你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如此败坏,岂能容你?”

    云夫人往贺兰敏之面前一个侧身:“殿下请吧,此件事情,臣妇只要时间充足,七儿便能解决,殿下还是不要在这里,任人拿了把柄,说云家欺负河间小郡主!”

    贺兰敏之眉头皱起,对姜溶月闪过一丝厌恶,嘴角却是泛出微笑:“即使如此,夫人先请!”

    云夫人行了个礼,眼中的忧虑没有消散,率先而走,贺兰敏之不得不跟从而走,就算如此,他想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解决此件事情,便对符禾清使了个眼色,让他在这里好生的盯着。

    符禾清在他离开之后,就杵在了门前,像一个合格的门卫一样。

    贺兰慕莲气急败坏小脸通红,伸手就去抓姜溶月的脸:“本郡主长这么大,你是头一个敢对本郡主如此说话的人,你不能容忍我,今天本郡主还容不下你!”

    豆蔻般的指甲,抓在了姜溶月的脸上,形成了一道血口子。

    姜溶月痛的嗷嗷直叫:“你这个贱人是郡主,你也不能对本侧妃如此,我要把你的脸也毁了!”

    贺兰慕莲带了两个丫鬟,岂能让姜溶月得手了,身高马大的丫鬟,直接一横,推桑姜溶月,“我家小郡主金枝玉叶,你要伤着了,可是拿性命来赔?”

    姜溶月被推倒在地,目露凶光:“她是金枝玉叶,我是太子侧妃,她没有比我高到哪里去,想让我拿命去赔,做梦去吧!”

    姜凉七抽出帕子,视线斜了一眼外面,符禾清正好暴露在她的眼帘下,她勾唇笑了笑,符禾清连忙垂下头恭敬着。

    贺兰慕莲手一指,无所畏惧道:“香柳春风,给本郡主打,天塌下来本郡主顶着,本郡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女人,太子侧妃没有一点该有的风范,本郡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人!”

    香柳和春风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拳头直接落在了姜溶月身上。

    姜凉七看见桌子上有一杯,还没有喝的水,走过去端起来,递到贺兰慕莲面前:“小郡主何必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计较?气着了自己,河间王会心疼的!”

    “你又是谁?”贺兰慕莲警惕的眼睛一眯:“该不会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吧?”

    姜凉七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是一伙的,是一家的,我是她的姐姐,她犯了错误,我这个当姐姐的要过来赔不是,让小郡主受到叨扰,真是抱歉?”

    贺兰慕莲恍然大悟:“你是太子妃?”

    姜凉七含笑的点头:“没有管好府中的侧妃,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失责,恳请小郡主给个薄面,这人情我记下了,小郡主若是用得了我,我定然还小郡主一个人情!”

    贺兰慕莲哼笑一声,伸手一把拂掉她手中端着茶水:“笑嘻嘻的就不是好人,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这件事情就算了吗?”

    茶盏落地四分五裂,姜凉七面色未变,顺着她的话道:“自然不会这么算了,你的丫鬟在打人,你该吩咐你的丫鬟不要打脸,毕竟,衣服能遮盖伤口,你已经把她的脸伤着了,若是再让她面目全非,就算她再嚣张跋扈,所有的错,都会指向你!”

    贺兰慕莲连连哼笑着:“你以为本郡主会怕吗?是她先挑衅本郡主的,有一圈人作证,本郡主不怕!”

    姜凉七慢慢的蹲下身体,用手轻轻的拂去茶盏碎掉之后,溅到贺兰慕莲鞋面上的茶叶。

    姜溶月被打,心生一计,挑拨离间道:“太子妃姐姐,你对她服什么软,她对太子殿下不敬,理应受到惩罚!”

    贺兰慕莲本来在她蹲下的时候,心中闪过异样,正准备后退,在听到姜溶月的话,立马的停止了动作,姜凉七就正好把茶叶从她的脚面上拂开了。

    她微微扬起头,不理会姜溶月,笑道:“我知道郡主不怕,也知道河间王掌有实权,郡主应该知道,殿下是一国储君,如无意外将来的皇上,请郡主行个方便,利人利己啊!”

    一个人蹲在地上,一个人站着,就形成了一个人仰视着另外一个人,这是一种俯小称低的表现。

    贺兰慕莲一把拽起她:“不是你的错,休想让我卖给你人情,今日里,她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的话我绝不善罢甘休!”

    姜溶月闻言眼珠子一转,就算被人压制,口齿依然惹人生厌:“我给你一个交代,你怎么不给我一个交代?太子妃姐姐,此人就是不把你和太子放在眼中,郡主又怎样?跟真正的皇家人比起来,你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你!”

    贺兰慕莲伸脚就要去踹她,谁知道有一双脚比她的脚更快,直接一脚踹在姜溶月的腰身处。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姜溶月直接被踹的冷汗津津脸色惨白,再加上她的脸颊上有一道血痕,现在痛得更加狼狈不堪。

    姜凉七笑得像一朵花一样娇艳:“打人这种东西,就得让她疼得说不出来话了,不然的话打了也白打!”

    “郡主应该知晓,您现在是杀不了她,顶多能揍她一顿,骂她一顿,若是真的伤及性命,后续会有很多麻烦事,不如这样,郡主一身狼狈,由我亲自伺候郡主洗漱,郡主您看可好?”

    软话说到此,贺兰慕莲眼珠子一转,自己也毫不客气的对着姜溶月小腿肚子踹了一脚:“香柳春风,好好的照顾她,在本郡主未出来之前,脸上不要让她伤了,其他的地方随你们!”

    “贺兰慕莲,你敢?”姜溶月痛得双眼通红,凶光跃然。

    贺兰慕莲嘴角一勾,露出尖锐的小虎牙:“本郡主有什么不敢的,太子妃刚刚也说过了,只要不打脸,穿着衣服的地方是瞧不见的,你要怪要怨,怨你的太子妃姐姐吧!”

    姜溶月眼中恶毒的光芒,一下子看向姜凉七,姜凉七直接无视着她的目光,对贺兰慕莲道:“小郡主请!”

    贺兰慕莲低头看了看衣裙,走了出去。

    姜凉七临行之前眼中余光,擦过拂冬,拂冬早已眼明手快的捡起了那一盒胭脂口脂,姜凉七从她身边衣袖相互擦肩的时候,那一盒胭脂落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