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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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约见

    秦景瑞夫妇及其亲随们,都因为她不冷不热的话,不约而同看向轰轰蹿着火焰。秦景瑞戒备的眼神,也因为那堆高过路旁房顶的火焰,心惊地变了眼神。

    “景瑞……”秦夫人提醒似地,温柔轻唤他一声,“这不只是救命之恩呐,翔儿可是秦家的唯一血脉!”

    秦景瑞浓眉紧皱,脸色晦暗不明,他素来不喜欠人恩情,更抵触与人道谢,但眼下……

    纨佳打了个呵欠,似是真的玩累了,声音也娇柔轻软,状似撒娇,“恒,我们回家吧。”

    闻人拓不理会秦家的微妙,只眼神复杂地看千娇百媚、无半分病弱之气的纨佳,他默契配合着她绝妙的演技,旁若无人地轻捏了下她的脸儿,温雅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这就想回了?不等苍龙么?”

    纨佳一手勾住他坚实的腰,一手抚在他的胸前,娇躯赖在他怀中,笑得娇俏柔美又无辜,仿佛她与他今日真的是为逛花灯才出来的。“对了,苍龙去帮我买糕点,要带回去给小新和蛮大蛮二他们吃的,他人呢?”

    闻人拓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子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回来,他接下这枚火药球,顺势打横抱起她,“苍龙大概回去了,你身子弱,不宜久行,咱们回去再说。”

    秦景瑞不等闻人拓转身,便拉着妻儿,硬着头皮尴尬地跪下去,他的一群随侍也跟着跪了一地。

    “谢皇上与皇后对犬子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末将铭记于心!恭送皇上与皇后娘娘。”

    纨佳环住闻人拓的脖子,在他怀中笑出声来,“秦将军太小题大做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皇上可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呢,若不然,我们威猛绝伦的皇帝陛下,怎么会一次让两个妃子怀孕呢?!”

    “……”闻人拓脚步乍然顿住,咬牙切齿地腮骨动了两下,一双鹰眸盯住纨佳满是挑衅的笑颜,似要喷出火来将她焚烧殆尽。

    那跪着的一群人,头压得更低,不懂大人微妙的翔儿因为听着纨佳笑声悦耳,也咯咯的笑起来,秦夫人忙捂住他的小嘴儿,拿眼嗔怒地瞪着失而复得的爱子。

    秦景瑞却不动声色地,只端正跪着,此刻的他,是为人臣该有的恭谨感恩之姿。驰骋沙场与政坛多年,听惯了弦外音,他不是分辨不出,皇后分明是讥讽皇上。

    闻人拓与慕容纨佳之间那些事,太后格外关注,他与巩旭泰时常出入太后寝宫,也听闻不少,他也不是不知,太后为夺龙血草,擢升金山为刑部统领,大施美男计之事。

    倒是今晚,该是金山约皇后看花灯才对,而皇上则应该在皇宫里陪伴有孕的兰妃与和妃……所以,刚才他见闻人拓的一刻,着实惊讶,尤其,闻人拓看皇后的眼神,如视珍宝,而看旁人则威严疏冷,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睿智,着实不像一个将皇后丢弃宫外的庸碌之君。

    身为一国主将,他并不关心这位敌国和亲来的长公主有多大分量,不管官场上如何争斗,对外,他向来是该打就打,该和就和。可他的长姐秦景茹,前日却莫名其妙,向他大赞这位皇后娘娘的为人,着实奇怪。更奇怪的是,在谈论了皇后娘娘之后,长姐还忽然提出,让他疏远些巩旭泰,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的长姐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当今的丞相夫人,素来是以丞相府的声誉为尊,真不知这位皇后给长姐吃了什么**汤。

    若非刚才逛街他看到曾经的万花楼大变样,倒也不觉得这位皇后娘娘有多特别。但是现在,他忍不住对这个美丽且敢直言讥讽闻人拓的皇后刮目相看。

    “翔儿,再见,有空来我的楼阁里玩,我会做好吃的蛋卷包饭哦。”纨佳又忍不住吹嘘自己的厨艺。

    “漂亮姨母再见。”秦翔挥着小手对她道别,忙又问秦景瑞夫妻,“爹娘,什么是蛋卷包饭呀?!翔儿要吃。”

    听着秦景瑞无奈地对爱子胡乱解释“蛋卷包饭”,闻人拓抱着纨佳加快步子,他真怕自己走慢了,怀中狡诈的妖精,会用一盘万能的“蛋卷包饭”,把秦景瑞那一大家子的魂儿都勾了来。

    来到马车前,四周又是火把,又是灯笼,整条街被打得煞亮。

    不算太远的距离,纨佳却分明觉得闻人拓抱着她,从地狱的第一层,一下子迈进了十八层,虽然她在他怀中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却还是觉得冷森森的。

    而且,她看到了苍龙,他被戎波和几个人黑衣人押住,他买来的两包糕点,洒了一地,有的因为打斗已经被踩扁。

    纨佳一眼扫过地上的狼藉,视线盯住苍龙唇角的血污,顿时火冒三丈,“放开他!”

    戎波只看闻人拓的眼色,主子无命令,他不能照做。

    “我这皇后还真是形同虚设!”纨佳讥讽一眼扫过那几个黑衣人,视线收回来,凤眸冷怒盯住闻人拓的侧脸,“皇上,你这是拿臣妾的属下,当奸夫来对待吗?原来,我慕容纨佳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要不要我当街脱光衣服让你验明正身?!”

    “这就怒了?”闻人拓清绝一笑,鹰眸若有所思地盯住苍龙,对纨佳反讽,“皇后,朕在你眼里又是什么人?”

    纨佳听得出,他不过是借她的话,讽刺她因为两个妃子有孕的事逃离。有这个必要吗?将来他坐稳皇位,那些女人,还是会为他生养成群结队的孩子。

    她不着痕迹地低垂眼帘,状似毕恭毕敬,话却字字如刀,“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纨佳岂敢妄自做评?只怕说错一个字,会被判个抽筋断骨的重刑!若是皇上有心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去问宫里的妃嫔吧!她们爱说皇上喜欢听的话。”

    闻人拓唇角漾出三分冷笑,怒极的他,只想抓个活人来塞牙缝。他直接下令,“杀了苍龙,弃尸城外。”

    “闻人拓!”纨佳从头上拔下发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一个血珠儿滚出那雪白剔透的肌肤,狐裘雪白,反衬得那滴血红得触目惊心。

    “娘娘!”苍龙双膝跪地,重拳撑在地上,百感交集地恳求道,“属下不值得娘娘如此!”

    “我这是哪门子的娘娘?这一簪下去,也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只可怜了你,因为带我离开楼阁,反而含冤受屈,遭此侮辱。”纨佳泪眼婆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苍龙,“生没什么可喜的,死也没什么可悲的,黄泉路,我慕容纨佳已经不是第一次走。”

    “够了!”闻人拓忽然就松开了抱着纨佳的手。

    她毫无防备,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痛叫惊呼,发簪不稳地落在了地上,她后背,手肘,盆骨,都剧痛……眼泪也越是汹涌,她一字一顿地怒骂,“赫——连——恒,你——混——蛋!”有这样欺负人的吗?分明是他做错事,为什么这样残忍地对她?

    戎波等人见闻人拓摆手,也松了手,苍龙一得自由忙扑过来,却搁着一条手臂的距离,没有再碰纨佳。“娘娘,你怎么样?”

    “不过被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事就好。”纨佳擦干泪,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上缓了缓劲儿,白了眼那调转方向绝尘而去的华车,心痛得麻木。

    戎波也上前来,单膝跪下请罪,“娘娘请谅解,末将是奉命行事,先前得罪之处……”

    纨佳望着遥远的星空,浩瀚的星河正中是一轮明月,亮得刺眼。“那个女子是你下手杀的?”

    “……是。”戎波把一方丝帕塞进她的手里,当时,他就在隐藏在纨佳不远处,她与那女子的交谈,他听得清清楚楚。“皇上并不知这丝帕的存在,娘娘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皇上不希望娘娘再与淮浏有任何瓜葛。”

    纨佳握紧冷腥却染了百合香气的丝帕,嗓音嘶哑,“去给她收尸,买全京城最好的棺材,修个像样的陵墓,墓碑上不必写什么字。”

    戎波为难地说道,“娘娘,这不合适,那女子是淮浏细作。”

    “她曾经……是我出嫁之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姐妹。戎波,你跟在闻人拓左右,难道不了解活在深宫里的痛吗?”纨佳恳求盯着他,“厚葬她,就当偿还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否则,我总有法子再取走你的命。”

    岂料,戎波却把自己的长剑放在了她的身旁,随即俯首贴地,“末将的命是娘娘的,娘娘若想取,末将绝无二话!”

    “为什么?”该不会靳颜连一个完尸都没有留下吧?纨佳慢慢地坐起身来,看向靳颜所在的那个方向,路上空阔,除了一滩黑浓的血,连个影子都没有。“戎波,说话!尸体呢?”

    戎波不敢抬头,“……皇上每杀一个淮浏细作,都会把头颅切下送去给慕容袭,而剩下的残体,则丢去乱葬岗。”

    纨佳半晌无言,这样残暴不仁的闻人拓,真的是她的上官拓的前世吗?“为什么他要这样?他天性不该如此。”

    她记得,闻人拓为她敷药,她病得不能进食,他一口一口耐心喂她喝粥,他爱民如子,他待宫人、甚至待冬梅姐那样可恶的人,都会有温雅的笑……为什么,他不能给一个死去的敌国子民一具完整的尸首?

    戎波浓眉紧皱,不敢去看纨佳痛苦的神情,对于闻人拓残忍的做法,却并无怨言。“当年,淮浏人害先帝,以及最疼爱陛下的两个皇叔皆死无完尸,而且,尸体被肢解的零碎,一点一点地从淮浏送过来,到最后已经发臭腐烂,也拼凑不起一具完整的尸体。陛下那年只有六七岁,慕容袭得寸进尺,让皇上与太后,割城,换取陛下与皇叔的尸首,皇上当年太小,太后独自做主,割让三座城,才换回先帝与两个皇叔的首级,却因为时日拖延太久,首级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当年,那样恐怖的情景,陛下亲眼所见,他自那时便发誓,要为先帝和两位皇叔报仇雪耻。”

    纨佳忽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竟如此可笑。她竟然妄想着,凭一己之力,去化解闻人拓心中的深仇大恨?!换做是她,这样的仇,怕是也要搁在心里一辈子,哪怕遭受万人唾骂,也要让仇敌死无葬身之地。

    她释然了闻人拓的残忍,却隐隐打了个冷战。

    闻人拓的血仇,靳颜死前那番话,还有楚太后和巩旭泰对她欲杀不杀的态度,交错成一张诡异的网,而她,就是网中那只生不如死的小鱼虾。

    恐怕,她此来和亲,是因为闻人拓见慕容袭格外疼宠她,而她又是慕容袭唯一的亲人,他才执意让慕容袭尝一尝痛失亲人、亲见亲人被折磨的滋味儿。而慕容袭必是走投无路,不得不送她前来,送来却又担心她,因此才潜入皇宫,要救她离开。

    可是,她会被靳颜说成自杀?慕容袭来救她的那一晚,她和慕容袭到底为何争吵?她为何会伤害本是疼爱她的兄长?她为闻人拓挡刀,无疑是自杀,可恐怕以前那个她,也早已想到,若是死不成,便是另选了一条路——一条与慕容袭反目成敌的路。

    她想了许久,想从封存的回忆中找寻一个答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捡起自己的发簪,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忍着痛,独自朝着楼阁的方向走去,戎波和苍龙相视一眼,领着一群黑衣人,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过几条街,她返回竹院时,漆黑的星空已经透着蓝光。

    她推开门板,却再也没有力气迈过那道门槛,一声“喵呜”柔弱可怜地在门槛内传出来,是雪球儿似地波斯猫——小小恒。

    它正从门内出来,用那一蓝一绿的宝石样璀璨的眼睛,幽幽望着她,似在诉说,对美丽主人的想念。

    这小萌宠温暖了纨佳沧桑冷寂的心,她乾脆在门槛上坐下来,把小巧玲珑的波斯猫抱在怀中,怜爱而贪婪地抚摸着它,“小小恒,母后该怎么办呢?原来父皇曾经熬过那么多苦难,可是,他又那么可怕。”

    室内,想从黑暗中走出的俊伟身影,因她的话,无声停住脚步。那暗黑的影,仿佛深藏地狱的魔,一身凛冽的杀气,燃了熄,熄了又复燃……他在街上就该一把掐死她的,因为,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已经是他的软肋。

    他,身为一国之君,是不该有任何软肋的。这是父皇和母妃生前经常对他说的话。

    他掌中凝聚真气的一刻,又想起,母妃也曾对他说过另一番话。“拓儿,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心爱的女子,不要像父皇爱母妃这样无所顾忌,你不要把她暴露在最容易被人伤害的地方,要保护好她,因为你一旦失去她,可能这辈子都会痛不欲生。”

    母妃温柔慈爱,仿佛料定他今日经受的一切。

    花灯棚起火砸下来的一刻,愚蠢至极的慕容纨佳竟然还在忙着救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的小孩,她死到临头,都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可是,那一刻,他竟然忘了自己也会有性命之忧,就那么冲上去抱住她……

    他很想撕开她的脑壳看一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聪明地时常令人发指,却感觉不到他的真心么?竟在街上那样挖苦他!

    廊下的灯笼光氲柔美,打在那裹着狐裘的倩影上,她仿佛是不属于这个尘世,也看不透人情世故的小狐妖,她轻轻地叹息,一声接着一声,也不管那只波斯猫是否听得懂,一径地念叨着。

    “小小恒,父皇的心里淌着那么多血,那么多仇,那么冷,母后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觉得温暖些?”

    “喵……”小小恒似能听懂她的哀伤,轻轻舔着她清凉的手。

    纨佳因小家伙的动作笑了,她忍不住亲昵地抚摸猫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小恒,你好聪明,为什么母后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

    “什么主意?”闻人拓突然忍不住开口,他受够了她和那只猫亲热,却把他冷落一旁。“慕容纨佳,你在做事之前,最好先给朕说清楚!”

    纨佳愕然看向昏暗的房内,闻人拓从黑暗中走出来,鹰眸灼亮喷着火似地,高大静谧的身躯,仿佛索命死神。

    她松开受惊的小小恒,任它逃得远远的,可是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她也着实没想到,他竟然会回来这里等着她。

    她就那么坐在门槛上,怔怔望着他,“恒……”这一刻,她怨极了他把她摔在地上,却又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想他,从街上返回,无时无刻地不想他。此刻,他身上迸射着骇人的冷意,深邃的五官被幽暗地光映衬,愈加邪魅,她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明晰,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沉沦在这样俊魅的冷漠中,无法移开视线。

    相视良久,她才寻到自己低哑的声音和心跳,“你……你真的要听我的主意吗?”

    “要听。”他两三步到她面前,大手一伸,铁钳似地强硬扣住她的肩将她捞起来,“说!”

    “我……我想对你更好……”话说到一半,她被他如火一样的眼神惊吓,后半句话不敢再说出来。

    闻人拓却因这半句话,体内痛失一根肋骨,突然就失去支撑似地,整个人都松软下来,体内那颗心脏也变得柔软潮湿。

    他的手从她肩上垂下去,失去了依附的她不稳地倚在门板上,她的手抬起,落在他疲态难掩的脸上,“我想对你更好,我也可以对你更好,但是……但是……”她痛不堪言,手指抚在他下巴的胡渣上,“但是,我不能逼迫我自己,去对一个总是伤害我的人好,所以,我们还是相敬如宾回到从前吧。”

    他的眼一瞬间变柔,又一瞬间透出凛冽骇人的杀气,他拉下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他戴着玉扳指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女人,半句话让他生,半句话让他死,比杀了他更残忍!她实在该被千刀万剐!

    她在他的掌中激烈地喘息着,忽然笑了,笑得明媚,温柔,仿佛清晨染了露水的花儿,宝石似的棕色眼眸里,星辉斑斓,光芒热切,美得令人炫目。

    他不明白,为何她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如此摄人心魂?!“蠢女人,你笑什么?”他燥怒狰狞,因她视死如归的样子抓狂。

    她咽喉窒息剧痛,却还是笑着说,“你知道……其实,我一直期望能死在你手上!”

    “为什么?”他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下,他甚至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话会有这样的魔力,让他杀气突然爆发,又突然偃旗息鼓。

    “这样,我就没有必要活得这样累……咳咳咳……”她被掐得喘不上气,苍白的脸儿涨红,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你恐怕不知道,我此生,就是来偿还你的债的。”

    他鹰眸充血,恨不能将她放在牙根碾碎,“你是在挑衅朕吗?你笃定朕杀不了你,你笃定朕心里有你,所以你故意说这番煽情的话折磨朕?!”

    “恒……如果我让你难过,很抱歉。”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

    他就那样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纨佳双脚悬空,疑惑地睁开眼睛,两张脸如此贴近,她因为激烈的喘息,双唇微启,他的唇近在咫尺,气息浑浊的交缠,他们激烈地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莫名地,一股暧昧的渴望,从这杀气与绝望中衍生——就在她以为,他会用这个可能杀死她的姿势,激烈地吻她爱她时,他突然就移开了唇,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诧异,他温雅诡异地笑了。

    这样突然的笑,让她想起那天她主动吻他时,他躲避时的邪恶笑容。她心里莫名慌得厉害,燥怒无措,恨不能抓烂他俊美的没天良的笑。

    殊不知,她眸中的愤怒,让娇美的脸儿光彩生动,也暴露了她心底暗藏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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