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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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原来是这样

    在她快要晕厥时,他举着她的手才终于落下来,她站立不稳,激烈喘息着,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松开她脖颈之前,他指腹贪恋抚摸着她柔腻温润的肌肤,那个被她的发簪刺伤的小伤口,已经凝血,隐藏在狐裘毛领里,几乎寻不到踪迹。

    这样的触摸,这个姿势,她螓首被迫抬仰,脖颈上的酥麻像是被一条条小虫攀爬,直蔓延到锁骨,烧灼了周身,她握紧拳头,不让自己碰他……

    不知为何,他竟笑得这样愉悦,仿佛之前那些不快不曾发生过。

    他的手滑到她的脸上,拇指摩挲她气息不顺的唇瓣,触到她莹白的贝齿,她僵着身子,唇瓣忍不住抿了一下,仿佛一个吻,正抿住的拇指,美妙的触感,有电流奇袭而过,两人皆是一颤……空气里一根弦绷断了似地,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不妥,慌乱地躲开他的手。

    他剑眉不自然地跳耸,薄唇绷紧,哼出粗重的气,幽深凌厉的视线凝在她玫瑰色的唇瓣上,仿佛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纨佳锚固悚然地倚在门板上,两手不安地揪住狐裘下的裙摆,耳根却慢慢地发热,双颊也流火蔓延,突然就烧起来,她视线瞄过他的手,掠过他性感的唇,滑过他喉结忽上忽下的健硕脖颈,却无处安放。

    许久……他忽然就温柔地说道,“皇后歇着吧,朕该去上朝了。”

    他真的走了,走时眼里还有奇怪的笑,纨佳虚脱地瘫在地上……

    这一日,她着凉了,一直打喷嚏,流鼻涕,以防万一,她拒绝服用任何汤药,只用姜茶驱寒,却拖延了七八日,也不见好。奇怪的是,闻人拓没有再出现,金山也没有来指控她元宵节失约之事。

    她还是每日坐在书房里,像是一个君王一样,处理着八大高手递上的折子。

    自从秦景茹满意而归之后,礼部尚书夫人也得偿所愿,她的“纨佳婚情诊苑”成了一个响当当的“时尚”名牌,而且,这个名牌,只配正堂夫人们挂在嘴边讨论,那些侍妾偏房则对这里避如洪水猛兽。

    前来“就诊”的人越来越多,哪怕一次诊费贵达千两银子,也在所不惜,毕竟,那是关系到终身幸福的大事。

    她的那些“诊疗方案”,被文武百官的夫人们奉为灵丹妙药,所向无敌,满城侍妾们胆战心惊,就连那些纳妾的官员富贾,在诊苑楼阁门前经过,也不由得矮上半截。

    但是,她没想到,这一日会迎来两个特别的客人——秦景瑞大将军的妻儿——秦翔母子。

    秦翔一身明褐色百福小锦袍,越衬得唇红齿白,大眼如星,这好奇宝宝打量着四周的摆设,问东问西。

    而秦夫人则笑颜勉强,尽力耐心地回答着爱子千奇百怪的问题。她一身淡极的水红色锦袍,虽然衬得身姿婀娜,简单的剪裁,却透露出她出门之前的意兴阑珊,纵然妆容描画精致,也难掩疲态与憔悴。

    纨佳亲自下楼迎接,见秦翔张着小手臂扑过来,她忙笑着拿帕子掩住口鼻,“翔儿乖,姨母今日不能抱你了,姨母生病了,你离得近了会染病的。”

    秦夫人从旁笑看着纨佳夸张调皮的举动,忍不住说她小题大做,“翔儿没那么娇贵,不怕的。”

    纨佳歪头对她眨了下眼睛,“还是小心些好,我这都几日没见好呢。”

    自元宵节纨佳救了秦翔,秦夫人曾特意来谢恩过,与纨佳一见如故,如同知己。纨佳如此总是病着,她不禁更难过起来,“李御医可是皇上身边拔尖的人物,怎么还病了这么久?”

    提起李炎裕,提起闻人拓,纨佳笑颜波澜不惊,心里却起了一层疙瘩。她避开了秦夫人的问题,水灵灵的凤眸摆出斗鸡眼逗得秦翔咯咯直笑。

    秦夫人见状,也忍不住笑起来,难得纨佳这样的第一美人儿,竟然为逗孩子如此不顾皇后仪态。

    秦翔两只小胖手隔着纨佳的丝帕,捧住她的脸儿,他嘟起小嘴儿,好惋惜的说道,“姨母是上天派来的呀,也会生病吗?”他来,可就是想亲亲这个美丽的姨母呢!

    “当然呀。”纨佳半蹲在地上,配合着他的小个子,柔声哄劝道,“先让小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蛋卷包饭好不好?小新姐姐的手艺,和姨母的手艺一样好哦。等姨母病好了,一定抱你上街买好吃的冰糖葫芦,好不好?”

    因来了两三次,和小新早已混熟,又有好吃的蛋卷包饭,秦翔便痛快的答应了。

    秦夫人望着爱子娇小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现在,翔儿只有见到你才会开心,他已经开始躲着他最引以为傲的爹爹了。”见纨佳担心地看自己,她又自嘲一笑,“纨佳,实不相瞒,今日姐姐我不怕你笑话,此来,是要‘就诊’。”

    “姐姐的事,就是我慕容纨佳的事,到书房来聊。”纨佳握住秦夫人的手,两人穿过走廊,进入书房,纨佳唤蛮大来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打扰,她亲自给秦夫人沏了茶。

    纨佳在右位坐下,亲手把茶递到她手上,“姐姐放心,这间屋子隔音,蛮大又在外面,不会有人偷听。”

    秦夫人凝视着纨佳绝美出尘的笑颜,又失魂片刻,才感慨笑道,“妹妹曾经对翔儿说,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姨母,好像,这句话真的应验了。我和翔儿,真的需要妹妹来救呢!”

    纨佳端起自己那杯茶,不禁想起秦景瑞那天对爱妻爱子的呵护,“我那天不过是安抚受惊的翔儿,才那样说的,姐姐现在敏感地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见是对将军用了真情。不过,姐姐也不必太难过,将军对姐姐,也是一往情深的。”

    秦夫人越听越是伤感,只叹了两个字,“男人……”她转而努力堆上笑来,“亏得妹妹能忍下这宫外的冷落,听说皇上正筹备春猎,要带很多妃嫔前往,可有说让你去?”

    春猎?她倒是没有听说,如今正事繁忙,她也顾不上那些乱糟糟的事。“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我身子弱,经不起颠簸。”纨佳轻抿一口茶,她爱的茉莉花茶,不算名贵,却入口清香。这感觉,恬淡而踏实,不过,最难得的,还是她这轻松品茶的心境。

    只是……夜深人静,想起闻人拓掐住她脖子时的复杂的眼神,以及他松开她之后邪魅的笑,心里还是恨得发痛,酸的难过,忆起他从前待她的体贴与关切,更是百感交集。这伤,藏在心底深处,是不能碰触的。

    秦夫人却没有心情喝茶,只端着茶盅,一脸愁容,“若我也能如此看得开便好了。”

    她如此肝肠寸断,纨佳并不意外,苍龙早就打探到,元宵节过后,秦景瑞便突然与楚丞相不睦,太后为笼络秦景瑞,特意为他甄选了两个侍妾,还赏赐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

    纨佳自责说道,“姐姐,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那天若不是我讲明是皇上救了翔儿,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秦将军向皇上靠拢,可见他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因为府上多两个女子,就冷落了姐姐。”

    秦夫人眼泪落下来,帕子一粘,便湿了大半。“景瑞终究也是个男人,身边美妾环绕,哪有不动心的?再说,妹妹痴心感动天地,这般用命都换不来夫君的宠爱怜惜,更何况是我?!”

    纨佳伸手,拉住她忙着擦泪的手,在她手背上安抚拍了拍,“姐姐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还是回府去吧,那两个女子入不了将军府。”

    秦夫人听得一惊,眼泪都挂在脸上,“妹妹要做什么?此来,我只是求一计……我不想杀人害命的。”

    “姐姐可曾想过,太后要的是整个秦家的效忠?!”纨佳忍不住这比她还善良百倍的女子忧心忡忡,她握紧了她的手,“那两个女子若是进了秦府,恐怕明争暗斗,容不得翔儿和姐姐。太后选的人,不是懂武功,就是懂心计,既然将军不能为姐姐和翔儿违抗太后的命令,就让纨佳来当这个恶人吧,纨佳一定做得天衣无缝。”

    秦夫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双膝跪地,不肯再起,“我秦葛慧若与翔儿的命都是娘娘的,此生此世,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姐姐言重了!”纨佳忙把她扶起来,“妹妹这座楼阁是地狱,姐姐日后带翔儿能避则避开,日后千万不要再来,若姐姐将来再遇到什么麻烦,就到菜市去等买菜的小新和蛮大,让他们转告我。”

    纨佳不但帮忙解决天大的麻烦,还为她设想安然无虞的退路。秦夫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抱住纨佳,良久才放开她。

    纨佳派白泽暗中护送秦翔母子回将军府,随即,她叫了苍龙和一直躲着她的赫连一雯进来,她将十条命令,排在桌面上,秀雅飘逸的字迹,仿佛绣花图样般悦目。

    纨佳浅笑威严,端坐在椅子上,暗隐一股不容抗拒的霸气,绝美的面容也愈加冷艳。

    “你们看仔细,都记在脑子里。离秦景瑞娶妾还有五天,我就给你们五天的时间筹备,秦景瑞迎亲之时,全部给我干干净净地把这十件事做好!至于怎么做,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有法子。”

    朝堂之上,邢氏一党中最位高权重的十个官员的名字,分列在十张字条之首,第一位就是与楚太后一起把持朝政的巩旭泰,而每个名字下面,对应的是他们的死穴。毫无疑问,他们的死穴都是纨佳从此十官员正妻口中打探来的。恐怕,那十个官员死到临头,都不知,是他们的枕边人出卖了他们。

    苍龙一眼扫过十条命令,皆是短短七八个字,并非是直接取命的笨拙计谋,而是巧取柔转的绝妙之计,每一字每一句都暗藏着掀动天下的骇人力量。

    他忍不住抬眼看纨佳,谁能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仿佛风一吹就能消失的娇柔女子,正用一招四两拨千斤来扭转天下的混乱局面?!谁又能想到,这只帮正室稳固地位的“纨佳婚情诊苑”,暗藏了让深不可测的玄机?!

    苍龙钦佩地单膝跪地,事实上,他早就想为天下人请命除掉那些贪官污吏,只苦于千刀门的规矩,不能擅自行动。“娘娘放心,属下等定不辱使命。”

    赫连一雯拿起其中五张纸条,直接吃进了肚子里,就仿佛她吃水晶丸子一样,大口咀嚼,顺溜儿地咽了下去,“就让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恶贼等着,姑奶奶剥掉他们一层皮!”

    纨佳见她把字条吞咽的干干净净,哭笑不得,无奈递给她一杯水,“你呀!只让你做事而已,谁让你吃纸了?亏得没人亲你,蹭一脸墨臭味儿可怎么好?”

    “我怕甚?我又不是皇嫂这样的万人迷。”赫连一雯说话间,意有所指地冷冷白了一旁的苍龙一眼,她还在记恨他元宵节擅自带走纨佳的事。“皇嫂,怎么这些日子你越是瘦骨嶙峋的?小新姐姐说,你昨晚又高热不退。”

    苍龙迟疑说道,“娘娘,属下通晓医理,不如……”

    “只是天冷,我本来身子弱,所以才总也不见好。”这会儿她头只略有些沉,身体自身本就有免疫力,她讨厌做药罐子,更何况,她也喝不惯这古代黑乎乎的奇苦药汁。“你们不必大惊小怪。”

    赫连一雯喝了茶,咕噜咕噜嘴,忙拿了痰盂吐进去,又囧得吐了吐舌头,倒是真的让皇嫂说对了,满口都是臭墨汁的味儿。

    “皇嫂这样整天病着,皇兄就那样,何苦?!”赫连一雯一脸的愤懑,是气闻人拓近日来的反常,更气纨佳这讳疾忌医的自虐。“你们两个,好好的夫妻不做,偏吵架斗狠,又不是江湖比武,何必如此哩?!”

    纨佳最听不得这种话,她本就气韵忧郁的黛眉打成了死结,头晕沉剧痛。

    苍龙见她疲倦地坐不住,适时绕过桌案,伸出一条手臂。

    纨佳疑惑看了他一眼,恍惚明白过来,不禁感激他的细心。她手扶在他抬起的小臂上,身体的力量几乎完全倾在他的手臂上……

    赫连一雯从旁看着苍龙那样体贴地扶着纨佳坐上美人榻,不禁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纨佳歪靠在美人榻的方枕上,躺的并不舒服,苍龙又帮她调适枕头,见纨佳微扬唇角,他又准备一杯开水放在她的枕侧……这一幕映在温馨如梦的书房内室,男子俊朗,举动优雅温柔,女子娇美,柔弱惹人怜惜,他们默契地无需任何语言交流,仿佛一对儿老夫老妻,旁人在侧,都显得多余。

    赫连一雯巴巴地望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心急如焚地乍忘了口中的墨臭味儿。

    皇兄也真是的,不知道皇嫂四周都是美男子吗?竟然就这样放心的撇了生病的皇嫂不管,可真是个笨蛋皇帝!久病床前见真情啊!不成,不成,她得赶紧想个法子,否则,皇嫂就被这可恶的苍龙抢走了!

    她打定主意,绕过纱帘,“苍龙,本公主照顾皇嫂就可以,你退下吧。”

    不同于看着纨佳的温柔,苍龙星眸扫过来,冷森森地暗藏一股杀气,让赫连一雯不服气地瞪回去,两人正暗中较劲,剑拔弩张……

    纨佳慵懒闭着眼睛,开口叮嘱,“苍龙,万事小心,别忘了让白泽,火麟他们也多加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提前行动,也不准延后。”

    “属下明白。”

    纤柔的素手一抬,尽管她看不到自己,苍龙还是对她俯首行礼,厌恶狠盯了眼赫连一雯,才退出去。

    他随手带上门,轻柔无声,在门外深深地一个呼吸,待心底那股痛涩难忍的感觉平息了,才迈开步子离开。

    室内,赫连一雯将纨佳枕侧的那杯水拿开,又换了自己倒上的一杯,她把苍龙之前倒的那一杯狠狠放在了美人榻旁的桌面上。“皇嫂,您就一点都不关心皇兄了?我皇兄真的……真的已经那样了!”

    纨佳睁开眼睛,见她阴沉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儿,不由得羡慕她整天精力蓬勃的健康身板。她懒懒地敷衍微扬了下唇角,才漫不经心地问赫连一雯,“你皇兄哪样了?让你这样烦躁?”

    “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问呢。”赫连一雯嗔怒说着,拉着软凳在桌旁坐下来,不客气地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糕点就吃,她倒是不饿,只想压下口中的墨臭味儿。“自从元宵节那日开始,皇兄每晚都烂醉如泥,政务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每日早朝却对着一群臣子大呼小叫,就连刚入巩魅的顺皇叔都差点受不住。”

    “你皇兄还在巩魅地宫?”皇宫里的替身被太后抓了,兰妃与和妃又有了身孕,纨佳不相信,闻人拓还会有心情在巩魅里发酒疯,他不像是那种会失控的人。“他不是在皇宫准备春猎吗?听说要带几个最宠爱的妃嫔随行,这会儿怕是看花了眼,不知道该带哪位美人去才合适吧。”

    赫连一雯听得一头雾水,愕然瞅着她,还是不忘大口吃着桂花糕,“难怪皇嫂不肯见皇兄,原来您这又是听信旁人胡言乱语了!这叫做血淋淋的谗言,是污蔑我皇兄!是不是苍龙那厮?姑奶奶撕了他的嘴。”

    纨佳被她的粗嗓门吵得睡不成,干脆睁开眼睛,不悦地瞅着她,“没有人污蔑你皇兄,你也不要污蔑苍龙。春猎一事,大街小巷都在传,和妃和兰妃争抢着要随行……”

    “皇嫂!”赫连一雯气得打断她,她拉着软凳移到美人榻旁,压低声音,“难道皇嫂不知道吗?皇兄一共有五个替身。”

    纨佳匪夷所思,困神全无,“不是一个?”

    赫连一雯眉飞色舞,单就这一点想法来说,她还是为皇兄的周全顾虑而骄傲的。“当然不是!一个怎么够布那么多陷阱,怎么经得住那么多暗杀?”

    纨佳气结,不禁咒闻人拓是妖魔转世。楚太后就算是有如来佛祖的神算,也断然想不到,闻人拓会拿五个备胎与她斗。

    赫连一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便踢掉靴子,也挤到美人榻上来,盘腿与笑娆面对面地坐着,“那五个替身,个个都是武功顶尖的,与皇兄摆在一处,我都分不出真伪。其中一个,因为皇兄去赈灾时,在路上遇刺,替身走官道引开刺客,皇兄从隐秘的水路前行,不幸,那替身被杀。而另一个替身前几日被太后发现抓了,当然,那是皇兄故意让替身露出了破绽。那替身被杀前一夜服了假死药,被巩魅地宫的人以死囚换出。可他出来之后,却还想回皇宫去,皇兄为此倒是没有发火儿,只是不太同意……”

    说到此处,赫连一雯很故意地被糕点噎住,按着胸口大喘气,还抱怨了一句桂花糕难吃。

    纨佳听得心急,忙给她又递上一杯水,“为何那人又回去?回去不是送死么?你皇兄那么果决的一个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怎么就不太同意?”

    “这就是症结所在!”赫连一雯咽下水,气息顺了,才瞅着笑娆光芒急迫的美丽凤眸说道,“因为和妃和兰妃的子嗣都是那替身的!”

    “啊?!”纨佳惊得大张着嘴巴,脑子却怎么都转不过弯。

    闻人拓是疯了吗?他怎么会允许替身和自己的妃嫔如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后宫里都是王的女人,逃出一个必是死罪,若是与旁人有染,更是被判一个不得好死的罪名,闻人拓却“如此慷慨”!

    她越想越是心惊,不禁庆幸,以前的她被他绝然打入冷宫不得宠幸,否则,只怕也会沦为与他的替身……

    “皇嫂,你怎么了?”赫连一雯有些急躁,“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我原是也气皇兄那样对你呢,前日我去探望那个替身,才打探到这个机密。现在,普天之下,可是只有你,我,皇兄和那个替身知道此事,你有没有原谅皇兄?”

    纨佳回过神来,忍不住暗咒自己愚蠢,“原谅?他需要被我原谅吗?”她是脑子生锈,竟然又着了一雯的道。这小丫头看似粗枝大叶的一痛乱说,原来是变着法儿的让她与闻人拓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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