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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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闻人拓大步流星,纨佳小跑跟上他,两手缠住他的手臂,被他拖着走,顺便也拖慢他的脚步。

    “恒,以前你怎么管教她,随便你。可再过一年,一雯便及笄,她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为人妻母,你拿她当男孩子对待是害了她。她就算做错事要惩罚,也该改一改法子。”

    一雯将来定是要为人妻母的,不过,她这样子,倒是名符其实呢!她这样细碎的唠叨,更让他心暖。

    他反握住她的手,将她往怀中一带,长臂环过她的腰,脚下不着痕迹地放慢,“一雯这样的脾xing,怎么改?罚的轻了,她那猪脑子,怕是记不住。”

    “哪有骂自己妹妹是猪的?!”纨佳随着他的脚步前行,手却摩挲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半是撒娇地说道,“把她交给我吧。”

    之前他倒是千方百计让一雯留在纨佳身边的,但是现在,他可不想那臭丫头和她抢女人,凭刚才那丫头一脸色相地对纨佳上下其手,他看着就来气。不过,纨佳身边也该有个靠得住的人。

    “那丫头自幼就骄纵难驯,以前我不在她身边,都被教养她的嬷嬷宠坏了。你不拿她当人,我倒是还能放心,你太疼爱她,将来可没人管得住。”

    听出他并没有拒绝,纨佳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听着他们谈话的赫连一雯,又对闻人拓说道,“放心,我心中有数,长嫂如母嘛,你也该相信我啊。”

    闻人拓因这清甜含笑的话停下来,两人正站在花园古老的梅树下,他忍不住从低矮的树枝上摘下一朵梅花,给她戴在无半分点缀的倾髻上,细细端详着她绝美的脸儿。其实,她搭配什么花都是美的,只是她不去尝试罢了。见她没有拂掉头上的花朵,他抑制不住地唇角上扬,“皇后如此有信心,朕只能恩准!”

    他俊逸的笑颜,仿佛暗夜里悄然释放毒素的美丽罂粟,蛊惑了她的神智,也让她又赧然低下头,“臣妾……谢皇上。”

    “爱妻不必言谢。”他顺势在她额头轻吻,柔声道,“拿一雯练练手,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不至于太生疏。”

    纨佳赧然的笑颜僵住,她贝齿轻咬,黛眉微皱,手握着他腰间那枚没有任何花纹与修饰的玉佩,心却刺痛的厉害。关于孩子的讨论,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为什么他还要这样说呢?

    “走吧,去用膳。”他不看她纠结的神情,随手扯下腰间的玉佩塞进她手中,“喜欢这东西就收着吧。”

    这玉佩不大不小,正好满了她的手掌,沉甸甸地,仿佛有千斤重,触手即生温,润滑地仿佛能沁出水来,还有淡淡的龙涎香和他的体香。这东西对他来说,不是他身份的象征吗?他不管穿什么衣裳,总是随身带着。

    “呃?我没有想要,只是习惯了摸着它。”她把玉佩递还给他。

    他不接玉佩,反抬手捧住她的脸儿,化解她一脸的局促不安,“它早该是你的。”

    纨佳不明白这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忍不住又仔细瞧了瞧,手指被玉中隐隐发出的光华映照,几乎映成了透明的。“这东西看上去很贵重,我不能收。”

    他无奈地握住她的手,连同玉佩一并握住,“这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是父皇与她的定情之物,虽然父皇有很多妃嫔,待母妃的心却与旁人不同。这东西是赫连皇族祖传的千年灵物,随身携带能提升内力,若是没有武功,也可吸纳体内浊气,保身体康泰。你身子虚弱,比我更需要它。”

    原来,这并不是鄂伦门主的象征,而是比那更珍贵的东西——他的母亲,能得先帝如此真爱,必是一个德才兼备温柔贤淑的奇女子。而她,何德何能,收下这宝物?

    “你已经给我一套避毒的宝衣,足够了。”她把玉佩系回他腰间,不准他再取下,“我要它守护着你,我相信,你母亲在天有灵也定是这个意思,而且,我并非能配得上你的女子。”

    闻人拓并没有强求她,她的拒绝也在预料之中,“你不收下它,一定要收下另一个东西。”

    “你是要怎样?非要送我一样东西才善罢甘休吗?”她倒是有一样东西很想要,那便是那支能当武器,又能当发饰的兰花步摇簪。可能是用习惯了那支发簪,不过是一日没有见它而已,竟觉得浑身上下少了很多东西似地。也或许,是昨晚太疲惫才会如此精神恍惚吧。

    三人返回竹院,闻人拓没有马上命赫连一雯拿出礼物,而是下令先用膳。

    他忙碌了一天,早就饿极,纨佳身体虚弱,也禁不住空腹折腾,而赫连一雯……在狼吞虎咽。

    让纨佳失笑的是,这次她没有粗鲁地用手抓,而是用了筷子,只可惜,她拿筷子的姿势,全无半分女子的温文尔雅,实在像极了挥舞刀剑,叫人忍不住为那些静美的食物扼腕。

    纨佳亲手为她盛了一碗核桃红枣羹放在她面前,“慢点吃,别噎着。”

    她记得自己以前故意向闻人拓挑衅时,便吃相粗鲁难看,和赫连一雯相比,她那样的吃法大概算是逞强可爱型的吧,也难怪那会儿闻人拓只看着她吃,自己却不吃。

    思及此,她忍不住看向他,却正见他也瞅着自己,视线相撞,两人相视而笑,明显是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闻人拓见她又颦眉看一雯,不禁懊悔让一雯跟着她,他从赫连一雯地筷子下抢夺到两块儿纨佳爱吃的鸡翅,搁进她的盘子里,“皇后不急着拆礼物吗?还不快吃?”

    纨佳这才拿起筷子,其实,她只看赫连一雯吃,已经有三分饱——一个人吃相不文雅,是一件令人倒胃口的事。她一边吃,一边思忖着,该怎么让赫连一雯改掉这个坏毛病。

    闻人拓与纨佳不过吃了三分之一的饭菜,剩下的,全部被赫连一雯清扫乾净,沃伦带人来收拾碗筷时,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态,“一雯公主的胃口还是这样好。”

    赫连一雯没有理会他的挖苦,打着饱嗝,双手捧着一个系着红丝带的四方锦盒上前来,“皇嫂,这东西皇兄可是准备好久了呢!若非我说要赔礼,他不知要藏着掖着到何年何月才肯拿出来。从骆叔交给我,这东西就是锁着的,一路上都不让我看,你快打开,也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如此神秘的礼物,让她怎么敢要?纨佳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紧张地手心冒汗,脊背发凉。

    玉雕似地手抬起,却颤抖地厉害,她怕自己会收到不该收的礼物,诸如凤印,凤冠,亦或是婴儿衣装鞋袜之类的,但是……莫名地,手最终落在盒子上,反而不抖了。

    这盒子里不管盛放了什么,都是闻人拓悉心准备的,是他的一番心意,总不至于夺了她的xing命。

    她在巩魅地宫养伤时,读过不少史书宫规,古代帝王大都如此,宠~幸了一个女子,不是晋封位份,便是赏赐厚礼,好似一种交换,若能诞下子嗣,还能得更丰厚的奖赏,更高的晋封。

    只是……这种“喜事”,砸在她这个现代女子身上,还是不舒服。

    两情相悦,情丝论斤两称一称,用物品和位份来衡量,再甜蜜的柔情,都变得廉价了。

    她刚才已经拒绝了一份礼物,如果再拒绝这个,怕是真的要被冠上一个“不识抬举”的罪名,惹他龙颜大怒更是不好。

    闻人拓兀自斟茶,端起茶盅,看着她脸上复杂却无半分期许与惊喜的神情,鹰眸里闪过一丝不太分明的笑意,却并没有开口惊扰她,好在,她看待这份礼物的眼神是凝重的。

    纨佳看了他一眼,清楚地觉得,他一双视线并没有在他手上那杯茶上,而是关注在了她的脸上。

    她别扭地打开盒子,不由得微怔,宽大的盒子里,竟还有两个盒子?!一个盒子接着一个盒子的打开,仿佛探险寻宝,她这才抑制不住地生出几分好奇。

    最上面是一个扁平的小方盒内,是米粒大的洁白的小珍珠,配以红色水滴形玛瑙珠做成的华胜,白与红相衬,色彩显明,华美惊艳,触手温润,她不由得惊叹出声。

    而下面的大盒子里,竟然是一套珍珠白丝的舞衣,上衣修身剪裁,环身绣着银丝线的凤凰展翼,衣边上点缀着红色玛瑙流苏,舞裙是垂坠飘逸的真丝,裙摆上艳红的雀翎纹,刺绣精细,唯美华艳,拖曳开来,仿佛凤凰的尾翼。

    她对这份礼物的排斥之心,全然不见,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再也合不拢嘴,又怕自己笑得太过,暴露了心底的快要溢出的甜蜜——这份礼物,真真送到了她的心坎上,让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她喜欢跳舞,而这个世界的人,毫无疑问地将她的舞,归类为低贱无耻之流,可这个男人却对她另眼相看……他定是发现,在舞蹈中的她,是开心快乐的吧。

    可以想见,闻人拓准备这些东西时,是带着怨气和醋意的。

    他挑衅慕容袭对于那支兰花步摇簪的空灵脱俗的取材,这珍珠,凤凰,舞衣的想法俗气得彻底,却又每一样都灵秀精致华美,做到了极致。

    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丝滑的舞衣,水葱似地指被舞衣珍珠似地白光映衬,愈加粉润剔透。她看了眼闻人拓一眼,又赧然低下头,忍不住想象自己穿上舞衣的样子……

    她深嵌在眼窝里的凤眸,笑意莹莹,越是美若琉璃。他闲雅舒服地倚在椅背上,她欣赏着舞衣,他则静赏着她,见她想笑而不忍笑的惊喜娇态,他亦忍不住想笑,本想逗她一句,却又担心扰了她对这礼物的欢喜。

    一番话热烈地拥堵在心口,出口便成了简单的三个字。“喜欢吗?”

    听到他透着关切的问询,她抬眼看他,唇角噙着笑,眼眶里却忽然盈满泪花,“喜欢,很喜欢。”她努力地点头,泪花便滚出了眼眶。

    那几滴泪,分明落在了她压在舞衣上的袍袖上,他却分明觉得,那泪滴沉甸甸地落在了心头。“傻丫头,喜欢便喜欢,哭什么?怪朕第一次这样郑重的送你礼物?”

    她眼泪流的越是凶,笑着摇头,泪花又甩掉了几滴。她只是好感动,而且越来越觉得上天是在补偿她前世缺失的幸福,而闻人拓也越来越像上官拓。她这样想,是对他的不公,可她本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的,她忍不住拿两个世界的他比较。

    他伸手给她拂掉泪痕,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肩,催促道,“喜欢就穿上试试吧,你这样哭下去,以后朕再不敢送你礼物。”他慢条斯理地打趣说着,暗自打定主意,今晚不离开。

    纨佳抱着礼盒起身,兴冲冲地穿过石榴红的薄纱隔门,进入内室,随口说道,“一雯,过来,帮我戴上华胜。”

    她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坐下来,忍不住拿起里面的华胜搁在额前端详,镜子里多出一张俊逸绝美的脸,她见是闻人拓,忍不住转头去寻赫连一雯。

    赫连一雯在她眼泪落下来时,就偷偷溜出了门。

    她此来混一顿晚饭,求得皇嫂原谅,得以继续留在楼阁,她便心满意足。更何况,她还心心念着那五个任务,不敢耽搁下去。时间紧迫,她这堂堂公主,可不能被苍龙那个江湖莽夫比下去。

    纨佳怔然半举着华胜,闻人拓握住她的手,她猛地回过神来,双颊又绯红,见他捏住了华胜两端,她忙从他掌间收回手,他袍袖划过她的脸颊,淡雅的龙涎香与他的体香悄悄弥漫,将她包围,沉默的气氛,也因此暧昧地令人透不上气。

    见他要为自己戴在额前,她没有阻止他,但是,他的动作实在笨拙,她却因这笨拙而满心甜蜜——显然,他以前不曾为别的女人打扮过。

    她从镜子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发现,他为她戴好华胜之后,竟随手为她拆散了绾在脑侧的倾髻,浓密的长发丝缎似地垂散下去,瀑布一般,泛动迷人的光泽。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修长的手指贪恋抚过她的发丝,手指温柔抚触头皮,大掌落在她最敏感的后颈……

    有魔力似的抚触,让她差点化身成猫咪软腻在他怀中。她顺应他在后颈的力道,后仰着头,诧异看着他,心里一阵慌乱。这个男人对于她的身体,以及她敏感的反应,都已经掌控到极致,而她却对此无能为力。更让她惊讶的是,原来,她那晚在台上献舞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记在了心里。

    两人如此相视,他就这样端详着她,似要补偿什么……时间仿佛静止。

    纨佳记得,那一晚,她是刚被卖入花楼的舞姬,他是心怀着深重的计谋,来看热闹的帝王,他身边坐着他的兰妃,一派帝妃恩爱的和谐,而她天真地把他当成前世的恋人,上官拓。

    他的兰妃在台下嘲讽挑衅地喂他吃葡萄,她在台上,白衣胜雪,华胜垂额,潇洒地散开长发,桀骜俯视着他们,就那样斗志昂扬地迈开舞步,她信誓旦旦,要夺取他的心。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舞姿赢得阵阵喝彩,他的脸色却愈加难看,她在舞台上舞步飞旋,每一个转身,都撞上他复杂的眼神……原来,那是懊恼与无奈。

    现在,她不知得到了他的心,还得到了他的身,足以称得上大获全胜。可,她的野心也仅仅如此,为此,她心里总是隐隐作痛,怕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不长久。

    华胜齐眉處,点缀细小的水滴形红玛瑙,她剔透的棕色眼眸,就仿佛那玛瑙凝练汇成的精魄,愈加灵慧动人,脸儿被衬托地立体娇美,惊心动魄。

    他命人做成这头饰时,就曾想,若亲手为她戴上,会不会闹了笑话。而他更担心地是,她若不喜欢这礼物,或者,被她反误会成是对她舞姿的羞辱,会不会直接把礼物摔在他脸上。

    “这样很美!”他弯身,头压低,唇正要落在她的唇上……

    她抿唇一笑,忙坐正,躲开他的唇,佯装不觉他的意图,认真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上的华胜,“我最喜欢这种头饰,你怎么想到给我这个的?”

    “你那日跳舞时,就戴了一个。”

    他犹记得,她在那美若仙景的舞台上一迈开舞步,就脱胎换骨一般,全无养伤时的忧郁。

    那一舞不但震惊天下,她的一身伤痕也变得微不足道,她身姿如蛇,灵活柔软地不可思议,一个回眸,媚惑天下,也颠倒了他的心魂。

    她不知,那一刻,他在台下如坐针毡,就像是一个把珍宝卖掉之后,才发现珍宝高贵无价的笨蛋,懊恼地恨不能杀了自己,他更恨不能冲上去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夺门而去。

    而她那一舞,毫无疑问,也传到了慕容袭的耳中。

    近来,轩辽的动静委实诡异,他派出去的人,已经杀了四个企图潜入伽神的与慕容袭一模一样的人。

    淮浏的暗人呈报,慕容袭还立下了一个震惊天下的遗诏,只是他无从判断,死去的四人之中,是否有真正的慕容袭。而这件事,他也无法对纨佳提及。

    若慕容袭真的死了,倒是省却了不少麻烦,若是没死……

    他暗忖着,忍不住说道,“皇后近来有需要出门要做的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秦将军娶妾,大婚格外热闹,虽然不想出席婚礼,可我想去看看热闹观礼。”见他神情不似刚才那样轻松,她疑惑挑眉,“怎么了?有事?”

    他强压下心底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对镜子里的她微笑,“没事,只是今晚朕太开心,你不但拿一雯当一家人,还接受了朕的礼物。”

    她从软凳上起身,一手抱着舞衣,一手勾住他的手臂,强拖着他来到床榻前,让他在床沿上坐下。

    举动间,她长发飘逸,额前的红玛瑙与珍珠光芒闪烁,越是衬得肌肤胜雪,慧黠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妩媚的风韵,让他抑制不住地,竟想到她承欢身下时的旖旎娇态……

    她迎着他清亮如星的鹰眸,柔声问,“你今晚……还走吗?”

    “不走。”他背光而立,五官深邃的脸上,光影愈加幽深邪魅。

    她又体贴地问,“可要看折子?”

    “不看。”只看她,只想着她,就已经够他费神的,他心里有些乱起八糟的心绪在乱蹿,总是无法安宁。

    “难得你这样空闲,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好。”他应该轻松一下,只是……他看了眼让她爱不释手的舞衣,眸光幽幽闪过一抹古怪。

    见他点头,她不疑有他,惊喜一笑,抱着舞衣进入屏风后。

    他悄然从床上起身,脚步无声地检查过门窗是否关好,又在四个炭炉中,加了炭,确定室温暖热,才又悄悄返回原處,就那么优雅不羁地斜躺在床沿上等着,却越等越是焦躁,他口乾舌燥地倒了杯水,乾脆扯开了领口……

    却等了半晌,迟迟未见她出来,只听到她一声轻唤。“恒……”

    “怎么了?”刚又倒满茶盅的水溢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未放松,而只看着那薄纱似的屏风上婀娜纤柔的影子,已然身躯绷紧,心猿意马。

    她剪影纤细,低垂螓首,声如蚊蚋,口气怅然失望,“恒……那个,恐怕,今晚没法子跳舞。”

    他绕过屏风,她只着内衣,匆促之间,手足无措地把舞衣遮挡在身前,那双花瓣大的凤眸愕然瞅着他,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闯进来。

    “怎么了?”他好整以暇,欣赏她的窘态,将美得惊心动魄的她尽收眼底。

    其实,他倒是更喜欢她什么都不穿……不,她穿身上这一套内*衣……更美!

    那两根带子吊在肩头的状似罩子的东西,设计精巧而贴身,唯美而妩媚,而下面,是虽然被她及时挡住,但他只一眼便看到,是一件三角形的小裤裤,上下皆是粉紫色丝绸绣着静美的蔷薇花藤,与雪白的肌肤相衬,艳而不俗,娇*柔*妩*媚,他像是被犀利的指掐住了心神,一时间忘了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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